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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伸出去的手一顿,什么叫别管他?田洱也懒得理他闹什么脾气,将湿布重新敷在他发热的额头上,语重心长,“我说杀华杀大侠,您也一大把年纪了,别有事没事就任性发脾气好吗?虽然我很感激为了我而连夜千辛万苦追来,但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爱惜谁来爱惜?”这人也真是,好歹是个成年人了吧,怎的就像个任性的孩子说翻脸就翻脸。
大约是田洱的话有了见较,摆着一张难看脸色的杀华把眼珠子转了过来,对上有些絮叨的田洱,开口就是一个问题:“那可愿来爱惜?”声音,不知为何,越发的低沉喑哑了。
一顿,田洱刹那误以为是段苍玥那个男人,努力地眨动着过于惊讶的眼,咽了口吐沫想让自己平复,“说……什么话呢,要别人为你着想你就得想自己好好爱惜自己。”田洱很不客气地敲了一下这男人的胸膛,直接就坐于旁边,也正好是火堆边,无所谓了。
杀华仍用那种带着迫切地眼神看她,“……若我爱惜自己了,你也会爱吗?”他话间,省去了个字。
“……(⊙o⊙)”田洱有些奇怪地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男人,大约从中捕捉到了什么,先是一愣,然后脸一红,有些慌忙地转过首去,“爱、爱的呀,我们是朋友嘛,呵呵……”她装傻充愣。
只觉手一紧,被对方握住,惊得她把首转了回去,却对上了对方迫切的视线,“你明知道我从来没有当你是朋友过!”说得太急,声音更哑了。仿佛在沙漠中饥渴了好长时间的旅人,用期盼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想要退缩的田洱。
抽不回手,田洱有些着急,“你、你什么意思。我不懂……放手。”嘶,疼了,却挣不回来。这个怪力男!
“……啊!”正在努力想挣回自己手的田洱一个不稳……事实上是被人用力一扯,就这么扑跌了下去,手趴过男人的身体,下巴了紧,嘴一软,被吻了。
过于震惊,微张的嘴被对方有机可趁。一下子便滑进了口中。先是自顾地大肆掠夺。再来便开始缠着对方,追着那躲避的香舌,在躲无可躲的地方被含纠缠上了,同舟荡漾难辨清是否你情我愿两情两悦。
“……放开!”脑汁一回,神智一辣,猛地一把将人给推开了,田洱坐了回去扬起袖就开始擦自己的嘴。把脸往火堆转了过去,火苗映着她发红的脸。律政女王,我爱你
“我已经有夫君了,请你自重。”吸了好几口气,田洱才开口,表示自己的立场。
她承认自己是有点喜欢这个脾气不好又坦率的男人,可是……自己是先喜欢上那个温雅的男人,也就能将心分散再去喜欢另一个人、
“……你爱他?”杀华似乎在意的,不是她是否有夫君,他在意的地方,很特别。垂了眸,那红红的脸慢慢地淡去,“是……喜欢,至少他让我心动。”谈不上爱不爱,她觉得爱,太过沉重,向来懒散的自己不想被过于沉重的东西束缚,就连情爱也不可以。
“但,你也对我心动不是吗?为什么却只选他不选我?”杀华坐了起来,额上的湿布脱落在大腿上,他也不去看一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田洱,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盯着她脸部的每一个表情。他虽然很多事都不懂也没想过要去尝试,可看人这一点,他自知很有信心的。
睁不由自主地一睁,田洱那不宽实的肩微微地抖了一下,这个男人说得没错,她对着她同样有好感……但,人怎么能一心两用,三心二意?
咬了咬牙,“就、就算如此,我还是不能选择你,我已嫁为人妻,这种事你别逼着我,我……”道德这种东西,尽管她一直以为是因人而异的,但要她……
“那,不要那个男人了,你重新选择我便是了。”杀华非常霸道地给她下命题,径自来给她决定的选择。猛转回首,田洱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人,“你……说什么傻话?我与他、他……”
“你们只拜了堂。”众所周知,她当时就跟人跑了。
脸红了白,白了之后又红,“……我与他,已有……夫妻之事。”这个,木已成舟。她以为,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不在意的,所以为了拜托杀华的纠缠,她还是选择如实说。
只是,她知道杀华这人思想很特别,可从来没想过他对这种事更……另类,一句:“我知道。但是,我并不介意,只要你今后选择我便行了。”的话,让田洱彻底石化了。凤穿残汉
这、这个时代的男人,也忒放得开了吧?
猛然回神,“不、不不行!我都嫁人了,怎么选你?别开玩笑了,虽然我拜堂当天跟人跑了,但我相信段苍玥会理解我的,我相信……”她,不太确定那个男人是否会介意,现在她已不太敢回去面对那个男人了。
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该何去何从才好?
双肩被人一把抓住,田洱被迫不得不面对这个男人的认真,“田儿,我……”杀华的脸,是认真的,那么认真的看着她,那么坚定地看着她,“……我不逼你,你只要知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你就行了。”忽然间,他不再强硬了,眼里多了层伤痛,松开了手,他跌躺了回去,有些艰涩的闭上了双眼。
再霸道,再坚定,他也不可能去强迫这个眼里含着晶莹泪光的人,那薄薄的水雾一下子便将他打败了,揪痛着心他强迫自己不要去逼她,于是只能闭上双眼,眼不见为净。
有些不明白这男人为何忽然转变了态度,当湿湿的东西划过脸颊时,她才恍然发现,自己……哭了?
木纳地转过身去,举袖胡乱地拭着,并不难过啊,为什么要哭?
拭不断的泪噼里啪啦地掉着,吓得她有些手足无措了。拒绝这个男人,就这么叫她痛心吗,就叫她这么受不了吗?田洱不断地自问着,不断地想寻求答案,却发觉脑子只会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混沌难解了。
也许,自己也是个三心两意的坏女人罢了。
坐在火堆边,抱着自己的双腿,埋进自己的脸,田洱原本微微颤抖的双肩渐渐地平复了,杀华一直半眯着眼看着,直到看着她累了,睡着了这才坐了起来,轻唤一声得不到回应之后,便将人扶好同躺了下去,挪了挪,让二人的距离变得紧密,也给她更多的体温。
盯着怀中睡得并不安稳的睡脸,从来无烦无忧坦然无欲的杀华,看得有些出神了,伸出手轻轻地抚上这张小脸,“……选择我好不好……”神裔
田洱做了个梦,一个悲伤而又可怕的梦,她是被梦吓醒的,当她醒来时,天色还是一片漆黑,原本烧得正旺的火堆有些殆尽,只剩那么一点炭和火苗,田洱赶紧拾起一边的柴火加了进去,火势重新旺盛之后,这才安心了些。转首发现自己身边躺着的男人,不知何时睡着的,可是那紧皱的眉头,还有那红得更加不自然的脸色,让她大惊。
伸手过去就捏着他的脉搏,十分混乱岂……沸腾?
“怎么回事,难道他吃兴奋药了?”田洱微蹙着眉十分的不解,因她的触碰,那男人嘴里发着细的嘤呜之声,像呻吟,带着点点暧昧的。
一愣,田洱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了,伸手就去剥熟睡男人的衣,时然从两臂上看到些小小的伤口,伤口小得几乎都快要结合了,只是那儿的肉色变了,变成了淡紫色的,看上去十分的妖艳。大惊,难道这男人穿过荆棘丛林时不小心被什么有毒的植物所刮伤?
想起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十分异常的举动与神色,田洱的眉头便皱得越来越紧了,出神着劈头来了一句:“……眉头都快皱成一条线了。”声音,越发的沙哑了,听不出冷暖。
一惊,田洱抬眸撞上了杀华那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没什么焦点的视线,心中更是担忧了,半俯了过去,“你有没有觉得怎样?真是糟糕透了,我身上没有带药。”平时她都随身带着小锦囊的,因为大婚所以她才没有带,没想到大嫁当夜就跟人跑了也没来得及拿自己的东西,更不会有药袋子了。
有些虚弱地摆了摆手,杀华表示无碍,可惹得田洱更加着急了,“是不是特别难受?要不、要不……”要不,快天光了,她现上就启程去找有人的地方。
瞧田洱那着急得快哭了的神情,杀华心情忽然变得十分好的,露着虚弱而又美艳的笑容,“我真的没事,已用内力封住了,所以才会有些无力,也许过几个时辰便过去了。”这一点苦他还是受得了的。
田洱一顿,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说得轻松的男人,“你知道自己中了毒?”他一开始就知道,那他为什么不早点说二人也好连夜继续前行兴许能找到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