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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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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美人计

    47、迟疑了一下,刘康看了看傅华,说,香港人做事向来礼数周到,我想黄易明既然曾经邀请过你加入,应该不会遗漏你的一份请帖的。[`小说`]

    傅华点了一下头,笑笑说,是的,我也觉得他可能会派人送份请帖给我的。

    傅华心中甚至都想到了黄易明会派谁来送这份请帖,他的身份还够不上让黄易明亲自来送请帖,估计黄易明八成以上会派许彤彤送请帖给他。这个黄易明算盘打得是很精的,就像派罗由豪送请帖给刘康,刘康不好拒绝一样,派许彤彤给他送请帖,他也是不好拒绝的。

    不过这一点傅华没跟刘康讲出来,要讲出来就要解释很多的事情,还是不讲为妙。

    刘康看了看傅华说,要不到时候你替我带份礼物给罗由豪?

    傅华多少愣了一下,表面上看刘康仅仅是想不去这个开业典礼,让他顺便带一份礼物意思一下,但这里面其他的意味可是很丰富的。

    傅华相信以黄易明和罗由豪的人脉关系,他们一定会遍邀北京市各界的精英人物到场观礼,所以帝豪国际俱乐部开业将是一场北京市各方面头面人物的盛会。刘康在这个大场合下让他捎礼物给罗由豪,是在告诉与会的这些人,某种程度上他算是刘康的衣钵传人了,他的行为是可以代表刘康的。

    对要不要接受这一点傅华心中是多少有些迟疑的,这与他驻京办主任的身份显然是不符的。但是傅华对刘康是无法拒绝的,这么多年来是刘康曾经多次出手保护了他的安全的,他心中对刘康是很感恩的,就笑了一下说,行啊,反正我是要去的,就替您带份礼物给他好了。

    刘康笑笑说,你帮我带份礼物去我就少了份心事了。诶,傅华,还有一件事情,你还记得苏强这个人吗?

    傅华点了点头,说,记得,当初胡东强就是花了十万块钱找他来花我的脸的。您提起他来,是与什么事情吗?

    说起苏强这件事情,当初就是刘康出面帮他跟白七、苏强协调,才将事情给摆平的。这件事情当时在道上闹得很轰动,很多人由此就知道了傅华跟刘康之间的关系,一度还有人传言傅华是刘康培养出来接班的。这一次傅华再代表刘康出席帝豪国际俱乐部的开业典礼,恐怕越发坐实了他是刘康衣钵传人的说法了。

    刘康笑了笑说,我听白七跟我说,苏强最近接了一单活儿是与你们海川市有关的,有人委托苏强跟北京这边的一个叫做欧吉峰的人讨债,债务的数额倒不大了,就三百万,不过其中有件事情挺有意思的。

    傅华笑了笑说,哦,挺有意思的,一件讨债的事情会有什么意思啊?

    刘康笑了笑说,那个欧吉峰说这个三百万不是借款,而是对方付给他帮忙买官的钱,而这买官的人据说是你们海川市的一个叫做何飞军的副市长,你说这事情是不是有意思了?

    傅华笑了起来,他明白刘康的意思,刘康把这条消息告诉他,实际上是提供了一件可以对付何飞军的武器给他。这个消息对他来说还真是有用的。虽然暂且他跟何飞军还没有什么直接冲突,但是傅华知道何飞军因为在北京*被抓的事情,对他一直是怀恨在心的,这家伙早晚会找机会报复他的,因此将来这条消息很可能会在他对付何飞军的时候派上用场的。

    傅华说,您别说,细捉摸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刘康又给傅华斟上了一杯茶,笑了笑说,这人呢,不一定非要在什么重要的位置上,位置越重要掣肘的因素越多。但是一定要有掌控全局的能力,善于利用各种因素为自己服务,冯老你知道吧,为什么他退下来那么多年,对政局还是有一言九鼎的影响力呢?就是他始终把一些关键的东西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傅华笑了,刘康说的确实是事实。冯葵的爷爷冯老应该算是政坛上的一个传奇了,即使他退下来在家疗养,他也是牢牢地把控着中国政坛的走向,一直到他魂归天国才为止。

    这时刘康看了一眼傅华,说,这一次的嘉江省黎式申被揭发的事情是你搞出来的吧?

    傅华笑了笑说,这您也知道啊?外面的人可都说是胡瑜非和杨志欣搞得。

    刘康笑了笑说,你、胡瑜非、杨志欣和雎心雄的对决,我是一直都在关注着的。那两个家伙肯定也在这其中搞了不少的花样,不过你在其中肯定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

    傅华笑了笑说,您还真是法眼如炬啊。

    刘康笑了起来,说,什么法眼如矩啊,其实也就是见多了而已,你知道我们这些北京土著最喜欢跟人讨论什么吗?

    傅华笑了笑说,这我知道,你们最喜欢讨论政坛动向,特别是那些出租车司机,谈起这些来更是如数家珍,通常一开口就说,你知道吗,昨天那国务院那谁怎么怎么了,那语气笃定的就像他就住在中南海一样啊

    刘康笑了起来,说,别说,你说的还真是形象。我们这些皇城根的土著们还真是喜欢谈论这些事情的,这也是他们心理优越感的一种体现吧,他们总觉得他们比外地人对国家大事知道的更多一些。

    傅华看了看刘康,笑了笑说,您对雎心雄和杨志欣这场政争怎么看,杨志欣会胜出吗?

    刘康摇了摇头,说,这个不好说,虽然你帮杨志欣先手赢了一局,但是雎心雄那边并没有兵败如山倒,他在嘉江省的地位还是很稳的。雎家也是在中国政坛经营多年的人,也不是说一件黎式申的案子就能把雎心雄扳倒的。

    傅华说,雎心雄如果倒不了的,杨志欣胜出的机会还是不大的。

    刘康看了看傅华,笑了笑说,傅华啊,你没觉得,雎心雄倒不倒和杨志欣能不能胜出,这期间的关键性人物是你吗?

    傅华愣了一下,说,是我,我有这么关键吗?

    刘康笑了笑说,你有。你看,先是你在雎心雄的那次见面会上公开提出了对雎心雄的质疑,这算是开了一个公开质疑雎心雄的头,他为自己塑造出来的形象也就不再那么光辉伟大了,紧接着雎心雄派黎式申来北京抓捕你,却被你借助北京警方顺利的脱身,然后是黎式申没完成雎心雄交给他任务被停职,然后就是黎式申出车祸身亡,然后又是黎式申犯罪的证据被揭发了出来,然后……

    傅华看着刘康笑了起来,说,您就别然后了,有些事情您是不知道的,这里面牵涉到了很多不相干的事情,一些事情的发生是很偶然的,并不都是因为我去要跟雎心雄争斗的。像黎式申受命来抓捕我,其实更多是因为雎心雄的儿子跟高穹和女儿的关系被我破坏……

    打住,刘康挥手让傅华不要继续说下去了,笑了笑说,你不要急着来跟我争辩,我想表达的意思还没表达清楚,你跟我争什么啊?

    傅华笑了笑说,是我心急了,那您说,您究竟想说一个什么意思。

    刘康笑了笑说,我想说的是一个气运的问题,过去的人常说,大到一个国家一个朝代,小到一个升斗草民,他们的兴衰成败无一不是与他们的气运有关的。诶,不知道你看没看过清朝不同时期的一些龙纹图像啊?

    傅华笑了笑说,倒是看过一些,也听过一些专家讲过一点,您是不是想说康雍乾时期的龙纹体态刚健有力,面露凶相,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显得当时的清朝气运鼎盛;而嘉庆之后的龙纹就开始变得软弱无力,到清末更是一副奄头耷拉脑的形象,则是已经一副气运到头的架势了。

    刘康笑了笑说,对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这个瓷器实际上是由工匠制作的,但是因为时代气运的不同,他们做出来的作品展现出来的状态也是不同的。可见气运是可以影响到时代的每一个地方的。

    傅华笑了笑说,这个我明白,不过我不知道的是您说的这些跟雎心雄和我的争斗有什么关系啊?

    刘康笑了笑说,这关系不是摆在那里了吗?你看雎心雄自从遇到你之后,形势就变得急转直下了,本来是挺进中枢的热门人选,现在不但挺进中枢没机会了,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置都很难说了。

    傅华笑了笑,现在雎心雄的形势是有点不太妙。

    刘康笑笑说,而反观你呢,即使雎心雄动用了强大的警察力量来对付你,也被你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这说明什么问题啊,说明雎心雄的气运已经是被你克制住了。

    傅华笑了笑说,那可能只是我侥幸而已。

    刘康笑了笑说,不是你侥幸,一件事情发生了你可以说它是侥幸,但是侥幸多了呢,侥幸多了那也就是天意了。

    傅华笑了起来,说我不知道您这个理论是不是真的成立,不过就我目前所知,我和胡瑜非杨志欣这一方并没有掌握什么东西可以足够让雎心雄倒台的,难道说我们就这么等着,然后天意就能让雎心雄倒台吗?

    刘康笑了笑说,上天绝对不会就这么让你们一直等下去的,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有一种预感,一定会有什么变化发生的,到那个时候雎心雄就一定会完蛋的。

    傅华笑了起来,摇着头说,您这话让我想起了小学生作文当中常会用到的一句话,那就是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的。但是您和我应该都知道,那不过是一句哄小孩子开心的空话而已。

    刘康笑了笑说,这不是正义战胜邪恶的问题,而是顺应潮流的问题。现在我们国家改革开放已经是不可阻挡的潮流了,而雎心雄为了个人的政治目的,利用警察的力量大搞整顿,根本就是在倒行逆施,他终将会被时代潮流埋葬的。

    傅华点了点头,说,您这个观点我倒是赞同的,我当初之所以要加入到杨志欣这一边,并不是想要帮杨志欣争权夺利,我就是觉得雎心雄的行为跟我们这个时代发展的方向是相对立的,如果让这样一个人得势,对我们的国家来说将是一场灾难。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看看上天究竟给雎心雄安排了怎样一个下场。

    刘康笑了笑说,对我们的老天爷有点信心吧,他一定不会给雎心雄什么好下场的。

    正像傅华猜想的那样,周一上午的时候,许彤彤果然拿着请帖出现在了傅华的办公室里。许彤彤双手将请帖递了过来,说,傅哥,黄董让我来把这份请帖送给您,请您务必到时候莅临帝豪国际俱乐部。

    傅华把请帖接了过去,看了看之后放在了桌子上,笑笑说,黄董真是客气了,坐吧彤彤。

    许彤彤看了看傅华,并没有坐了下来,而是说,傅哥,你还没说到时候去不去呢。

    傅华看了许彤彤一眼,笑了笑说,是不是我不说去不去,你就不打算坐下来了啊?

    许彤彤笑了起来,说,黄董要求我务必把你给请到,你不答应去,我回去不好交差的。

    傅华笑了笑说,好了,你坐吧,我去就是了。

    那谢谢傅哥了,许彤彤说完,这才坐了下来。

    傅华看了看许彤彤,笑着问道,诶,彤彤啊,知不知道黄董请没请你葵姐啊?

    许彤彤笑了笑说,这我就不清楚了,黄董只要我给你送这份请帖,别人的请帖不归我管。

    傅华就知道黄易明安排许彤彤出马是只针对他一个人的,笑了笑说,你们黄董还真是会使美人计啊。

    许彤彤笑了笑,说,不是什么美人计了,而是黄董知道傅哥你一定会呵护我的。

    送走了许彤彤之后,傅华就打了电话给冯葵。冯葵接了电话之后笑了笑说,你终于舍得给我电话了?

    傅华笑了起来,说,怎么了,我没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吧?

    冯葵笑笑说,你还好意思这么说,你做错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傅华纳闷的说道,原来我还真是做错了,那能不能麻烦你冯大小姐告诉我一下,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了。

    冯葵说,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吧,你这家伙真是太差劲了,一边告诉我雎心雄那边危险,让我减少跟你的见面,避免受到牵累;一遍你却跑去昆仑饭店,故意惹恼雎才焘。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怎么对我雎心雄就是危险的,对你他就不危险了吗?

    傅华笑了起来,说,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情啊,我也不是要故意惹恼雎才焘的,是那家伙先来挑衅我的。

    他挑衅你,冯葵说,那你说说他是怎么挑衅你的?

    这个……傅华有点不好说下去了,毕竟他是为了维护高芸才出手收拾雎才焘的,这一点冯葵肯定是不愿意听到的。

    说啊,怎么不说了,冯葵冷笑了一声,说,你不好说,我替你说好了,你是因为雎才焘骂了高芸才跟他冲突起来的是不是?怎么,雎才焘骂高芸你心疼啊?

    傅华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小葵啊,我不是心疼高芸,而是别人在你面前骂你朋友,你总不能就这么听之任之是不是?

    什么朋友啊,冯葵火了,嚷嚷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让你离高芸远一点吗?你忘记了上次被高芸害得你被黎式申用枪顶着脑袋的时候了吗?怎么你还想再来一次吗?恐怕这一次光用枪顶着你脑袋还不够了,你让雎才焘在公众场合出那么大的丑,他肯定恨死你了,说不定杀了你的心都有了。

    傅华笑了笑说,不会的,我想雎才焘还没这个本领。

    冯葵说,你想,你想的能做准吗?你想的能做准也不会被人用枪顶着脑袋了。

    冯葵嚷嚷的傅华的头就有点大了,他刚想劝说冯葵消消气,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敲响了,随即门被打开,一个他想都想不到会出现他办公室的脑袋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让他都有些震惊了。

    这个时候就不能继续跟冯葵谈话了,傅华就对电话那边的冯葵说,我不能跟你继续谈下去了。

    你想扣我的电话,冯葵在那边不知道傅华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傅华说的这句话给激怒了,便叫道,你竟然想扣我的电话,你牛啊,你扣个样子给我看看?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我不能不扣了,因为你说的那个杀了我的心都有了的家伙,刚刚来到我的办公室。

    杀了你的心都……你是说雎才焘?冯葵惊讶的叫道,他跑去你办公室干什么,带了很多人吗?

    傅华说,没有了,就雎才焘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我先挂了,回头给你电话。

    傅华不等冯葵再说什么,直接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抬头看了看雎才焘 ,他真是有一点搞不清楚状况了,雎才焘一个人跑来他的办公室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啊,不会是打上门来了吧?按说不会,雎才焘并不是十分壮实的男人,他应该没这个胆量一个人打上门来的。

    傅华就站起来迎了上去,笑了笑说,今天这是怎么了,雎少怎么光临到我这个小小的驻京办主任的办公室了?没得辱没了你的身份。

    雎才焘并没有因为傅华略带讥讽的口吻而恼火,,他居然笑了一下,说,傅主任客气了,我就是上来看一看,诶,你这里的环境还算是不错啊。

    雎才焘表现的这么友好,让傅华都有些错愕,这是怎么,他从认识雎才焘到现在,雎才焘还是第一次表现的这么友好,难道说真的像刘康所说的那个样子,所谓的变化来了?只是这个转变来的实在是太突然,突然的让傅华都有些不适应了。

    傅华看了看雎才焘,笑了笑说,雎少啊,你把我给弄糊涂了,你突然跑来究竟是想干什么啊?

    雎才焘笑了笑说,傅主任,你不要这么紧张嘛,我又不是什么坏人。之前我们之间可能是有些误会的,我有些言辞方面可能也有些过火了,这主要是因为我这些年都是呆在国外的缘故,在国外讲话随便,口无遮拦,可能不经意间就会得罪了你。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希望能取得你的谅解。

    傅华心里暗骂到,你个混蛋说得轻巧,你那个混蛋爸爸派黎式申用枪盯着我的脑袋,想把我抓到 嘉江省去,这难道就是一句说话随便能够解释得了的?

    不过雎才焘屡次挑衅他却都没从他这里讨了好去,作为胜利者的一方的傅华倒也不想跟雎才焘去计较什么。再是雎才焘的做法也让傅华感到很是诡异,他也猜不透雎才焘来此的真实意图,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傅华笑了笑说,雎少客气了,我们之间有误会吗?没有啊。

    雎才焘笑了笑说,傅主任,你别这样说好不好,你这样说似乎还是不肯原谅我的意思。我跟你说,我今天来是真的很有诚意想跟你冰释前嫌的,以前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希望你大人大量,能够不跟我计较。

    雎才焘一个劲的讲好话,一个劲的道歉,真是彻底的把傅华给搞懵了,他这时才发现,友善有时候也是对付别人的一种武器,起码他在雎才焘的友善攻势之下,真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不过傅华也并不真的认为雎才焘跑来这里是专门跟他示好,想要跟他做朋友的,雎才焘跟他从来都不是一路的人,就算是没有那些纷争,他们也是没有可能真的做朋友的。

    傅华看着雎才焘笑了笑,说,雎少,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你能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跑来我这里,究竟想要干什么啊?

    雎才焘看了傅华一会儿,说,傅主任,你既然说要打开天窗说亮话,那就别装糊涂了,你应该不会不知道雎家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的,你开个价出来吧,你要多少钱才能把那件东西交还给雎家?你放心大胆的开价吧,雎家一定会让你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