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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幸运什么?你们三十个人,我们只有二十人,还外带两个不会武功的小孩子,风将军,你觉得这样公平吗......”慕容晴空望了一眼李云曦,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冷然对风无涯恨恨的说道。
他们不仅要保护冷卿儿,而且冷姐姐居然把那个小不点李云曦也留在身边,慕容晴空不由得深沉的望了一眼,只见那个曾经讽刺他的笛声前是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沧然而涕下的李云曦戴着个大帽,捂得严严实实只余一双眼睛精亮的望着外面,不言不语,显然很怕冷,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的人自然武功也不会有多高,否则怎会畏惧严寒酷暑什么的自然天气。
“现在已经是二十八个人了,所以才说你们幸运。”离魂眸中精芒一闪,幽深冷寂的淡淡笑道。
方才走的那两个人若是真的留下来,恐怕他们才会真正地吃亏的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不过幸而这不请自来的两个古董级的老家伙只是好奇了一下,否则到时候,以天心郡主的个性面对伤亡惨重的部下,不知会闹到那般的境况?
“那我们依然吃亏啊,我们只有十八个人会武功。”慕容晴空灿烂眸光微闪,懒懒散散,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说道。
“对不起,这是你们主将的安排,与我们无关,得罪了四殿下,上。”风无涯淡然沉缓,如一把力挺凝重,暗藏于匣的古剑,目光幽深明亮,不着痕迹的落到他身后静静而立的冷卿儿的身上,并不与慕容晴空做无谓的纠缠,无情而淡漠的下令。
“说打就打,算你狠。”慕容晴空护在冷卿儿、李云曦身旁,恨得牙根痒痒的说道,看来他想拖延时间这一招又被人识破了,真是和那个三哥一样的油盐不进。
话犹未尽,剑拔弩张的刀光剑影立刻纠缠在一起,二十八个矫健的身影,带着逼人的杀气,宛如鸷鸟一般,提着凛凛寒光的刀剑直袭而来。
凄风列电之声划过耳畔,整个皑皑白雪的丛林间弥漫着令人肌冷肤凉的凛凛杀气,那样的杀气宛如在那血腥的战场上一般,不是生便是死。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血脉贲张,紧绷神经,因为那一刻果如冷玉儿所说杀场之上,对敌人的同情,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在这一场厮杀中,没有任何的犹疑,更没有一丁点的怜悯与手软,否则下一个倒下的便是你,在这里,仿佛生存是忘我厮杀的唯一动力,而活下来也是他们唯一目的。
不过令慕容晴空庆幸的是,幸而他们之间有梅似水、白流云两位碧落宫中出来的精英人才,一个挡两个、甚至是三个,还是绰绰有余。
两道清湛从容的剑光迎风而出,宛如两朵优雅从容的碧莲,带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宛若行云流水,洋洋洒洒大开大阖,随心所欲任意而发,直接与武功不弱到有些恐怖的风影楼之人纠斗在一起。
茫茫望断天涯路,千里孤魂几人归。然而从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甚至是一开始就是从生死边缘,风云战场上欲着血与火而出的风影楼之人岂是好与的?
三年风影楼,三年血战疆场方可造就这样一批沉着、冷静以及冷血的杀人机器,也只有这样的人才称得上是风影楼中人。但见那些手持利剑的人影,刀刀不留情,剑剑狠绝凌厉,刁钻令人防不胜防的直刺而来。
然而那两个飘逸灵动的身影,带着流光溢彩的浅碧色剑影,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天马行空的剑意随意挥洒,如天边吹来的一缕长风,亦是不拘一格,毫无规律可循的格挡反攻着风影楼三人的凌厉狠绝,下手无情,仿佛只为了命令而杀人的围攻,竟是丝毫不落于下风。
自然,令慕容晴空颇感欣慰的还有那个眉宇间带着邪气,心狠手辣的恒宇,一把钢刀舞的虎虎生风,刁钻狠辣,看不出何门何派,却完全没有斧凿痕迹的飞扬跳脱,仿佛只攻不守,却是步步紧逼向风影楼之人。
罡风洌洌,压着树枝上的积雪被震得纷纷扬扬而落,宛如又下了一场鹅毛大雪。风雪之中,那个唇边始终带着一抹邪异笑容的恒宇,如风雷,似厉电,凌厉霸道,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气,变幻莫测,如鬼如魅的游走在两个风影楼中人之间。
若说风影楼的人是只为命令而杀人,而他似乎是只为杀人而杀人,只为了嗜血而嗜血,那把钢刀宛如一条毒蛇,骨子里带着嗜血的天性一般直直攻向两个不弱的对手。
那样好似不给别人留余地,亦不给自己留丝毫的余地的不顾性命的打法,只打得两个风影楼之人只有招架之力,绝无还手的机会,令慕容晴空心头暗喜果真没有找错人。
届时他们三个人便挡住了风无涯、离魂麾下的八个人,而已然今非昔比的薛空和凌吟两个人目光灼灼发亮,背背相对,手持利剑,凭借着飘忽不定的绝世轻功,如回风舞雪一般轻轻易易的周旋在三个人的凌厉狠绝的不断攻击之间。
白茫茫的大地之上,那两条灵动跳脱的身影带着惊人的默契,用尽全力挥舞着剑花格挡着那攻势连绵,刁钻狠辣的刀光剑影。
以五人抵挡十一人,已是他们最大的极限,而最令慕容晴空惊讶的是那个他看扁了的李云曦,袖中竟然也划出一把利剑,与不弱的风影楼中人缠斗起来,虽隐隐落于下风,却也凭借身材娇小,刁钻油滑,如游鱼一般惊心动魄的险险躲过那一剑又一剑的致命之招。
剩下的十一人,多日以来,在风影楼冷玉儿的带领之下,早已形成一股默契,背背相对,互相配合的与那一边十四个人缠斗在一起,隐隐虽不占上风,却也不落下风。
“明霜家那丫头不错,可惜......”远远的地方,手拿银钩的一个老人,望向密如连珠的刀剑之声传来的地方,面有憾色的感叹道。
“各人自有各人命,这是明霜的选择,也是这天下太平唯一的选择,没有办法,罢了,还是不要管了......”手拿铁锤的老人亦是眸光复杂的望向同一个地方,淡淡的叹道。
“是啊,这天下已经不是我们的天下,这人生也是他们自己的人生,以我们之力能改变的了多少?只怕是越管越麻烦......”银钩老人地眸光精亮而飘渺,百味杂然的说道。
“命运终究是握在自己的手中,也只有自己能够改变,不要说了,走吧。”铁锤老人幽幽一叹,与银钩老人飘然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