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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之后,瞪着那尊“雕像”,刘国建觉的自己权威被藐视了,他几乎是跳着大吼大叫道“没人问你,你吼给谁听啊?这里就你是基督徒吗?这里谁不信耶稣?!啊!对我示威吗?要造反啊?你……”
但方秉生拉了拉一脸愤怒要和席胜魔吵架的刘国建,他一开口就是笑,他站起来,先对刘国建使了个眼色,依旧是亲热的绕过办公桌,请用军礼表示自己不会屈服的席胜魔坐下。
“坐下来好好说话。”刘国建叹了口气,没好气的命令道。
看着席胜魔又怒又羞辱的坐下了,就站在席胜魔身边,吊着胳膊的方秉生陪笑道:“席探长,没人让你做假证陷害人。那违反十诫的,绝对大罪。我们都懂,也都是基督徒,咱们都是好弟兄嘛,呵呵。”
说着,他看了看席胜魔的脸色,用一只手比划着说道:“你毕竟看了一眼就转身跑出巷子了吗?你可是没看到,山猪他诈我。刚给我匕首,又突然抢了过来,一刀捅在我胳膊上……”
席胜魔扭头看着身边的方秉生,用手指敲着桌面,驳斥道:“方先生,你这么说就太怪异了!你手里提的枪是山猪的,他又给你刀子,而且你身边已经站了一个背着步枪的保镖了!他先给枪,又给你刀,接着夺回来,在有保镖、你右手持枪的前提下,还一刀捅你、接着又被你夺回来?你这么讲,你以为法官会信吗?谁会信?”
“说不定他以为我戴着眼镜好欺负呢,呵呵。”方秉生毫无羞愧和尴尬的笑了起来。
桌子后的席胜魔气鼓鼓的别转了头不去看他。
方秉生此刻换了一副深恶痛疾的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席探长,你是本地警官,你比我更了解山猪和龙川堂,这是一窝匪徒啊!他们欺行霸市、敲诈良民、扰乱市场、藏污纳垢,整个县城要是能拔掉这伙毒虫,那该是多么的美好啊。”
席胜魔答道:“是,他们是一窝人渣。但是不能靠做假证。”
方秉生非常生气的拍着桌子叫道:“山猪这种流氓,即便不是这次买凶杀人,他也做过无数次了,他欺男霸女、欺压良善,他犯下过多少次天理不容的命案啊!但是就是因为他非常狡猾,总是作为指使者出现,即便破案,也有他小弟顶缸,他一点事也没有。现在你怎么能叫做假证呢?你只不过不要理他,把他以前做过的坏事挪到今天来不就行了?你是替天行道啊,是替耶稣除害啊。你平日里挖地三尺也奈何不了山猪,因为他作为犯罪指使者是绝没有直接证据给你的,但是今天就有直接可以搞死他的事情啊!你都不需要出力,只需要睁只眼闭只眼,山猪就会永远在龙川消失了!”
席胜魔没有吭声,咬着牙摇晃着头,看得出他内心在激烈交战。
方秉生赶紧趁热打铁,说道:“对不对?你没有犯罪,你只是不开口就行了,装没有发生过,你什么也没看见。这怎么能叫做假证呢?而且你若这样做了,山猪伏法,龙川千万百姓感激你啊,这种对百姓天大的帮助对比碾死一条臭虫的小罪过算什么呢?你这才是真正的为耶稣服务,为百姓做了好事啊。”
席胜魔咬牙抬头说道:“我做不到,我看见就是看见了。而且我乐意为山猪作证,证明我看见过的一切。”
“你是混账吗?”对面的刘国建气得差点把牙咬碎,他伸手指着门口道:“外面关着的那个流氓做过多少恶事?你只不过少说一句,他就完蛋了!公义就得到实现了!”
席胜魔转过头看着市长,深吸一口气道:“公义,不能以邪恶的手段实现。公义就得以公义的手段实现。”
“你这个龙川百姓的大罪人啊!耶稣怎么生出来你了呢?我看你是撒旦的崽子吧?”刘国建的秘书恼恨席胜魔墨迹和无耻,奋勇的指着席胜魔帮腔。
席胜魔看了他和刘国建一眼,死死咬着牙不吭声,他脸皮也红了,头皮也一层汗出来了,看得出就如在油锅里油炸一般,但是他好像宁可死扛这种压力了,就是不想松口了。
方秉生也有些急了:你不帮老子整龙川堂也就算了,怎么让你闭嘴都不行?非得要帮龙川堂说话?这个混账到底心是怎么长的?难道表面上正义无比,暗地里却早就被龙川堂收买了?
想到这里,他叫过刘国建秘书,说了几句,对方一脸的不情愿,缓缓的从公文包里又拿出一张支票,刘国建自己唰唰的签字盖章。
方秉生拿着那张支票,放到席胜魔面前,说道:“席探长,知道你不容易。我今天支票簿没带,就先用你们市长的支票,这是额外的二百银元,送给你。帮次忙吧。何必为了那流氓得罪你们市长和千万无辜的老百姓呢?”
席胜魔深吸了一口气,从自己抽屉里拿出刚才方秉生给的一百元现钞,连同那张支票一起扔到方秉生面前,他说道:“我明白了。这些钱我一分也不要,我就要主持正义。因为我是基督徒。”
“塞嫩母!瘪三混账!上个洋学堂以为了不起了!你以为老张能保护你一辈子吗?不识抬举的狗东西!”刘国建真的暴跳如雷了,跳起来就骂。
席胜魔深深的低着头,不发一言。
方秉生也冰冷了脸,伸手抓起桌子上的钞票和支票,扔回给眉花眼笑的秘书。
然后他拉住暴怒的刘国建,两人走到门口小声交谈了一会。
刘国建立刻走了回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叫道:“席胜魔!把你的警徽和警枪交出来!”
“为什么?”席胜魔一愣,接着脸上罩了一层怒意:这报复竟然五分钟后就来了,这也太混账了吧,刘国建和方秉生眼里到底有没有王法和神?
“你现在被停职了!”刘国建大吼一声。
“凭什么?我哪里做错了?你总要有个理由吧?”席胜魔愤怒中站起来反问对方。
刘国建冷笑着指着席胜魔鼻子说道:“昨天周四,你以查枪名义,在大街上公然殴打龙川堂几个人,打折人鼻梁、还殴人脑袋出血,极大了影响了治安局的声誉!我们的警官就像你一样是暴徒吗?所以你被停职了!”
“山猪?”席胜魔一愣,说道:“刚刚你们还想陷住山猪,怎么拿这事来搞我?”
“搞你?放屁!你突然殴打几个对你不构成威胁的人,查枪殴打山猪,随后又把枪扔还给山猪!你这是不是违反了警官规章?我这也是程序正义!”刘国建得意的冷笑着。
席胜魔顿时入坠冰窟,昨天他殴打山猪,确实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但是谁不知道山猪那伙人的真面目,哪里没有点明暗规则呢?他以警官身份确实可以在暗规则下肆意殴打凌辱山猪这种流氓,对方也绝对不会以此事对他举报什么的,否则一个混帮会的去举报警官打人,你别说会受到多少随之而来的报复,而在江湖上也没法混了,帮会分子去举报警官?有点廉耻好不好啊,混帮会不就是要被官差修理的吗。
不过现在他给刘国建讲死理,而刘国建就给他讲死理,按死理,昨天那一通揍,确实不知违反了多少条警官规章。
刘国建继续吼道:“而且从你殴打山猪出血这件事,我怀疑你和山猪有私人恩怨。为了避免你的私人恩怨影响工作,你不仅停职等候处理,而且不得插手和山猪以及龙川堂任何有关的案子,立刻移交你所有相关档案给欧杏孙!”
说罢,刘国建再次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厉声吼道:“交出你的警徽和警枪!去人事处报道你的停职处罚!向欧杏孙移交案件档案!在处理结果出来之前,你就是最低级巡警,去三一街维持交通,立刻!”
看着又愤怒又震惊又无奈又痛苦的席胜魔,方秉生扭过头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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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中午十二点。
翁拳光带着几个人气急败坏的进了治安局,大喊:“欧探长呢?”
他刚刚得知消息,因为山猪带的几个人全一起被抓进去了,而他收买的治安局里的眼线也觉的山猪得罪了方秉生那种人,被他哭着叫着说山猪行刺他,山猪怕是凶多吉少,而立了大功的席胜魔“竟然”“终于”被刘国建免职了,这更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是以席胜魔的烂脾气,很多人都认为他迟早会和刘国建冲突;而意料之外,竟然是在他持枪勇救方秉生之后――这京城来的四眼田鸡恩将仇报未免也太快了吧,所以都想再等等消息看看,愣是没人给他报信。
“八爷,我还正要去找您呢。”欧杏孙从治安局会议室里伸出头来,满脸惊喜的说道。
“哎,老欧,为啥抓山猪?”翁拳光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抓住了欧杏孙的手腕摇晃着问道。
欧杏孙笑眯眯的也抓住了翁拳光的手腕,接着猛地一扭,把翁拳光胳膊背在了背上。
“哎,老欧别开玩笑!现在还闹!”对于警官手册里的反关节技,龙川神拳翁拳光挣扎了几次都没挣脱他,气得扭头大吼。
“不是给您开玩笑。方秉生先生指控您昨天殴打他,今天又指使山猪和袁嗣会行刺于他。您作为犯罪嫌疑人,我奉命拘留您问话!”欧杏孙笑着说道,看那脸色,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但不管是不是做梦,兜里硬扎扎的一百大洋钞票是真的,席胜魔几乎等于完蛋了也是真的,这是个美梦。
“行刺?行刺谁?”翁拳光瞠目结舌,接着看到欧杏孙出来的会议室里吊着胳膊冷冷看着他的方秉生,和转过脸装看不见他的刘国建,翁拳光有些回过神来了,他流着冷汗叫道:“姓方的,这怎么回事?你妈的疯了吧?”
“走!这边请!”欧杏孙扭住翁拳光的胳膊,把他朝拘留室押去。
在单人重犯拘留室里,欧杏孙对翁拳光还是很客气,隔着铁笼子把上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翁拳光听完之后,倒抽了无数口凉气,迟迟说不出话来,因为这方秉生的毒辣超过了他的想象,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攀诬山猪要行刺他?!!这是个何等无耻的匪类啊!
“方秉生竟然敢这么诬陷我们!我擦!还有没有天理?!山猪肯定是冤枉的,我让他跟着方秉生去保护他啊!”翁拳光大吼起来。
欧杏孙嗤之以鼻道:“八爷,在这里的人,全都说自己冤枉的。别喊了,省省力气。这个案子您刚刚也看到了,张局长溜了,刘国建接手,而上午方秉生就敢指着刘国建鼻子擦他妈。您这怎么玩的啊?怎么惹了那么可怕的混蛋了?”
“我哪里惹他啊?是他骗我在先!”翁拳光又惊又怕的叫了起来。
欧杏孙耸了耸肩膀,叹了口气说道:“我说八爷,你又不是第一天混江湖,吃亏了若惹不起就得打落门牙合血吞。”
“我要见山猪,我要保释山猪!”翁拳光突然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赶紧握着铁栏杆大叫起来。
“还保释他?你先保释自己吧。”欧杏孙无奈的笑了笑。
翁拳光惊恐了摇了摇脑袋,才确认了自己已经被关进来了:“我要保释我自己!”
欧杏孙点了点头,说道:“我给您传个话,您,方秉生是同意保释的,但是有条件。”
“这个畜生还要给我提条件?我擦他老母啊!”翁拳光气得跺脚,拽的铁栏杆叮当乱响。
“你听不听?不听我就走了,你让你律师和刘国建交锋吧。若方秉生死咬你买凶杀人,以你昨日殴打他的情势,和山猪与你的关系,你是保释不了的。”欧杏孙作势欲走。
“老欧,你说!你说!”翁拳光立刻服软了,头上冷汗流了下来。
“第一点,立刻交出王鱼家案件证人和起诉人陈阿大和他弟媳妇,交给方秉生他们一伙看管;第二点,立刻让昨天席胜魔殴打的你的车夫和保镖来局里录口供;第三点私人赔偿方秉生1500大洋;保释金另算。”欧杏孙慢悠悠的说道。
“我擦?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找我要陈阿大他们,这事你知道,我也认了;找我车夫和保镖干嘛?我车夫被姓席的孙子打折了鼻子,他又没跟着山猪出去!我什么也没干,为什么就要给方秉生那个流氓1500大洋啊?”翁拳光说到愤怒处,转身一拳打在了拘留室的石墙墙壁上。
第二点就是为了抓席胜魔的小辫子,防止这个疯子捣乱,真惹恼了刘国建的话,刘国建就要和张局长斗斗,非得扒了席胜魔的警服不可!想到这里欧杏孙越加的得意,眉飞色舞起来。
“方秉生说了,他那套衣服,外套是双星定制的,350银元;衬衣,法国进口货80元,570元是医药费和养伤费。另外500大洋是昨天你打他一拳和损毁他眼镜的代价。”欧杏孙说道。
翁拳光转过身来,难以置信的竟然笑了,他在铁栏杆后面对着欧杏孙摊开了手,笑道:“天啊!我是不是在做梦?在龙川县城里,竟然有人**裸的敲诈我了!我是不是翁拳光?”
欧杏孙并没有被这个笑话逗笑,他冷哼了一声说道:“八爷,我劝你服软。你是龙川堂,对方是铁路公司和洋药行会,没看连刘国建都被他当狗用了吗?你想和这种帮会对着干?方秉生可是对刘国建说了,若是你还不服,在江湖上放出风去,在你人头上挂一万花红,惠州请来杀手做掉你都可以。别说对抗县令,就是咱们县城的最大帮会和惠州城、京城帮会对着干?我想即便方秉生仅仅是个流氓,您最好也服软。”
“我擦他妈的!!畜生!!”翁拳光愤怒无法排解,仰头大吼起来。
欧杏孙捂住耳朵,冷笑一声:“吼吧,吼完了也没用,吼完自己想想,想好了通知我。我有事先走。”说罢自己大摇大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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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翁拳光还没自投罗网,方秉生、刘国建、欧杏孙他们正在会议室里商议如何对付龙川堂的时候,席胜魔手里提了根警棍进入了拘留室,与平时不同,他胸口的探长警徽和腰里的手枪都没有了,胸口却增加了一只摇摇晃晃的哨子。
因为在局里声名卓著受人佩服,虽然知道这位双雄之一已经被刘国建给废了,但看守警员还是什么也没问就把席胜魔放进去了。
他要看的是谋杀未遂嫌疑犯山猪。
本来一听到门响,在笼子里的山猪立刻站起来,手握笼子栅栏大吼:“我是冤枉的!天杀的方秉生竟然敢这么诬陷…….”
然而一看到席胜魔,抓进来前被方秉生保镖们揍得真像猪头的山猪愣了一下,闭了嘴,悻悻的扭头坐在地上,也不看席胜魔一眼。
“山猪?”席胜魔用警棍敲了敲笼子门。
“干嘛?大名鼎鼎的席探长要来提我审讯吗?”山猪语气虽然不忿,但还是垂头丧气的站起来,走到笼门,等着被提。
他心知肚明今天方秉生给他们撕破脸了,要往死里弄他,而席胜魔本来就和他们龙川堂不和,又因为构陷长老会的事和这个探长结下了梁子,昨天当众被揍得满头血已经是预示了,要是他刑讯自己,怕是把自己折腾残废的心都有,心里是又怕又恨又无奈。
“我不是来审讯你的。”席胜魔正色说道:“今天上午,我是告诉你:上午的时候,我在追出巷子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看到你倒拿匕首给方秉生。你没有行刺他。”
“什么?你?”没想到突然说这个,而且是自己难以置信的好消息,山猪浑身一振,猛地抬起头来瞪着席胜魔,彷佛从来不认识这个可怕的探长一样。
“我算一个目击者。你若要打官司,我愿意为你作证。”席胜魔点了点头说道。
“什么?席探长?您看见了!您知道我是方秉生那个人渣诬陷的?”山猪手握着笼门栏杆惊喜的跳了起来,接着他又愣了,问道:“那你还不放了我?”
席胜魔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坚持说我看到你没有威胁方秉生,我得罪了市长和他,我已经被停职做巡警了,你的案件我管不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转身就走。
“慢!你说你为了我的事被停职了?”笼子里的山猪匆匆叫住了席胜魔,看着那人的后背,山猪疑惑的说道:“那你这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要以弄死我们为乐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来耍我玩的?”
席胜魔转过身来,脸上一直换了一副狰狞的表情,他提起警棍指向了山猪,看着这张魔鬼一般的脸,山猪惊叫一步,退了两步,脊背靠住了石墙。
席胜魔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个人渣!你们龙川堂所做的罪恶罄竹难书!若是你和翁拳光哪一天突然死了,不论怎么死的,龙川不知有多少人会额手称庆!包括我!只要你们死了,我都会看做上帝报应你们罪恶在我眼前!!!”
被这样凶狠的咒诅辱骂,山猪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小声的问道:“那,你要为我作证是什么意思?”
“不是为了你这种人渣!”席胜魔厉声驳斥对方,他咬着牙艰难的说道:“基督徒不可做伪证!我是为了耶稣为了神,我愿意为别人诬陷你而作证!虽然…….你是该死的人渣。”
说罢不理目瞪口呆的山猪,席胜魔转身就走了。
直到拘留室的门关上,里面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山猪才茫然的低下头,看着被扒光鞋子的光脚,喃喃道:“为了耶稣么?神真的在吗?”
接着这个人突然怒目而视头顶的笼子和屋顶,他指着上面叫道:“我擦!耶稣啊,我今天摆明了被冤枉!快点把我放出去!”
说完他竖起耳朵听了听,拘留室外边并没有脚步声,什么也没有发生。
山猪扑通一下跪下了,两手交叉握拳道:“神啊,刚刚不是有意骂您的。我对您最忠心了,想想吧,去年圣诞节我可是给天主堂捐献了5元大洋的!这几年也起码给您五十元大洋了,50元啊!我遇到神甫和修女都是要鞠躬的,我这么虔诚的人,您不保佑我保佑谁?要是您让我出去,我立刻跑去天主堂给您捐献五十块大洋。50元啊!!!多大一笔钱啊!!!”
静静的跪了一会,山猪睁开眼睛,又听又看: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又叫道:“神啊,至于这个罪呢,我确实因为工作关系不小心碰过几个人,这些个人有罪大恶极的,我是替您送他们下地狱;有的吧,也确实看起来挺老实的,但是我已经忏悔过了啊,我替您送他们去天国了,我确实没有罪的吧?”
又过了一会,山猪猛地抬头,指着头顶,面目狰狞的吼叫起来:“神!你妈的!老子真是被冤枉的!你快点放我出去!否则,你真是又聋又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