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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没有提前询问你的意见,就擅自做主处理了母亲的嫁妆...”姜渊话说一半,姜淮转过身,对着她微笑。
“我明白安安为何这么做,咱们兄妹一心,莫要说些客套话,倒显得兄妹生分。”
姜渊低头一笑,再次看向兄长,调皮的眨了下眼睛,“那,我还有件事,擅自做主了,哥哥可不要与我生气啊。”
姜淮心头一颤,总觉得小丫头笑得奸诈,不由得后退两步,才问道,“什么事?”
姜渊掐着腰,指着姜淮的腿,“哥,你后退两步,真的很伤我的心。”
姜渊不由得又退了两步。
“好吧好吧,我捐了这么大笔银子,从皇上那求了道旨意,以后咱们兄妹,婚嫁自由,不由父亲做主。”
姜淮点了点头,随即眼睛睁得老大,“什么?”
他听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什么意思,他可爱的妹妹以后要自己找婆家?他的妹妹,到了要找婆家的年纪啦?
看着他五颜六色的脸,姜渊有些嫌弃,这个时候,哥哥的脑子怎么突然不好使了呢。
“哥,我是为了咱们两个不受父亲胁迫,婚事这个事情...”
“你才多大啊,就考虑到成婚的事情了,不允许,坚决不...”
兄妹两个异口同声,说道一半,才反应过来,说的不是一件事。
俩人大眼瞪小眼,都在消化对方说的话。
姜淮很好理解,妹妹是如此考量,也对,若是婚事的主动权还掌握在父亲手中,那将来,小妹许配什么人家都难说,只怕入了虎穴。
姜渊回过神之后,扑哧笑出声,哥哥原来是不想她早嫁人,刚好,她也正有此意。
“哥,你说,我要是不嫁人了,你养着我好不好?”
姜淮愣愣的,斜着眼看她,最后瞪了她一眼,“少来这一套,婆家还是要找的,但是可以晚几年。”
姜渊也不乐意了,古代人就是封建。
“哦,对了,十日后,春江池旁,李大人家举办的赏菊宴,我收到帖子了,到时候来接你。”姜淮说道。
姜渊回过神,“不用,长公主也接到帖子了,我和瞿英一起去,咱们在那汇合。”
姜淮愣了一下,对啊,如今妹妹在侯府,与侯府姑娘关系好,这一月不见,瞧着长高了些,气色也变好了很多。
穿着打扮也比在家中的时候,好了很多,想起她送到书院的冬衣,知道妹妹过的好,他也安心。
“那好,我就不来接你了。”
姜渊有些疑惑,记忆中的哥哥,几乎不参与这种诗词茶会的,“哥,你怎么想起去参加赏菊宴,我记得以前你都不喜欢的。”
“李大人家长子与我同窗多年,一直都是泛泛之交,可今时不同往日,想要护住你,单靠科考中榜是不够的。
以前只是不喜应酬,可这些是为官交友必不可少的,你长大了,哥哥也要更强大。”
一下子明白了姜淮话中之意,之前姜渊就想劝他几句,让他不要过于清高,可后来又想,原本的姜渊,一定不喜欢自己的兄长,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前世,姜淮因为半工半读,耽误了学业,书院里又有人刻意疏远,传播一些流言,再加上她的名声,导致姜淮分心太多。
春闱的时候,没有考中,姜父不愿给他继续出书院的束修,他打工也不能维持,只能回家自学。
姜渊成婚之后,被秦云峥囚禁,姜淮最先察觉不对劲,到王府探望,却在路上被一伙人蒙了黑口袋,打个半死。
腿折了,落下残疾,后来姜婉特意把姜渊的处境透露给他,姜淮想要救她,低三下四的去求以前的同窗,求他认识的每一个人。
膝盖都跪破,头也磕破,可没有人帮他。
后来被人发现,溺死在护城河,手里还握着一封血书,他要去京兆尹府状告,路上被人残害。
姜父竟然说他因为科考不中,迷了心智,胡言乱语,乃至行为失常,失足溺死,是意外,就此不了了之。
这些都是姜婉告诉她的,姜淮死后,姜婉特意将这一切告诉了姜渊,对她说,都是她害的,姜淮的死,都是因为她。
还告诉她,秦云峥挖出了姜淮的尸骨,丢进了乱葬岗,让野狗啃食,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不肯交出云氏香方,得罪了世子。
可姜渊心中清楚,即便她交出香方,哥哥和她,也没有活路。
送姜淮出门,知书特意让府里套了马车等在侧门,“京中的流言,没有留什么尾巴吧?”姜淮小声的说,好在身后跟着的是春枝和绿竹。
姜渊点点头,“放心。”
“晋王世子调查了,但是没有查到,父亲因此禁足一月,过两日期限也到了。
为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圣上斥责禁足,赏菊宴,只怕会碰到她们,可以应付吗?”姜淮小声的分析着。
“放心。”
兄妹二人同时嘴角微挑,好戏还在后面呢。
姜父被禁足一月,重新上朝第一日,就得到一个重磅消息。
皇上先是赞扬了他,教子有方,心系国祚,姜州满头雾水,这刚刚被罚完,就夸他?
紧接着,皇上就说,姜州的嫡女姜渊,将母亲的所有嫁妆,全部捐献给朝廷,以充军备,此事交由安阳王负责,整理盘点嫁妆,购买军资,送往各边境驻军大营,尤其是正在交战之地。
姜州当时就蒙了,耳边全是嗡嗡的声音,只看得到皇上的嘴巴在动,什么都听不见,不仅如此,恐惧、害怕、愤怒一股脑的全都冒了出来。
最后,皇上下了一道圣旨,姜淮、姜渊兄妹,自此婚嫁自由,全凭自己做主,谁人不得插手半分。
婚嫁自由这个消息远不如姜渊捐出了所有嫁妆来的震撼,姜州还没有将主意打到二人的婚事上,再加上他本打算赖掉那三分之二的嫁妆。
姜渊即便靠上了公主府,他也不怕,他怎么也算朝廷命官,欠女儿的银子,不还又能如何,说出去不好听,于名声有碍,那也比掏空家底强。
闲言碎语,时间久了,也就淡忘了,可银子是自己的,能干不少事情。
如今,姜渊把银子捐了,以后他的欠银,全都是欠朝廷的,还充作军备,不仅赖不掉,甚至要尽快凑齐。
安阳王和晋王不同,他可是说一不二,战场厮杀出来的老将军,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军中粮草短缺。
因为这个事,他可没少和皇上闹脾气,如今他来全权负责此事,嫁妆单子上少的东西,崔妈妈预估一个价,若是让安阳王来预估,只怕会更多。
现如今,姜州都要后悔死了,早知道当时按照崔妈妈的预估签下欠条,这下,还不知道安阳王会在其中使什么花招,找他多要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