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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
维塔利慢丝条理地说，似乎一点儿都不生气，也不着急。
松软的大床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儿，乔小凡曾经在魔窟闻到过那味道，那是羽衣的大床上。
难道魔窟的人都喜欢用同一种香薰吗？男的女的通用？乔小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情绪会慢慢的平静下来。
刚才还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虚伪的女人，给撕成碎片，现在竟然心情慢慢平和下来了。
“听我说。我们并不想杀死你母亲的，可是她却选择和羽衣一起推翻现有的条约，她想要帮助羽衣。”
她静下来看了看乔小凡的反应，“你知道现有的约定已经存在了几千年，不能因为她的一时慈悲就打破人类和邪魔间的界限。”
“羽衣是纯正的邪魔血统，而杰斯则有我的一半血液，但是查威尔也只有一半的血统是邪魔的。羽衣是吱娜和死去的那个背叛者生下的。王不想羽衣从小没有父亲，所以才隐瞒了这些。但是后来被权利和**迷失了心智的吱娜还是将这秘密说了出来。”
维塔利的手指微微的颤动着，她看起来非常的激动。
“那又怎么样？羽衣想要掌管魔界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乔小凡瞪了她一眼，“我口渴了，我要喝水。”
维塔利起身出去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拿了汤勺。一勺一勺的喂进了乔小凡的嘴里。
“呃，把我当小孩了。我喝完了，接着说。”
乔小凡瞪着她。
“你真的相信我说的？”
维塔利有些不信任的看着她，这也太出乎意料了吧。开始还吵闹着要杀了她，现在竟然主动要听她说。
她将水杯放在桌子上，持着怀疑的态度看着乔小凡。
“一旦邪魔界和人类的界限被打破，人类将完全失去自我，从此会沦为邪魔的努力，也或许完全灭绝。”
维塔利还是继续说下去了，“你父亲也会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你和杰斯成为敌人。不管怎么说，是非对错还是要讲清楚。虽然玛丽是你母亲。但是人类和邪魔之间的界限是任何人都不能打破的。这个你应该很清楚吧。”
她的目光如秋水般的清澈。可是透出来的力量，竟然让乔小凡有些不知所措，难道要听她的吗？
“当初为什么没有把我也杀掉。那不是省了今天的麻烦吗？”
乔小凡当然知道人类和邪魔之间的界限是不能被打破的，“而且我不相信我妈妈是那样的人，她一直都是个好母亲，她深爱着我们。从来不会让我们受到别人的欺负，更不会想要和羽衣合作打破人类和邪魔之间的界限的。”
“如果被人威胁了呢？”
维塔利伸手将乔小凡身上的绳子都解开了，她捆绑她不是目的，怕她冲动做出傻事才是真的。
看着松开的手脚乔小凡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怎么？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还不能杀我，除非你也想要做打破人类界限的人。”
维塔利直接说道。
“你说我妈被威胁？到底是谁威胁我妈妈？”
乔小凡没有漏掉维塔利的一句话，她不相信她。但是也不会盲目的就杀了她。
就在这个时候，乔小凡收到了哥哥发来的邮件，让她回去一下。乔小凡扫了维塔利一眼，看来沙若招供了，不知道他们两边说的是否对的上号呢？
“我可以走了吗？”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维塔利站起身来，她的手指松开，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但是这样却更利于施法。
乔小凡的突然转变，让她不得不防，早就听杰斯说过，乔小凡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丫头，谁知道她这平静的外表下，是否隐藏了一颗突然会爆炸的心。
谁知道她会不会趁她不备给她一枪。
“我要回去了。”
乔小凡径自离开了维塔利的房间，她需要马上知道，沙若到底说了些什么，从维塔利的房间出来，有些觉得心情沉重。
她觉得烦躁极了，记得母亲刚来琼斯镇那会儿，她一直都说有人追她，而且让她也要注意安全。
那个时候到底是什么事，她一直都没有说出来。
那原本就是一个谜团，随着她的去世，那个秘密也就被带走了。
可是现在维塔利重新提出来，她突然间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了。
乔宇站在房间外，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上。
乔小凡从空间电梯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那张没有笑容的脸。
“沙若都说什么了？”
他没说话，转过身推开房间的门就走了进去。看得出来，他是特意等在门口的，看样子如果她再不回来，他也不排除会前去找她。
“爸！”
乔小凡有些心虚的喊了一声，仿佛一次重要会议上，她是迟到时间最久的人。
哥哥没说话，拉了椅子在旁边坐下，乔小凡只好自己找地方坐。她瞅了半天，还是决定坐在老爸旁边，毕竟她跟老爷子还亲近些。
“你去哪儿了？”
乔振雄看了她一眼，刚才那么重要的时刻，她竟然连自己母亲是被谁害死的都不想知道了，没有经过他的批准就擅自离开了。
“我去了维塔利王妃那里。”看着父亲疑惑的眼眸，她补充道，“那个…那个魔窟的王妃，我们这里当然早就没有那称谓了。”她尴尬的一笑，希望父亲脸上那严肃的表情可以解冻。
乔宇听到这里，眼神中带了一抹奇怪的东西从乔小凡的脸上掠过，似乎他知道了些什么。
“好了，先不说那些了。你知道沙若说是谁要你妈妈死的吗？”
乔正雄神情严肃的看着乔小凡。
“知道！”
乔振雄的脸上浮现出惊诧的表情，他看了乔宇一眼，接着问道，“你知道？”
乔小凡点点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是斯伯杰斯让沙若给妈妈下毒，所以我被沙若暗算了，害死了我妈。”
“那现在她人呢？”
乔宇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一条条青筋暴起，他咬着牙说道。
“我不能杀她。”
乔小凡的底气不足。
“砰！”
乔宇一拳头捶在桌子上，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她是杀害妈妈的凶手，为什么不能杀她。你到底要愚蠢到几时？往日里你的那些本事呢？你不是很喜欢闯祸的吗？现在弄到正事了为什么就废了呢？”
他一口气如倒豆子般的，把话一串串的倒了出来。
乔小凡就像是被迎头泼了一盆脏水，她发着抖却一时之间被堵的说不出话来，胸口猛烈的起伏着，她有些激动了。
“为什么？”
乔振雄的声音也十分严肃，他如同一头快要被激怒的雄狮一般，似乎是最后克制着他的情绪。
“因为我想弄清事实真相再做决定。”
乔小凡的心里就像是揣了只兔子，她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会是什么后果。
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也曾想要将维塔利和杰斯碎尸万段，可是当听完维塔利的话，她却改变主意了。
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之，还是要查清楚比较好。
“难道这还不够清楚吗？沙若已经指证就是斯伯杰斯让她来害咱妈的，你不是也从维塔利那里知道真相，她也承认是他们干的了吗？”
乔宇的拳头，一下一下的敲打在桌子上，杯子被震动的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没了往日的深沉，没有了往日的风度，此时的他更像是一头脱了缰的野马。
“小凡你倒是为什么不杀她？说啊！”
乔宇的怒吼声，差点儿没让乔小凡跳起来跟他对着干。
可是乔小凡忍住了，她看了父亲一眼，他的目光同样充满了疑惑，她知道自己必须给出一个解释，否则他们不可能听进去她的话的。
“因为我们知道的还不是所有的真相。”
乔小凡看着乔宇，他那张英俊的面孔，生气起来，竟是如此的可怕。
“她说咱妈受了胁迫，要同羽衣联手打破人类与邪魔间的界限。到时候邪魔就会统治人类世界，人类或许会变成邪魔的努力，或许会被灭种。我想要知道真相。”
乔小凡站起身来，她突然觉得内心充满了力量，“我记得妈妈刚来琼斯镇的时候，她告诉我她被追杀，或许那些人就是斯伯杰斯派出来的。可是她却又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说我以后会明白，可是那些奇怪的事情，直到她死我都没弄明白。”
“比如蜂王死的时候说的话，她跟母亲说的一样，说是危险来临。可是那是什么危险？是邪魔入侵世界吗？还是其他的什么？”
乔小凡看着哥哥，这些事他该有所觉察吧，那个时候她还住在他那里。
“妈妈来的时候，说了很多奇怪的话，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她还留给我一把写有驱魔师的钥匙，一个神秘的箱子。那箱子我从来没有打开过，因为她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
房间里突然沉静下来，只能听到乔小凡慷慨激昂的说话声，她转向父亲，“爸，你告诉我，妈妈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你告诉我，来琼斯镇之前，她都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