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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你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这些钱,你是想从那女娃儿借来的吧?你那点心事,老爸哪能看不出来?这个你就别担心了,爸爸妈妈住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现在只要你妈的身体好起来,比什么都强。你就好好回去上班工作挣钱。”
“挣钱挣钱,也不知这钱为谁而挣,《圣经》中的一段经文说:世人行动,实系幻影;他们忙乱,真是枉然。聚积财富,不知将来有谁收取?你们过得不好,我还有什么心情工作!万一你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挣钱来做什么?房子一定盖起来!爸!每次想到你和妈妈那么苦,我难受啊!……”
父亲含泪笑着:“我有一个好儿子啊!房子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咱一起慢慢做,总有一天我们也会跟别人一样住三四层楼的明亮房子的!”
“爸,如果你不答应我,我还有什么心情去上班?还有什么心情去工作?”
父亲抓住我的肩膀:“你要和人家女娃儿借钱?人家看不起咱!你跟人家借钱了,那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对,我现在就是要向她借钱,但我今年以内我一定能还了她!”我信心十足。
父亲的语气严肃起来:”杨锐你记住,一个男人,可以丑,可以没有钱,但是不能没有责任感。你欠了人家的难道仅仅是钱而已吗?你欠的还有很多情债,这世上,最难还的就是情债了!”
父亲的话重锤般敲在心上,想起这段时间,同苏夏如此的纠葛痴缠,我的心先是怯了。我当苏夏是什么呢?
我还在琢磨如何说服父亲,苏夏过来了,她一直都在病房里听着我们说话。苏夏对我父亲笑道:“叔叔你好,我是杨锐的朋友,也是同事,我是区域经理,杨锐是业务员,我算是他的……上司吧。是这样,杨锐他为我们公司做了一个大单,是美国人的生意,赚了不少钱,他的提成,大概有三万美金左右,但这些提成,短时间内不能到账,还要等一些日子,经过很多领导一层一层上去签字才领到。但我可以,从我这儿先给他。”
苏夏骗得太像了,我父亲愣着看我:“真?真的?”
我骗不了父亲,我一说话他看我眼神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苏夏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幽幽怨看着我插话道:“在这个社会里,谁会因为纯粹的同情而作出无私的奉献呢!我帮他,也是有我自己的目的的!”
一语双关,父亲看出苏夏和我不是简单的关系,也没再说什么。
父亲和陈悦守着母亲,陈喜也来了,午夜时分,我不忍心让苏夏在这儿陪着我们,就带着她去找了一家酒店。坐在床上,我对她说道:“你又帮了我一次,我真不知如何感激你。”
苏夏脱掉外衣:“我又帮了你么?记得那时我给你买衣服,借给你钱,没过几天你就连本带利还给我了,我放出去二十三万,才不到几天,就赚了两万。我还要感谢你帮我挣钱吶。”苏夏气恼说道。
“杨锐。”当她脱去外衣外裤,只身着性~感的内衣安静地坐在我对面,眼神依旧有着旧日的眷恋,声音仍然带着往日的娇嫩,倒茶给我的时候不经意的指尖接触传递的尽是往昔的温度,我终于知道了我的心,依然不够成熟和理性。身体里的某些东西忽然便挣脱开,犹如旧日千树万树开在她身体上的梨花,一朵又一朵,猝不及防。
我把头低下去找她的唇,找到了,便无比眷恋地吻上去,仿若一朵甜蜜的花儿,有着醉人的芬芳。那熟悉的体香使我无比地投入,呼吸越来越急促,我们已是两个满身炙热的人,我等待着融化的那一刻。苏夏身体里的每一条纹路都是我所熟知的,湿润的芳泽让我迷醉,她的身体已经柔软成一汪春水,流在哪儿都是无尽的诱惑。我相信身体是有记忆的,因为我们的**竟有如此相似,飞上云端的时候,她媚眼迷离说道:“这种飞起来的感觉……只有一个叫做杨锐的人给过我。”
以为蒙上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见这个世界;以为捂住了耳朵,就可以听不到所有的烦恼;以为脚步停了下来,心就可以不再远行,原来,我需要的温暖,只是一个拥抱。就这样,抱着她,如同两只在冰天雪地洞穴里紧紧依偎在一起取暖的动物。
女孩子都一样,**后喜欢温情脉脉的甜言蜜语:“杨锐,我也以为,你不过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可你走了后,我的心里很疼。你呢?”
“苏夏,不爱的爱情,永远不会变坏。所以,我们**,我们暧昧,最好永远不要相爱。”我帮她说出了她心里的真正想法,她是迷恋我的身体,还是喜欢我的外形,都喜欢。就是没有爱。
“答应我,再也别让我找不着你。你要我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冷。又是钱,钱,钱。我是没有钱才会谈钱色变吗?也许,我在她眼里始终都是一只玩偶,高级的玩偶。可我也不会去想太多了,只要有钱给我父亲,玩偶又如何?
一早醒来就去了医院,给家人买盒饭。看着白发渐多的父亲,感慨着当年的顶梁柱,现在已经独木难支了,这个重担,该轮到我来挑了……
“杨锐,这张银行卡,里面有三十万,拿去给你父亲。”苏夏对我说道。
“苏夏……谢谢你。”我接了过来,卡压在受伤很轻,压在我心上却很重。
“你好好照顾你妈妈,我要先走了。”
我急道:“你去哪?”
“回去啊,‘翡翠宫殿’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她看到我的急促,轻轻笑了一下。
“那……”没说完,王华山的来电让我吓了一大跳,他在那头喊道:“杨锐!你是不是拿着我给你的钱就跑了!?”
他怎么会这样想?“王总……我家里出了些事。我母亲突发疾病。”
“那为什么也不请假!?”王华山在市场部的人看来不是一般的多,而是非常多,整个市场部,分成了好几大帮派,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谁人和谁是一帮。这些小集团模式的氛围,让市场部办公室犹如江湖一般深不见底。如今的这几个帮派,究竟是谁在成就,还是谁在毁掉,谁也说不清。
“事出突然,对不起王总。”
“母亲的病严重吗?”他礼貌的问候了一声。
“满严重的。”
“杨锐,你必须要时时刻刻在市场部呆着!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你必须要帮我抓到这群硕鼠!我已经等不及了!你母亲那边,能不能找人照顾?”
王华山急急的又是恐吓又是哀求着,我很无奈,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当初王华山请我回去公司,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没有完成他交代的任务之前,我和他谁都不会心安。
万般不舍跟父母道别,给陈喜买了一部手机,让她时时刻刻发信息告诉我妈妈的病情。陈悦嚷着不要回去大学读书了,我怒了:“你说什么!?你有病吗!我和爸爸辛辛苦苦弄来你的学费,你却说不读了!”
父亲和我一起,性子都不是很好。把她恶狠狠骂哭了。苏夏劝陈悦道:“陈悦,没有学历就不可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没有更好的工作就不可能挣到钱,这就是现实——按部就班只能维持现状。你必须像你哥哥一样读完大学,拿着毕业证书找一家好的公司工作,才能为家庭分担更多的重任。”
又一同启程了,人生真是一个飘荡的旅程,只要你没死……飘到哪儿都不是适合你的地方。
把陈悦送回了她们学校,我也给她买了一部手机,给了她一些钱,告诉她我每个月都会给她寄钱,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啊……好累啊。”苏夏一边开车一边伸伸懒腰。
我开了音乐:“听音乐能放松点,要不要我给你讲故事?”
“从来没有连续开过那么长时间的车,不如这样,我教你开车!”苏夏说道。
“路上车来车往的,教我开车?”我惊讶道。
我坐上了驾驶位,鼓捣几下,能够以时速四五十的速度稳稳开着了:“苏夏,这可是高速公路……会不会被罚?”
“罚就罚,能罚得了多少?”苏夏无所谓的口气。
“是!你有钱,你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我说道。
“没事了,昨天我时速几乎两百,也不会有罚单啊。我把报纸挡住了车牌号。杨锐,有没有人说你认真的样子很吸引人?”说完,她像一条蛇缠上来,右手伸进我裤子里,左手搂着我脖子,舌头像灵蛇吐信舔着我耳根,脖子,肩膀……
“莎……苏夏,正开着车吶。危险。”我说道,推开了她。
“停车!”她娇滴滴命令道。
靠着路边停下了车,她疯狂的缠了上来,感情一旦放开了闸,就像泄洪一样难以收拾了。女人性~感的身子是男人生活中最唯美的享乐,冲动的感觉油然而生。激情来得无比迅猛,在漫天的彩霞中,她舒缓打开的修长身体,如同一幅新绘就的湿漉漉的画,惹我仔细临摹,纠缠,紧密镶嵌。苏夏的声音,放肆的在红色奔驰里享受的欢叫着。那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歌声……
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回到湖平市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我的心是飘散的,散在苏夏给我的温暖上。这销~魂的黄昏,这失落的黄昏,我的心一片繁杂。
两个人都没有急于回到各自的地方,在一家很有情调的餐厅吃饭,苏夏眼中暗送秋波,清眸流盼,流露出一种女子满足之后的舒服。
吃完饭我点了烟,她问道:“有一天晚上,我在‘翡翠宫殿’闻到了你平时抽的香烟熟悉的烟草味,我回头看见那个人戴着墨镜和帽子。我想,那个男人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