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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发给崔孟讲解完华山心法的里头的关窍之后,说道:
“你每日早晚,按照心法练习,一旦察觉有了气感,立刻停止练习,过来找我。
到时候我找师父,替你准备专门的汤药,助你打下根基。切记不可自作主张练习,明白吗?”
“汤药?”这可就完全在崔孟的理解之外了。
“你不会以为,内功随随便便就能练成吧?”梁发笑了笑,也不奇怪,解释道:
“草木生长靠山川日月精华,人长大靠五谷杂粮,内力也不可能凭空出现。
倘若没有汤药相助,就得依靠人体本身供给。寻常人练功,都要平心静气,运转一两个周天,不敢多练,怕有亏空。”
这是炼精化气?
莫非这是仙侠频道?
崔孟有些震惊,在他印象中,把腿一盘,运气几个周天,内力就生了出来,现在才知道,还要“能量守恒”,这太物理了。
梁发不知道他想得这么远,接着道:
“你还小,更加马虎不得,稍有不慎,就会伤及本源,造成基础不牢,一辈子就毁了。”
这是前人经验,崔孟自然不敢大意,牢牢记住,又想到一个关键问题:“是每一种内功,都有对应的汤药么?”
“那是自然。气性不同,药性也不同。”梁发略显骄傲的说道:“寻常小门小派,只有功,没有药,每日只能靠两三个周天增长功力。
只有大点的门派,才有和内功配套的药方,不过那也就限于和华山心法相仿的武功。
高明的武功,和与之相配的汤药,只有如咱们华山派这等顶尖大派才有。
师父常说,‘三分练,七分吃’,就是这个道理。”
原来这才是顶尖大派的真正传承。
就好像两汉时期书籍不普及,那些个藏书丰富的家族,很容易就形成大世家。
崔孟想到了一个问题:“那这汤药,很贵吧?”
“我没见过配方,也不知道价钱。”梁发摇摇头,道:“不过山上每日花钱如流水,大半都是用在购买各种练功的药材上,想来是不便宜。”
从前崔孟还奇怪,那些个单人只剑,行侠仗义的高手,应当很富裕才是,为何有时候窘迫到喝酒的钱都没有,看来都用在了练功的损耗上。
恐怕这就是大派争夺地盘的真正原因,有地盘才有钱,有钱才能造就高手,有高手才能扩大势力,一种循环。
华山派不扩大招收徒弟的规模,兴许也是受困在一个“钱”字上。
……
梁发教授完崔孟华山心法,接着又带他去练剑。
常说“提三尺剑,平天下事”,三尺长的剑提在手里,倒不觉得重,可舞动起来,就十分困难。
练剑法之前,先要“开腕”。
执剑、转腕、直刺……每个动作都要熟练,崔孟花了不少功夫,每天练剑下来,手腕肿得跟馒头似的,还要用特制的药水浸泡,药膏热敷。
如此一个多月后,他先是借助汤药之力,炼出了气感;接着开腕成功,得传全套《华山剑法》,招式如“苍松迎客”、“白云出岫”、“金雁横空”之类。
而其中的药材消耗,恐怕已经用去了几十两银子。
这日,崔孟正在后山练剑,刚使出一招“无边落木”,就听得旁边有人说道:
“这招无边落木虽不是华山剑法中威力最大的一招,可其险绝中带着雄浑只意,若内功不及,难以发挥出威力。
这位师弟,你现在还是不要刻意追求威力,先得其形,打好基础才是。”
“大师兄,你回来了!”旁边梁发惊喜的叫到。
崔孟忙停了手,回过头来,就见着一个约莫二十岁的高大男子站在一旁,长方脸蛋,显得沉稳,剑眉薄唇,平添三分智慧。
这就是原著的主角令狐冲!
他忙收起剑,过去抱拳弯腰道:“崔孟见过大师兄!”
令狐冲原本脸上带着笑,听到他的名字,脸色骤然转冷,喝道:“你就是崔孟,刘正风师叔的那个侄子?”
“是。”崔孟心里“咯噔”一声,虽然知道躲不过去,但没想到这么早就暴露。
“跟我来!”令狐冲并没有多看他一眼,径直转身,吩咐一旁的梁发道:“你去叫师父师娘,到‘以气御剑’堂。”
梁发毫不犹豫,快步出去。
等令狐冲两人到了堂内,非但岳不群夫妇,连施戴子、高根明,以及岳灵珊等弟子,尽数来了此间。
崔孟感激了看了梁发一眼,叫这么多人来,显然是准备为他求情。
岳不群先开口道:“冲儿,你风尘仆仆的回来,不去休息,叫我们过来作甚?难不成小六惹到了你了?”
令狐冲沉声道:“师父,你可知到,他跟衡山派刘师叔,是什么关系?”
他将崔孟和刘正风的关系说了一遍,冷声道:
“他骗刘师叔说志在科举,不肯投入衡山派,却在向大年师兄离开后,不辞而别。
事情传到刘师叔耳里,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费了好大力气,才打听他偷偷溜走后,不知怎地,混入了我们华山派。
刘师叔又气又怒,寿宴上开口质问,我才知道有这回事。”
所有人都看向崔孟,岳不群皱着眉头问道:“小六,这是怎么回事?”
崔孟早就想好了借口,道:“我原本确实是想继承父亲遗志,走科考之路登上庙堂,造福万民。
可与向大哥交谈,才知道当今天下局势,竟然是江湖势大,朝廷暗弱。
有意学武,可向师兄做派,像商人多过武人,有些失望。
心中彷徨之际,偶然听到大师兄的事迹,才知处江湖之远,亦能够有所作为。
且他才二十岁,仅大我七八岁而已,就天下闻名,而不像做官,耗费三十年功夫,不见得能任一地知府。”
崔孟年少,正是崇拜英雄的时候,倒也说得过去,
岳不群点了点头,偏头问道:“冲儿,你看?”
令狐冲冷笑一声,道:“他能言善道,性情沉稳,是那种随意听些故事,不做思考,便甘冒大风险,千里迢迢奔赴陌生地方的人么?
舍近求远,定是有所谋划。他虽没露出马脚,但我华山派,也不能留他。”
众人看了过去,崔孟两手捏拳,双目毫无躲闪。
“唉!”宁中则叹了口气,道:“冲儿,我听梁发说,这孩子的天赋、性情和你相仿。
看他模样,我就想起当年,第一次遇到你,比他年幼,却一样是这般既天真,又似乎历经世事。
终归他年少父母俱亡,心思重些,也属正常。
何况又没有做出什么恶事,不能因为他不想拜在刘师兄门下,就往坏处揣度。”
令狐冲一怔,脸色稍稍柔和下来,看向岳不群夫妇,又看了一众师弟师妹,缓缓道:
“我华山派行得正,立得直,确实不能做这等‘莫须有’的事。
不过刘师叔那里,须得给他一个交代。就罚他上思过崖,什么时候刘师叔回信原谅,他才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