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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第六峰
这时,韦康率众赶到,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在身旁一闪而逝。好快的身法!韦康心中大骇,当下问道:“方才所过那人到底是谁,难道我天门又出了新的高手不成?”
“禀少主,那人正是南剑天,曾是葛优儿的奴隶,只是在东土帝国一行后他竟修为有成,回国后更被门主看好,并委以重任!”
“南剑天,竟然是你?我回归天门本想一展手脚,取宠门主,却没想到让你抢占了风头,真是气煞我也!”对此韦康暗怀于心。
天门密室内。
葛霜被绑在一根龙纹石拄上,一脸疲惫之色,眼角泪痕清晰可见,显然是方才哭过。这时,石门轰然打开,来者正是葛优儿。
“你们全部退下,我有话要单独问她!”葛优儿厉声喝退随从,径直向葛霜走去。
“葛霜,难道你还不肯招吗?”葛优儿狞声问道。
“主人,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葛霜目中表露出难掩的慌乱。
“你不明白,好,我自会让你记起来!说,你到底和哪个野男人厮混,让他不惜耗损精元为你灌顶,你这一身修为又是从何而来,还不快给我从实招来!”
葛优儿手起鞭落,在她身上留下道道血痕,葛霜被打得死去活来,凄厉的惨叫声不绝耳际。但脑中却有一个念头支撑着她:南剑天是为了我好才这么做的,我不能出卖他,不能……
“葛霜,若你再拒不交代,休怪我不念旧情,如果这一烙铁印在你脸上。只怕以后都没有一个男人再敢要你。”葛优儿在火盆内取出一只烧得猩红的烙铁,向葛霜当脸印下。
葛霜惊呼一声,顿时花容失色,紧闭双眼不忍再看,但烙铁却迟迟没有落下。只见葛优儿面露狠色,竟一把拉开胸衣,拿烙铁向自己当肩印下。
“主人,不要啊!”葛霜大惊失色。
“咝!”烙铁毫无遮拦的烫在皮肉上,烟气伴随着皮肉的焦臭味弥漫空中。葛优儿花容一阵扭曲,目现决绝之色。指甲深插进血肉里,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葛霜,这一烙铁我为你受下了,你自幼与我一起长大,到现在已伺侯了我十七年。我一直都把你当作亲生姐妹看待。可是你却太令我失望了,从今天起你我主仆恩情一刀两断。你不必再向我卑颜屈膝。我还你自由之身,你好自为之!”葛优儿一掩神伤拉上血衣,烙铁失落在地就此离去。
“主人,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葛霜已是感动的泪如雨下。
“真是主仆情深,实在让人感动!”来者正是韦康。鼓掌声不止冷笑连连,抬手戏谑的挑起她尖尖的下巴。
“少主,你要做什么?”葛霜表露出一丝少有的慌乱。
“做什么?自然是好事,葛霜。以前你是葛优儿的贴身侍女,有她坦护我自然不敢动你。但现在却不同了,你们主仆二人已然决裂。我已经两个月没有去青楼释放,见到女人就心痒难奈,虽然你姿色并非绝美,但骑在身下依旧快活。我可没有葛优儿那般仁慈,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韦康一把撕开她的裙底,露出雪白的大腿。
“不要啊!”葛霜不禁惊呼一声,委屈的眼泪再次流落下来。
“我说,我什么都说,是南剑天……”她将事情所有经过一五一十吐露。
“南剑天,又是南剑天,为什么每次总是他?据葛霜所说,南剑天拥有一株灵烛果树,所结灵果可助人平添甲子修为,使手无缚鸡之力的凡夫俗子直接实现突破,正是得益于此,南剑天才得以迅速崛起。如果我能夺得此树,定能造就一批无上高手,将来用以开宗立派,甚至争霸天下都不在话下。”韦康雄心勃勃,已然成竹在胸。
随后,韦康离开秘室赶往天门禁地第六峰。
具说,天门之主在开宗立派时辟地于此,将五峰设为大五行阵法,而第六峰则是阵眼所在,六峰遥相互应,乃是守护天门屹立千年不倒的根本。六峰大阵只有在天门遭受灭顶之灾时方能由当任门主亲自开启。
“太上,孙儿前来拜见!”韦康进入一座秘洞就地跪拜。
“韦康,你面见本座所谓何事?”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悬挂在藤蔓上的血翼蝙蝠被惊得四处横飞。
“并无大事,只是近来对祖宗多有挂念。”
“韦康,五行灵婴之事你做得怎么样了?”
“回禀太上,经过多方努力已经齐聚四婴,最后一人孙儿会尽快找到。”
“虽然我神功盖世,只可惜寿元已尽,只要吞噬五行灵婴,我便可平增百年寿元,在这段时间里,我必能再次实现突破。打破桎栲,成就永恒不灭,永恒自在!那时我韦家必将再现往日辉煌,而你就是韦家之主!”
“谢太上,我定不负所望,另外还有一事相明,天门之内俊杰再现。南剑天后来居上,并且深得门主看重,日后必然危害到我韦家。”
“身为太上长老,天门内部之事我不便插手,而你对本座说这些有何用心?”
“南剑天虽然修为平平,对太上而言不足挂齿,但他却身兼五行,若太上能得到他的五行之体,定能成就无上神通!”
“噢!竟有此事?”只见一只巨大的骨球从天而降,冲击在地面上形成一只巨大的陨坑,狂暴的力量向四周翻滚冲撞,一时间地动山摇。
只见骨球之上藤蔓密布,坑洼不平,其中却纹理毕现,竟是人类头脑的结构。脸盆一阵扭曲,接着两只海盆眼突然暴睁,写轮眼如漩涡流转不止。
“只因我练功走火入魔。才造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更致使功力大失,修为不足全盛时期一成。若非我有意隐瞒,定遭居心叵测者暗算。”
却说寒云被莫愁驱离天弓学院,后在附近开了一间店铺谋生。此时,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耳际,众声嘈杂,寒云以鸡毛掸子扫去布匹上的灰尘,等待生意上门。
这时,却见三名小厮迎面走来。寒云经商这段时间多少学会了察颜观色,见来者不善不敢大意,连忙笑脸相迎。
“你就是这里的店主?”其中一人径直把脚抬到铺面上。
“不错,我就是。”寒云见对方不敬,脸色几乎拧下水来。空怀武力却又不便发作。自己出手必定伤人,到时事情闹僵只怕自己连店铺都难再开下去。
“是你就对了。本月的保护费交来。共一百金,一个子都不能少!”
“什么,一百金?你们当真是狮子大开口,我自开业以来还不曾挣到这个数!”寒云不禁恼羞成怒。
“巧言令色!竟敢拒不交金,来人,把店铺给我砸了!”小头目凶神恶煞道。
话声甫落。另外两名小混混一呼而上。寒云望着自己的摊铺被掀翻,新鲜的布匹被扯碎于地,直看得双目充血。直到此时他才体会到生活的辛酸,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突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却见一道人影破空而来,飞脚连连点中其胸。三名小厮惨叫一声跌落在地。身形落定,却见来者正是程刚。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还不快报上名来,吃罪于我们定有你好受的。识相的就快离开,以免引火烧身。”三人深为对方高强的身手所慑,虽然呼三道四却再不敢造次。
“简直不知死活,在天门的地盘上也敢惹事生非,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乃是天门程刚。”
“啊!是天门程护法,不好,快走!”近来,天门取代铁骨门,广收门徒后来者居上,可谓是声名远播,三名小厮被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狼狈逃窜。
“寒云,念在你曾经有助于门主,看你落难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从今天起你便是我天门中人,此事我会择机禀告门主。”程刚道。
这夜,南剑天正在打座静修,但闻窗外传来猎猎衣袂破风声,南剑天双目暴睁已然察觉。突然,木窗被应声破开,隐约中只见一名黑衣人挺剑杀来。南剑天身势冲天而起,两人几乎同时破顶而出,在屋脊上遥遥对立。
“徐峰,竟然是你?”南剑天暗惊于心,刺客正是神丹峰峰主徐峰。
“不错,正是我!”徐峰拔剑而出,他的动作很慢,剑身摩擦剑鞘的声音听在耳中让人倍感折磨。
“但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暗害我,你到底受何人指使?”
“杀你并非我本意,只是有人想让你死,我只有取了你的脑袋去邀功领赏!”
“徐峰贵为一峰之主,竟甘心为人索使,背后之人必然身份极高,难道是门主想杀我灭口?”念及于此,南剑天脸色阴晴不定。
“徐峰,你擅自挑起内斗,当身受九五之刑,难道你就不怕触犯门规?”
“门规?过了今夜天门即将易主他手,南剑天,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还不引颈待戮!”
“徐峰,你竟然心怀反意,简直是大逆不道,现在我就为天门清理门户。”
南剑天目现决然之色,无名好剑锵然而出,一道无匹的剑气划破苍穹,两人迎面冲杀一起。刀光剑影中虚空为之破碎,黑夜如墨被凌厉的剑气搅动。
双方你来我往交手十余回合不分上下,徐峰暗惊于心,对方年纪轻轻便有此修为,当真自古是英雄出少年。原本他受韦康之命刺杀南剑天,以为自己被大材小用,但现在他已将南剑天视为棋逢对手。
此时,只见南剑天身形突进,避开其锋挺剑径直袭取前心。剑势被黑袍所阻再难推进分毫,无名好剑能开山裂石,却不能破开貌似柔弱的黑袍。
只见法袍神光一闪,竟将所承受之力传遍全身,分而将外力化解,使徐峰所受的伤害降到最低。
“南剑天,有神衣护体你伤不了我的。我神丹峰之名岂是白给的!”
徐峰气息外放衣袍无风自动,一股强大的劲气将南剑天当空掀飞。徐峰开天一剑豁然劈下,每一道剑气都化为一柄飞剑,万剑形成一条雄壮的剑流带着冲天气势攒杀向南剑天。
“后土之盾”!南剑天暴喝一声一记重拳轰击在地面上,只见地层犹如潮水剧烈波动。接着,一只遮天巨盾狂掀而起,将万剑之流拒之在外,普通飞剑撞击其上当场崩毁陨落在地。
先发不利徐峰脸色惊变,手中主剑领军而出,一时间万剑归一。争相汇聚,形成一柄擎天巨剑向前推进,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开厚土之气,而后横插在巨盾上。
徐峰催动主剑全力推进,巨盾被横穿而过。全身寸寸龟裂最后轰然炸开化为虚无。巨剑再无阻力破开虚空直取南剑天。
南剑天脸色一寒,无名好剑青锋直指苍穹。只闻龙吟一声。神龙破空而出全身笼罩神光。神龙绕巨剑缠身所过将其强势绞碎,其势不改飞冲向前,将徐峰透体穿过。几乎与此同时南剑天身形暴进,无名好剑三尺青锋将徐峰一剑穿心。
徐峰望着沉没入自己体内的剑身面露不甘之色,脸庞一阵扭曲,只觉自己全身气力都被这一剑抽干。南剑天冷笑一声当下拔剑而出。徐峰胸前血流如注,惨哼一声双膝跪地,扑倒在地身死陨落。
“今夜天门必有大变,徐峰之事只是开始。定是有人生出不臣之心蓄意图谋天门,希望我此时赶去还能来得及!”当下南剑天不敢有误,身化流风火速赶往天门。
夜幕下,天门一片寂静,杀机却笼罩而来。
两名护卫正在守夜,突然,两个黑衣蒙面客从天而降,二护卫惨叫一声被斩杀当场。黑衣客当即破门杀入,只觉眼前一花,胸前已各中一掌,跌落在地吐血不止,脖子一歪竟当场暴毙身亡。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刺杀本座?”葛天霸闪身而出。
却见两面房屋上出现无数黑衣客,皆是剑拔弩张,一派肃杀之气。箭头上泛有森然绿光,显然淬过毒的。葛天霸心中一惊,韦家家主韦平率众迎面阔步走来,五峰峰主除天刑峰周思忠外,其他三大峰主郑子良、肖宗俊、顾盼儿都在其中。
“韦平,往日我待你不薄,更对你韦氏一族照顾有加,你竟然公然造反,真是负我太甚。”葛天霸怒不可遏。
“葛门主,你已经老了,胸无大志再难有所作为,天门在你的带领下只会日益走向没落,只有我才能将天门发扬光大,再现往日辉煌!”韦平阴笑不止。
“简直是一派胡言,按冕堂皇之辞,尔等狼子野心,只为了一己之私,而置天门上下于不顾,却在此假以正义言辞,根本就是埋藏祸心肖小所为。郑子良、肖宗俊,你们皆为一峰之主,在门中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你们也来反本座?韦平到底给了你们什么,让你们这样为他卖命?”
闻言,二峰主皆是恍然,在天门韦氏一家独大,他们反水多半是受到韦平的威逼利诱,反出天门实非本意。然而上船容易下船难,现在他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的反映已被韦平尽收眼底,自然暗怀于心。
“葛天霸,你已穷途末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顾盼儿厉声道。
“顾盼儿,你这贱人,无论如何我都是门主,这里岂有你造次的份。就算我要死,你们也难以有好活。”葛天霸将心一横,已有玉石俱焚之心。
“葛天霸,你就消停会吧!在运功之时,难道你不觉得身有异样?”韦平道。
果然,葛天霸运功之下突然觉得丹田一阵绞痛,心如被蛇蝎蛰中,顿时脸色大变,冷汗蔌蔌直下。只觉喉头一甜,嘴角已是血迹下流。
“韦平,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暗算本座!”
“哼,无毒不丈夫,我自知你神功盖世,岂能给你发威之机。所以,我暗中收买神丹峰之主徐峰,在你每天服用的生机丹内辅以万毒之首百步穿心散,只要你运转功力,剧毒就会穿心而过,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必死无疑!”
“真是用心歹毒,想我葛天霸一世英明却落得如此下场,天门千年基业就此断送你手,我实属不甘……”
葛天霸声音嘎然而止,背后韦康将他一剑穿心,葛天霸脸色一阵扭曲。韦康拔剑而出,葛天霸魁梧的虎躯轰然倒地,一代枭雄就此魂归故里。
“孙儿参见门主!”韦康当即下拜,众人无不随声附和。
韦平见脚下千百人向自己鼎礼膜拜,不禁豪情顿生,只觉天下间舍我其谁?仰天狂笑道:“康儿快请起,从今天起天门就是我韦家的江山,等我退位归隐之时,你就是下任天门之主。”
“谢门主,康儿定不负所望!”韦康心下大喜,当想到自己坐拥门主大位,众生为之倾倒时,就不免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另外,早日寻得五行灵婴,助太上尽快出关,那时,我韦家才能真正大放异彩。”韦平道。
“门主,我等助你完成大业,而你对我们的承诺是否也该兑现了?”邓子良斗胆问道。
“相信这也是你们三人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满足现状,不知你们是否还记得在来时我曾赐服神丹一颗,现在差不多已到发挥药效的时候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三人同时意识到不妙,当即运功却发现丹田内空空如也,竟提不起一丝力道,皆是大惊失色。
“韦平,你这是欲意何为?原来事变之初你就已在暗算我们,鸟尽弓藏,真是悔莫当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