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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醒被人扔到雪地里,冰凉的雪快慢慢在她周身融化,浸湿了她的一脚。
那个死士唰地一声拔出长剑,在银装素裹都的天地间闪着寒冷的光芒。
他举起长剑,对准云初醒的脖子,猛地劈了下去。云初醒能感受到冷冽的剑气自她的头顶劈下来,她紧闭双眼。
就在这一瞬,死士的身子忽然一滞,紧接着,便一头栽倒雪地里。
云初醒将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看了一眼没入死尸脖颈只剩一小截的木签。
她蹲下身子,伸出手探一探,看这个人还有没有气息
指尖刚靠近死士的鼻尖,那人倏地睁开眼,云初醒被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转身要跑,却被一只大掌扣住了脖子,她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云初醒一直都没有低估死士的能力,但是被竹签击中要害还能重新站起使出这样重的力道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感觉自己的脖子就要被捏断,也明显地感觉到身后的人坚持不了多久,但这人似乎在憋着一口气,要把她弄死才肯罢休。
云初醒背对着他,浑身使不上劲儿,她以迅疾之速,握着匕首往后猛地一划,割伤了那人的手臂。
死士受到重创立即松开了手,云初醒顺势猛扑过去,她身子轻盈如燕,死士根本没反应过来。
匕首深深地插进死士的心口,汩汩涌出的鲜红地方血液染在银白的雪地上蜿蜒,犹如赤红的蛇。
云初醒拔出匕首,死士彻底咽了气,她翻身躺在一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知道自己的体力伸手会大不如前,但实在料不到会削弱了这么多。
原本割血就已经破坏掉了自己的筋脉血气。之后运了气劈下那块石头,脾脏肺腑险些破裂。
云初醒现在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她真的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任何地方都来去自如,身手敏捷,功力超群了。
此情此境不允许她再作过多的唏嘘,那颂见这个死士久久不会去会生疑,一定会在派人过来看。
杀一个侍女而已,用不着他亲自光临。
不多时,下一个死士果真来了。
云初醒足尖轻盈一点,飞身上树,她落在树上,竟一点动静都不曾发出,覆盖在树上的积雪纹丝不动。
她屏住呼吸,看着那个死士走进,趁着他在看到前一个死士躺倒在地上还在惊讶的时候,她素手一挥,用尽全部力道,将一支木签飞射了出去。
一只射中藏在另一棵树头的雪雁,三支则是朝着死士飞了过去。
死士耳尖一动,感应到动静,他抬头一看,发现是从树头飞驰而去的雪雁,顿时松下了心。
但就在下一瞬,他脖颈一侧齐齐没入三支木签。力道之大,那三支木签刺穿了他的脖子,在另一侧冒出了半尺长的挂着血肉的木签。
云初醒隐匿了自己的气息,极力压制自己的杀气,不禁是为了不让自己暴露,更是为了压下这股杀气等着去杀真正该死的人。
那个人,她一定要亲手杀死!
正准备飞身下去,身后传来一道破空之响,带着极强的杀气。云初醒来不及回头去看是谁在她背后放冷箭,立即飞身落到属下。
她回首一看,远处的马车顶上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人,一双阴鸷地燕死死盯着她,手里拿着长弓。
云初醒双眼微眯,那个眼神,那个气势,她最熟悉不过。只这一眼,便将她强制压下去的杀气奔涌而出。
她捏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即使他没有穿那身银甲,没有带着那个染了鲜血的银盔,她依旧认得那双布满杀戮的眼睛。
果然,有些事,是逃不掉的。有些罪孽,也终究是要还的。
云初醒脚尖一勾,长剑自雪地飞旋而起,她一把抓住剑柄,火速冲着那人飞身而去。
她不会用长剑,但此刻只有用长剑才能和那个人对抗。况且她力气不小,耍起长剑不算太难。
那颂又搭弓拉玄瞄准她,他指尖一松,箭矢离玄,宛如一条黑色蛟龙冲她疾射过来。
云初醒足尖飞快地点在树梢,积雪簌簌落下,她手中长剑一挥,箭矢被削成两截落到了地上。
那颂双眼一眯,没来得及再次搭弓,云初醒拎着长剑朝着他的头顶猛劈过来。对方纹丝不动,神色淡淡地看着她朝自己挥剑砍来,毫无惧色。
下一刻,她的剑被一道强有力的剑气撞飞,手上的剑飞了出去,直直地插到了地上,剑柄还在虚晃。
右手臂瞬间麻痹没有知觉,云初醒有些不敢置信,这人的功力竟如此强悍,难怪他才成为最后一个被那颂留下来的死士,没有被派过去探情况。
云初醒想要杀了那颂就必须要杀掉他,可对方内力深厚,武力高强,以她现在的实力想要打败他几乎不可能。
就算她拼尽了全力杀了这个死士,后面也不会再有力气去杀那颂。不论如何,她今日是注定要死在这儿了。
但就算死,也一定也不要让这两人活着离开!
云初醒一咬牙,抓起地上的长剑再次想那个死士攻过去,死士几乎是料到了她的攻击方式,轻松松躲过。
云初醒握着长剑横批过来,死士一个翻身,足尖踩在她的剑身,剑尖向她刺来。
她往后一个倒仰躲过了他的剑,将自己手上的剑往地上一插,右手抓着剑柄借力飞身回旋一踢,又被他轻松躲过。
云初醒怒气填胸,抓着剑柄的手又紧了紧。
对方根本就不是在和她过招,更像是在耍着她,要把她的体力耗尽。因为两人武力上的悬殊,云初醒根本不够他打的。
她心一横,果断扔了手上的长剑,那人见他这举动不禁歪头一瞅,眼里满是轻敌的不屑。
云初醒将匕首握在手上,右脚慢慢钻进雪地里,冰冰凉凉的湿意从脚尖传遍全身,她打了一个激灵。
那颂则不慌不忙,饶有趣味地看着。
这个地方足够安全,也离他的落脚之地够近,够他看一出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