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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一到别墅,看到童瑶端坐在客厅里。
“你先上去。”陆以靳偏头看了夏程璧一眼,然后朝着童瑶走过去。
在这个情景下见到童瑶,本身就是件很尴尬的事情,加上陆以靳让她先上去,夏程璧连句招呼都没打,加快脚步往楼上走去。
“妈,你来了。”陆以靳坐到童瑶身边。
童瑶根本不搭理陆以靳,目光全部集中在夏程璧身上,不轻不重地开口。
“夏程璧,站住。”
夏程璧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童瑶。
童瑶没给夏程璧好脸色,目光像是带着刺,又恍若刺眼的阳光,所以夏程璧没有自讨没趣地打招呼,只礼貌颔首了下。
其实她能理解童瑶的这种敌对行为,毕竟在童瑶眼里,她是妖女般的存在,若是换了其他人,保不准还会上前来打她几巴掌。
童瑶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旁边的陆以靳。
“你这阵子经常不在家,我原本以为你是和佩涵在外面过二人世界,却不想是和她鬼混在一起。”
“挺能耐,都玩起金屋藏娇了。”
陆以靳知道童瑶生气了,便软着语气讨好道:“妈,可能在你看来,我的行为挺荒唐,但事实上,我心里有分寸的。”
“分寸?你怕是对分寸有什么误解?”童瑶无奈地笑了笑,“因为恨她,你要跟佩涵结婚,因为恨她,你就变成衣冠禽兽,是吗?”
衣冠禽兽?
陆以靳抽了抽嘴角,看来这确定是亲妈。
童瑶抬头盯着夏程璧的脖颈看了看:“她脖子都红了一圈,你是不是掐她了,还留这么多吻痕,不是衣冠禽兽,是什么?”
陆以靳:“……”
“妈现在就问你一句话,做这种禽兽的事情,你的内心真的快乐吗?”
陆以靳像是被问住了,微微愣了愣。
快乐吗?
好像也没有多快乐,更多的只是一种发泄。
可能是他占有欲太强了,见她当真不在乎他了,才会忍不住想方设法羞辱折磨她。
童瑶握住陆以靳的手,对着他娓娓道来。
“妈知道你恨她,但是人这一生要学会放下。”
“如果你恨她一年,你就会被折磨一年,如果你恨她十年,你就会被折磨十年,如果你恨她一辈子,你就会被折磨一辈子。”
“人生苦短,为什么要让一个伤害过你的人折磨你自己?”
“佩涵那孩子贤惠本分,善解人意,适合过日子,你将后来和她好好过日子。”
说到这,童瑶瞟了一眼夏程璧,不屑道:“至于她,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再不出现在你眼前就行了。”
其实她何尝不恨夏程璧,夏程璧不仅勾引了她老公,还害得她老公去世。
但是她选择眼不见为净,便没有陆以靳活得痛苦。
“妈,我会好好想一想的。”陆以靳看似说得很认真,然后抬腕看了看手表,“不早了,妈,你看是就在这里休息,还是我们一起回陆家?”
忽然,楼梯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陆以靳循声望过去,看到李婶正抱着行李箱往下走。
夏程璧也跟着看过去,发现李婶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呼出去的气息变得沉重起来。
看来她今晚要被扫地出门。
“李婶。”
陆以靳刚一开口,就被童瑶打断:“是我让她整理好夏程璧的行李的,让她走,你听妈的,学着去放下。”
“妈,我已经是个成年人,让不让她走,应该由我来决定。”陆以靳表情严肃,显然对母亲的擅作主张感到不满。
“对,你是成年人了,可你的心理年龄还像个小孩,格局太小,画地为牢,这样何时是个头?”
童瑶痛心到极点,说到末尾处,声音微微发颤。
她并不是一个很强势的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只希望儿子能够过得开心幸福,她才能安心。
“妈,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会调节好自己的生活。”陆以靳说完看向李婶,“李婶,把行李搬上去。”
童瑶赶忙对李婶说:“还有行李没拿完吗?没有就赶紧上去拿。”
看母子俩意见相左,李婶有些为难,继续上楼拿行李不是,将行李拿上去也不是,只好傻傻站在楼梯口。
“以靳,你非要这样固执己见,妈妈可要生气了。”童瑶将双唇抿成了直线,俨然一副需要人来哄的样子。
如若是平常,陆以靳定会哄童瑶几句,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夏程璧离开,他做不到。
“妈,这件事真不行。”陆以靳毫不犹豫,仿佛再无商量的可能。
童瑶垂下眼眸,沉默了。
而另一边的夏程璧却有些失神,暗暗祈祷自己今晚能被赶出去。
“你不会是舍不得了吧?”童瑶抬眸,脸上带着笑,一种无力中带着自嘲的微笑。
这个夏程璧真是好手段,先是让她老公死在她身上,如今却又将她儿子迷得五迷三道。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她彻底离开这个世上。
陆以靳蓦地一怔。
舍不得吗?
不等陆以靳回答,童瑶又笑了,却是连脸上略显下垂的肉都跟着轻微的颤抖。
“我想,你已经给了我答案。不愧是你爸的亲生儿子,连口味到一样……”
陆以靳:“……”
“我累了,先回去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童瑶哀怨地叹了口气,眼里泛起了泪光,看得陆以靳心里一紧。
“妈,我跟你一起回去。”陆以靳一手拉住童瑶的手,一手揽住她的肩膀,目光柔和得像窗外的月光。
“不必了。”童瑶轻轻推开陆以靳,无奈地看着他,“既然你今晚都来这了,我硬拉着你回家,也没意思,不是吗?”
陆以靳心中有了负罪感,是他害得母亲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妈,你这样我不放心。”
“你妈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童瑶勉强弯了弯嘴角,“司机还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
望着童瑶离开的背影,陆以靳猛地一下失神。
他是真的舍不得夏程璧离开吗?
或许吧,他对她的身体很感兴趣,似乎怎么都不够。
李婶见童瑶离开,也不等陆以靳吩咐,拎起行李箱就往楼上走去。
“陆先生,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这几年过得也不开心,不如你放了我吧。”
一听这话,陆以靳立马回神。
她让他放了她?
还是如此理所当然的口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夏程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吐出来,“只要你让我离开,给我一个月时间,哦不,半个月时间,我会找证据证明清白,成全我,也成全你。”
证明清白?
陆以靳微微一愣,高大颀长的身躯慢慢逼近,却在她面前站定后冷然一笑,笑意里是深深的嘲讽。
“成全你,也成全我,说得如此深明大义,不就是想让我暂时放了你,方便你去和你稀罕的男人在一起?”
“你这脑洞也够大,如果我真有心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也不必这样大费周章。”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解除彼此之间的误会,相互成全。”
“再说了,你是有婚约的人,如果东窗事发,不仅会影响你个人形象,还会影响公司利益,得不偿失。”
“而且,姐姐要是知道你经常背着她跟我在一起,她一定很伤心,你就忍心看她伤心?”
“如果我只是单纯耍手段,为的就是离你远远的,怎么也不会傻到愿意去你公司上班。”
夏程璧以平稳柔和的声调,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她知道,让他答应下来很难,但是她还是想努力看看。
只要他能答应,她不止能还自己清白,还能结束这种不清不楚的混乱关系。
他曾狠心送她入狱,曾一次一次羞辱她,她是恨他的,不想再被他占有。
除此之外,她还担心自己跟他纠缠久了,会再次陷入他的情网,毕竟他有时候也会对她好,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动机。
一旦再次沉溺下去,她会情不自禁想要更多,从而致使她在贪欲中失去的更多。
陆以靳一瞬不顺地看着夏程璧,惊讶于她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底气。
这种底气不掺杂任何杂质,致使他无法用“狡猾狐狸”和“比泥鳅还要滑”来形容她。
他垂眸沉吟:“好,我就给你十五天,但如果你不能做到言出必行,会有代价等着你。”
夏程璧的瞳孔因兴奋而睁大,像是生怕他会后悔一般,立马开口:“一言为定,不准反悔。”
陆以靳轻轻“嗯”了声,然后淡淡道:“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再搬。”
夏程璧笑着点点头。
可能因为两人达成了共识,这一夜,两人之间的气氛和谐了一点。
夏程璧躺上床没多久,陆以靳也躺了上去,伸手关上吊灯,打开了床头灯,然后轻轻躺了下去。
两人都闭着眼睛,也不知是谁影响了谁,总之两人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
忽然,两人不约而同转向对方,又不约而同睁开了眼,视线纠缠在一起的那刻,两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