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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砚手中，赫然是一张小小的手机卡。
他现在用的手机卡是后面才换的，而之前用的一直都是这张，这张手机卡注册的微信号也加过不祥之兆，说不定还没有被拉进黑名单！
想到这里，蒋砚就更是兴奋，他连忙给这张卡里充了话费，然后换上。
还好，还好这张卡没有因为太长时间的闲置而自动注销。
又是验证码又是身份验证，忙活了半天，终于成功登上了微信。
他找到不祥之兆，试探性地发了一条消息——果然还没有被拉黑！
蒋砚狂喜，他捏着手机快步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了门。
秦咚咚正因为他的不搭理而恨得面容扭曲，却不妨下一秒，面前豁然开朗，门被打开了。
蒋砚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秦咚咚错愕：“蒋……”
好在蒋砚现在沉浸在惊喜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扭曲的表情，语气急促道：“咚咚，我可以联系到不祥之兆了，你现在跟她道歉还来得及！”
一听是要道歉，秦咚咚的脸色就更阴沉了几分。
她是想让蒋砚帮她求情，但是也没说要给不祥之兆道歉啊！
见她竟然还有些犹豫的样子，蒋砚急了：“快点，不然她又要把我拉黑了！”
说着，就先一步拨通了语音通话！
没有丝毫特色的铃声瞬间响了起来。
殷澜眯着眼睛，打量着屏幕上跳动的备注。
书山有路之前的微信号。
竟然忘记把这个号一并拉黑了，现在让人给钻了空子。
她正打算挂断，蒋砚却好像已经先一步预知到了她的动作，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跳了出来：“照照，不要挂断，我们真的有事，你能听我说说吗？”
“咚咚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她是来给你道歉的，求你，能不能不要挂断，我们真的是认真的！你能不能听我们说几句，不会打扰你太多的时间的！”
蒋砚现在也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不能否认，秦咚咚之前说的没错。
以不祥之兆的性格，就算抄袭的人是秦咚咚，但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别想摘得明明白白！
而且秦咚咚被最高网络作者协会除名了，他可没有呢，他还想在这个圈子里继续混下去呢！
他必须要妥善处理，能得到不祥之兆的原谅自然最好。
当然，就算她不原谅秦咚咚，也要让她看到自己的心意。
说不定看在他态度良好的份上，不祥之兆就能放他一马了呢？
指尖一下一下轻轻敲击着手机屏幕，发出清脆的声响。
殷澜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书山有路，还真是执着。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终于大发慈悲地摁了接通键。
铃声中断，对面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一时间双方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五秒后，蒋砚急了，小声提醒道：“咚咚，快道歉啊！”
秦咚咚忍不住咬了咬下唇。
一想到竟然要给那人道歉，一种屈辱感就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升起！
蒋砚才管不了这么多，又催促了一声：“快啊！”
殷澜听着那边的动静，却已经失了耐心。
她嗤笑一声：“三。”
“二。”
“一……”
就在“一”马上落下的时候，秦咚咚终于攥紧了拳头，从牙缝中逼出了一句：“……对不起。”
“哦？”
殷澜一挑眉，“刚刚有人说话了？”
秦咚咚：“！”
她肯定是故意的！
殷澜拖长了声音：“既然没有人说话，那刚刚可能就是我听错了吧，既然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挂了——”
“别！”
蒋砚狠狠瞪了秦咚咚一眼，劈手夺过手机，“照照，你没有听错，刚刚咚咚给你道歉了！”
“是吗？”
殷澜似笑非笑，“她为什么要和我道歉啊，是做错事了吗？”
秦咚咚听得一清二楚，原本一张精致漂亮的脸上更是布满了阴翳。
不祥之兆，这女人就是故意的！
她这么说，分明就是为了羞辱自己！
蒋砚又何尝听不出这意思，脸上的表情都僵了僵，只能硬着头皮道：“照照，对不起，之前是我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才误会你了，现在已经真相大白，我也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我只是想真诚地跟你道一次歉，希望你能原谅我，毕竟我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
蒋砚说得真心实意，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衣摆被人疯狂拉扯。
他低头一看，秦咚咚在对他疯狂使眼色。
眉毛有些反感地皱了皱，蒋砚顿了下，不过还是说：“咚咚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现在被最高协会彻底除名，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而且，这次虽然是她错了，但是你也没有什么影响不是吗？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上，这件事要不就算了吧……”
他一直有关注不祥之兆的微博号，所以知道她的粉丝现在已经快突破三千万大关。
换句话说，她不仅没有受到什么负面影响，反而获益了！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蒋砚现在才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出这句话。
“？”殷澜属实是被他的不要脸给气的没脾气了：“你说，我没有受到什么负面影响？”
被她这么一问，莫名的，蒋砚也有些心虚，但是还是觉得自己这么想法没有任何毛病：“虽然中间经历了一些波折，但是结果还是好的啊，而且我们也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你能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书山有路。”
殷澜打断他的话，“有句话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过你以前应该是没有放在心上。”
蒋砚一愣，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殷澜勾了勾唇角，冷冷地道：“你算哪根葱啊？”
蒋砚：“……！！！”
“怪不得你扑街这么多年，原来一切都是有据可循的。”
蒋砚：“……？！！”
怎么突然就人参公鸡了？！
“我没有受到什么负面影响，不过是因为这一次我恰好有证据罢了，要是我没有证据，现在被踩死的，就是我了！”
“你可真是好大一张脸才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你和秦咚咚凑一起不是没有原因的。你俩还真是癞蛤蟆头上顶青蛙——顶呱呱！”
秦咚咚：“……”
蒋砚：“……”
两人两张脸，简直就像是打翻了调色盘，又青又红，煞是好看。
秦咚咚更是气的浑身发抖。
她——她怎么这么过分！
以前这么没发现不祥之兆竟然是这种人，她以前真是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