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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鳞泷左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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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透家。

    靠着从门外泄露进来的澄澈光线,炭十郎的目光在地图上不停扫过。

    虽然无限城内部的构造没有一刻是固定不动的。

    但其大体的布局,并不会轻易改变。

    比如——鸣女所处的位置。

    ——无惨通常出现的地方。

    各个上弦,也都在无限城内有着独自的居所,这些建筑的布局是不会改变的。

    炭十郎的目光看向地图较下的位置。

    那里用着小字写着“童磨——莲花神社”。

    而移动的零碎建筑,在地图上也标注出了通常的移动轨迹。

    ——是非常详细的一张内部地图。

    几乎包含了无限城内所有的东西。

    这…是黑死牟留给自己的。

    “黑死牟…”炭十郎微微回过神,他皱着眉头,沉声自言自语着:

    “真的叛离无惨了…?”

    在得知黑死牟眼睛中的字消失后。

    炭十郎几乎瞬间就记起了——玉壶与半天狗眼中的数字,比原来要更进一位。

    ——黑死牟除名上弦。

    这样的想法,顿时在脑海中浮现。

    虽然不清楚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通过种种迹象来推断——黑死牟确实叛离了无惨。

    回想起对方在森林中的动作。

    此刻,炭十郎才些许理解。

    大概,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人一些。

    ——但又没有彻底进行拟态。

    咯吱…

    他收起无限城的地图,叠好,放进胸口前的衣襟里。

    ——交给产屋敷吧。

    炭十郎这样想着。

    ……

    ……

    翌日。

    清晨。

    “阿弥陀佛。”

    悲鸣屿行冥站在门外,他身上的僧衣沾染着露水,显得有些湿答答的。

    手中的锁链,一刻也没有松开。

    上弦之壹没有出现。

    昨晚,无事发生。

    这时。

    咯吱——

    身后,时透家的木门拉开。

    “久等了,僧人先生。”

    时透熏牵着自己孩子的手,她回头看了眼住了十多年的屋子,淡青色的眼眸漂亮的眯起。

    她回过头:

    “走吧。”

    ……

    ……

    不久后。

    正午。

    炭十郎在前往蝶屋的路口,与悲鸣屿分离。

    槙寿郎并没有跟着一同回来,他的日轮刀还没有打好。

    炭十郎的日轮刀,村长答应过后,承诺会在锻好之后送至蝶屋。

    而无限城的地图,则是交给了一位隐队员,层层交递,最后才会交给产屋敷。

    不等到柱合会议的时间,为了保护主公,是没办法随意见到他的。

    ——这是战国时期,因黑死牟而留下的规矩。

    这时,

    咯吱…

    “大叔,我们要去哪里?”

    有一郎伸手扯着炭十郎的衣摆,他抬头疑问着。

    没错。

    炭十郎微微侧头,他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大包小包的时透一家。

    时透一家——暂时被安置在了蝶屋。

    所以,他们正跟着炭十郎一同前进。

    “蝶屋。”炭十郎平淡的回答着,他扯过被有一郎攥住的衣摆,继续前进。

    很快。

    蝶屋高高的屋顶,就已经清晰可见了。

    ……

    蝶屋。

    大门。

    “中午好!辛苦了!”

    “需要什么帮助吗?”

    炭治郎正学着前些日子杏寿郎的模样,十分精神的朝别人问好着,吓得蝶屋的病人们纷纷面露冷汗,快步离开。

    但炭治郎也没气馁,他继续尽力在帮着蝶屋的忙。

    前些日子,那位不怎么爱说话的女孩子出任务回来。

    见到我们一家,居然并没有惊讶。

    母亲的担心,或许是多虑的。

    但是!

    咯吱!

    炭治郎抬起头,他握紧手中的抹布,信心满满。

    要帮忙!不能每天在这里白吃白喝!

    这时。

    踏,踏。

    细不可闻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嗅嗅。

    炭治郎的鼻尖微微耸动,他嗅到了些许熟悉的气息。

    猛地回过头,欣喜的喊着:

    “鳞泷先生!”

    来者的脚步微微一顿,他停留在原地。

    沙哑衰老的声音似乎有些惊讶:

    “嗯,炭治郎。”

    鳞泷左近次戴着那副红色的天狗面具,他闷沉的声音从面具低下传来,同时也微微惊讶着。

    这才多久。

    灶门炭治郎,已经能够在这种距离,察觉到他的存在了。

    真是…努力的孩子。

    鳞泷微微垂眸,面具掩盖了他的表情。

    炭治郎欣喜的跑了过来,他停在鳞泷身前,靠近时,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担忧:

    “鳞泷先生,来蝶屋…是哪里受伤了吗?”

    说着,他还歪头,十分担心的补充了一句:

    “不要紧吧!”

    毕竟——只有鬼杀队的伤者,才会来蝶屋。

    鳞泷左近次沉默了一下。

    他没有说话。

    上次灶门一家在他的居所借住。

    几个孩子着实闹腾,也让他感受到了曾经几时,与自己教出的弟子交谈时的场景。

    但…因为弟子不断的在最终选拔中牺牲。

    鳞泷左近次,身为前任水柱,现水之呼吸培育师,已经很久没有再培育过剑士了。

    遇到有愿意跟他进习的弟子,他也开始刻意的去阻止对方前往最终选拔。

    至于如何阻止…

    ——让对方去将岩石劈开。

    那么多孩子白白牺牲。

    ——是自己没能做好。

    这样的想法,几乎牢固的刻印在鳞泷左近次心底。

    “鳞泷先生?”

    炭治郎眼神单纯,他直直的看着鳞泷左近次,同时也注意着对方身上是否有受伤的地方。

    鳞泷这次来蝶屋的理由很简单。

    只是想来看看几个孩子而已。

    但沉默了半晌。

    ‘来看看你们’这样直白的话却怎样也说不出口。

    僵持了一会后。

    踏。

    交谈的声音从门口不远的地方传来。

    “哥哥!看!好大的房子!”

    无一郎扯着哥哥的手,兴奋的伸手指着,眼神里满是新奇:

    “好厉害!”

    有一郎有些嫌弃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愤懑的回答着:

    “闭嘴!无一郎!”

    鳞泷与炭治郎同时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不久。

    走在前方的炭十郎,就与鳞泷左近次打了個照面。

    虽然两人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这确实是第一次见面。

    在看见鳞泷左近次红色天狗面具,苍白的头发的瞬间。

    咔哒。

    炭十郎下意识将手放在了楔丸的刀柄上,几乎潜意识里升起了警惕。

    只狼世界。

    也有一个这样的人。

    一头白发,戴着天狗面具。

    ——老年剑圣,苇名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