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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见到这蛇头的瞬间,我整个人是蒙掉的。先前的震动,我一直以为是地震,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愣了几秒的时间,我才清醒过来。
因为盗洞非常窄,一次只能同行一人。我如果强行挤上去,不仅帮不了忙,而且还会让事情更麻烦。
但此刻,那蛇又将黑鬼缠得非常紧,我即便能用枪将它击退,然黑鬼也会因此受伤。对于这个方案,我丝毫没有把握。
而此时,影子和光头佬已经离我们很远,我就算叫他们帮忙,也很难逾越“时间”这个关键点。恐怕他们上来后,黑鬼已经中招了。
一时间,我有些焦躁起来。
这时候,黑鬼急躁道:“安然,快帮忙。”
看来黑鬼已经有些扛不住,再拖下去,势必会出大问题。
乍看之下,缠住黑鬼那条蛇的体型非常大,看上去约莫五十公分粗的样子,整个蛇身,色彩斑斓,很难确认是什么类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蛇类也是天生有软肋的动物。
这时候,我心里忽然有了个注意。
老一辈的人,都会在端午的时候,为了驱赶出没在房子四周的蛇类,而喷雄黄酒。这么做,其实也是有根据,蛇这类动物,很怕刺激性的味道,除非它已经超脱了自然轨迹生长。
但我打算试一试。
先前影子将我背包里的东西塞进蛇皮袋的时候,我似乎记得,里头有一瓶白酒,那时还很不解,现在看来,酒这玩意,居然还是好东西。
我迅速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将蛇皮袋一把拽到身前,慌忙翻出那瓶白酒。这酒装在泸州老窖的瓶子里,我狐疑地瓶盖扭下来,发现味道极其奇怪,除却正常的酒香,还有一股甜腻的气味。
过期了?如果是这样,那功效就不得而知了。但眼下,已然没了其他的办法。
我将身上衬衫脱下来卷成一团,一咕噜将整瓶酒倒在上面,霎时间,四周散发出一股浓浓地芳香。待衬衫被浸透,我朝黑鬼喊了一声“接住”,便将衬衫抛了上去。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赶忙将头灯朝上照了去,很简单,黑鬼没了照明,黑不溜秋的,我担心他看不见。
黑鬼听了我的喊话,忙扭动一下身躯,“嗖”的一下,就将我丢上去的衬衫给接住,紧接着躁动的骂声传来:“安然,老子叫你帮忙,你仍件湿哒哒的衣服上来干什么?“
黑鬼显然没有猜到我的用意,手一扬,又将那衣服给丢了下来。
我顿时急了起来,原本打算让黑鬼点燃那衣服,用烟或是火将那蛇给熏走的,没想他竟这么干脆地怀疑起我来,于是骂道:“你他娘不知道蛇怕火吗?点燃这衣服,将它熏走。”
我再一次将衣服给抛上去,那黑鬼接过衣服之后,摸出打火机就往衣服点去,随后说道:“安然,赶紧下去。”
“干嘛?”
“费什么话!”
我估摸着黑鬼已经找到了诀窍,估计他准备一把将那蛇给弄死,于是朝下走了一段。
这时候,我不禁又担心起黑鬼来,于是朝上照去头灯,发现他还在原来的位置,手忙脚乱地在做着什么。但我却是非常地狐疑,这黑灯瞎火的,黑鬼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黑鬼,你行不?”我喊道。
黑鬼忽然笑出声来,说:“是男人,就别说不行。”
我一听这话,悬空的心顿时放了下来。黑鬼如果不是有把握做好接下来的事情,我敢肯定,他绝对说不出这句话。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敢再继续往下。我寻思着,此时与黑鬼也就十米的距离,如果他需要我帮忙,至少能赶过去。
黑鬼在上面捣鼓了十来分钟,我一度怀疑他被那蛇给干掉了,心中总是隐隐不安起来。而每次,当我用台灯照上去的死后,他的整个身形,都如同扭秧歌一样东倒西歪,摇摇欲坠一般。
黑鬼的举动,无疑消耗起我的耐心来。第三次朝上探去的时候,我几乎想都没想,就大吼起来:“黑鬼,你到底行不行?”
黑鬼闻言,大喜道:“搞定。这一次,我保准直接捣了它老窝。”
黑鬼话音刚落,他所在的位置,顿时冒起熊熊大火。同一时间,一股肉焦味扑鼻而来。
我一惊,顿时大叫起来:“黑鬼。”
熊熊火焰之中,毫无回应。
这下我彻底急了,赶忙又往上爬了两步。那火太大,我也不敢太过靠近,我担心的是,它时刻有坠落的危险。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本能地朝下看去,发现下面一片漆黑。看来影子和光头佬两人,此时应该已经不再这盗用之中了。
上头的火势很猛,星星点点的火星飘落下来,形成一副奇异的场景。烧了约莫两三分钟后,仍然没有熄灭的意思。我不禁怀疑起来,就那一瓶酒,怎么着,也不可能燃这么久吧?
不仅如此,那条缠住黑鬼的蛇,此刻已经完全别火被包围了,所以才能看到一幅大伙扭动的场景,那应该是蛇在挣扎。
这我就更不明白了,这蛇既然被烧着了,它挣扎之下,应该会坠落才是。可是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它却是那么稳稳地悬在盗洞中间,如同被架子穿插而过固定起来一般。
看来黑鬼先前所说的“搞定”,完全是因为他在当中做了什么手脚,才信心爆棚。我之前还担心起他来,但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杞人忧天。
约莫过了十分钟,已然只剩灰烬的蛇架上,忽然亮起一束光,紧接着窜出一个身影,这时,黑鬼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娘的,这玩意没玩没了的。安然,赶紧的。”
黑鬼一说完,从盗洞上方,忽然黑压压地往下移动着紧密的一团黑影,那黑影,几乎将整个盗洞都给堵实了。从黑影当中,时不时窜出一个蛇头,诡异无比。
我一惊,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黑影乍看之下,虽然不能看出个真切。但从那些窜出的蛇头来看,完全可以肯定,这是一团蛇。
意识到这点之后,我顿时不寒而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