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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楚志就叫大家起来,秦柏松三人都是应声而起,跟随楚志诚来到房前十来丈的空地上,让大家做的不过是些压腿弯腰之类的基本功,不过秦柏松二人侧重于做俯步撑之类的体能练习,而南宫铃则注重于身法练习。
楚志诚让秦柏松二人把脚放在山坡上方,双手在下方,并在二人的背上各放了一块石块,让二人做俯步撑,道:“这是我以前用的,一共是两块,现在给你们一人一块,以后再给你们做两块。”
楚志诚一边看大家练习,一边道:“苦练基本功是为了达到进攻时所需的力量和速度,主要是臂力和腕力以及腰力等,同时也要承受对手进攻所具备的抗打击能力和移动的速度,这两种缺一不可,你们要好好练习。”
秦柏松二人从小就砍柴打猎,力大无穷,做起来并不吃力,可是时间一长就吃不消了,楚志诚道:“练习基本功就是要把人的体能和耐力发挥到极处,要坚持再坚持。”
南宫铃道:“师父,那我怎么办?要不要背这个石头?”
楚志诚道:“你想背都背不成了,两块石头都给他二人了,再说了男人与女人体质天生的差距,你就是也背这么多石块也练不到松儿他们这个境界,就算练到了这个境界,也不能与之硬拼,所以应该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取长补短才能事半功倍,所以千百年来都是男人练功时讲究出手势如奔雷,降龙伏虎的精神,力如泰山压顶,要有开山裂碑的劲道,身形稳如磐石,招式为辅,不中则已,一中必定已分胜负。而女人讲究出手要快,招式变化无常,如高山流水,绵绵不断,如风随影,而身法要轻灵柔巧,如水中之鱼,如烟如雾,出奇不意克敌制胜。不过体能也是要的,但是不必他们这样卖力,要以招式身法为主。同样男人也需要精妙的招式,因为招式永远是最省力的。如果你要是男儿就是想不背都不行,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弄一块这么大的石头来。”
楚志诚一直等到秦柏松二人实在坚不了,才叫三人稍作体息,道:“先休息一会儿,这一项要放两块石块做五百个才算过关,当所有的基本功都过了关才教你们招式。现在教你们运气调息吐呐之术。这不但对体能训练之后恢复体力有好处,还能让人静心。”虽然在路上已经让大家开始练习了,但今天是正式练习,仍然从头开始教起。
说罢让三人一字排好,一边示范一边道:“双手手掌平放在小腹处,左手掌心朝下吸九地阴气之精华,右手掌心向上吸上天纯阳气之精华,然后慢慢吸气,要均匀攸长,意念从左右双手手心劳宫穴进入体内,然后上行脉门穴,至大臂中内侧七里穴,经腋下到心口处膻中穴会合,再下行之肚脐上遍天门穴,至脐下丹田穴。然后再呼气,意念从丹田上行至遍天门穴再上行至膻中穴,再分到左右过腋下至七里穴再经脉门出劳宫穴。然后再吸气,然后再呼气,然后现吸气。三个月之后,吸气至丹田之后便不再呼出而是从丹田下行至会阴穴再过胯下至尾吕穴,然后从背后上行腰间命门穴再上行至颈后大椎穴,经脑后玉枕穴上行至头顶百会穴再吸气从百会穴经额头印堂穴下行人中穴,再下行咽喉穴至膻中穴下行至遍天门穴到丹田穴为一小周天,然后再呼气,直到入定不再为处界打扰,这是任督二脉的练习,当任督二脉打通之后,真气在体内通行无阻之后便算有了小成,之后才可以练习奇经八脉。”
秦柏松问道:“师父,打通任督二脉要多长时间?什么又是奇经八脉?”
楚志诚道:“任督二脉乃是练习内力的基本法门,天下武林门派众多,但是这任督二脉的练习都差不多,有人一辈子都打不通,就更不用说练奇经八脉了。有人三五年就能打通,便算得上一位一流内力高手了,主要是看各人的天赋和努力。各门派的内功心法不同也就是各门派所练习的奇经八脉的不同,所以各派的内力威力也就不同。有些是相辅相成,有些则互相克制。奇经八脉分别是:一是少阳胆经,二是足厥阴肝经,三是手太阴肺经,四是手阳大肠经,五是足阳明胃经,六是足太阴脾经,七是手少阴心经,八是手太阳小肠经,九是足太阳肾经,十是足太阴肾经,十一是手厥阴心包经,十二是手少阳三焦经,练得都是五脏六腑正宗内家功力。同样是打一拳,用上内力往往是没用上内力的三倍以上的威力,甚至更大。如果任督二脉未通就练奇经八脉的话,效果甚微,所以任督二脉的练习是各门各派必修之课,各门派的武功高低往往是看这一门派的内力修练。”
孙志远道:“师父,那奇经八脉我们又要练几脉呢?”
楚志诚道:“当今武林之中只有少林武当峨嵋等几大门派和五大武林世家才有奇经八脉的内功心法,本门只练任督二脉,其它心法本门没有,能不能练习就要等以后要看你们的机缘了。”
南宫铃道:“我爹从未教过我这些?内力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楚志诚道:“你爹教你的都是拳脚刀剑之类的外门功夫,是以招式取胜。这是体内五脏六腑的练习。如果只练外门功夫,不练内力,是不能成为一位真正的高手的,武林中就有只练外门功夫而不练内功的,如开封金刀堂,山西断魂刀门,大力鹰爪门等十几个门派,而能列入十大门派的,只有大力鹰爪门与开封金刀堂两个门派能勉强列入而已。而其它八个门派均是即练外门功夫又练内家功力的,如少林派,武当派,丐帮,峨嵋派,天山派,昆仑派,点苍派,华山派。由于天山昆仑远处西域,极少参与中原事物,就中原而言,山西断魂刀门才勉强算得上一个门派。中原五大武林世家无一例外都有一套神秘莫测的内功心法。所以你们要同时练习内外两种功力才能真正的成为绝顶高手,而且是练习外门功夫之后再练内功的话又能最快恢复体力,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好啦!现在闭上双眼,排除杂念,开始吸气。”
过了近一个时晨,天已经有了一丝霞光,楚志诚才叫住了三人。
南宫铃道:“师父,好像没什么反应?”
楚志诚笑道:“今天是第一天,那有这么快的,现在是没有什么感觉,如果天赋好的话十天半月就有感觉了,那么两三年之内便有小成,如果三五个月还没什么反应,那么在他有生之年也很难有什么成就了,最多也只能成为二流高手了。任督二脉是为了奇经八脉打基础的,而今天又是为任督二脉打基础的,凡事要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打好了基础,三个月后,气走任督二脉,才知其中奥妙,为了加快速度,晚上睡觉前开始练习内功,直到睡下,不但能加快恢复体力,还能延长练习时间,睡着了也在练功,练一年能抵三五年的苦练。现在去跑步,在跑步的时候也可以一边跑步一边练习吐呐之术。”
秦柏松道:“师父,跑步也可以吗?跑步还能闭上眼睛吗?”
楚志诚道:“闭上眼睛是为了你们不受外界的打扰,只要能静下心神,排除杂念,不闭上眼睛也可以的,这要看你们能不能专心会神了!”楚志诚见三人似懂非懂的样子,也不再多说,让他们以后慢慢体会,转身带三人下了瀑布,向山下跑去。
秦柏松三人依言一边跑步一边做吐呐,果然觉得翻山越岭的还没有平时跑步那么吃力,秦柏松道:“师父,真的好多了,没有像以前那样喘不过气来。”
楚志诚道:“知道就行,不要开口说话,也不要分心,要多体会,这样才有效果,今天是第一天,等以后你们体能上去了,还要背负几十斤跑步呢!就更加觉得这样的好处了。”
只吓得南宫铃伸了伸舌头,心道:这样已经够呛的了,再背负几十斤,在这山林中怎么跑啊!但是也不再多说,立即凝神静心紧跟着楚志诚继续跑步。
楚志诚也不回头,都知道三人的表情,经天炉峰,迎客松,一线天,天门坎,老人峰,直往山下跑去,直到紫云峰下一条溪旁才停下,山中的溪水越聚越多,越来越急,犹如一条条不知疲倦的小龙在林间不停地奔跑。
楚志诚让三人稍做休息一会,三人一边休息,一边观看四周的景色,只见紫云峰下,烟云飘动,犹如大海的波涛一层层不停地翻滚,紫云峰果然名副其实。林间小鸟在不停地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飞来飞去,不知是在欢迎众人的到来,还是抗议众人打扰了它们的聚会了。众人只觉心旷神怡,飘飘欲醉。
紫云峰下左右各有一眼温泉,四季喷涌,极是神奇,两眼温泉向下汇聚之处,更是增加了溪水的流量,气势也更壮观。
楚志诚便让秦柏松与孙志远二人脱了外衣跳入小溪中,前腿曲膝,后脚伸直,身子前俯,对着溪水上游方向击水,道:“这样对着溪水击水,日后掌力雄厚,每一掌都有排山倒海之势,开山裂碑的威力,下盘稳如磐石。世人只知我的剑法独具一格,却不知我的掌法虽不如降龙十八掌精妙,掌力却并不输于你师伯的降龙十八掌。”
南宫铃道:“世人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就没人跟师父拼过掌力?我听师伯说过,降龙十八掌可是丐帮的镇帮绝艺,威力无穷,他这些年都没遇上值得他用降龙十八掌的人了,所以很少用了。”
楚志诚道:“因为我从来不与人硬拼,很少使用掌力,也没遇上能胜过我的剑法的人。如果有人能胜过了我手中的长剑,我就是硬拼掌力也胜不了对手了,所以又何必与人拼掌力呢!因为击一掌使用的力量够我使用十招剑招,我一直认为与人拼掌力是最后一招了。你就不必了,还是多练习身法与步法吧!”
南宫铃心道:这么急的溪水,自己跳进去只怕还没站稳就被溪水给冲走了,别说练功了,还是听师父的吧!
楚志诚一言不发站在岸上看着秦柏松二人在水里击水,太阳早已伸出半个脑袋,窥视着苍茫大地,万缕金光穿过云雾,照在被秦柏松二人击起的水花之上,更是晶莹剔透,众人的脸颊也被朝霞映得通红。
秦柏松此时已经累得站不稳了,被溪水冲得摇摇欲坠,楚志诚见差不多了,再练下去只怕二人要被水冲走不可,道:“都上来吧!现在跑步回去,铃儿准备做饭,松儿二人将那房子再加固一下。”
众人又顺原路跑回去,只见韩有诚坐在大石上喝酒,马春明和马春风耸拉着脑袋瓜子呆在那儿,一看便知定是挨训了。
南宫铃好奇地问道:“马师兄,你们这是练得什么功?”
马春明摇摇头不回答,楚志诚也道:“这大清早的,你让他二人站在这儿干什么?让他们该干嘛就干嘛去。”
韩有诚道:“他们也在练功!在练罚功,松儿,我问你,你们今早已经做了那些了?”
秦柏松道:“我们是三更起的床,做了一百多个俯步撑,扎了一会儿马,练了一会儿吐纳,又跑步到紫去峰后下到溪里击水,现在去加固房子。”
韩有诚道:“你们看看,身为师兄,不但不带个好头,做个榜样,刚才还是我叫他二人起来的,这样那里像个师兄的样子,现在也去加固房子,等会儿把今早的功课都补上来。”
南宫铃道:“我们也都是师父叫起来的。”
韩有诚道:“你是说我没像你师父那样叫他们起来吗?他二人可是在江湖上混了十多年的人了,与你们肯定是不能相比的,等再过几天你师父也不会叫你们了。”
南宫铃道:“本来就是嘛!师伯您自己是条大懒虫,我看您自己到现在还没洗脸呢!人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他要是不睡懒觉就不是您的传人了!只怕我们今后也要受您的传染,那时只怕我师父要找您的麻烦了!”
韩有诚大叫道:“冤枉啊!你们三小家伙要那变懒了怎么也要怪我呢!我可不是你们的师父啊!要怪只能怪你师父教导无方啊!”
秦柏松笑道:“师伯,那现在马师兄睡到现在才起来可就是您教导的方了。”
韩有诚怪叫道:“不得了不得了,当天你师父不愿收你们可是我给你们说的好话,现在入师门才几天,就数落起你师伯来了,看我不打你屁股,看你们还敢不敢帮这两只懒虫了!看你们还有谁敢把责任推给我了!”
南宫铃道:“师伯啊!我们可要以德服人才行,练功又不是急在那一天的,师父您说是不是?”
楚志诚道:“不错,练功是不急在一天,可是也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长时间苦练才行的。”
韩有诚道:“要以德服人就以德服人,大不了今天我陪他们练一练,这样你们再也包庇不了他二人了吧!你小丫头是给他二人求情还是为自己今后偷懒留退路呢!”
南宫铃道:“师伯又何必这么认真,现在已经是六月天,中午是最热不过了,只怕会中署的。”
韩有诚道:“俗话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讲的就是要在这个时候去练,现在流点汗比以后流血强,现在流点血比以后送命的要强,我昨晚不是说了么,今后保证他们二人勤快的不得了,经过今天包他二人不敢再睡懒觉了!”
楚志诚知道韩有诚就这样,为了一句就非要跟你说个三天三夜不可,非要争个“你输我赢”不可,为了就是没话找话说,故意跟人抬杠,跟他说话你就没有赢的时候。楚志诚起来有半天了,肚子也感觉到饿了,便道:“好啦!大家该干嘛就干嘛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慌慌,铃儿就还是赶紧去做饭吧!”
南宫铃对马春明二人道:“马师兄,今天可帮不了你了,谁叫你的师父口才太好了,还真有两下子,我们可不是对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可要去做饭了。”
韩有诚笑道:“现在知道不是对手了吧!我还有三下子呢!”
楚志诚道:“等一下你还有四下子,五下子了,我们可要修房子去了,可没功夫听您那六下子,七下子了。”
韩有诚笑道:“你不说话就没事,一说话好戏又要散场了,现在有他们一班人在这儿,我可不怕你再不跟我说话了,自然有人跟我说话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就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啊!”
楚志诚摇了摇了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真怕再说一句又要被韩有诚抓住说上一通不可,带着秦柏松等人去加固房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