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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不多时,女人口中吐出虚弱的一句。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脸上顿时生出一股厌恶来。
我不免一惊,心想这女人也真是奇怪,既然意识还算清楚,知道是他人救了自己性命,可怎么没有一点感恩的意思?
“你的手可以拿开了吗?”女人冷声了一句。
此时我才注意到,虚无的双手依旧压在女人的胸部上。虽然说隔着厚厚的棉服,但仍旧可以看到那微微耸起的曲线。
由此可见女人的身材没得说,难怪虚无这小子占着便宜不愿松手。
“我救了你,可你倒好,一句简单的道谢就想将我打发。怎么地,也得以身相许吧?”
虚无淡淡说了句,旋即将手移了开来。
女子尝试挪动了几次,仍旧没有坐起来。我不忍心一个刚死里逃生的人这般折磨,于是过去伸手打算帮一把。
没想这女人直接呵斥了过来,搞得好像我刚刚弓虽女千了她一样。
我闷哼一声,随即站到虚无身旁。
“这女人戒备心好强!”
“我看是有病。”
“对女人要温柔些。”
“我已经救了她,算是对她最大的温柔了!”
虚无边说边瞥向那女人,先前让女人以身相许的那种温柔已然全无。
见我们窃窃私语,那女人的神色瞬间又冷漠了几分。
丫的,难道以为我们合谋想要对她做什么?
即便是穿着臃肿的棉服,但依然能看出S形的曲线,这女人或者就是仗着这点,觉得是男人都会对她有企图。
只不过,我没兴趣。
此时风雪依旧,似乎还有加大威力的势头。
这绝不是一个好兆头。
那女人似乎也意识到了处境的尴尬,挣扎着爬起来踉跄地走到了我们旁边,但眼神分明还有一些不善。
我轻叹一声,懒得理她,转而去抱住一旁的一棵树,心中甚是冰凉。
我们此时所在的位置,正好在一个斜坡上,坡度大约四十五度,上面是连绵不绝的挂着冰凌的树木,以及一望无际的雪。
被风带动的雪时不时一片片砸下来,大有一种直接将我们覆盖的势头。
由此可见,风口应该就在坡上。
这绝不是个好势头,好在约莫十五分钟后,风稍微小了一点。虚无朝坡上看了几眼,说道:“保命要紧,走。”
我和那女人随着虚无又走了一段路,估摸着又一公里的样子,居然到了一片平地。
“就是这里了。”
“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觉得可以抵抗更大的风雪?”
我莫名其妙。
但看虚无神色中的那抹惊喜,又隐隐觉得这地方是不是暗藏着什么玄机。
倒是那个女人,此时的状态非常地不好,尽管戴着手套,但她的受伤的右手一直在抖。
“你很冷?”我狐疑道。
女人撇了撇我,虽然看不清她的眼睛,但我总感觉有一股暴怒的目光在朝我射来一般。
基于这种感受,我也不好再询问什么,而是转向虚无。
虚无拿着工兵铲往地面不停地铲着雪,我狐疑地加入他的队伍,等旁边堆起了一个小雪山的时候,工兵铲突然铲到某种坚硬的东西。
虚无嘴角一勾,在地上摸索了一会,一块整齐的水泥板居然被他从雪下移了出来。
我往下一看,是个类似地窖的空间。
我说这小子怎么一路上都是信心爆棚的样子,原来是知道这么个地方。
虚无跳进去之后,我立马跟着跳了进去,只是那个女人,依旧在上头踌躇着。
“喂,你不要命了?”我朝她喊了一句。
那女人很不情愿地下来之后,虚无当即将那水泥板给合了起来,只留一条细小的裂缝。
“好在这里没被毁,否则我们肯定会死于风暴中。”虚无淡淡道。
“这地方……好像你很熟悉!”
“何止!我曾经在这里度过几个月的时间。”
我们摘掉墨镜之后,旋即又亮起了狼眼。
往周围看了一圈之后,我发现这地窖的墙面非常地不规则,虽说是土质,但似乎没有人工挖掘的痕迹,应该是个天然的地洞。
我本能地往墙边摸了去,发现墙上的土质非常地奇怪。按说一半的土质,手摩擦之后肯定会有黏沾的,但我的手套之上却是光滑如初,也不知什么缘故。‘
地洞直径约莫五米,这也完美地促成了那女人离我们五米远的距离。
“你们是谁?”
那个女人突然朝我们问了一句,声音之冷堪比这风雪天。
“是谁你就不用知道了,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手,再不医治的话就要废了。”虚无同样冷声一句。
此时我也才想起这女人受伤的手,忙道:“是啊!现在感觉怎么样?”
女人轻微地晃动了一下手,一声低沉的“呲”随即传来。但由于她此时离我们比较远,只依赖我们射去的一束光,压根不能看清她的伤势如何。
“我需要医药箱!”女人朝我投来求救的目光。
我微微讶异,刚想说什么,只听那女人又说了句:“不要想多了,我对你并没有好感。”
我擦!
求人得有个姿势好不?大姐。
暗骂一句之后,我将背包中的医药箱拿过去,但见那女人警惕的目光,放下之后我便走回了虚无身边。
“你觉得有多大?”虚无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多大?
我在脑子里搜遍这两个字囊括的所以意思,但依旧不知道这个鸟人问的是什么。
“什么意思?”
“从这个角度看,微微隆起,像一座山峰一样的高耸……”
虚无的话还没说完,那女人突然发狂似地吼来一句:“变态。”
由此可见,虚无先前的话,原来是在形容她的胸部。
我暗暗佩服起这小子来,明知对方很讨厌这种行径,却非得往这上面扯,骂他是变态我都觉得轻了。
只是过了一分钟后,抽泣的声音随即传了过来,我抬头一看,只见因为哭泣而抖动的女人,胸部上下起伏着,非常无助。
我和虚无奔过去的时候,那女人蜷曲的手掌已经完全黑透,像中毒至深的样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