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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饿死鬼,可是撑死鬼就光荣么?什么武士道,什么神道,四个岛而已,此章献给那些哈倭人士,在你们哈之前,不妨仔细研读一下倭国的历史,何谓料理?因为没有烹饪的条件,所以只好搞些随处可见的东西煮熟了来吃!
桦山久高和岛津光久跪在关帝庙前求见李守汉的时候,古贺一雄等人正在码头上充当着苦力的角sè。
虽然登岸时是在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会,但是依仗着自己的眼力过人,古贺一雄还是很清楚的了解了周围的态势:
两艘疾风舰在栈桥的南北两侧,舰上的炮窗都齐刷刷的打开着,黑洞洞的炮口若有意若无意的指着自家的那四艘船。
而自家的船队,就在人家的炮口下,可怜巴巴的停泊在几艘猎风舰和运送补给物资的给养船后面,被别人用炮口指着。
自己和手下的十名足轻,同别的同僚一样,一下船就被那些南中军士兵用手里的铁炮指着头,“把你们的这些破烂都放到筐里!”一个至少是侍大将的军官恶声恶气的向这些岛津家的武士们吼道,他指的是足轻手里的竹枪和古贺们腰间的太刀和肋差,至于说铁炮手的铁炮,则是毫不客气的有人上前一把夺下,顺手将火药丢进了海里。
一个铁炮手有些冲动,嘴里低声的吼着什么,想要扑上去同对面的南中军士兵理论一番,不想,对面压根就是毫无征兆的对着这名铁炮手开了铁炮。
“嘭嘭嘭!”至少四枚铁炮穿过了铁炮手的身躯,矮小的身躯几乎被巨大的冲击力带起来在半空中飞舞,七八道血箭在他的身体上喷shè出来。
“不要乱动!”美浓守大人低声喝止住了想要扑上去的众人,“都听上国将军的!”
很快,岛津家的八百人被解除了武装,连四条船上的舵工水手也一并被轰了下来,“上国将军大人,我们是帮助天朝大军作战的,喏,那些人就是被我们拦住之后,才由贵军俘虏的,若何我们也成了俘虏?”
在美浓守大人的一番解释下,天朝大军的态度稍稍有了些许改观。
美浓守大人带着十几名徒士和自己的侍大将,前去拜见天朝的大将军,留了这八百人在码头上等待着。
天sè逐渐放亮,古贺一雄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的看看这个据说比江户还要繁荣的城市,就被一阵吆喝驱赶起来。
“都起来!都起来!”
人们懵懵懂懂被带到了栈桥上,“一百人一队!每一队搬一种东西,东西集中堆放!不能搬错了!”
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被天朝人用一组大大小小的轮子从船上吊下,卸载在栈桥上,人们在天朝人的指挥下,开始搬运这些堆积的像小山一样的物资。
古贺一雄搬起了一个稻草捆,顺着用力的方向手指向稻草里面伸去,摸到了一丝寒意,他立刻明白了,这是一柄刀!这捆稻草里包裹的,都是刀!
轻轻的用手指捻了一下,一阵疼痛从指间传来,好锋利的刀!似乎不亚于传说中的村正!但是,这样的好刀,居然就如此对待,用一捆稻草包裹着,丢弃在露天地上?
一边在肚子里腹诽天朝人真是败家,一边努力的搬运着,顺便偷眼看看旁边的几组人,正在费力的推动着那些巨大的国崩。国崩身上,还有着海水的痕迹,很明显,这是被从海里捞上来的,难道是那些被击沉的战船上的?古贺一雄偷偷数了数,那些从海里捞上来的大炮怕是有百余门之多。
稻草捆倒是很快就搬运完毕,不过,古贺一雄这一组,又被派遣了别的活计。
两两一组,搬运着巨大的木桶。
起初,古贺一雄认为这些木桶里装着的应该是火药,但是,看着那似乎源源不断的从船舱里推出来的木桶,他有些瞠目结舌了,这如果都是火药的话,便是八幡大菩萨降下的天雷,也不如它爆炸的威力啊!
运起来才知道,这沉甸甸的一个木桶,里面绝对不是火药,不仅仅是从木桶里散发出来的味道来判断,从木桶上黏贴的一个小纸条上,古贺一雄还发现了水泥两个汉字。
“水泥?纳尼?”
带着疑惑,古贺一雄搬运着这些沉甸甸的木桶,直到大约辰时三刻,太阳出现在了海平面上。
一阵刺耳的铜哨声响起,四辆奇怪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码头上。
“现在开始吃早饭!”
那个带着八瓣帽儿铁尖盔的天朝军官大声宣布着。
人们很是规矩的在车子的两端排好队,准备领取自己的那份朝食。
几个巨大的竹筐摆在队列的前头,里面是看上去有些让人感觉头晕目眩的大碗,整整齐齐的码放在那里。“每人一副碗筷!自己动手取!”
古贺一雄带着自己的十名手下,端着大碗来到了车子前,面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车上的两口大锅里煮着热气腾腾的大米粥,粘稠的米粥在锅里冒着热气,翻滚着一个个泡泡,一根长筷子立在米粥上,稳稳当当的。
那个掌勺的,狠狠的抡起了巨大的勺子,在锅里盛了一碗,递给旁边的人,那人从一口小锅里又舀出了一勺鱼,顺手丢了一个咸蛋在碗里。
“不够的一会可以再添!”火头军叮嘱了一句,但是古贺一雄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的眼睛里只有那一大碗泛着热气,冒着香味的大米粥,不对!是大米饭和咸鱼!
居然还有一个腌的冒着油的鸭蛋!
古贺一雄傻眼了!
虽然是在充当着苦力的角sè,但是,倭国中那森严的等级制度依然起着作用,很自然的,足轻们在一起,而古贺这样的足轻头也不敢去徒士和铁炮大将那里。
他旁边的一个足轻头突然双眼含泪,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
“这个,这个,难道就是天朝话本里说的断头饭吗?”
自万历以降,明朝的话本小说纷纷的被仰慕中华文化的倭国盗版印刷,所以,对于三国、水浒、西游记,金品梅,三言二拍之类的,这些武士们并不比南中军士们知道的少,甚至比王宝凤凰营中的那些苗族、景颇族战士更加熟悉。
如此的饭食,再加上登岸时那凶神恶煞一般的举动,不由得不让人联想起小说话本里,送给即将往生极乐的死囚们的那顿断头饭。
“马鹿!”古贺一雄低声骂了一句,禁不住食物的诱惑,往嘴里填了一口,滚烫的粥,烫的他口中发出一阵阵怪叫,一边唏嘘着,一边嘲笑着这个同僚,“没有听天朝老爷说,不够还可以再添?!你见过那个藩主杀人前还让人吃饱?再说,法场在哪里?行刑的刽子手又在哪里?!”
嘲笑了同僚几句,古贺一雄开始努力消灭自己眼前的这一大碗白米饭了。不错,就是白米饭,只不过煮的时候水稍微多了一些而已。虽然说这顿朝食早了一些,但是,能够吃得到这样的白米饭,还有一条咸鱼,一勺咸菜,一个鸭蛋,这样的伙食,已经让自忖也算是跟着美浓守大人见过些世面的他,大大的震惊了!
难道是因为我们在海面上截击了逃窜的阮家军,为明国大军立了战功,天朝老爷们就让我们享受他们的大将军直属旗本的待遇吗?可是,似乎当年太阁大人的直属旗本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啊?!
古贺一雄很是鄙视那个同僚,方才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转眼之间,硕大的一碗米饭煮成的粥,已经被他完全的祭了五脏庙,还很是热切的跑到车前,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掌勺的大司务。
那个有些微胖的大司务,看他过来,二话不说,抄起大勺子,又给这个家伙盛了满满一碗。于是,呼啦一声,几乎所有的人又一次重新的在车前排起了长龙。
古贺一雄很是悲哀的发现,自己也身在其中。
朝食饭后,人们继续在码头上搬运物资,不过,这次与饭前不同,人们干的热火朝天,几个家伙还一边干,一边唱起来家乡的歌谣和小调,一时间,码头上满是一幅热闹非凡的劳动场面。
人们发现,肚子被大米饭装满之后,再干活的感觉是如此的快乐啊!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仅仅两个多时辰,头顶的太阳刚刚到了正中,也就是所谓的午时三刻,人们又一次被尖利的铜哨声集合起来。
这一次,又是那几个大司务,站在一个个硕大的木桶后面,手执着巨大的勺子。
从木桶里飘散出来的香气是如此的浓郁,香的让人,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但是,刚刚才吃过朝食不到三个时辰啊!古贺们抬头望望天上的太阳,现在就吃大食,是不是有些太早了?而且,虽然说方才的活计很累,搬运了几乎上千个水泥桶,码头上堆积的货物几乎都被搬运到了货场上,用巨大的布苫盖起来。但是,似乎肚子还不是很饿的啊!
人们依然很规矩的在车子前排好队伍。一脸热切的看着那些硕大的木桶,想象着里面的内容。
“如果是和朝食一样的就好了!”有人小声憧憬着。
当那几个大司务将木桶的桶盖打开之后,人们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击倒了!
最大的那口木桶,怕是和家里的风吕一般大,一个人完全可以在里面泡汤。可是,里面竟然是满满的一桶米饭!
一个接一个的桶盖被打开,人们的眼睛被桶里的景象闪的直冒金星:
整条整条的鱼和肉炖在一起,炖好的猪肉,还有那些能够辨别出的鸡肉和鸭肉,“和早晨一样,不够了可以再添!”大司务吆喝了一句,准备开始工作了。
但是,令大司务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几个足轻跪在地上,头抵在地面上,低声的抽泣起来,更有人满脸泪水的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佛祖啊!”
“闹什么闹!还吃不吃了?!”最后,还是大司务的一声断喝,才结束了这一切。
人们围坐在一起,端详着眼前的这些饭食,喷香的咸鱼炖肉,用油剪过的鸡蛋,肥鸡、大鸭子,就连那一盆青菜也是油光水亮。还有每人面前那冒着尖的一大碗米饭,这完全是过年过节的时候,或者是藩主殿下有了喜事的时候,才能吃到的东西啊!
足轻们由衷的觉得,这一次和美浓守大人、若殿样大人出来,那是绝对的可以回去向家人邻里吹嘘的事情了。别的不说,单单这朝食和大食,完全就是在天堂一般啊!别说岛津殿下,怕是就是天皇陛下和幕府的将军大人也没有这么好的美食吃啊!
突然,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带头大喊了一声,“大将军!满赛!”
大食过后,稍稍的喝了一些热水,人们以一种近乎于疯狂的速度和干劲开始在码头和货场之间往返,早上一个装满水泥的木桶,两个人搬运着很费力,如今,古贺一雄觉得,如果不是木桶圆滚滚的,不好用力的话,他自己完全可以搬走一个。
看得在一旁值勤的南中军士兵有些奇怪,这群倭人,至于的吗?不就是吃了一顿咸鱼炖肉吗?所有的民夫都是吃的这样的饭食啊!就连那些官奴,都是一样的。
当人们快手快脚的完成了所有的活计之后,才发现,太阳已经快要落到大海的那一头去了,海水被落ri的余晖映衬的异样的璀璨辉煌。
古贺一雄开始琢磨着晚上是否在船上宿营的时候,铜哨声又一次响起,人们呆住了,难道说,还有饭吃?
果然,和中午的一样,只不过多了一份汤,每十个人可以喝一小坛米酒而已。
当古贺一雄嘴里冒着酒气,和同僚们讨论,这样的ri子,天皇能不能一年过上一次的时候,美浓守大人和若殿样大人回来了。
同样的,美浓守大人和改扮成他身边小样的若殿样,也是脸上酡红,口鼻中发着浓烈的酒香,口中不时的喃喃有词,也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
跟随着大人前去的十几个徒士,也是一路低声的唱着歌谣,浑然忘记了武士对于主公的职责。只是在口中不时的叨念着,“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列队!”美浓守大人老虽老矣,但是,中气却是依然充足,一声大吼,震的人们耳中一阵阵作响,他的一把银髯,在灯火的映衬下,兀自抖动不已。
看着迅速在自己面前列队完毕的足轻、铁炮、足轻头,徒士、侍大将们,桦山久高颇为得意,这些部属,虽然远远不如大将军的直属旗本那样jing锐,但是在九州,也是jing兵了。
“我们,在海上,协助天朝大军截击了安南的叛贼!大将军很是满意!特为派遣了他的侍大将,莫钰大人!前来宣读大将军的诏旨,并宣布对我们的赏赐!”
对于这个倭人老头的肉麻,今天莫钰已经是领教了多次了,也算是有些免疫力,点点头,腆胸迭肚的站在了队列前面,开始宣读守汉对岛津家的嘉奖。
古贺一雄和他的同僚们,虽然能够看得懂话本,但是对于这篇骈四俪六,用句古朴,辞藻华丽的文字,还是听得如坠五里云雾之中。
只听得大概意思是,知道尔等夙怀忠义之心,虽为岛夷,但也久慕我中华,今奋身杀敌,吾心甚慰。特嘉奖岛津部士卒头目云云。
“汝等倭丁之足轻、舵工水手等,人皆给赏米五石,上好染sè棉布一匹!各级头目者,赏赐加倍!”
古贺一雄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轻声问了问身边的人,“大人说什么?”
那人也是目光呆滞,连口水都忘记擦,“五石米?!”
五石米,在江户时代的ri本,特别是在当时处于经济严重不发达的九州地区,意味着什么?
按照大明的,或者是李守汉的度量衡计算,一石米,是188斤,五石米,就是将近一千斤。而在江户时代的ri本,五石米,相当于一个古贺一雄这样的足轻头,一年的俸米。而加倍的奖赏,就是十石,十石啊!这可是足轻大将的俸禄了啊!一个侍大将,一年的俸禄也不到三十石米!这十石米,可以让全家人吃饱一年了!当然,是朝食和大食,一ri两餐,不同于天朝的这种丰盛的饭食。
而商人们收购武士的俸米时作价可是一石米,一两金。十石米,就可以在倭国国内换十两金子。至于赏赐的上好染sè棉布,更是让人们想都不敢想,一尺棉布,至少要800多永乐通宝,这还是良心价,有的无良商人,一尺麻布就卖800多永乐通宝!好一点的松江棉布,不卖你一贯永乐通宝,人家都不好意思说这个是明国的松江细布!
更何况是染sè布!
还是按匹算的!
一匹棉布四十尺,就算是回家之后卖给那些商人会被折价,克扣一些,至少,至少可以换回三十贯以上的永乐通宝啊!那可就是三十两金!
古贺手下的农兵,开始畅想回国之后,是不是把邻村的花子娶回来?
“大人,是不是可以把我们的武器赏还给我们?这样,夜里我们也好为大人的货场提铃喝号,防备宵小。”桦山久高想起来早上被缴械的那一幕,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不过,还好,明国那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将军大人,许给了岛津家那许多的好处,也足以遮去被夺走武器的羞辱了。
“哦,对!你老人家要是不提,我都忘了,似乎还有一个因为误会而殉职的士兵,是吧?”莫钰顾左右而言他。
“对,那是外臣手下的一名铁炮手,因为乍一登岸,未能领会上国大军的意图,而被大军诛杀的。”提到那一幕,美浓守大人心中,一阵阵的屈辱、胆怯、恐惧等等诸般情感在心头交织。
“哦!我家将军有令,对于这名因误会而殉职的士兵,给予五十石米、十匹布的抚恤!他家中妻小,每年可以得到五石米的抚恤!”
此话一出,顿时哗然。古贺一雄恨不得自己能够替那个幸运的家伙去死!
“大人,我们的武器。。。。。”
“哦,还不快去找!”莫钰呵斥了一下一直在码头上当班的管队官。那家伙一溜烟的去了。
少顷,管队官带着几个人挑着几只竹筐回来了。
“大人,火铳还在,铅子在,但是,火药不知道是不是被炮司的兄弟们给误收走了。这些腰刀都在,不过,。。。。”管队官有些为难。
“不过什么?!”莫钰背对着桦山久高,在火把的掩映下,周围的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促狭的向那个管队官眨了眨眼。
“不知道是不是被附近的小孩子捣乱,刀鞘都没有了,而且,损坏的颇为严重。至于说那些长枪,方才辎重队的兄弟们给大家伙做饭,给当成柴禾了!”
“啊!”美浓守大人脾气再好,这个时候也忍不住要发作了,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位年轻气盛的若殿样岛津光久。
“上国大人,这个事情?!是不是不太妥当?!”老头子桦山久高有的须眉倒竖的意思。
“诶!我说美浓守大人,你好小家子气!你的那些破烂东西,坏了也就坏了!我在我家将军面前,也是有些微末职分的,一些事情,也能做得主,这样,你这八百人,除了八十名铁炮手外,有六百人的长枪兵,余者都是各级头目,是也不是?”
“然也!”
“好!这六百长枪兵的长枪,我替我家将军做主,替换成我们的丧门枪,至于你的头目们的佩刀,损坏了的,那就各自回国去找合适的刀匠修补,我们,赔偿给你们每一个人一柄绝户刀!”
“还有,将军说了,战阵之间,戎马倥偬,不能好好的招呼你,就由我陪着你去河静游览一番,你的各级头目愿意去者由你挑选。”
这六百柄长枪,一百柄绝户刀,还有在守汉看来几乎微不足道的大米、棉布,“姑且就是些广告投入而已!”ri后却在东瀛三岛,掀起了滔天的波澜。
当晚,各级头目一面不停的跑肚拉稀,一面展开了前所未有的争吵。
几个在港口上值武装更的水兵,在货场看押给养的辎重队,耳闻目睹了这一事件。
“这群矮子!不就是吃了两顿油大的嘛!你瞧这点出息劲儿!一趟一趟的去茅房,也不怕拉死!”辎重队的一个士兵满脸的不屑。
“切!你也别说他们,你忘了,咱们刚刚入伍的时候,不也是如此?人啊!肠胃都是一样的,长年累月不吃油xing的,不吃荤腥的,偶然吃一顿,肯定是要跑肚拉稀的。”一个略略年长些的老兵,还是颇为厚道。
不过,ri后军中就流传出来了一个歇后语,来形容某人某事工作或者态度时往往这样说,“矮子吃肥肉,拉稀了!”
岛津家众人争执的,便是谁和名义上的领袖,美浓守大人前往天朝大将军的主城去游历一番,谁负责等候大将军的赏赐,并且将这些物资押运回去。
而岛津家的少主,若殿样岛津光久,则是始终沉思不语。
一开始,桦山久高就以保护他的安全为理由,建议不要向李守汉说明他的身份,只是将他混杂在久高的随从当中。尽管也是从始至终参与了桦山久高同李守汉的会面,但是,从内心深处,让岛津光久很是不爽。
特别是当南中军的辎重队将那些长枪和大刀送来之后,这种想法更加的强烈了。
那刀虽然不如自己的村正锋利,但是,要远远超过一般武士的太刀。而且,就算是自己的村正宝刀同这样的到对决,也未见得能够讨得了好去,因为这刀相对于村正而言实在是太重了!单单凭借着重量,就可以将自己的村正击飞!
而那名来送刀矛的辎重官,在自己的金判攻势下,终于说出来这些刀矛的价格。
一柄他们口中的绝户刀,作价五贯钱,一条长枪,他们口中的丧门枪,作价三贯钱,但是要用金子支付。
相对于足轻手中的三间枪,丧门枪明显制作的更加jing良,同三间枪的一样的长短,但是,钢制的三尺枪头,杀伤力却远远的大于足轻的三间枪。毕竟,最好的三间枪就是用橡木和竹片制成的,绝大多数的三间枪,都是竹子制成的,这样看来,用坚韧程度都要强过竹子的石栎木做枪杆的丧门枪,并且,这样的枪杆还用油近过,不论是价格还xing能,同三间枪比起来,都是完胜。
可是,用这样的武器武装起来的八百人,应该归谁?
从隶属关系上,这些人是美浓守征召来的,但是,美浓守也是我岛津家的臣子啊!这些人,理所应该的归我指挥、所有。
年老成jing的美浓守大人桦山久高,用眼皮扫了一眼身旁的少主,对他心里的想法,也是揣摩的仈jiu不离十。
“好了!不要吵了!”
美浓守大人提出来的解决方案是,少主和少主殿下的随行人员,如果要去的话,自然是乐观于行,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烦请少主先行回国,向殿下禀报这里的情形。顺便,将他手下的这些农兵,带走二百人,其余的六百人,留下来看守天朝赏赐的物品。因为我们的船只实在是太小,容纳不下如此庞大的赏赐,只能是分期分批的行走。
这样的方案,倒是搔到了光久的痒处,别的不说,这二百人回到九州,自然是他的口中美食。他已经在考虑,是不是将这二百人的装备,给他的母衣众。
而他手下的各级武士,除了留守会安,统领其余农兵,看守物资之外的人手,便都是随同他前往大将军主城的人员。
一行数十人在莫钰的陪同下,启程前往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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