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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营帐,空气突然有些凝固。
盛问音好奇的看了看那两位陌生男人。
一位满脸错愕的老人。
一位神情激动的中年男人。
盛问音抓着营帐帘子,对祈肆说:“你有事儿啊,那我自己去问。”
说完,就要离开。
“等等!”那中年男人突然开口。
盛问音愣了一下,回头看向对方。
“你……”
祈肆这时往前一步,一把扣住盛儒的肩膀,阻止他开口。
盛儒看向祈肆。
祈肆回头,对盛问音说:“你去吧,我不去了。”
盛问音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她含糊的说了声“哦”,走出了营帐。
女孩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盛儒这时才稍微恢复了点神智。
他闭上眼睛,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阿肆。”盛苍尧坐在并不舒服的折叠军椅上,沉沉出声:“给我一个解释。”
祈肆看了盛苍尧一眼,然后拍了拍盛儒的肩膀,请他坐下。
盛儒坐下后。
祈肆拉了张椅子,也坐下。
他两手搁在膝盖上,手指交叉,迎上对面两道不善的视线,这才开口:“简华章,是在越南一伙毒贩的老巢里,救出她的。”
这是一个更早以前的故事。
祈肆是从芝芝执意喊盛问音姑姑后,才开始查的。
他查了很久,大部分信息已经明朗。
十九年前,四月,简华章带队,破获了一起越境毒品交易案。
缉捕过程中,一名中国女人,在逃亡的途中,被流弹所杀,而她的怀里,当时就抱着一个刚刚满月的小女婴。
“四月。”盛儒立刻说:“对得上,小妹是在三月被偷的!”
“嗯。”祈肆继续说:“女婴外形为亚裔,简华章当时把她带回了国……”
哪知一回国,简华章就接到消息,他当时的妻子,唐萍,早产了。
唐萍怀孕七个月,因孕期房事激烈,内膜受创,导致婴儿破水,意外早产,大出血。
简华章听到消息就懵了,他人在国外,唐萍跟谁房事激烈?
很显然,唐萍出轨了。
唐萍趁着简华章不在国内,趁着简家两位老人一位在首都给领导人看病,一位在国家科学院从事科学研究,她和盛荣天认识,并且有了关系,甚至在孕期乱来,导致险些一尸两命。
唐萍运气好,人活了下来,但孩子因为先天不足,当时已经快不行了。
简华章赶到医院时,唐萍已经跑了。
孩子睡在重症病房里,医生说,就是这两天了。
第二天,孩子凌晨三点咽气了。
简华章痛哭着,一个人处理了亲生女儿的丧事。
他将带回来的小女婴送去了福利机构,福利机构告诉他,年龄小的孩子,很容易被收养,不过,要想找到孩子的亲生父母,可能比较困难。
一个月后,结束了保密工作的简家二老回家。
他们却没见到“即将临盆”的儿媳。
简华章当时很想告诉父母真相,但最后,他又狠不下这个心。
儿媳出轨,孙女夭折。
两位老人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也是那时候,简华章又想到了那个送去福利机构的小女婴。
女婴的月龄,和他的女儿,相差不大。
他又去了福利机构,问询到孩子还没被领养,于是,他办理了手续,正式领养了那个被他一手救回的小生命。
简华章给那个孩子,取名为简问音。
那是他之前,为自己的亲生女儿取的名字。
简家二老并不知道孩子已经不是原本那个,就连唐萍,恐怕都没想到,简华章会找来一个孩子,代替她生下的那个孩子。
而唯一知道真相的。
只有简华章的一个朋友,也就是当年与简华章一起参加越境缉毒的战友。
祈肆是费了很多功夫,才找到了那位已经退役的战士,获得了这些消息。
说完这些后,祈肆又看向对面的盛苍尧与盛儒,淡声说道:“简华章,把她当做亲生孩子抚养长大,她在那个家,受尽宠爱,无忧无虑。”
盛苍尧抿了抿唇。
神色变得难看起来。
“作为音音的亲生父亲,我很感激他,但,音音有权利知道真相。”盛苍尧沉声说。
盛儒这时问道:“你已经做过DNA检测了?检测结果怎么样?是一致吗?”
祈肆抬眸道:“做的亲缘鉴定,用的她的血样,和芝芝的血样,不太准确,但基本一致。”
亲子鉴定和亲缘鉴定不同。
亲子鉴定是子女和直系双亲做鉴定。
亲缘鉴定是兄弟姐妹,或者叔侄,姑侄,舅甥等近亲,做鉴定。
盛儒沉声说:“父亲说的对,她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况且,我们也需要一份正式的亲子鉴定,只有告诉她真相,才能拿到她的血样,这个是逃避不了的。”
祈肆沉默了一下,说:“她的血样,我有。”
盛儒一愣,又说:“对,你刚才说,你用她的血样和芝芝的血样做了匹配,那你怎么拿到她的血样的?”
盛苍尧脸色声音一下沉了下来:“你伤害过她?”
“没有。”祈肆抿了抿唇,终究还是说了。
“我安排了一部献血车,停在她酒店大门口,宣传写,献血两百毫升,送两千元超市购物劵,她当场献了四百毫升。”
盛苍尧:“……”
盛儒:“???”
祈肆又说:“血样保存完好,还剩很多,回国寄给你们。”
盛苍尧和盛儒都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盛儒才问:“所以就算亲子鉴定结果匹配,你也不希望我们跟她相认,是吗?”
“可以相认,但最好慢慢来。”
“怎么慢?”盛苍尧皱眉。
祈肆说:“先让她熟悉你们,不要吓到她,她有父亲,她很爱她的父亲,你们对她而言,只是陌生人。”
盛苍尧深吸口气,低头沉思起来。
盛儒看看父亲,又看看祈肆。
盛儒隐含嫉妒的对祈肆说:“我们要慢慢来,但你却可以和她朝夕相处?”
“嗯。”祈肆毫不避讳的承认:“我是自己人。”
盛儒:“……”
祈肆平静的说:“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