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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黑鬼因有感而发,倒是暂时忘了正事。而秋水那边,此时已经开始着手寻找古墓入口了。只见他在残骸的中心部位,两手不时比划着。我们过去后,他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折叠产。
这铲为军绿色,展开的长度约莫七十公分,铲头的一侧边缘是锋利的锯子,接连手柄的位置可调节铲或是镐,实用又方便携带。
“秋少,是不是找到入口了?”黑鬼问道。
秋水摇了摇头,当即将铲子递给黑鬼。黑鬼也不含糊,挽起袖子就将铲子扎进土里。随着他右脚往那铲子的边缘一踩,整个铲头当即深陷在泥土之下,紧接着,黑鬼两手往手柄一压,随即带出一铲土来。
土是普通的黑土,但却隐隐约约透着一股绿意。我当即将上头覆盖的一层薄土给拨掉,那绿意立马显现出了它原本的面目,竟是一块玉。
黑鬼见玉两眼发光,铲子一丢立马就将那玉拿起来:“我去,宝地啊。我看我们干脆不用下墓了,在这上面挖得了。”
黑鬼讲得慷慨激昂,几乎就要掏出工具开动起来。一旁的秋水却在这时候泼了一盆冷水:“你要在这没关系,如果你觉得你能自己出去的话。”
秋水的语气很是冰冷,黑鬼怔了怔,忙将玉揣兜里,随后说道:“我就说说,秋少你别介意。这荒山野岭的,怎么找我也得跟着你对吧?”
还别说,黑鬼的见风使舵海还是有一定效果的。秋水没再说话,随即抬头眺望着远处的山势,当他目光再次落到遗址上的时候,才淡淡道:“这里应该是祭祀区,相信墓葬区也不会太远。既然先前有人来了,应该会留下什么线索。”
秋水说完后,立即往遗址上转了去,我和黑鬼,也各自找找了个方向转悠起来。
没一会,秋水忽然喊过来:“这里。”
我和黑鬼过去之后,发现一处隐秘的残墙旁,竟然有一个方形的盗洞,上面只是简单地用一些树木的枝条铺盖,旁边就是一堆新土,看上去不超过三天。之前那拨人,应该是从这地方进去的。
戴好头灯后,以秋水打头,我们仨接连爬进了那盗洞。盗洞的情况很复杂,先是斜着下去十来米,到底后一分为四,沿着四个方位横向延伸。我看不出什么问题,心想着估计是打洞的人一条没打到古墓,又开了另一条,以此类推。
秋水用手往每条通道的墙面刮擦了一下,而后凑鼻子里闻了闻,立即指向了其中的一条,说:“这条的味道不一样,土有一种新翻过的味道。”
“秋少,你狗鼻子来的吧?这土还能有味道?”黑鬼不以为然,用右手学着秋水的样子刮擦墙面后也闻了闻。
“怎么样?”我问。
“没啥味道,可能是方式不同。”黑鬼说完后,忽然探出舌尖往无名指指头舔了舔,猛的便又吐起了唾沫星子。
我不由怔怔看着他,顿时嫌弃起来,没想他一抬头,意识到我的举动后,竟然一本正经说道:“安然,不然你试试?”
这时候,余光中一个身影一闪而过,我忙瞄过去,发现秋水此时已经往其中一条通道爬了去。我心中一喜,边挪着身子边说道:“赶紧的,舔什么舔,跟上。”
这时候,身后的黑鬼忽然拉住我,惊奇道:“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老子这话还没说完呢,你他/娘地跑什么跑?“
我愣了愣,顿感无趣:我能有什么问题?紧接着忽然明白了黑鬼话中意味,顿感郁闷:“老子没你那么污。”
“我也没那么问。”
“你就那意思。”
“还走不走?”忽然,前头的秋水冷声道,我和黑鬼相视一眼,忙追了上去。
打盗洞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抽风了,一路爬去,那感觉就如同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不说,还时不时来个九十度地直冲场景。
三个小时下来,我们从另外的盗洞回到了四岔路口处,黑鬼破口就骂了出来:“这洞打的也是没谁了,来来来安然,咱哥俩喝几口压压惊。”口沫横飞之际,忽然从背包中掏出了一瓶白酒,随即旋开那盖子猛灌了两口。
不仅是他,连同秋水此时也轻叹了一口气。我忽然有感而发,拿过那黑鬼的酒递向秋水:“哥,来一口。”
我原先只是开个玩笑,谁料他还真的对嘴灌了几口,看得我一愣一愣的,压根没想到秋水也带这么狂野。但我还没讶异完,那秋水猛地就朝他正前方吹出了一口酒,紧接着传来一声“咔擦”声,那酒便在空中燃了起来。
也就是这瞬间,火光那边一闪而过一个黑影,黑鬼见势立马朝其崩了一枪,无奈对方跑的太快,子弹瞬间打进墙中。
“怎么回事?是人是鬼?黑鬼警惕地往黑影窜去的方向盯着。
“这速度不像是人,没有人能在这么近的距离活动而不被我发觉。”秋水说完后“嗖”地一闪人便追出了几米。
等我和黑鬼反应过来,那秋水已经没了身影。我心中大骇,那黑影会是什么,竟然能在秋水眼皮底下作祟?可眼下秋水一走,我们的形势也变得被动起来。
黑鬼的建议是追也追不上了,不如在原地等待,指不定秋水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我心底对这个提议其实是抗拒的,在我看来,这无疑是等死的一种方式。好在这四岔口十几米之上便是地面,心里不免又有些安慰。
这一等,便是三小时。碍于黑影事件,我们两人也没敢睡,起先还有一大没一搭地聊着天,到最后彼此都疲倦得不得了。黑鬼也不问我意见,头往那土墙一靠,当即眯了去,没一会便打起了呼噜。
我犹如当头一棒,心里忽然发毛起来,使着劲用手撑了撑眼皮,才勉强不让自己沉睡了去。
正当我伸懒腰之际,余光中忽然瞥见一个影子,“嗖”地就窜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