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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白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这周二是陆公复心腹,出发前陆公复与小绿未婚妻南烟浪漫约会桥头,便是他泄露的消息。难不成这陆公复也牵涉其中?陆公复背后可是当朝首府陆迁, 此事可就闹大了。
“花间,你说话可要负责。你可知道你这话的后果是什么吗?”宁白重重地说。
花间“唰”的一声从腰中抽出短刀,刀身空中划出一道亮光,宁白不知他何意,脸上微有疑色。
花间手腕一转,将短刀刀尖指向左胸,左腿跪下,低声却严肃地道:“简大人,在下所说每一句话都是亲眼所见。在下一心只为简将军,此次行军以在下看来,绝不是去救简将军那么简单,是以大胆来见简大人,希望简大人明察。如简大人不信,在下愿以死相谏,只希望简大人能以后设法救出简将军。在下死而无憾。”
他说完,便手上用力,将短刀向胸内刺去。宁白听他说这话,暗想自己看过的小说里,每当有人说这种台词时,都会被及时制止自杀举动。
宁白不为所动,看着花间。
花间却毫不迟疑,短刀不作停留,直奔左胸。短刀刺在盔甲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听这声音,他确实用了大力气。
然后花间其时正当班,是以身重重甲,那刀与甲相抵,迸发出火花,未伤及他身边分毫。
花间骂了一句,手一抬,刀尖向上,直直地向着喉咙而去。
宁白没想到他真的是一心求死,自己再这么淡定怕是要血溅当场,只能自己充当一回制止的角色了。急忙道:“花队长不要如此。你不想一起去救简将军了?”
花间停手,看着宁白:“简大人相信小得所说了?”
不信你是不是又得来这一套?我又不是b站会员,喜欢看什么鬼畜,卡什么bUG。
宁白道:“你且起来。这件事,你是不是怀疑与陆公复有关?”
“简大人,这个在下没有证据,不敢怀疑。但周二那事,在下亲眼所见。”
“你估计有多少刀?”
“五个大马车,都是刀的话,至少有5百把。”花间说,“周二验刀次日,便有沧峡惨败。去的前锋队是周二的人,后来去收尸体,回来却只带刀不带人,说是下暴雨山路行走不便,不好带尸。”
“如果只是周二主使,他能自行让行军变缓,自作主张派队前往沧峡?”宁白问道:“对了,陆公复提过,我没怎么记,这周二是什么职务?”
“简大人,周二是帐前指挥使,除陆将军外,依次是督军、副将,下来便是帐前指挥使。要说行军调人,他是没有这个权利。但陆将军特别信任他。”
宁白在脑中回想了一下,今日酒席中什么副将都见过,但这督军却没有见过。
“督军呢?他是干什么的?”
“督军其实是皇上派出的宫内太监,负责监督军队是否按计划行事,记录整个行军过程。本军督军是太监刘保保,他前些日子突发疾病,在中途安南镇中医治。是以简大人未能看到。”
宁白听了花间介绍,心想这陆公复这队伍当真是处处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件。
花间等了稍许,见宁白不说话,便要告辞:“简大人,在下已经把看到的都说了。还有军务在身,不敢久留。”
宁白嗯了一声。
花间行了礼,便往外走去,眼见他要走出帐外,却听宁白叫了一声:“花队长留步。”
花间转头,见宁白招手示意他靠近,便走了过去。
宁白低声道:“花队长,我可不可以相信你?”
花间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他有要事相托,当下拱手:“简大人尽管放心,小的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军丁,但自小便被教育分得清是非。”
“那就好。接下来的事情,不仅仅是关系着简将军,还关系着夏家安危。此事事关重大,希望花队长务必全力按我吩咐去办。”
花间道:“请简大人吩咐,小的必尽全力。”
宁白嗯了一声道:“你立即启程,去刑部找一个叫王公权的人,记住了,只能找王公权,不能任何别的人。把今日你给我说的话,再说一次。这把从北鞣兵上取出的狼刀你且一并交给他,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办?”
花间接过狼刀,看了一眼,见是与北鞣常见狼刀并无二致,疑惑地看了一眼宁白。宁白也不解释,从腰间掏出皇上所赐正字玉牌:“你且拿牌去见王公权,他便信你。”
花间作为下等军官,自是不认识这块正字玉牌,更不知它的威力,接了便说:“请简大人放心,我一定办到。”
宁白想了想,说:“这次就要你当回逃兵了。”
花间知道他的意思,笑了一笑说:“为了简大人,就算要我的命,那也是值了。”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交汇中,宁白一瞬间就对花间有了无比的信任。伸手拍了拍花间的肩膀:“花大哥,此事就拜托你了。”
花间听他改了称呼,心中激动无比。这声大哥,就意味着两人也不再是单一的上下级关系,还更是兄弟友情。虽然不知道宁白的具体用意,但这份嘱托的分量越发凝重起来。
他轻行出帐,直去马厩处牵出一匹军马,悄悄地寻隙出了军营,打马向京都方向狂奔。
帐内,简熙又在和宁白交谈:“小白脸,你这么相信他?”
“小绿,我不信他,我还能信谁?”
“会不会引起陆公复怀疑?”
“军营中脱了一个小队长,和走了一下简大人,哪一个更容易令人怀疑?”
“你让他去找王公权,区区一个侍郎,怕是翻不了案吧。况且还有个明正在上头压着,这家伙分不出是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白敲着额头,嘲笑简熙:“只要花间成功找到王公权,你就等着瞧好戏吧。说到底啊你还是嫩了点儿。”
“哎,我现在有心也使上力,我两个爹就全靠你了。还有,你能不能敲轻点儿,那是我的额头。”简熙抗议。
“听这声音了,咚咚的是吧?好听不?我还感觉到痛呢。”宁白说。
“说真的,啥时候你这鬼才离开呢?这鬼附身的日子可不好受。”
“那日子可长咯。我还没找着回去的通道呢。”
“那这苦日子如何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