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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一阵号角声从清兵大阵中响起,正在攻城的清兵突然“哗!”的一下全退了下去,顺手带上同伴的尸体,狼狈万状的向北逃窜。连西山那边装模作样假装进攻长城的鞑子也退了!
“赢了!”
“赢了!”……
守关明军连声欢呼!虽然他们已经死伤一半多了,可他们毕竟打退了不可一世的满清八旗军中正红旗,那可是足足五千多人马啊!城下烧焦的尸体看着还有三四百具之多,加上受伤逃回去,鞑子带回去的尸体。
这是前所未有的大捷!能不高兴吗!
“赢了!将军!鞑子败了!”刘惠与颇重耀兴冲冲地来到城门楼外高叫。
王朴探头探脑地从城门楼内出来,摘下头盔掏出块棉巾,擦拭尽脸上的汗水,谢天谢地啊!鞑子总算退了,本少爷差点把命丢这儿了!
走到垛口边,察看战场。
………
阿济格一脸阴沉,看着面前摆着萨哈廉的尸体,手臂断了一只,胸口处一个大洞,连里面的内脏骨头都能看得见。
岳托看着自己魁梧雄伟武艺高强的三弟居然变成了一具破破烂烂的尸体,又伤心又恨,虽说与这个三弟有矛盾但终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皮呢!
听了军士描述的战斗经过,
“明军居然藏有如此厉害的火器,不到两个时辰伤了我大清二千多勇士。萨哈廉与二百多名卫士离城墙那么远,却在短短几十个呼吸之内被射死了一大半。”
阿济格沉思片刻,下令,“暂停攻击!待打探清楚!”
………
独石口关城上,幸存的一千余明军士兵欢庆过后,全都瘫坐在地无力动弹,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烧焦的鞑子尸体不禁心有余悸惴惴不安。
王朴满脸惊恐手脚发抖,不得不倚在城垛口才不至于瘫倒,建奴鞑子果然凶狠,远非流寇可比。望着北面山谷中一眼望不到头的旗帜,心中阵阵发悚。
再回头望望南面依旧安安静静,这帮王八羔子瞎了眼吗,这么五大股狼烟看不见,这帮胆小如鼠的家伙,莫非就这样不管本爷死活了。
援军再不来,就凭本将一千余名残兵伤将怎可抵御鞑子第二次攻击。
转过头,王朴盯着躺在关城上那一百多具正红旗清兵的尸体,心中想着今天的事有些奇怪,这些强壮的鞑子战力高得吓人,面对面的兵器搏杀,自己手下家丁根本不是对手,转眼之间却忽然莫名其妙地,一丛一丛被神秘击死。
好像是一种火器造成的,可什么火器威力如此巨大恐怖却又听不到声音,而且并没有误伤我守军兵士。
是谁在帮自己?难道是雷公么?
在一片喊打喊杀与三眼铳轰鸣声中守城将士根本听不到远处机枪的射击声,就算能听到他又能知道什么,以为是什么杂音。
王朴呆呆地看了一阵,心中忽然有了主意,叫过刘惠、颇重耀等几位将领,鬼鬼祟祟地商议一番。
军营厨子火速地煮好麦饭,撒上一把炒制过的盐,搅拌一番,捏成一个个拳头大小,担上城头。每位军士分到两个,肚子早就空了,也不用什么菜,狼吞虎咽地啃吃起来。
王朴高声喊道:“众位将士!大家全都看到了,关外鞑子有十多万人,而咱们只剩区区一千伤兵,硬抗必死无异,这都两个时辰过去,援军影子都没有见到,可能不会再有援军了。
大家都是妈生爹养的,本官不想弟兄们全都死在这里。吃完饭把这里的战利品收拾一下,鞑子的脑袋剁下来硝好。跟着千户王贵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有这一百多个鞑子脑袋咱们也可以向上交差了。本将军会领着亲卫为兄弟们断后。”
王朴将自己胆小怕死想逃命的事说得大义凛然堂堂正正,一切为了你们好。
郭少靖在远处高坡上望见独石关城上,明军在剥下清兵尸体身上的衣甲剁下脑袋,收拾好兵器零碎杂物,却并不见添置守城的滚木擂石,明白守军要撤了。
………
后方二十里的烽火观察台上的士兵见独石口方向有五股狼烟升起,立刻点燃身边的烽燧,同样五股狼烟。
随即向墩台小旗官报告:“独石口升起五股狼烟!”
小旗官不敢怠慢,急忙跨上一匹劣马向百户所飞报军情。
层层传递,一时间,宣府与延庆府北面长城上数十股狼烟冲天而起,巨大的恐慌笼罩在无数人的头顶。
………
宣镇总督府!一名军士寒着脸飞奔入内,口中大呼:“紧急军情!鞑子寇关!”
“总督大人!独石口燃起五支狼烟!”
梁廷栋双目一黑差点栽倒,定了定神颤声说道:“可看清了?万万不可弄错!”
“报……!独石口关城燃起五支烽火狼烟!”又一名报信士兵飞奔而入。
“嘶!五支烽火狼烟!最高等级的烽火示警,来敌在万人以上呐!我倒了八辈子血霉!”
梁廷栋哭丧着脸气急败坏地叫道:“来人!快向京城飞报!八百里加急!令宣府,怀来,涿鹿,延庆,阳原,蔚县,大同,太原等作好迎敌准备。”
下达完作战指令后不久,王朴派出的快马飞奔三百余里赶到,报告说独石关正遭到十几万建奴与蒙古鞑子强攻,关城危在旦夕,急需援兵。
“十几万!“梁廷栋急得直搓手,“这!这!这鞑虏前年刚来宣大劫掠过,今年又来了!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报!……!独石口方向燃起五股烽火狼烟!”传令兵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跑死了两匹马赶到京城兵部报信。
“报!……!蒙古建奴联军十多万正在进攻独石口!意图向关内袭来!”又一名传令兵赶到。
“我的娘唉!”兵部尚书张凤翼当场麻了半边身子,好一会回过神来,令人去向皇帝禀报,自己与几位侍郎商议对策。
崇祯一听战火又起,来敌竟有十多万,这比己巳之变时还多一倍啊!
“该死的建奴!欺人太甚!”一声大吼!恶狠狠地把两只景德镇瓷杯砸了个粉碎,仿佛这样能把敌人砸死!
“承恩!令兵部调兵遣将全力阻击鞑虏!一定要守住居庸关,决不让己巳之变重演!再令人准备好祭祀物品,明日一早去太庙求祖宗保佑!”
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依照那些腐儒教他的做法,不是求神就是求祖宗或是下罪己诏。
“万岁爷请安心!居庸关地势险要,建奴绝无可能攻破!”
………
“进攻!本王要把独石口守将王朴的脑袋割下来当尿桶,心肝挖出来下酒吃!其余明狗全都剁成肉泥!王朴一个纨绔子弟竟敢挡我大军!”
阿济格大发雷霆咆哮如雷,“察哈尔部出五千人作为先锋,吃饱中午饭便进攻。连续进攻不要停,一定要一鼓而下!不让一个明狗逃脱!”
此时阿济格已从蒙古人口中了解到独石关守将王朴的经历,原来是个纨绔子弟,官职还是买来的,之前仅仅剿过流寇。
虽然那关上有一种神秘火器,但本王不怕,让那些蒙古人去替我八旗勇士挡炮子去。正好缴获了留着自己用。
刚归顺大清的察哈尔部王爷那托鲁闻言心中暗骂,这是让咱们打头去做炮灰啊,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出帐去自己军中集结五千战兵,只等午后便杀向独石关。
………
急促的马蹄声从北面传来,独石口六里外尘头大起向着关城奔来。
王朴见上万蒙古人女真人的骑兵向独石关城蜂拥而来,掀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也不多想立即转身领着那余下的一百多名家丁跑下城墙,跨上马背一抽马鞭向南飞奔。
王朴家中富有,父亲是五军都督,花钱买了个参将在一帮勋贵二世祖中抖威风,还要享福呢!怎肯白白死在这里。
喔擦!这样进攻,发疯了吗?见清兵进入一公里射程,郭少靖果断开枪,一串子弹呼啸而过眨眼便射中几匹领头的战马,战马轰然倒地又问前摔出老远,骑士同样摔了出去,紧跟其后的十多匹战马也被绊倒向前摔出十多米,
绵绵不断的子弹扫过,清兵战马横七竖八被射倒,又把后面的战马成片绊倒,蒙古察哈尔部前队一片人仰马翻,马嘶人嚎响彻山谷,人血马血混在一起随风飞溅,摔出去的骑兵被后面战马的铁蹄踏成肉泥,污血污水高高溅起糊了后面冲锋的鞑子满身。
“冲过去!冲过去便进入炮子死角,伤不到人了!”察哈尔部几个小头领大声呼喊!
三个明军士兵躲在二里外的一个山头上看得呆了,终于想起今天着实是有些古怪。只是不知究竟是人是鬼或是神仙在帮着杀鞑虏。
他们是王朴留下来观察敌情,擅长山间奔跑的夜不收,。
嗤嘶…!嗤嘶…!…呼啸的子弹不停射向骑兵马队,自相践踏的蒙古骑军又付出一千余人的伤亡后终于冲到关城下,翻身下马解下飞钩向上抛掷,钩住墙垛后利索的爬上城头。
“m了个巴子!明狗早就跑光了!”
“狡猾的明狗!该死的明狗!卑鄙的明狗!啊!”
……
郭少靖射光了子弹,将湿麻袋上散落一地的弹壳与弹带收拾完,再看下方独石关上已站满了蒙古骑兵,北面建奴大军潮水般涌来。
剧本仍然按照历史进行着,并没有因我的出现与干涉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