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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是必备的,其它的是配菜,大家感兴趣还是火锅,这个东西能让人吃饭吃得久,特别是那些喜欢小饮的,更是这样,喝点小酒,说着闲话,也是一种生活。
山里人有山里人的生活方式,不能拿城市里的人的幸福指标来对比山里人,德志明显地感觉到,在山里生活,格外自由和放松。
山上的空气好,水好,心情好,没有压力,春天播种,秋天收获,闲了看看电视,将老片子看了一遍又一遍,对政治不感兴趣,感兴趣也没有搭理,总之,非常自由,就是在山顶哭上一整天,也没有人管、没有人问,山太大了,大得让人害怕。呼吸太自由,太舒畅,甚至呼出的二氧化碳,都被植被一抢而光,供不应求。
喝酒喝到一定的程度,喝的就是不是酒,是水,舌头已经麻木,已经感觉不到辣,反而感到甜,或者感到淡,这样一个杯中物,的确是一个小坏东西,在不知不觉之间,就会迷失自己,很多悲喜剧,都从酒那里得到印证。
水管到村,本来是按照程序走,是应该的,在村民眼中,德志他们做的,是十分了不起的,因为,像德志他们说话算话的,在干部中的确不多。
这些事让德志感到很受鼓舞,他在村里做的,是让村民满意的,看到真实的货,那些水管摆放在那里,不得不让人深信,俗话说,眼见为实,这的确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不怕它飞了,也不怕它跑了。
管子一到,工人随后就要进场施工。在此之前,是要挖好管槽的,在密林中,水管管槽可以不挖的,那些东西,经过树叶的长年累月地覆盖,差不多再也看不见,只需要经过一年,水管肯定会被厚厚的树叶掩埋,想要发现。还真不容易。
看来,任明旺书记接了这个活儿,是十分明智的,他很清楚。到密林去去,就是走路都会被荆棘或者树杈挂住衣裳,更别说挖管槽了,只要能保证水从水管里流到大蓄水池,一切都好办,不存在到密林中去验收水管埋设的问题。
任明旺话少。就是一个笑,他老婆倒是话多,在旁边老是请大家吃喝,忙得比谁都很。但她就是不到桌子跟前吃菜,她和她女儿在厨房里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忙进忙出地为大家服务了。
在农村,如果摊上这样一个媳妇,就是不想当官都很难,上面来了人,遇到热情好客的,怎么样也会感动的。哪怕是非自愿下乡的。不过,只要享受到了那份热情,也会被感动。当将来有一天走上领导岗位,肯定会想办法照顾照顾任明旺书记,这就不难理解任明旺年年被评为优秀*员了。
他不会说话,文化也不高,写字都是东倒西歪的,不过,他是男人,遇到一个好老婆,在某些方面给他带来了很多好处,省了不少心。
吃饱喝足,德志看到房檐下捆扎好的烟,很感兴趣,于是就让尹懋帮着照两张相,显摆显摆,其实,他是想让尹懋拍下水管到村的情况,让办公室放心,免得到时候水管埋到了地里,还不知道,或者水管跑到了密林中,总不至于为了拍张照片,到荆棘丛中乱跑吧。
照完相,来支书要走,任书记说:“怎么要走呢?在我家打牌吧,走了晚饭再走。”
来支书说:“不了,刚才还接到一个电话,说县长要来。”
“你能不能换个理由?怎么每次都说县长要来?”任书记说。
“看你说的,我是村长,经常来县长,很正常啊。”来支书说。
“我知道,县长喜欢到松树岭,很好理解,因柏松村是新农村示范村,是对外的窗口,让很多人知道柏松村,学习柏松村,只是作为你的老朋友,我希望你在我家玩得开心,吃好喝好,免得动不动就拿县长来压我,我很清楚,在这里,我比县长的官大。”任明旺说。
“任书记,你是老书记了,见的人很多,我在山下,管一个地方,但是,管多了我也管不过来,你在这里占山为王,我很佩服你。”来支书说。
他们相互吹捧,让听的人感到难受。他们这么说,肯定是老了,德志心想,一般来说,人一老,话就多,树一老,根就多。
来支书坚持要走,任明旺见挽留没用,就让他去了,只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闲的时候上来玩。他们住在山坡上,要下到平地也容易,只是没有什么事,下去了费力气,如果遇到了非要下山不可,他们才去,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然后再回来。其实他们下的山,还是在山上,只不过,相比较而言,只是山上的平地罢了。
德志和他们道别,然后上了车,车子开动,他们下了山,德志一想,这次上山,啥都没干,就是拍照、看看水管,那些水管就是常常说的防冻裂的水管,没有啥,就是这么回事,到底这样的水管质量怎样,谁也不清楚。只有用过的人才知道。当时签协议的时候,来支书他们没有表示反对,那就是同意了,同意的话,就代表认可了。
回到宿舍,德志感觉到头晕,想要看书,却看不进去,想要写字,手也没力气,于是躺在床上睡觉,突然想起来,下车的时候,好像没有和来支书、凌会计打招呼,不打招呼也行,管他呢,谁让自己贪杯,谁让他们劝酒呢。
不知不觉,天已经变黑,德志醒过来,感到口干,喝了点茶,觉得还不错,感觉很好,就是头还稍微有点疼,他摇了摇脑袋,然后打开书本,看书,还看得清字。
凌会计带上去的酒,有可能是村里买的酒,准备拿来招待客人的,谁知道一直没派上用场。
在松树岭酒楼,那里有的是酒,想喝什么酒就有什么酒,自己带酒过去,有点像吃自助餐了,那样做很不好。
在客人面前,显得小气,很有小农意识,被人瞧不起,就很难做事为人了。现在,来支书让凌会计带酒上去,没有什么。德志突然觉得,来支书在慢慢地相信他们,要是陌生人,他就不会带酒,也不会在任书记家吃饭,只会花钱请他们到松树岭酒楼用饭,当然,在松树岭酒楼吃饭,消费肯定会高,比在任书记家吃要贵得多。
都是熟人,又是乡里乡亲的,老战友、老同事,就不讲究排场,而讲究实惠,花小钱,吃得丰盛,实实在在的,不虚假。如果在松树岭酒楼吃饭,喝酒酒贵,吃饭饭价也不菲,就是喝茶,也会加一点茶钱在总账里面,防不胜防,但是又不能当面质问和戳穿,目的是为了面子,吃饭带着目的,就很不好了,感觉到有些被尊重,要想得到项目,必须要学会做人,人都做不好,就别想升官发财了。
晚上不想吃饭,就洗了脸和脚,然后继续看书写字,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完了,当天各自休息,没有什么话好说。
天亮之后,来支书打电话来说:“技术工人今天上午过来,要不要去看看他们施工?”
尹懋说:“不是还没开挖管槽吗?”
“不是,先到水源那里,那里不需要开挖管槽。”
“从水源到去水池,是不需要开挖管槽的,但必须要将引水管固定,免得野猪把水管拱跑了。”尹懋说。
“先上去看看再说吧。我相信,他们会处理好的。”来支书说。
他们的对话,德志听得清楚,因为尹懋的手机声音很大,老远都听得见,他说的话,还有电话机那头那人说的话,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