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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八.对战天刀!(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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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少废话,到底打不打!”宋缺听到段誉居然一语道破了自己的小心思,不禁老脸一红,当下便恼怒的几乎是吼着说了出来。

    这一声吼中气十足,就连站在院外的宋智宋鲁宋师道石青璇四人都听得一阵耳鸣,随即面面相觑,心道这段誉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宋缺如此暴跳如雷?

    看到宋缺这说不定已经超过三大宗师的人物居然如此失态,段誉心中升起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仰天长笑道:“既然如此,小侄便领教宋伯伯你的天刀绝技!请出刀吧!”说完之后,段誉却依旧是负手而立,丝毫看不出来要使用兵器或者是用尽全力的意思。

    不过宋缺也不矫情,右手一伸,只见那把闪着寒光的长刀一挥,“天刀八式-第一式。”一声大喝,宋缺动了!

    随着宋缺的行动,磨刀堂如炸开的水一般,沸腾而起!

    “天刀八式”果然不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天刀”不愧“天刀”之名。

    一道狭长的刀光劈向段誉。段誉仿若未见一般,淡然的站立于原地,倘若这一下击实,段誉即使不死也要残废。

    然而宋缺并不这样想!

    就在刀光要濒临段誉身前之时,段誉动了!

    只见段誉右手一转,白芒一闪,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古朴长剑——七星龙渊剑,只听那长剑轻轻一吟,随后刀光不见了,磨刀堂也安静了下来!

    却说此时的宋缺看到自己的绝学“天刀八式”中如此威凛的一招,却被段誉如此轻易破解,自然是心情难以平静!但是“天刀”不愧“天刀”之名,惊讶之色不过一闪而过,随后“天刀”的脸色严肃了下来,无穷的刀意散发在空气中!不说身处其中的段誉,就是在磨刀堂外等候的众人都感到有些压抑。

    “宗师境界,果然是名不虚传!”宋缺感慨到。

    段誉刚想谦虚一下,宋缺却是话锋一转:“不过你虽然是宗师之境,然而我‘天刀’却未曾惧过!如今我也可放心全力施为,希望你也不要藏拙,让老夫见识见识你真正的实力。”

    说到这里,宋缺便是一阵兴奋,大笑道:“出招吧,我倒要看看,你这能与宁道奇那老牛鼻子打个不分胜负的新晋宗师究竟实力如何!”

    说完之后,宋缺踏前一步,发出“噗”的一声,整座磨刀堂竟像摇晃一下,随其步法,一刀横削而出,没有半点花俏的变化。

    段誉感到宋缺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刀,大巧若拙,能化腐朽为神奇,若非是自己,换成其他任何一人,即便是三大宗师之流,除去挡格一途,再无他法,主动立即沦为被动。

    面对这在旁人看来无可抵挡的一刀,段誉却是轻笑一声,“伯父发话,敢不从命!”,右手一抖,一道闪着凛冽寒光的剑气一闪而过。

    “伯父也接在下一招,独孤九剑——破刀式!”段誉气沉丹田,利剑一挥,这金庸世界中的顶尖绝学终于对上了这大唐世界中的绝顶高手天刀,宋缺。

    “喝!”

    “喝!”

    两人大喝一声,各自大招向对方甩去!

    “嘭、嘭、嘭…”两招碰撞之下,磨刀堂顿时尘烟四起,两招碰撞的余威经久不息,宋缺与段誉的身影也消失于其中。

    许久不听两人传出动静,让外面等候的宋师道等众人看得心急不已!

    “哈哈…”就在众人等得心急,想要冲进去的时候,宋缺的大笑声响了起来。“痛快,痛快!”

    “伯父果然厉害!”而后段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众人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见两人安然无恙,众人便安下了心,依旧在磨刀堂外等候。毕竟没有宋缺的传唤,宋家中人是不得擅入磨刀堂的。

    而此刻磨刀堂内。

    “宋伯伯,得罪了!”只见此时段誉收起七星龙渊剑,向宋缺拱手告罪。

    “好好!,果然是名不虚传,这一仗,我输得心服口服!”宋缺倒也是光棍,并没有死要面子,立即爽快的认输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老夫看来果然是老了,日后的天下,便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段誉也是老实不客气,被宋缺几句话夸得飘飘然,得意洋洋的说道:“宋伯伯你过谦了,其实你老还是一样老当益壮嘛!只是小侄我可不能以常人看待!输给我并不丢脸!”

    宋缺听了一阵笑骂:“你个臭小子,给点阳光你还灿烂起来了!”不过同时他也是真的安下心来,在他看来这隋皇是真的改变的与以往截然不同了,那把玉致嫁给他,自己也放心了。

    想罢只见宋缺挥了挥手,对段誉道:“小子,玉致那丫头我日后便交给你了,你日后可要好好对她,否则就算你是大隋皇帝,宗师高手老夫打不过你,也要让你家里鸡犬不宁!”

    段誉一听,知道宋缺算是彻底肯定了和自己大隋联盟,同时还送了自己一个美娇娘,段誉这个大色狼顿时心花怒放,连忙拱手说道:“宋伯伯放心,我一定会对玉致好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你也知道,我一向是风流不下流,喜新不厌旧、多情不滥情、玉树临风……”

    段誉尚在那里自吹自擂,宋缺却已经受不了了,连忙打断段誉道:“行了行了,你我两家同盟对敌的事情,你全部和宋智商量,至于和玉致的婚事的问题,你便和师道商量着办便是!这一战我收获良多,要静下心来好好领悟一番!”

    随后只见宋缺摸着胡子说道:“你先出去和师道、宋智他们商量吧,好了你先出去吧!”

    段誉知道这一战让宋缺却是收获颇多,也不客气,立马说道:“哈哈哈!既然岳父还要感悟,那小婿便先行告退了!”说完是缓缓退出磨刀堂。

    看着段誉的背影,宋缺想到他刚才那卖乖的直接叫自己岳父,不禁摇了摇头,在那里满脸笑意的喃喃自语起来:“好一个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老夫等了这么多年,身后终于有道后浪推来了!不过我宋缺浸*刀法这么多年,怎么会让一个小辈如此轻松的击败?下次可一定要把这场子找回来。”不知不觉间,又是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随后,突兀地,宋缺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显然是陷入了顿悟之中。

    而此时在磨刀堂外早有一众人在那心急的等待着。宋师道叔侄三人自不必说了,而在石青璇身旁却是又出现了一位端庄秀丽的少妇。只见正是段誉、石青璇二人在成都有一面之缘的宋家大小姐宋玉华。原来自那天和段誉、石青璇两人分别后,宋玉华便通知了那时已经找回宋玉致正打算返回岭南的宋师道一行,告知段誉已到,一起启程回到宋家,算是替自己的小妹把关吧!而就在刚刚突然听到磨刀堂中传来的宋缺的大喝以及那无尽的刀意威压,便连忙赶到磨刀堂外。在从宋师道的口中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了后,便站在石青璇的身旁一起等待起来了。

    而此时在磨刀堂外等待的石青璇虽说早已在洛阳皇宫时听其他姐妹们讲起过段誉的那变态实力,但到底面对天刀宋缺那成名已久的传奇人物,再加上刚刚磨刀堂里弄了那么大的动静,她还是为段誉感到担心。这时石青璇看到段誉的身影重新出现的时候,不禁喜极而泣,飞身便扑了上去,投进段誉怀中,欣喜的叫道:“大坏蛋,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哈哈哈!好了,你还不放心我么!再说了我们也只是切磋切磋,点到即止!”段誉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石青璇樱唇之上亲吻了一下,只羞得石青璇满脸通红,宋师道、宋智、宋鲁三人,则是眼神朝着天上,故意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而宋玉华也是娇颜一红,眼神飘忽。

    等到段誉放开宋玉致,这三人才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将目光转回,而此时宋玉华不见宋缺,却是飘然而至问道:“段公子我们有见面了,不过段公子可知家父如何了?怎么没有出来?”

    段誉见宋玉华孜孜不倦的问着这个问题,若是认为自己将宋缺揍得不能人道然后一个人跑出来就麻烦了,连忙澄清道:“哦,宋伯父与我一战,心得颇多,打算闭关一段时间参悟刀法,让我有事情全部与智叔和师道商量便是!”

    宋家众人一听,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宋智连忙道:“段小兄弟你刚来山城,便被大兄叫去打了一场,肯定也累了,大兄早已经吩咐人备下酒席,在明月楼为你接风洗尘,请!”

    段誉便跟着宋智三人,一路闲聊,朝宋家宴客的大厅而去,而宋玉华也是拉起石青璇的小手一起跟去。

    宋家山城由数百大小院落组成,院落各成体系,又是紧密相连,以供奉历代祖宗神位的宋家祠堂为中心,每个院落均分正院偏院,间隔结构,无不选材精良,造功考究。

    在渐暗的晚霞里,段誉与宋智三人并肩来到与磨刀堂毗邻的明月楼,随后几人穿过两旁花木扶疏的长廊,是一道跨越池塘的长石桥,四周树木浓深,颇有寻幽探胜的气氛,池塘另一边就是门士正中处悬有刻上“明月楼”三字木雕烫金牌匾的两层木构建筑物,木门隔窗均是以镂空雕花装饰,斗拱飞檐,石刻砖雕,精采纷呈。

    段誉跟着三人进入与磨刀堂同样规模宏大的明月堂,只见数名宋家的年青武土,正为他们摆开一桌丰盛的晚宴,众人请段誉坐了首席,宋智、宋鲁、宋师道则分别坐在段誉两侧。而宋玉华则是陪着石青璇坐在另一旁的小桌上。

    宋师道这时是神采飞扬、兴致勃勃的亲手给众人斟酒,向段誉道:“这是杭州特产桂花酒,不但酒味醇厚,柔和可口,兼且有安神、滋补、活血的作用,多饮亦无害。”

    单看桌上所用器皿,无论杯、盘、碗、碟,瓶、樽、陕、盏,均是造工精细,情趣高雅。最特别是皿具所用釉彩,状似雨点,於黑色釉面上均匀布满银白色的放射状小圆点,大者如豆,小者若粟,银光褶褶。亦只有这种名贵的器皿,才配得起宋阀超然於其他诸阀的地位。

    宋智见段誉留神观看桌上用以盛载名酒美食的器具,笑道:“这种雨点釉,又称天目釉,尺瓶寸盂均被视为不世之珍,甚至碎片亦可与金玉同价,我们搜寻多时,亦只能集齐此套。”

    段誉自是连连赞叹,宾主尽欢了。

    今晚对于段誉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因为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晚宴过后,宋玉华却是领着石青璇去到她的小院休息,说是久仰石青璇的音律造诣,想要请教一番。这样他就不能抱着石青璇一起入眠了。

    最后唯有独守空闺,抱着枕头入眠了。

    可过了良久,段誉却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是睡不着,又觉得有些气闷,当下便打算到庭院里走一走,权作散心。文字首发。

    段誉披上外袍,出门而去,只见廊道上空寂无人,只有远处零星的窗户上,隐约透出了昏暗的灯光。

    段誉随意的四处走着,来到一处花圃小院,但是,却愕然发觉,在此时此地竟也有人和自己一般睡不着来到此地散心,只见小院的一处小亭里,正伫立着一个苗条地倩影。

    段誉悄然走上前去,到了那个倩影的六尺开外,像她那般地倚靠着小亭的座椅,然后朝着她的那张娇滑玉润的侧脸看去,当他看清楚的时候,顿时不由地惊讶说道:“原来是你!”

    这位女子,正身穿着素净的白色衣裙,娉娉婷婷的迎风而立,她的衣袂在空气中簌簌飘拂,仿佛要当而飞起,直若壁画之中乘风归去的仙子。仔细看时,灰蒙蒙的夜色下,只见她的容色娇美秀丽,气质却是端庄自矜,但是,她的脸容上,丝丝的寂寞之色清晰可见。

    她,赫然便是宋阀阀主天刀宋缺长女、独尊堡堡主武林判官解晖的儿媳宋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