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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呀,你还有这样的经历,真是难为你了,我这思想工作做得太粗糙了让背负这样大的冤情这么久,你还能出成绩,真令我佩服!看来做思想政治工作,我还真是不行,如果江成在的话,他一定会比我干得更出色。”雷钟无意中又说起了江成。“江成”两个字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精神,每次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他总会想起这位老战友,这位老搭档。
“江成,我爸也是叫江成。”江枫此时的的确确听到雷钟话,本能回答道。
“什么?你爸是江成?”雷钟激动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厉声道。
见到雷钟如此大声,吓得江枫心里一哆嗦,以为自己犯什么错误。本能的往后靠了靠。
雷钟的大嗓门惊动了正在抄菜的夏叶,夏叶从厨房里探出头:“老雷,你发什么火呀?可别把小江,吓坏了。”
“没事没事,你抄你的菜。”雷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过瞬间他冷静了下来,这么多年寻找老战友,每次有信息他都异常兴奋,可是每次都失望而归,这么多年走访,但已然失去了信心,也对信息更加的谨慎。
“对了,小江,你爸有什么特征?”
“跟我长得差不多高,长相近似,但我爸有条残腿。”
“残腿?”
“是的。”
“打仗失去的?”
“这倒没听说过,没听说我爸当过兵,参加过抗战。”
“这就奇怪了,你爸现在做什么工作?”
“农民。”
“不对呀,怎会是农民?”雷钟觉得太巧了,不过很多信息又对不上。
“不过,我妈常说我爸死脑筋,说什么不懂得利用政策,谁谁利用政策,现
享受国家补助之类的话。对了,我爸与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想念远方亲人’可是我们家在远方从来没有亲人来往。但仔细问他是什么亲人,他只是笑而不答。”江枫搜索枯肠,终于想起了这些信息。
“哦!”
“对了,我这里有张全家福,你看看是不是?”江枫想起了放在钱包的一张发黄的照片。
雷钟恭敬双手接过照片。虽然照片发黄但是仍然分辩出这张照片里的人,正是他魂牵梦萦的老战友---江成。
看到照片雷钟情绪激动,双眼噙着眼泪,声音颤抖:“老哥呀,你让我好找,这么多年你可知道我多想你呀!”
雷钟的反常举动,令江枫不解,江枫不是军人出身,他不懂得军人之间生离死别的战友之情。
“真是老天怜我呀,今日终于让我找到了。”说着雷钟一度失控,泪崩不止。
雷钟的举动,惊得夏叶放下抄菜跑到客厅,看到雷钟完全失控和一旁不知所措的江枫。
“发生什么事情了?”夏叶惊呆了。
“哈哈,老婆子,我找到了老战友江成了。”雷钟的脸上露出童真般的笑,只是这笑显得很扭曲,因为他脸还流着泪。
“找到了,在哪?”夏叶也很诧异,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没找到,怎么说找到就找到。
“在这里。”说完雷钟将照片递了过去。
照片,是一家三口,年幼里江枫站中间,江成站左边,另一个是陌生的女子,一定是江枫母亲了。
“你父亲还健在吧?”夏叶仔细的问道。
“在,两老都健在。只是身材毛病不少。”
“你这老婆子,有你这么问话的吗?”雷钟对夏叶的问话,显示不满。尽管夏叶是担心“竹篮打水一场空。”被雷钟这么一呵斥也便问得别扭。
“孩子,阿姨只是担心,你可别多心呀!”
“没事,阿姨,我不至于这么不懂事。”
“那就好!你看你叔,都兴奋得完全失控了,声音又大,别人还以为我们家出了什么事情了。不过这件事情也真是令人高兴,这么多年了都找不到,现在居然找到了。而且不费吹灰之力。”夏叶从刚才的紧张转成了高兴。红光满面。
“孩子,你有你爸电话吗?”雷钟显得迫不及待。
“这个有,只是固定电话,没有手机。”
“没关系,只要能打得通就行。麻烦你给我拔个电话。”雷钟仍然沉溺于兴奋之中。
“行!”江枫受其感染也显得异常高兴。没想到自己的恩人,却是爸爸战友,爸爸又是恩人的恩人。这事还真有点复杂了。
不多时电话打通了,电江枫的妈妈接的电话,一接电话妈妈不容分说就指责:“你这死孩子,这么多年都回来看你爸你妈,是不是要等生离死别了,你才回来呀?”
江枫妈妈左梨是个农村妇女,少识字,但脾气火爆,倒是江成是远近闻名,出了名的好脾气,就是两人吵架,被打的总是江成,这江成也怪,从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邻里实在看不下去,就大声指责左梨,但是江成此时却出来护着左梨。
此时江枫有十万火急的事,也不想跟左梨多说:“妈,我们单位领导找爸说话。”
这可是大事,对于农村人来说,孩子单位领导找父母,那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左梨惊得大哭:“你这死孩子,犯了什么错误了?你快说。”
“唉啊!妈,我真没事,我还提拔副处级干部了,你哭什么呀?跟你说实话吧!我单位领导是我爸战友,人家找爸多年,今天找到他叙叙旧”江枫急得一口气说完。
听江枫娘俩对话,雷钟一旁哈哈大笑:“孩子,让我跟你妈说说话。”
江枫有点担心,不情愿的将电话递了过去,他担心左梨乱说话,惹毛了雷钟。
“嫂子,我是江成的老战友雷钟啊!”
“谁?雷钟。”左梨没规矩的直呼大名,也许意识到江枫说是领导,忙改口说:“雷领导,我不叫’勺子’,我是那死小子的妈,我小子是不是在单位犯错误了。”
“没呀,嫂子,江枫很好,都提拔了,你能让江成接个电话吗?”
“提拔了,那好,那好。多大的官?”左梨答非所问,她最关心是的儿子,而对江成显得冷漠。
“这个怎么形容呢?大概是个副县长级吧!”雷钟想了想回答道。
“太感谢你了,一定是你帮得大忙。你是要找江成吗?”
“是的,麻烦你一下。”
“不麻烦,不麻烦,江瘸子,有人找你。”左梨在电话里直呼江成。
“谁呀,在哪呢?”
“在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