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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尧脑海中突然闪过白山的眼神,有股做贼心虚的感觉。睍莼璩晓
端木哲的手下虽都是他救过的人,但难免也会有人利用这一点趁虚而入。想到这儿,伦尧不寒而栗。
“师父是说端木秦和端木风么?”端木哲道。
伦尧虚着眼睛,道:“人心隔肚皮,能够从你身边拿走你最在意的东西,应该是你最亲近的人!”
“师父是说白山?不可能,白山一向都很忠心的,他不可能……”端木哲说着,自己也开始慢慢觉得白山最近有些怪异轹。
“仆人教的好,就会为你所用,可是教的不好,就会为他人所用。不过,对于特别忠心的仆人,若是有人泛着他主子的前程,他必会除之而后快!”伦尧说着,端木哲突然一股不好预感袭来。
“把白山叫来!”伦尧道。
“是,师父!”端木哲应下,立马朝着屋外吼道,“来人,去把白山叫来!糍”
白山知道,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那个叫伦尧的男人,得知自己的主子传自己的时候,他已经了然于心,也就没有必要撒谎了。
白山来到屋子,跪在地上,没及端木哲问,他就将事情和盘托出:“对不起少爷,白山知罪,请少爷责罚!”
“你!果真是你!”端木哲一股子不相信“为什么?”。
伦尧不紧不慢,顿了顿道:“你主子问你,为什么!”
白山双手直冒冷汗,好不容易吞了几口口水,缓过气道:“回少爷,管家,那日,那个叫黎青的奴隶晕倒在少爷去见老爷的路上,属下见少爷异常在意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女人是大少爷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按理说是大少爷的战利品,而不久后少爷为了保护她,说了喜欢她,让人有笑柄不说,她还成了少爷的软肋,大少爷有了把柄。属下也曾想少爷喜欢,夺了来便好,可属下发现,她若是孑然一身,也爱少爷,不可能处处因为害怕的大少爷听命于大少爷,少爷羽翼渐丰,可还是不敢抗衡大少爷,那少爷必定有难言之处,或许就是出自这个女人,所以为了少爷没有后顾之忧,我只好将她除之而后快!”
“什么,你!”端木哲上前,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你却又不忍心杀她,是么?”伦尧听着,突然插进来一句话。
白山道:“是,因为少爷喜欢她,属下怕她真的死了少爷会做出傻事。可是就在我跳入湖中去救她的时候,却始终没有找到她!不过属下确定她没有死,因为在岸边我曾发现有水迹!”
听到白山的最后一句话,端木哲和伦尧都算松了一口气。
白山继续道:“可是,她人现在在哪儿,属下确实不知!属下犯错,属下愿意一力承担,请少爷赐罪!”说着,将手一合,磕头在地。
端木哲真有一股想杀了他的冲动,可是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却不能失去可靠的左膀右臂。
伦尧想罢,道:“哲儿,杀了他是便宜了他,不如让他将功折罪吧!”
端木哲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相信的看向伦尧,随后又缓过神儿应下道:“是,师父!白山,你就将功折罪,把黎青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不,不用带回来,找到她给她安排一个安全的处所,让她好好呆在那儿!”伦尧再次插嘴道。
端木哲更是惊奇,可是这次却不能遵命,他双手握拳,道:“师父,青儿不能在外面…因为……”端木哲说着,似乎知道了什么,道“师父,我好像知道青儿被什么人救走了!”
伦尧有些不明,白山也糊涂。端木哲附在伦尧的耳边悉悉索索几句,伦尧明白,却蹙起眉,握住扶手,狠狠一捏,不见力道,却已碎了。
端木哲这一时都是吃惊,他知道伦尧的脾气,可为什么对着黎青全都变了。伦尧似乎很在意跟黎青有关的事。端木哲虽然意识到伦尧的异常,却不敢开口问及,因此只做了回哑巴,闭口不言。
伦尧看了一眼端木哲,道:“若真是如此,你就派人去查探查探,若确定了,再告知我!”
“是,师父!”端木哲应下,恭敬的送走了伦尧。待到伦尧离开视线之后,端木哲对白山道:“就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去跟着那两个人,若有异动,立马告知我!”
“是!少爷!”白山应道。
“好了,你下去吧!”端木哲道。
“是!”白山道。
白山起身,揉揉跪疼的膝盖,默不作声的从端木哲侧边出门。端木哲深呼吸一口气,松动了几下筋骨,振作起来。
突然,端木哲僵住了,这几天因为黎青的事情竟然忘记了给七爷的汇报,想罢,回剑架上夺了一把,带着便出去了。
伦尧站在院落之后,看着端木哲离开,而原本就阴冷的脸,更多了几分令人惧怕的颜色。他转身,又看向端木风的院子,又看向端木秦的院子,一挥衣袖,打落了一整棵树的叶子。
那叶子随着微弱的风慢慢旋转飘落,待到来到伦尧的眼前忽然变成一把利刃飞向端木秦的院子,就在要入门的那一刻,却又突然软了下来,乖乖的飘移落地。
伦尧露出那死神般的眼,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低语:“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全都还回来!我一定让你们比我现在痛上千百倍!”说着,将全身力气都集中在那拳头上,未及触碰,将院子里的千年古树不动声色的打了一个窟窿。
伦尧发泄完了,深深呼吸一口气,又换上一副逍遥的姿态,慢条斯理的走了。在走的时候,伦尧望了一眼端木秦的院子,他嘴角微翘,眼睛里露出一种既定的笑。
端木哲来到七爷的府上,七爷正跟独孤香儿看鸟。
“来,跟爷说一个,吉祥!”宇文文堂边说,边用诱食逗鹦鹉。独孤香儿在侧也跟着乐呵道:“说,王爷吉祥!”
端木哲拱手跪地,道:“王爷吉祥!”
宇文文堂斜眼瞄了瞄端木哲,对着鸟道:“哟,这畜生不说话,倒来个说话的人!”
端木哲察觉到宇文文堂的不悦,道:“属下……!”
宇文文堂放下手,打断了端木哲,又给独孤香儿的婢女使了眼色,独孤香儿也知趣道:“王爷,香儿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宇文文堂笑着点点头,等到独孤香儿离开,端木哲再次道:“王爷,属下知错!请王爷责罚!”
宇文文堂半冷半讽,道:“你还记得我这儿啊,我还真当你找到更大的靠山了呢!”
端木哲一脸惊恐道:“王爷哪里话,端木哲只忠于王爷,从不敢有二心!”
“罢了,我听人说这几日你都关在房里,做什么了?”宇文文堂道。
“属下……”端木哲有些吞吐,“属下……属下的意中人在几日前被人害死了,属下……”
“意中人?”宇文文堂蹙眉,“你何时有的意中人,谁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你的人?”
端木哲哽咽,红了眼睛,忍不住,掉出几滴。
此时有个小厮附在宇文文堂耳边窃窃私语,宇文文堂听罢有些吃惊,再看端木哲道:“一个奴隶,你还真替她伤心呢!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情种!罢了,我也不追究你了!你起来吧!”
“不,属下有罪,不敢起来!”端木哲哽咽了一下道。
宇文文堂蹙眉,道:“还来真的啦?”
“不,王爷,属下的意中人并非普通人,她……”端木哲说着,看了看左右。宇文文堂会意,屏退了左右,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端木哲收起了那股伤心的面容,道:“王爷,她不是属下的意中人,而是属下的一个暗客,她曾见过黎青,可是,还没来得急告诉属下就……属下为了不打草惊蛇才洋装失去了最心爱的人。”
“打草惊蛇?”宇文文堂眯起眼,显然端木哲的话中有话。
“谁?”端木哲突然惊起,把剑待出,却又收回鞘中,跪下道:“为了以防万一,属下虚张声势了,望王爷海涵。”
宇文文堂不改颜色道:“说吧!”
“属下知道王爷要找的黎青是什么人!”端木哲说着,眼睛直视宇文文堂。
“什么人?你知道?”宇文文堂听出话有味,戒心倍起。“是,她是个女子,是王爷心爱的人,可是很显然,有人知道她的存在,想拿她威胁王爷!”端木哲道。
“威胁本王?”宇文文堂听罢,顿时大笑,“哈哈哈,威胁本王?这天底下有几个人知道她的存在,又有几人知道本王的心意?”
“倘若他是慕容后代呢?”端木哲道。
宇文文堂立马止住了,眼里杀意顿起。
端木哲道:“她消失了,属下听说,博山寒也在四处寻她!”
消失!宇文文堂杀怒的眼睛突然闪出一丝惊恐。那个大大咧咧,要做最完美男人的女人怎么可以就这么消失了!
端木哲观察入微,接着道:“王爷放心,属下知道的绝不再提及半句,而且属下也有了新的线索,会尽快找到她的下落!”
宇文文堂从失落中回来,带着莫名的冷漠,道:“你若敢泄露半句,就犹如此剑!”说着,那个腰间拔出利剑一挥,端木哲戴在身上的佩剑就分成了两半!”
“王爷放心,属下死,也不会透露半个字!”端木哲拿过残剑,划过手心立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