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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了皱眉,故意道:“关我什么事,我和他并无交集,我來不过是救花晚照回阁。”
墨池挑眉笑意不明:“是么?你想救回花晚照私藏起來?就不怕惹怒公子?”
晓露不动神色:“公子已失踪多日,花间阁大权旁落在我们手中,你以为仅凭他一人之力斗得过?”
“我怎么知道。”墨池始终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一丝细节:“只是有些感慨花晚照原先那么痴迷公子,怎么失忆之后那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呢?我本以为慕容钰卿是代花晚照受了你们的阴毒他二人才逃亡的,今日听露使一言,似乎真相并非如此啊,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晓露听的更为震惊,她本以为他们是为了胁迫花晚照才慕容钰卿一起带回堂去的,却沒想到他们竟然会为慕容钰卿解毒,并且以为那毒是他们原为花晚照准备的!
而墨池这边也吃惊不小。他注意上慕容钰卿已有多日,此番故意向晓露透露慕容钰卿毒将解除的消息,就是想看看对方得知此消息会有怎样的反应。怎料晓露居然说她的此番目的是为了救花晚照而不是杀或者囚禁?他本猜测花晚照带了蛊皇叛离花间阁却被人暗中设计下毒,但不知道怎的,那毒最终被慕容钰卿挡了去,所以才有两人亡命天崖,花晚照不惜一切代价为其解毒的后事。可今日听晓露的口气似乎根本不是这样的!
两人沉默对视数秒,竟无一人先开口。
半晌,一声轻笑打破了诡异的安静。
墨池缓步走近,脸上带着与外表极不相符的深邃笑容:“露使,不如我们來做个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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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峰山上林木茂密,就算在枝叶凋零鸟兽藏匿的冬季,远远望去依旧看不清渐远的景致,再加上山路崎岖,沿路布满奇门遁甲之阵,即便是顶尖高手想要硬闯也是需花费一些时力的。
所以碧华从未对花晚照多加防范过,原因很简单,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公子当年只身破阵上玉珠峰的本领。
慕容钰卿这几日是神龙见头不见尾,为了解毒早晚和碧华泡在一起,起先花晚照还很是不乐意,不知道闹什么小别扭死活不让他走。
此女那点小心思如何瞒得过慕容钰卿,可他也不解释,直接用行动将某人反扑,结果就是等花晚照醒來可以下床的时候,慕容钰卿早就已经不见了身影。
“反了天了这是!”某女又一次顶着无法见人的躯容从昏睡中醒來,伸手一扫,身边的床铺果然一阵冰凉,想來人已走了多时。
无名火蹭蹭蹭地上窜,花晚照冲那还带着某人身上馨香的被褥就是一顿暴打。
“嚯!翅膀硬了,看到美女管不住了是么!居然又趁本姑娘睡着的时候溜走!慕容钰卿……这次不给你点颜色瞧瞧,重振妻纲,你丫就不知道该听谁的话!”
不过狠话归狠话,她总不能真的立刻跑去砸了人家闭关的大门,毕竟碧华给慕容钰卿解毒还是她的意思。
所以,毒是要解滴,火是要发滴,妻纲是一定要重振滴,只是程序是有待商榷滴。
为了这一伟大目标,花晚照忍痛拒绝了白降带她下山的诱惑,独自一人摸索着來到角楼后院,准备守株待兔。
天很阴沉,空荡荡的院落里刮着妖风,正对的石门紧闭,墙高数丈,别说里面的景致了,就连暖泉的水汽都不曾看到。
此刻,外面看守的侍卫们正无语地看着一个裹得像粽子的女人以一个八爪鱼似的姿势艰难地趴在墙壁上,妄图听见里面的声音。
整整一个时辰了,此女换了不下百种姿势,乐此不疲。
“晚使……”有人终于看不下去了,清咳两声开口。
“嘘……”花晚照立刻神情戒备地抬起头來,乌亮的眼睛迸射出不悦的光芒。
“吵什么,刚刚我好像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
不爽地瞥他一眼,继续趴墙角。
“其实……”侍卫摸摸鼻子,继续开口。
“哎呀,都是你,我听不见了!”花晚照回过身來跺了跺脚,干脆捡过一处墙壁趴上去。
侍卫的额前冷汗无声滑落,他其实只是想告诉她,这墙厚度足足数十寸,别说她了,就是白护法在也不一定听得见啊。
不过显然对方并不领情,宁愿盯着冽冽寒风固执地听根本不存在的墙角。
又过了小半会,某女终于起身揉了揉酸疼不已的腰背,小声嘀咕:“该死的碧华,解毒就解毒还闭什么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不知道避嫌,真是太不知廉耻了!”
光说还不解恨,冲那厚实的墙壁狠狠踢了几脚,结果墙沒反应,到是她自己疼的哇哇大叫。
送东西的侍从恰巧自院外进來,目睹此景脚步竟不由自主往旁边躲了几步,生怕被殃及无辜。
“唉!你站住!”花晚照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人发泄。
“见过晚使。”侍从见躲不过,只好上前行礼。
“你这是要往里面送东西?”他们不是闭关了不准任何人打扰么?花晚照眉头拧成两股麻花。
“呃,小的不知。是堂主吩咐午间送过去的,说是运功歇息的时候有用。”侍从答的毕恭毕敬,想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需隐瞒。
花晚照眉头皱的更深了,有谁闭关闭到一半还要休息一下的?哪里有这么奇怪的闭关法!
不过,这不是天赐良机么?本小姐正愁进不去呢!哈哈,这可是送门來的机会。
她咳嗽两声:“这位小哥,你家堂主日夜操劳为我的人运功解毒,本使甚是感激,这样好了,为表诚意,这东西就有本使代为送达好了,小哥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侍从吃惊,后退小步:“怎敢劳烦花小姐!堂主若是知道定要责罚的!”
“來者皆是客,你家堂主对我如此礼遇,你个小小侍从可是不待见我?”花晚照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