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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佳隹生活的空间里,到处都是莺歌燕舞,到处都是鸟语花香,哪儿会碰到这样的事。不用说不会碰到,就是听也没有听到过。假如让她知道自己的亲哥哥,在外面是如何的欺男霸女,并且一手策划了对任笑天的暗杀,也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看到孙佳佳气得这个样,任笑天反而也有点过意不去。总不能为了自己放下思想包袱,却给人家带来不好的心情。美女不能生气,生气是会影响容颜的美丽。这种伤德的事,我们老任家的人可不能做。
任笑天的眼睛一眨,立即就找到了说辞:“佳佳,你是研究生吗?我看了怎么有点不象,好象没有什么文化哩。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耶?哈哈。”
刚开始,任笑天对孙佳隹学着菡儿喊自己‘天哥’,还有那么一点儿不习惯。他自始至终也没有喊过‘佳佳’,总是感觉到有点喊不出口。不生不熟的,太亲热了会让人家反感的。时间一长,也就渐渐地为孙佳隹所吸引,不知不觉的就喊起了‘佳佳’。
孙佳隹没有注意到任笑天语气和称谓的变化,而是为他的疑问感觉到不忿。
她将手中的咖啡杯往桌子上一顿,然后胸脯一挺,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有怀疑吗?告诉你,本姑娘是正宗的燕京大学研究生,如假包换。哼,竟敢怀疑我的学历,你才没有文化哩。告诉你,有了机会,我一定要告诉菡姐去。”
话一说完,孙佳隹突然想到自己怎么又把菡姐给提了起来。该打,她伸了一下自己那可爱的小舌头,表示自己的歉意。任笑天倒也没有什么感觉,说的次数多了,听的人也有点麻木不仁,总不能堵上别人的嘴,不让人说话。
心态一摆正,人也就能少上许多的烦恼。他也不去多想,继续调侃道:“还是研究生吗?怎么会这么没有文化哩!连依法办事这么一点道理都不懂呀。有时间的话,我倒要到你们燕京大学走一遭,找你的导师好好理论一下才是。”
“切,你才没有文化哩。人家这是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才会这么说的。你连这么一点区别都不知道,还敢说别人没有文化。”孙佳隹就象一只小喜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任笑天没有回答,而是很识相的闭上了自己的嘴。想要和女人斗嘴,那是傻男人才会做的笨事。本少爷既不傻,也不笨,当然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当然,他也不会闲着,而是一本正经的做出一副倾听的样子,双眼一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佳佳。孙佳隹说得高兴的时候,手臂也挥舞了起来。
胸部那一块隆起的地方,当然也要随之上下起伏。有时动作幅度大了一点,任笑天甚至能从低领衬衫的心口那儿,看到那白皙、圆润、结实的上半球。
刚才在笑人家‘猪哥’的任笑天,此时也流露出了‘猪哥’的本sè。孙佳隹是美女,当然也见惯了‘猪哥’的表现。看到任笑天的表现,她会如何反应呢?
“死相,你的眼睛在往哪儿看?看,还在看!再看的话,我就把你的眼睛给戳破。”孙佳隹终于发现了任笑天的不良举止,虽然心中在为自己的容貌而自豪,嘴上还是不好意思的嗔怪了一句。
她在心中得意,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柳下惠呢?原来也是一个见sè起意的‘sè狼’。照这么说来,自己也不要过分为菡姐担心。估计用不了多久,这家伙就会自动放弃的。
被人揭露yīn暗面的任笑天,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么一看,就被人给戴上了一顶‘sè狼’的帽子。早知如此的结果,再是怎么漂亮的美女,想必也不敢看喽。
也许是已经打开心境的缘故,任笑天一点儿也没有羞涩的表现,反而是嬉皮笑脸的回答说:“秀sè可餐,秀sè可餐。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长得太动人了一点。上帝呵,你造出这么一个极品红颜来,让男人可怎么活哩?”
听到天哥这么回答自己,尽管知道是玩笑,是调侃,孙佳隹还是很开心,一双杏花眼眯成了一道缝。不管是什么样的美女,还是喜欢别人对自己大唱赞美诗。
孙佳隹从菡姐的介绍中得知,天哥如果能够这样放荡不羁的说笑,也就意味着他是打开了心锁。这个时候,她也在为这一对好朋友叹息。多好的一对佳人,就是不可能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正当孙佳佳有所感慨的时候,楼道的阶梯上响起了‘咚、咚、咚’的脚步声。这是谁呀,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到这种地方来消费,理应当静悄悄的才对,哪儿会有这么粗鲁的走路方式。
所有的人,都对来者产生了一种鄙夷的感觉。任笑天当然也不例外,他的位置正对着楼梯口,当然看到了来人是谁。只是对方刚一冒头,看到任笑天坐在了正对面,立即就又退了下去。
任笑天的眼睛尖,当然已经捕捉到了对方的面孔。嘴角咧了一咧,鼻孔之中也‘哼’了一下,跑!能跑得掉吗?孙佳隹注意得到任笑天脸上的异常,赶忙问道:“天哥,怎么啦?”
“没有什么,只是看到了一只苍蝇而已。还没有来得及打,就又飞走了。”任笑天会心地笑了一笑,心中已经打定了一个主意。
孙佳隹知道任笑天不想说,也就乖巧的没有问下去。在他们孙家有一种说法,男人有男人的事,女人不要多过问。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孙坚伟做了那么多的事,她才会蒙在鼓里一点儿也不知道。
她虽然不赞同这种男尊女卑的观念,对待爷爷的一些做法,也是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只是因为和任笑天还不十分相熟的缘故,她还是放弃了打听清楚的。
孙佳隹转而主动介绍起了自己的情况。她是今天上午才从京城过来,被分配为市电视台当采访部的副主任。
“啧、啧,真行耶,佳佳。我们在基层干死干活的,也不过弄了一个不入流的副股级小所长。这还是占的老天爷的光,我们所里还有当了十年的老jǐng察哩。你说,你这才一出道,就闹了一个副科级干部,让人怎么能够不感慨万端哩!”任笑天一听孙佳隹说完情况,就搞怪地来了一通短吁长叹。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本小姐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任笑天这样的人表示羡慕,还是让孙佳隹很有成就感的。
只是,还没有等到她能乐到几秒钟,任笑天就来了一句,说:“牛人,只有牛人,说话做事才能这么拽拽的。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孙大小姐?”
“拽,拽你的个头呀!”孙佳隹没有好气的回击了任笑天一句。她听得出来,任笑天这是讥讽自己沾上了家庭的光。只是这种事,也没有办法解释,孙佳隹只好‘淬’了任笑天一下。
话说出口之后,孙佳隹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人家是菡姐的旧情人,自己凭什么来冲着人家如此说话?可能是感觉自己的语气有点重,她稍许停顿了一下,转而改口问道:“天哥,听说你写过一首《逍遥吟》的诗。能不能让我欣赏一下?”
任笑天一听这个问题,苦笑一声,这个李若菡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连两人之间的秘密也告诉了眼前这个女人。
说到《逍遥吟》,倒是有过这么一回事。在医院住院的时候,两人男欢女爱之后,免不了会要聊到一些家长里短的事。
其间,菡儿突然问了一个题目。说是在这六年中,你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这对任笑天来说,倒也不算难题,当即告诉菡儿说,自己曾经写过一首《逍遥吟》的打油诗,足以描述了自己的心情。
本来李若菡倒是想听一听诗文的具体内容,只是被其后的激情所打断,也就没有再谈到这件事。没想到,她竟然会把这事告诉了自己的闰中密友。
此时,孙佳隹提出了这个问题,一是想摆脱自己刚才说话有点放肆的尴尬,二是想看一看任笑天的才华如何。有了这么两条理由,她当然是穷追猛打,不肯放任笑天滑过关去。
男人在女人面前的抵抗力量,总是会显得弱上不少。到了最后,任笑天只好低声地吟诵了起来:
“总想逍遥,总难逍遥。只因为,尘世情难了。
曾记得,光明媚花枝俏,你在丛中笑。
爱是人生的港湾,人比玫瑰娇。
情是人生的绎站,月下闻心跳。
夜阑人静时,为谁立中宵?
怎能逍遥?怎得逍遥!
难忘怀,寒流涌动百花凋,你在丛中笑。
道似无情实有情,林边独吹箫。
风霜似箭难憾志,牵手何说了?
夜阑人静时,为谁立中宵?
怎能逍遥。怎得逍遥?
cháo涨cháo落听惊涛,人生有芳草。
长江东流水滔滔,仰面朝天笑。
才能逍遥,才得逍遥。”
一首《逍遥吟》,说不上有多高的学问,但也足以让孙佳隹了解了任笑天对李如菡的情,了解任笑天在那六年中的内心世界。
素来以乐天派而自诩的孙佳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一会儿叹了几回气。她不知道应该是帮任笑天,还是帮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