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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填膺的张家主此时如何肯放过此壮汉,脚下再次发力,身形如风般紧随而下,转眼间就远离张家众甲士而去。众甲士见到张家主赶到,驱赶走了那杀神般的铁塔壮汉,尽皆都松了一口气,但见到家主刚一出现就又消失远去,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究竟有何不妥之处这些甲士们却又说不上来了。
转眼间,张家主就追着壮汉疾奔而行地远离众甲士十几里,前方壮汉每每逃远时就停下来调息恢复内力,但当张家主身影一现,眼看就要追上,壮汉就又像吃了补药般,身形如箭远遁而去。
一路上张家主多次要追上了前方壮汉,甚至有一次手中大刀发出的刀影都已射到了壮汉头顶,但壮汉在匆忙地以大锤一捣,放出一道锤影抵挡后就身形疾速倒射而出,然后再一加速后就拉开了二者距离;但当张家主想要放弃追击时,却见到前方壮汉似乎累得不行地停下直喘大气,怒气满怀的张家主又心生奢望地继续追击起来。
此次,铁塔壮汉再次停下喘息,张家主猛一提气,就要加速前追时,蓦然三声尖啸从后方传来,一直闷声而逃的壮汉此时脸上也绽放出诡异的笑容,张家主回头一望,只见一道冒着绿色烟雾的响箭横空而过,此箭未落,后面又紧跟一箭,总共三支响箭在空中划过。
“糟糕,后队有情况!”张家主见状蓦然变色道,随之就要转身返回。
“张家主,你虽然修为过人,但实在太过愚蠢,如此简单的调虎离山计你也看不出来,张家由你此种只尚勇力,不识巧智的人掌管,看来张家覆灭的日子不会太远了!”铁塔壮汉蓦然开口道。壮汉话语中的不屑让张家主胸中为之一窒,望向壮汉的双眼如欲冒火,脸上一阵踌躇后,最终还是恨恨地刮了壮汉一眼,然后就向着来路急速而去,速度之快犹愈狂风,倒是让壮汉为之一惊。
“看来这张家主的修为甚是不凡,看来队长他们倒是未必能赶在此人返回前得手了。也罢,我的任务已完成,他们能否成功却也与我无关了!但刚才其若是以此种神速追击,我估计很难逃出如此远距离吧,看来这张家主也想保留一定的内力以备不测。”铁塔般壮汉看见张家主返身而回,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道。
此壮汉却是瀚海门派来山阳城的弟子之一,却是与云林结拜兄弟铁干将同属一门,此番出来却是得到了张家劫持了云林的消息后,领头的大师兄下令他们一队人马前来半路劫夺,也是打了逼迫云林交出魂诀的主意。
为了不用与张家硬拼,闹个两败俱伤,渔翁得利的局面,瀚海门就让壮汉先引出张家主,然后大队人马再对云林所在的张家队伍发起进攻,伺机掳掠云林。
......
马车中,一直闭目而坐的云林蓦然一睁双眼,淡淡道:“外面有客人到了,几位长老看来要出去招呼下客人了,否则等下你们张家的甲士会损失惨重的!”
“小子,想骗谁呀!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打算,是想引开我们,然后乘机逃走。连我元师六层的修为都没察觉到动静,你区区一元觉二层就能提前察觉到周边动静,想骗鬼吗?”马脸长老闻言侧耳倾听了一会,随即勃然大怒地喝斥道。
“骗鬼?鬼有那么好骗吗?而且我犯得着骗你们吗?等下外面的人打到了马车外面,你们自然就会出去的,根本不用我骗你们出去的。”云林一摊双手,面色平静地看着车厢内的四位张家长老道。
“嗯!我就估且信你一回,如果到时外面没有动静,有你小子受的!五长老,你就辛苦出去探查一下动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没事了再回来收拾这小子还来得及!”马脸长老明显在张家地位比其余三位要高,看见云林面色平静不像欺骗,于是对着对面一方脸高颧的中年长老道。
五长老闻言一蹙眉,朝着云林凶巴巴地瞪了一眼,然后一推车门有点悻悻然地下车而去。云林对此种目光自然是视若无睹,双眸一闭,再次闭目养神起来,看似对外界动静毫不关心,其实云林一直都在开启着灵觉,马车前后二百丈范围内一切动静,包括一只蚊子的飞翔,一只蜻蜓点水,落叶飘零都一清二楚。
刚才就是靠灵觉发现,马路一侧的一条大河水下有不少人形之物潜藏,这才开口提醒张家几位长老,倒不是云林对张家的长老们有何好感,而是在如今众多势力纷纷盯上云林的情况下,云林如果想安然逃离山阳城,最好的情况就是让这些势力之间斗得不可开交,两败既伤,然后云林才可以浑水摸鱼乘乱而走。
另外云林经过一番分析,觉得如果要落在某一敌对势力手中,目前来说还是在张家手中相对安全,至少张家为了让云林给府中重要人物治疗,还不会立即下手威胁,这点从张家主没有立即恶言相加,而是还虚以逶迤就可见一斑。
这样一来,云林就可以趁治病的时间把扩增丹田的事情继续下去,把第二个丹田扩增完毕后,再以生生功把第二丹田内气快速填满,如此一来,以他两个超级丹田的容量,估计在元师境内就没有人能与他比内气深厚了,加之他的内气得到多次凝真经凝炼,精纯度也可以与一般元师级相比,这样对于逃跑就多了一分把握。
不过这些只是在面对一般的元师境而言,对于那些同样是天赋过人,丹田内气雄厚之辈就不好说了,比如面对曾经死于射天雕手中的张家六长老,张家主之类,云林纵然成功开辟了第二个丹田,云林心中还是没有多大把握战胜的。
且说张家五长老被马脸长老赶下车后,一脸悻悻地向着队伍前方一路巡察而去,一路上瞪着双眼,竖起双耳地对大路两侧扫视不停,倒也是战战兢兢,分外认真,但大路两旁一边是河,一边是阡陌纵横的田野,一边是平静宽广的河面,一目了然之下,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影。
五长老出于谨慎,还前出队伍百丈仔细观察了一遍,可是依然是一无所获,如此一来,五长老自然是怒气藏胸,犹如一火药桶一般,气汹汹地往回赶,尚离马车两丈有余时,五长老终于抑制不住地爆发开来,手中大刀挥舞,向着路边的河面发出了一丈余长的灰色刀影,同时口中大吼出声道:“小子,敢耍老子,待会看本长老如何处置......”
“轰!”一声巨响打断了五长老的吼叫,从河水下蓦然冒出一道丈余长红色刀影,瞬间灰红两刀影就一撞而爆,轰然巨声震得路上的甲士及马车中的几人一跳而起;同时在红色刀影一现形瞬间,河面上蓦然处处水花翻腾而起,随后百余身穿黑色玄衣的刀手从水花中冒出,并纷纷一跃地向大路上的甲士们一扑而至。
马车中本来听了五长老吼声后,已经杀气腾腾地向云林伸出手掌,欲要惩戒云林一番的马脸长老又把手掌一缩而回,再望向云林的目光中却已带上了一丝惊奇。
“小子,表现得不错,以后如果还能如此,说不定等你给张雨少爷他们治好病后,我会向家主禀明,让他好好报答你的。现在好好地给我待在车上,我先去消灭了下面的那些小贼,你们两位,就负责在车上看好云林公子。”马脸长老难得地夸了云林几句,但最后还是让另外两位盯住云林,显然虽然云林刚才提醒了他们敌情,但马脸长老打心里还是不太相信云林。
云林对马脸长老的话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而另两位长老则是恭敬地应了声是,随后就各坐一边地再次把云林夹在了中间,马脸长老见状,手提一柄长剑就走下了马车。
马脸长老一下马车,就见到马车附近一玄衣刀手正以绵密的刀法逼向一张家甲士,马脸长老当即身形一纵,手中长剑一挥舞间,一道丈余长剑影一闪即逝地往玄衣刀手激射而去,那名玄衣刀手面对忽然而来的剑影吓得脸色大变,欲要闪避已是不及。
正在此时,从马车后方一道近二丈大刀影倏忽而现,以迅雷之势迎击向了剑影,呯一声巨响剑影瞬间化成点点光芒消散一空,而刀影却只是形体变小了一些,但还有丈余大小,趁着余势朝着马脸长老呼啸着激射而至。
玄衣刀手顿时化险为夷,向着对面张家甲士大吼一声,手中大刀更为绵密,一下子把对面甲士笼罩得密不透风,甲士受此压迫下一时间险象环生,陷入了只有招架之力的境地。
马脸长老不愧为元师六层的修者,在对方刀影就要逼到眼前瞬间,手中长剑如花间蝴蝶般连绵起舞,一面丈余大小的盾牌虚影现形而出,堪堪在刀影劈到马脸长老身前三尺处挡住了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