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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骨碌钻进更加浓郁的青烟中,我整颗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从来没有作为一个“向导”带领一队人,此时难免有些压力。更何况,对于这里的情况我简直是一窍不通,任何决定都是以感觉为基础。
好在众人自从认定了我之后,也没再提出什么质疑,只一路安静地跟随着。
这一点,我甚是欣慰。
因为烟雾缭绕的关系,我压根分不清方向,凭借着感觉一路东绕西绕的,最后一个不小心,整个人就撞到了一堵墙上。
“我去!撞墙了。”揉了揉被撞疼的脑袋,我随口说了句。
身后紧密的脚步,也在同一时间停顿了下来。
“怎么回事?叫你带个路而已,有必要撞墙吗?”白斩鸡郁闷地说了句,我明显能感到他话中带刺。
“就是啊!安然,虽然我们同意你的做法,但是你这路带得也太偏了吧?说好的下去呢?怎么我总感觉在朝上走。”板鸭附和。
“朝上吗?”我嘀咕了一声,开始回忆先前的感觉。
说是朝上,有些牵强了,至少在我的意识里,是一路往下的。
“或者是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我感觉是朝下啊!”我淡淡道。
“就算朝下,那现在又算怎么回事?你踏马都撞墙了,路呢?”白斩鸡不满道。
“说的也是……”连带着雪条的情绪,也被带动了起来。
对于这点,我实在是无语。撞墙也是理所当然好吧?咱又不是透视眼,这烟雾浓郁得很,本身就能当做一堵墙了。
迅速转了个方向,我忙大步跨去,没想走了不到两米远的距离,脸部再一次遭遇撞击。
“草!”骂了句,我再调整光束的位置。这次我找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没想脚才抬起来,一步都没想去,猛地就踢到了坚硬的墙上。
这时候,大家也慌了,忙在周围乱扒一阵。但经过一阵摸索,得到的结果都是——路是死的。
路何以会死?
这点我是怎么也想不通。
如果我们掉进了一个陷阱,那么陷阱肯定有运作的时候,这时必然有声音。可是刚才我并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在同一时间,大家也没发出这样的疑问。
所以,我立即想到了阵法。
进入这鸟地方,我们就是因为触发了那个鬼的七星阵。
“可能是阵法!”这时,周名也警惕地说了句。
“不错。否则不可能无声无息将大伙困住。”我附和道。
“你还好意思说?”白斩鸡立即怼过来。
我没再作声,而是思考起整件事来。
误入阵法,通常有两个前提,一个是主动,另一个则是被动。
我们因为躲开了混战继而逃跑,之后才决定走到下一层的,这点很大程度上表明了我们的被动。因为下一层既然是所有事情的起始,我们唯有融入其中才能解决一切困难的根本。
虽然本质上我们存在主动的一面,但实则这是被困境所逼。
想到此我不由恐惧起来,这阵法是谁设的,还他妈玩起了攻心战?
冷静了一会,众人更是疑惑。
“如果是阵法,那这下就玩大了。我们为什么会进入阵法中,显然,都是因为一条线。”雪条忧心忡忡说了句。
但闻声后,那白斩鸡顿时就又炮轰起来:“什么线不线的,如果不是某人自作聪明,我们怎么会陷入此困境?”
我甚至都不想理会这白斩鸡,这人就是一个嘴炮,却又容不下我的任何行为,所以一直无理取闹,实在烦。
就在我们扯着嘴皮子的时候,周围的浓烟却是逐渐消散了起来。
烟雾肯定是有了去处,才会被慢慢抽走,它们绝对不可能凭空消失。
想到此,我忙招呼众人:“大伙来找通风口。”
青烟的消散虽然让大伙的情绪涨了一点,但当目光一接触到这个狭小的空间,众人不免又黯然起来。
这地方也太小了,仿佛一个小隔间般,又因里面站着五个大男人,空间更是拥挤。
而依我看,这更像是一个牢笼,不同于传统牢房的唯一一点就是,这里甚至连个门都没有。
想到先前的“一线天”,我不由得有些兴奋,忙问周名:“你觉得这像不像我们被挤压的那条线。”
“是你被挤压,不是我们。”白斩鸡立即不客气地讽刺了一句,接着说:“我说你眼睛怎么长的,那不是线。也难怪,如果有眼睛的话,也不会带到这笼子里了。”
“我艹尼玛!”
“你小子……说什么?”这一下,轮到众人震惊了起来。
我缓缓重复刚才的话,顺便再补上一句:“别得意,否则老子灭了你。”
我的语气很强硬,任谁看了也清楚不是在开玩笑。众人也没料到我突然翻脸,一时间也都手足无措了起来。
“这个……安然,你也知道白斩鸡这人就嘴巴欠,没什么的。”周名忙解释。
“就是就是,这人就刀子嘴豆腐心,别在意。”雪条附和。
“老子用你们出面?”白斩鸡楞然了好一会,不由又升腾起了气焰。“老子一个人就能让这个孙子给跪下。”
“白斩鸡,消停下。”板鸭忙喝止。
“消停的是他,”白斩鸡愤愤地等着我,被板鸭按住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但显然这样并不能满足让他消火,就在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的时候,这孙子居然朝我竖起了中指。
我二话不说,手上一阵旋动,玄铁短刀迅速划过他指头,下一秒,鲜红的血迹就已经在我拿刀的手上了染成了一朵红花。
“别得意,我说过。”我淡淡地说了句。
老虎不发威,你当病猫啊?再说,即便是病猫,也有猫权吧?你倒好,整个人就一疯子,恨不得盯上的人在你眼皮底下任你狠狠揉虐。
老子没那个耐心,对于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最好的应对就是给对方点颜色瞧瞧。
不过,似乎已经达到了这个效果。
右手中指被我削去两节的白斩鸡,楞了好大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指头没了,接着开始叫嚷起来。一边的周名和板鸭,忙帮他止血。
但这一次,他嚷叫归让叫,却再也不敢将气撒在了我身上。
我无意间一个抬头,见着雪条正瑟瑟发抖地朝我盯来,眼里尽是恐惧。
我笑了笑,没想说什么。一转身,开始研究起了这“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