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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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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道德上讲,我觉得偷看别人的东西是十分不道德的。可是,我今天就是来偷威廉的秘密的,还管什么道德不道德,来都来了,就不道德到底吧!更何况,我真的很想知道,威廉心里那个女人到底长成什么样!

    我深呼吸一次,缓缓打开影集的外壳,翻开的第一张不是那个女人,而是我和威廉的照片,就是n i c k y欢庆会那天,n i c k y给我和他拍下的。他站在门的左边,我站在门的右边,我们俩当时都是听到n i c k y的呼喊才回眸而笑,所以定格在照片上的表情很自然。

    这张照片只是n i c k y出于新奇才拍下来的,应该没有什么意义,没想到威廉会把这张照片洗出来放在影集里!

    这一张照片已经令我很惊讶了,翻到第二张照片更让我吃惊。第二张是那天在医院我求完佐伊那个王八蛋后,跪坐在地上举起手机拍满天黄色银杏叶的时候被伍德拍下的照片。我在伍德的手机上看到过,可是这张照片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照片被放大处理过,画面很清晰,我举着手机仰望天空时含泪带笑的目光和天空中飞舞的每一片黄透的银杏叶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发抖,心也在抖,我有种预感,威廉的秘密不在衣橱里就在这个影集里。

    我抖着手把翻到下一页。我的眼睛忽地湿润了起来。还是我的照片,而且还是关阳卖到s e a d o m卖了十万块钱的那张照片。

    我站在花花世界门口,双臂上举摆成一个v 行,回头对着镜头笑。那天送走李涛那个骗子,我以为自己在国庆卖盆栽花卉会大赚一笔,所以照片里的我笑的很开心。很自然。也很有感染力,我自己现在看着照片里的自己也会不由跟着笑。

    上次我问威廉的时候,他却说这张照片用作了广告宣传。他骗我!他为什么要骗我?

    秘密!

    这也跟他的秘密有关吗?

    我快速翻开这张照片,急不可待地要看下一张,急不可待地想要知道他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当下一张照片映入眼帘的时候,我彻底傻了,愣愣地坐在地毯上看着影集里的照片。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哭。我只知道我看照片的视线很模糊,可是照片的内容却无比清晰。

    前面几张照片很大,单独放在一页,而这一页,放了一大一小两张照片。

    大的那张被火烧了一半,仅存的部分是我,是十三岁的我。我十三岁生日那天。老爸和王母娘娘带我到安黎的一个照相馆里拍了两组照片。一组是我抱着洋娃娃拍和他们在一起拍的家庭照。一组是我捧着塑料百合花的单独照。每组三张,黎寒桥走后,百合花那组照片少了一张。我一直不知道那张照片到哪里去了,一直到我考研失败,王母娘娘逼我去相亲的时候王母娘娘才告诉我,那张照片被黎寒桥临走的时候要去了。

    过去十三年了。照片不仅陈旧不堪而且还被火烧了一半。我手里的塑料百合花已经被烧了只剩下我的脸和半个身子。这张照片在黎寒桥手上,黎寒桥在火灾后失踪。所以这张照片才会被烧成这个样子。可是,现在这张照片却在威廉手里.......

    而那张小的照片是黎寒桥的照片,确切地说,就是我一直保存在巧克力盒子里的那张一寸黑白照。我不会认错,上次哭的时候我的眼泪滴在黎寒桥的脸上擦毛了一块,这张照片上黎寒桥的脸上同样的位置也有一块发毛的地方。

    丢照片的时候我就觉得莫名其妙,我还像发疯了一样到处找,搞了半天是被他自己拿走了.......

    我咧开嘴笑,苦涩的眼泪大滴大滴掉进我嘴里。我越是想笑,眼泪流的越凶。

    黎寒桥!他是黎寒桥!

    我合上影集,坐在地上抱着自己哭。外面下起了雪,还刮着大风。冰冷的风从落地窗的窗隙里吹进来,吹到我身上,我把腿脚瑟缩的更紧,抱紧自己哭的更伤心。

    我没觉得受了什么委屈,就是想发泄一下。我等着的,期盼的,曾绝望地认为真的死了的人还活着,而且活的很好,有钱有势有地位,只是不愿意认我而已。

    我眼泪酸胀的液体流的差不多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威廉”两个字,眼泪又“哗”一下涌了出来。

    黎寒桥!他就是黎寒桥!

    他是黎寒桥,所以他开那家叫桥谷的咖啡馆,所以他给我煮咖啡给我做餐点,所以我一次次陷入困境的时候,他默默地帮着我。

    n i c k y是一个幌子,我是n i c k y的喜欢的妈妈也是一个幌子,他为我做的一切一切全都是因为他是黎寒桥!

    可是,他为什么不认我?

    我呆呆愣愣看着手机,我的眼泪泛滥成灾,手机上“威廉”两个字也越来越模糊。我的手在抖,嘴唇也在抖,我想接电话,接了电话我就可以听到黎寒桥的声音,可是,接了电话我该说什么?

    手机响了一会自己停了,停下后又立刻响了起来。

    我用手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深呼吸一次,触动接听键。我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可是他的声音一传过来,黄河就决堤了。

    我紧捂住嘴,只听着他说:“我回到病房了,你在哪里?是不是又跑出去了?外面下雪了,你不能受寒又忘了吗?n i c k y都比你懂事!快点回来!”

    我捂着嘴。喉口又被酸涩堵住,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说:“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哪里?”

    “我.......”

    我抿紧嘴唇,强咽下一口气,说:“你到桥谷来一下可以吗?”

    “你在桥谷?你怎么跑到桥谷去了?我刚刚从那边过来,还给你带了新进店的牛柳比萨!快点回来吃吧!”

    “我想在桥谷吃.......”

    我说话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不敢多说。直接挂了电话。我站起来把影集放好。把脸上的眼泪擦干,使劲地揉了揉脸。王八蛋!他不认我,现在,让我来认他!

    我一点也没有躲闪,直接拉开房门出去。茜茜正从楼梯上来,看到我从她家主人的房间里出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谷.......谷小姐......你.......你......”

    我一边经过她身边下楼一边淡淡地说:“所有的事故责任。我一个人担!”

    她家的主人是黎寒桥,我再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所以,我要看看,现在的黎寒桥对我到底有多狠!

    风已经息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静静地飘落下来。我站在桥谷的大门前,抬头仰望着门首竖直排列的“桥谷”两个大字。褐色的字体上已经有薄薄的积雪,还不断有雪花飘落到字体的上方。还有更多纷纷扬扬的雪花萦绕在“桥谷”的四周飞舞。又纷纷落向“桥谷”下面两行并肩排列的小字:一个人守候。守候一个人

    我蹲下身,在门口积了雪的地板上画了一山谷,在山谷上画了一座桥。

    桥谷!

    在山谷上架一座桥,山谷就会变成通常的道路。这样就是谷畅。

    一个人守候,那个人是他。他是黎寒桥,那么。守候一个人,这个人。是我。在他心里那个战无不胜的女人应该也是我吧!

    我期盼了他十三年,他守候了我十三年.......

    我咧嘴一笑,眼泪又没出息地往下掉。我一步一步走进桥谷,黎寒桥还没有到,我径直往他的专属座位走。平时和他坐一桌的时候我都坐在他对面的藤椅上,这一次我要坐他的那个专属座位。

    在旁边给另一桌上咖啡的服务员好像看出了我的意图,忙过来阻止我说:“谷老板,您还是坐对边的座位吧!这个位子是菲利普斯先生......”

    “所有的事故责任,我一个人担!”

    我的声音很僵硬,脸上的表情也很僵硬。和往日比起来,我的样子一定很奇怪。

    那个服务员有点犯难地说:“谷老板........这个......不太好吧!”

    我也不管他直接坐到黎寒桥的专属座位上。

    这是他的专属座位,他每次只坐在这里,从这个座位转过头正对着花花世界的大门,可以看见花厅里的花架,可以看见花架上摆放着的各种花卉,可以看见离花架不远处我每天插花要坐的凳子......

    我眼里又涌起一片湿热,胸腔里本能地喘出一口气。

    这边一道玻璃墙,花花世界的大门一道玻璃墙。

    从他回来,从他到希宁街来,我们之间就隔着两道玻璃墙和一条街。他一直都知道,我却一直不知道,这也许就是我总觉得他很渺远的原因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呆呆望着玻璃墙外越下越大的雪。行人,车辆,在飞雪中来来往往,似乎很嘈杂又似乎很安静。

    我一直呆坐着,直到熟悉的脚步声停到我身边我才回过神。

    他就站在我身边,我却没有急着转过头看他,若无其事地说:“我坐在这个位子上,你不介意吧!”

    他没有说话,在我对面的藤椅上坐下。肌肤透白,鼻梁高挺,线条优美的眼型,乌黑的双眸,

    黑亮的发丝和卡奇色的大衣肩上落了几片洁白的雪花,仿佛是一种绝美的点缀,他美丽更加像是一幅风景画。

    正如我所想,他一点也没有介意我坐在他的专属座位上,微扬起嘴角说:“看来你身体康复的很不错!没事还能出来乱跑!”

    “你不是希望我早点没事,然后你就可以早点回美国了吗?为什么突然就想回美国了?是害怕我缠着你吗?”

    我嘴角带着笑,看上去应该像是在开玩笑。

    他没有回答我,招了一个服务员过来说:“拿一份新进店的比萨,两杯热苹果茶。”

    我继续“开玩笑”说:“你不亲自做吗?你不怕他们做的没有你做的合我的胃口吗?”

    他转眼看了我一下,扬手让服务员走,然后才说:“为什么要哭?眼睛红成这个样子?”

    我笑着说:“因为你要回美国了,因为你又要走了呀!”

    他脸上的神情有点凝重了,我弯起眼睛笑笑说:“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他迟疑了一下才说:“什么事?”

    “在你回美国之前,我想跟你说说我小时候的事情。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要走开。能答应我吗?”

    我很期待地看着他,他犹豫了片刻点点头。

    ps:

    亲们,关键的时刻到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