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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不错啊!”板鸭旋即夸奖了一句,过来拍了拍我的肩,狐疑道:“才看了一会资料就将阵法破解了,实在是能人异士啊!”
我不由在心中哀嚎起来,这破阵和你们那鸟的资料有关系!为了应付大家,我还是随口说了句:“都是误打误撞,刚才那资料太过深奥,我其实没看懂。”
“没看懂”是真的,但说它们深奥,就完全是虚假的成分了。
深奥个啥?不过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文字,说是乱码都有些抬举它们了。
几人也不深究,反正这门开了对于他们来说就足够了,没必要费心思去纠结。
但白斩鸡就不同了,在众人朝外边走去的时候,他故意落后了几步,等大家的身影拉开了五六米的距离,忙凑到我边侧,笑道:“很谦虚啊!如果我告诉他们是因为你自身的缘故破解了这阵法,你说他们会不会把你当成大熊猫。”
我擦,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但即便是这样,我依旧无法反驳。如果此时翻脸的话,势必会引起内讧。
似乎料到我会忍气吞声,那白斩鸡更是火上浇油,笑道:“你也不必惊慌,时机未到,我是不可能有动作的。”
说完后,他也不顾我的惊愕,一脚踏了出去与众人汇合。
我忙三步并作两步,尾随了出去。
阵外依旧是墓道,但似乎有了细微的改变,琢磨了一番,我却是无法说出具体。
几人在墓道上绕了一会,身后开始传来纷杂的声响。我听着像是各种脚步汇聚而成的动荡,忙朝众人喊道:“撤!”
匆忙之际,大家也不管什么方向不方向的,只一味地朝前涌去。
正当大伙气喘如牛之际,我前头的板鸭突然一声惊叫,接着便破口大骂了起来:“我擦!什么鬼地方,老子的脚……”
我冲过去看了眼他那只已然陷在地面之下的左脚,顿觉触目惊心。脚膝盖的位置一直在渗着血,且前后都有尖利的此状物器扎入他膝盖中。
我尝试着掰了了一下他腿,一声痛苦的嗷叫不由爆发。“你踏马能小心点吗?”
见板鸭冒着一头的冷汗,我旋即松开手,说:“直接拔肯定是不能拔,如果要研究这个设置估计也行不通,身后的那些声音越来越近了……”
我话还没说完,板鸭当即哭丧着一张脸哀嚎道:“你娘的,你的意思不会要我直接截肢吧?”
“截肢?”折返回来的周名不由皱眉问了句。
“你看安然那表情,几乎都把我当死人了,截肢估计都算轻的!”板鸭又吼了一句。
听完他的叙述,我不由楞了。
这踏马都是什么人啊?整个膝盖已经被鲜红的血迹给覆盖,居然还有心情看别人的脸?
无声地叹了句,我补充道:“截肢不一定,不过我们需要争取时间。”
等雪条和白斩鸡冲回来的时候,我和周名已经摸索起了夹住板鸭左腿的那个装置。
这玩意有点像捕兽夹,但是威力大了不少,扎得又死,且四边都被镶嵌在玉面上。我们两个大男人狠命地掰了一会,它依旧稳稳当当的不受一点影响。
“看来硬掰是不行的,你们有什么折中的办法?”周名蹙眉问道。
“不行截肢吧!”这时,周名身后的雪条不由说了句。
我有些震惊,雪条这个小伙子看起来很是羸弱,所以先前他面对我时表现出恐惧来,我还权当是因为他的心里防线太低。此刻看他,应该没这么简单,否则不可能有如此果敢的决断。
“你说截肢就截肢啊?”他边侧的白斩鸡瞬间不满了起来,指着板鸭的腿说道:“安然一刀下去如果无法及时抢救的话,板鸭可能会失血而死。”
“截肢也不一定要我来吧?”我无辜地吐槽了一句。
白斩鸡果然在实施他的报复计划,这才从阵法中走出没几步,居然开始陷我于不义了。
话说咱也没这心思,好吧?
你当我嗜血狂魔啊,见着带血的都想来一刀?
“得了……”周名不耐烦地吼了一句,之后一脸正色地问板鸭:“时间来不及了,你自己决定吧,要腿还是命?”
板鸭不愧是个热血男儿,闻声几乎是脱口而出:“切吧!”
他的神情很是难看,显然是做这个决定让他十分为难。但对于他的识大体,我还是十分佩服的。
“再尝试一下吧!”
听着身后的声音还有些距离,我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好。”众人回应。
这一次,我们四个人一起上阵,每人掰住一个角,随着周名喊道“三”的时候,我们不由咬牙朝外掰着那物器。
可能是由于力量加大了,这一次我明显感到了那物器有些松动的迹象,朝众人喊了一句“继续”之后,忙使出浑身的力气。
果然,随着大伙的使劲,那物件竟然慢慢从板鸭的膝盖中拔了出来。眼看着他的脚就要抽了出来,就在这时,一声怒嚎猝不及防就吼了过来。
只见那雪条一怔,其手不由一松,之后整个物件便转动了起来。
板鸭慌乱地拔出腿,见此我忙要抽出手,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嗤”地一声,只见一片血迹不由从我的两个手掌中爆出来。
“你……”
我刚想骂人,只觉得那物件突然猛地转动了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我顿时面如死灰。
完了,这玩意在动!
雪上加霜的是,此时我的余光居然瞥见了一个庞然大物正迅速靠来。
不用想我也知道,这应该是先前那个吼声的主人。
周名搀扶着板鸭,颤颤巍巍指着那庞大的黑影:“安然,我们……”
听着颤抖的声音,我不作任何思考,忙喊:“你们快跑!”
“那你呢?”雪条哆嗦着问了句。
“无所谓,能跑掉一个是一个。”我强装镇定道。
虽然那庞然大物现在只是现出一个影子,但从其影来看,这也是我们无法对战的一个存在。
周名神色慌乱地朝我瞥了几眼,咬牙道:“后悔有期。”
他走了之后,雪条和白斩鸡也跟了上去。
我暗自发了下力,发现玉面之下的物件已然将我的两个手掌刺穿,右手无名指更是被切断一节。
所谓“十指连心”,这个时候,蚀骨之疼已然遍布我全身。强烈的冲击之下,我根本没心思去琢磨那黑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