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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炽烈如火的牧马车,虽曾深陷淤泥数日,但因其进口构件密不透风,且当时未处于运行状态,故机械与电路均未受水浸。送至修真汽坊稍作修复,便能驰骋于道。山豹深知其原为赤红,便擅自将其恢复本色。
众人入城,李文祥首先将老秀才等人送往泺宁市的灵枢火车站,随后径直驱车前往县衙赵显明的修炼室。此次前往螺洲国,便于运输,货单中未包含肉类及禽蛋,因螺洲人不喜稻米,故以面粉和炼糖为主。面粉对于乡间并非难事,但炼糖在现今仍属灵元管制物资,需凭符券购买。
李文祥打算向老赵求取灵元批文,直接从制造商处购得。此次同行的仅角木蛟这位临时助力,以及那三十万枚灵石。若非担忧灵石安全及自身尚未取得驾驭许可证,李文祥甚至不愿携角木蛟同行,此类琐事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嘿,你小子有两下子啊,现在居然做起炼糖交易了,这可是炎夏时节,小心赔个精光!”
约定之地,李文祥见到了面带疲态的赵显明,老赵一如往常,先是一番戏谑的问候。
“天气之事,你放一万个心吧,这批货是运往那边的。”
李文祥指向北方,同时仔细端详赵显明的脸色。
赵显明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你这小子,瞎看什么,我又不是待嫁少女!”
李文祥脸上浮现出戏谑的笑意,反手背在身后,悠闲地说道:“嗯,印堂黯淡,如乌云笼罩,赵叔你这是大凶之兆啊,近来可有什么困扰之事?”
赵显明尴尬地笑了笑,“得了,现在开始拿赵叔开涮了,炼糖符券还要不要了?”
相由心象,此言虽主观,但从玄理而言,心境不佳确会牵动面肌神识,显现出愁容满面之态。
李文祥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料定老赵必有困境。
此人曾助他甚多,倾尽全力,如今他面临困境,李文祥自当不会袖手旁观,故而借诙谐之言以启话题。
“戏谑之举不敢,我看赵叔似有心事,可否分享一二?或许能为叔谋策一二。”李文祥诚挚道。
老赵沉思片刻,掏出一盒灵烟点燃,轻叹道:“仍是那旧患,你大娘与我久居两地,既要操劳工作,又要照料幼子,还得顾及双亲,实是心力交瘁。上周我向宗门呈报欲调离,却未能如愿啊。”
老赵深深吸一口烟,烟雾缭绕,仿若他内心的忧虑弥漫四周。
李文祥回味一番,说道:“此事难则难矣,易亦易也,只需觅得正途,瞬息可解!”
老赵苦笑:“诚如你言,我辛劳半生,一心修行,无暇涉足俗务,如今却陷入困境矣!”
李文祥颔首:“调动之事虽无法相助,令堂的压力缓解我却能为之!”
老赵满脸诧异:“何意?洗衣做饭侍奉老人孩子,你能帮衬?”
李文祥朗声笑起:“赵叔,我尚需人照料自身,虽不能亲身相助,但我可差遣一名护院过去,工资由我支付,你无须挂念,大娘轻松些,叔你便能专心寻解之道,如何?”
当前于李文祥而言,最充裕的非金银,而是人力。四村中,手脚麻利的中年女子比比皆是,挑选一人为护院岂非易事?
且非无偿,李文祥拟以城中最贵护院之价开出,那些人岂不争先恐后?
他人安排护院或有疑虑,但李文祥所选皆是知根知底之人,老赵闻听此言,眉宇间立即展露喜色。
“如此可行,虽非釜底抽薪,但也算是缓兵之计,工资我来付,你尽快找人吧!”
李文祥摆手道:“金钱之事不必言,全由我来,明日即派人!”
夏日正值糖品淡季,东华炼糖坊的待客室空寂如斯,推拉门紧闭,仿佛已入夜幕。
李文祥敲了敲门,却无人应答,便有些烦躁地推开门。
近百平方的宽敞室内,划分为办公区与接待区。
屋顶的挂扇奋力转动,却难以驱散炎夏的闷热。
几位工作人员趴在桌案上,有的在玩牌,有的竟发出鼾声。
玩牌的两人见有人进来,慌忙将扑克藏起。
一人不耐烦地起身,怒气冲冲地说道...
\"你何故扰人清修,未曾见我等正忙,速退至门外静候,待事务毕,自会传召于你!\"
手握灵银前来交易,却遭此冷遇,此并非异闻,实乃当今仙门之傲骨。即便灵市之风渐盛,然规划之内之大宗仙府,犹有帝女不愁婚嫁之态,多一桩买卖或减一丝业务,皆无损其根基。
是以,稍具权柄之殿阁皆自视甚高,视来客非商贾而为烦忧。毕竟,增售宝物亦不加俸禄,倒不如品茗对弈来得逍遥自在,故对顾客并无礼遇之念。
李文祥心知,再过数载,此等习气将难存世间,当下并未动怒,从容取出老赵赐予的令牌。
令牌轻置于案上,他沉声道:\"我宗亟需一批甘露晶砂,此乃令牌为证,岂能门外久候!\"
原以为此举足以令对方无可推诿,然李文祥仍低估了对方之傲慢。那人未看令牌,径直将其掷还,面色不善地斥责道:\"我不管你何处仙宗,欲购宝物便耐心等候,若生事端,即刻召护法堂!\"
此情此景,言语恐难起效,但此风断不可纵容,他们延误了多少大道之事,必令众人警醒方休。
李文祥心中冷笑,拾起令牌,转身走出殿门。门外,角木蛟提着灵银箱,疑惑问道:\"如此迅速?\"
李文祥招手示意角木蛟疾步离开办公楼,径直登车,取出灵讯符,拨通了一个传音灵符号。
不多时,灵讯符响动,话筒中传来清亮的女子声音:\"哈,今日为何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