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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氏被月氏当众驱赶,气得口无遮拦:“我都忘了,你们这些不尊长辈的黑心黑肺的东西,把自家的公婆都赶走了,你们怎么不遭天打五雷轰啊。”
秦寡妇早就在看热闹了,此时听了她的话,又见月氏气得身躯直颤抖,不由得走了出来。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之前说要抢人家月娥买卖的小赵氏吗?怎么?这抢买卖都抢到人家里来了啊?”
秦寡妇的泼妇之名可不是白叫的,偏着脑袋看着小赵氏:“哎哟哟,什么味道这么臭啊?小赵氏,你不会是一早掉茅坑里去了,起来没洗干净吧?”
小赵氏被气得要死,指着秦寡妇就骂道:“扫把星,要你管我的闲事?”
“你这一天的腻在这里,不会是爬上了他们哪一个的床了吧?”
“可真够不要脸的,克死自家男人不算,还跑出来祸害别人,你这样的女人,早就该……”
“啪!”
小赵氏说话口无遮拦,气得秦寡妇冲过来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
“小赵氏,说话留点口德,给自己的子孙积点阴德吧。”
秦寡妇被气得不轻,那越发壮实的身躯都在颤抖着。
“贱妇,你敢打我?”小赵氏见秦寡妇竟然敢打她,一个转身,便伸手去揪后者的头发。
打架,秦寡妇怕过谁?
更何况,小赵氏当着村民的面那样编排她,这以后不说她自己没法出门了,就说月氏家里的这份工,她也不好再来做了。
小赵氏这分明就是在断她的财路,她如何能忍?
秦寡妇的身材要比小赵氏强壮些,加上这些时间两个儿女做买卖赚了不少银两,家里生活水平上去了,吃得饱自然有力气。
小赵氏却是在这几天里被婆母饿着搓磨,又刚挑着一担萝卜过来,力气自然不如秦寡妇的,被秦寡妇按着打。
秦寡妇气怒她口没遮拦的嘴巴,专往她的脸上打,连牙齿都打落了两颗,痛得小赵氏哭天抢地的哀嚎着。
月氏怕秦寡妇把她伤得太重不好交待,连忙与王婶上去拉架。
“这是怎么回事?”
后院听到热闹的容柳等人冲了过来,容恒,容越的手上甚至还拿着血淋淋的刀。
看热闹的村民们都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往后面退,刚才对月氏的声讨早就消失了。
一时间,院子里除了小赵氏的哀嚎声,便没有其他声音了。
见容柳兄弟几个过来了,苏氏连忙把刚才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容柳虎目一瞪,对着小赵氏怒斥道:“马上把你的臭东西挑走,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你们一群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们要遭天打五雷轰的!”小赵氏刚刚坐起来,听到容柳的话,气得双手拍着大腿怒斥道。
她自然是不甘心的,累死累活挑过来,还平白挨了一顿打,她怎么可能甘心?
“怎么?你也想要跟我们打一架吗?”容越举着血淋淋的杀猪刀逼近了两步。
“呜呜……”小赵氏吓得瑟缩着身体,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的脸上青黑一片,浮肿的大眼里闪过惶恐,再也顾不得其他,爬起来挑起她的萝卜,一腐一拐地走了出去。
“你们还想等着我们请吃饭吗?”容柳对那些看热闹的人瞪了一眼。
那些村民瞬间作鸟兽散了。
“离夜,以后让大豹在门口守着,不要放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过来,没的影响了娘的心情。”
容柳对云夜离说了一句。
“嗯!”离夜应了一声,眼尖的发现一道小小的身影溜出了大门。
他双眼一转,也大步追了出去。
小赵氏一路哭哭啼啼,骂骂咧咧地往家里走去,骂的自然是月氏,秦寡妇。
她这次出来的时候,婆母可是看着的,现在她事情没有办成,还打了一架,这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跟婆母交待呢。
走着走着,小赵氏忽然感觉到肚子不舒服,她一手捂着肚子,唉哟唉哟地叫唤了起来。
她明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啊,怎么会忽然肚子痛?
只是,也不容她多想了,因为不但肚子越来越痛,而且下肛门也越来越紧,有种马上就要冲出来的节奏。
她抬头四看了一眼,眼瞅着离家还远,只能满脸心疼地就近往四奶奶走去。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肥料之说,农村人耕种,靠的是茅坑里的自然肥料,都是宝贝得不得了,在外面再急,能忍的都要忍回到自家的茅坑里再拉,称为肥水不流外人田。
小赵氏本来也想回到自家茅坑再拉得,但肚子里就像打鼓一般闹腾了起来,就算她夹着双腿,也无法走回家了。
“死奶奶,借泥家毛房用用。”小赵氏被打落了两颗牙齿,说话漏风,将担子直接摞到四奶奶门前,便捂着屁股往侧后跑去了。
四奶奶听着她那漏风的话,又闻着那些酸腐的萝卜味,再想起刚才的那一幕,直觉晦气,拉着一张老脸回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因为她关上了门,所以没有看到,一道小身影溜进了她家院子,往后院茅房的地方溜去。
小赵氏之所以肚子痛,自然是容月初的杰作。
那天在镇上的时候,她便要整她们了,只是不方便。
后来因为大姐家的事情,她都快把她们给忘了。
正好她今天送上门,如果她还不整她的话,她自己都觉得对不起她了。
离夜皱眉看着小丫头的背影,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而是藏在了暗处,等小丫头出来。
小赵氏蹲了好一会茅房,终于感觉到肚子舒服了很多,站起来刚要拉裤子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双腿膝弯处一阵疼痛发麻。
她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双腿本能地一个曲膝,身体重心不稳,整个人软了下来,往后掉了进去。
“砰!噗!”
小赵氏整个人掉进了茅坑中,溅起了无数的便粪。
农村里,一般在种着庄稼的时候,是不会直接挑粪去淋的,容易烧坏庄稼,所以都等收成后再埋粪,闷上些时间再种植。
现在刚秋收完成,四奶奶家应该是挑了粪便去田里埋着,以便肥田,明年能有好收成。
所以,茅坑里的粪便其实并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