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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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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朵朵立马就跟着窜了上去,店小二以为是不相信,所幸也没多说。

    屋子里摆着一个小木床,只能容纳一个人,床的旁边摆着各种各样的小瓶子,整整齐齐。

    白朵朵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难免有些好奇,拿起其中的一个瓶子看了看,又闻了闻。

    好香啊!!

    这里的东西似乎全都是香的,还不闷人。

    老板笑着走了过来,将小木床用干净的帕子扫了扫。

    “躺这儿。”

    白朵朵点了点头,一个跃身,平稳的躺了上去,和老板来了一个四目相对。

    老板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疑惑,她抬头看向沐颜的方向,不确定的口吻缓缓的说“额,大公子不做?”

    沐颜还没开口,就听白朵朵说道,“他现在还不想,你先给我弄,要是可以的话,他就来了。”

    白朵朵眨了眨眼睛,见她还没有动作,有些疑惑。

    “还有什么没准备好吗?”

    老板回过神,摇了摇头,“没有没有,难免有些好奇。”

    白朵朵心情还不错,也很愿意跟老板闲聊,“好奇什么?”

    老板嘿嘿一笑,“我说了,殿下可不要生气。”

    白朵朵:“说吧,轻易不生气,尤其是在今天。”

    这个变美的日子,她绝对不会生一丁点的气。

    就算是把她的画给毁了,她也不会生气的。

    老板语气带着小心翼翼:“就是,我自开店以来,来店中做脸的都是小郎君,很少见到像殿下这般的女子。”

    白朵朵确实不怎么放在心里,“所以她们都是粗糙的,没有我精致,何况我这张脸注定了同一般的女子不一般。”

    老板仔细的看了眼,确实如此,这张脸简直是鬼斧神工,白皙的脸孔,没有一丝的污点。

    “是吧。”

    白朵朵睁着眼睛,看着她的神思,勾了勾嘴角。

    老板笑了笑,“确实如此,殿下对得起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

    白朵朵一惊,挑了挑眉头,“你知道我有这个名号?”

    老板,“知道些,江湖上混过的人都知道,殿下的美貌早就传遍了东南西北。”

    白朵朵笑了起来,“是吗,那我岂不是出名了。”

    “挺出名的,易容的时候最喜欢照着您的脸易容。”

    白朵朵勾起的嘴角一下子平了,面无表情,没有一丝笑意。

    “呵,够猖狂的!”

    老板:“不过殿下不用担心,易成您这样的最容易暴露了,就算做了什么事,也不会找上您。”

    白朵朵愣了愣,不明其由。

    “凤国的百姓都知道,十公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

    “谁说的,这不是造谣吗?我怎么可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这不就出来了?”

    老板摇了摇头,“都是江湖谣言,谁也不知道真假,但确实是这样的。”

    白朵朵抿着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为好了,所幸不想,闭着眼睛,等她动作。

    等了一会儿就感受到了脸上冰冰凉凉的,并没有特别的舒服,凉凉的感觉,甚至让她有些烦躁。

    白朵朵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似乎在准备些什么,拿着瓶子摇摇晃晃的,这边摇了一下,那边倒出了一脸。

    将东西弄在了一个碗里,搅拌了在一起,是一个绿色的粘稠物。

    看上去格外的恶心。

    至少她有点点看不下去。

    “这是干嘛的?”

    老板:“啊,这是涂在脸上用的,就是给你的脸做清理。”

    “脸还要清理,这么有意思,快给我试试。”

    “马上,还没有调好。”

    白朵朵再次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的脸微微有些发烫,一开始的冰凉早就没了。

    “我感觉我的脸有些烫,都是这样的吗?”

    那老板一听到这,手上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惊慌失措的看着白朵朵的脸。

    “不是,你这是过敏了!”

    白朵朵:!!!

    什么?过敏?

    沐颜一下子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黑。

    老板感受到空气中的寒意,咽了咽口水,“我,我没有想到殿下会对最花的东西过敏。”

    白朵朵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快给我想办法,太难受了,我脸是不是红了?”

    沐颜将百朵朵从床上扶了起来,结果店小二拿来的湿帕,在白朵朵的脸上擦了擦。

    “感觉怎么样?”

    “还是很烫。”

    沐颜的脸色黑的可怕,老板立马想了一个办法。

    “先把她脸上的东西给洗掉,然后给她敷湿帕,过会儿就好了。”

    沐颜:“如果今天她出了任何的事,就拿你的命当赔礼。”

    老板低着头不停的发抖,她是真的不知道公主殿下居然会对花过敏,刚刚看她似乎很喜欢花的味道。

    而且在门口还放了许多的花,她也没有过敏的反应。

    怎么会突然就过敏了?

    白朵朵感觉自己就快要燃烧起来,非烫的脸颊,让她烦躁不已。

    沐颜拿着湿帕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擦拭,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倒让她好了一些。

    “原本想要体验变美的赶脚,现在却是变丑的过程。”

    白朵朵欲哭无穷,感觉自己上当了,说好的舒服呢,说好的白嫩如霜呢,现在的她就像猴子的屁股一样红,难看死了。

    “所以说变美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果这就是代价的话,我还是挺愿意的。”

    ………

    沐颜弄了许久,白朵朵的脸才淡了下去。

    白朵朵也松了一口气,终于没有烫烫的感觉,有没有刺痛的感觉?

    “我现在的脸还红吗?”

    “还是很红,好些了没?”

    白朵朵皱了皱眉头,“已经不烫了,也没有刺痛的感觉,怎么还是红的?”

    “或许明天才会恢复吧。”

    白朵朵惊呼了一声,“啊,不是吧,这么久呀,那今天应该是做不成这个美容了。”

    “别做,还不长教训,瞧你的脸,就是因为这个才变成这样的,你还是像往常一样吧,敷点水果或者植物在脸上,也挺好的。”

    白朵朵抿了抿嘴,“这不一样,别人做的是很好的。”

    “你享受不到。”

    ………

    不想再跟他说话了。

    我的脸怎么就过敏了呢?

    我对什么过敏?好像没有什么吧。

    “怎么回事儿?”

    沐颜见白朵朵恢复了,才将视线移到了那两个人的身上。

    老板将涂在白朵朵脸上的那个瓶子拿出来检查了一下。

    忽然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殿下,大公子,这不是我们原本的瓶子!”

    沐颜的眼神如一把利剑一般刺了过去,他笑了笑,带着审视。

    “不是你们的?那又是谁的?是谁想要嫁祸给你们不成。”

    老板和店小二立马跪在了地上,言辞陈恳,“小的实话实说,并未参假,这瓶子里的东西确实不是我店中的,虽然它长得很像,就连颜色也一模一样,可这味道这触感是没法比的。”

    “哦,你说不是你店里,而且又出现在了你的店里,还用在了殿下的脸上,不管这是不是真的,你也难辞其咎!”

    沐颜的眼神很黑,黑的可怕,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压根不敢看。

    白朵朵摸着自己红红的脸蛋,皱着眉头,“这东西不是你们店里的,又是从哪儿出现的,总不会是谋害我的人换的吧?”

    沐颜:“应该不是,谁都不知道,今天咱们会往这儿来。”

    白朵朵:……

    对哈,这个决定好像是临时起意,并没有计划过。

    那这个东西就是意外出现在这里的。

    沐颜拿着那个瓶子放在鼻尖闻了闻,“这是什么东西啊?”

    老板抬起了头,说:“这,这是梧桐花,梧桐花是任何人用了都会过敏的一种植物,梧桐花的香味也非常的香,但却不适合用在脸上。”

    因为只要一触碰到脸,或者是肌肤的某一处,就会立马变红,产生过敏的感觉。

    “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们店里?”

    老板惶恐的说道:“不知道。”

    沐颜调了眉头,“不知道?我要的结果可不是一句不知道就给打发了,我说过,不管是谁做的,你要是找不出来凶手,那就只有你去承担后果。”

    老板立马磕了好几个响头,“请公子给我些时间,我一定将事情调查清楚,给公主殿下一个结果。”

    白朵朵气闷不已,但确实又不想放过那个偷换材料的人。

    “就给她几天时间,我倒要看看是谁用这么阴险的招,来损害店铺的名誉。”

    沐颜轻笑了两声,“既然殿下说了给你些时间,那就给你几天的时间吧,三天,三天之后你要是不能给出一个结果,这京城你就别待了。”

    老板感激的在地上又磕了几个响头,“是,多谢大公子,多谢公主殿下。”

    白朵朵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行了,别磕了,头不疼吗,趁着这些时间赶紧把那凶手找出来,你要是找不出来,说不定还会在你的店铺里做乱呢。”

    老板:“是,是,是。”

    白朵朵叹了一口气,和沐颜离开了这家美容的铺子。

    回头望了一眼,排着长长队伍的人群。

    “我这是倒了什么霉运呀,啥事儿都能碰到,我这张漂亮的脸,平生第一次遭遇到如此的大难!”

    沐颜的手碰了碰白朵朵的脸颊,温热的温度传到了他的手上,将他冰凉的手给捂热了。

    “还是很烫。”

    白朵朵垂头丧气的,“是呀,还是烫的吓人,咱们快点回去吧,我可不想让人看着我的脸。”

    这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的脸,绝对不可能会是我。

    只要没人看见。

    沐颜点了点头,迅速的回了公主府。

    沐颜很快就找来了一个御医给白朵朵查看。

    御医拿了一个药膏递给了沐颜,“这呀,不是普通的过敏,每日得擦上两到三次,过几日后就好了。”

    白朵朵:“不会留下疤吧?”

    御医慈祥的笑了笑,“公主殿下说笑了,你有没有受伤,怎会留下疤痕。”

    一听到不会留疤,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我这张漂亮的脸绝对不能留下一点痕迹,否则我就撞墙,不活了。”

    御医:“那殿下就彻底放心吧,我这药膏就算有疤痕也能给你抹去。”

    白朵朵愣了愣,“这么厉害,肯定大卖特卖啊。”

    御医:“???”

    白朵朵:“没什么?说笑的呢。”

    忘了,御医是不能卖药的,就算是自己做的,没有用皇宫里的药材也不行。

    御医交代完背着药箱子就离开了。

    沐颜立马打开了药膏给涂了上去,冰冰凉凉的挺舒服的,不似刚才那般情况。

    涂完药好,白朵朵就躺在椅子上了,今天的太阳很大,却不热,温风吹在脸上格外的舒服。

    白朵朵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完了,她原本躺在院子里,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

    她沉默了好久,又懊恼了好久。

    阳光明媚的一天又被睡觉给浪费了。

    春去秋来,冬天的雪慢慢的消退,太阳也开始逐渐的频繁出现了。

    考试也快到了。

    “好紧张啊,朵朵,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南五月不管在做什么,书都牢牢的放在手里,时不时的看上两眼。

    白朵朵拿着一朵花在空中比了比,面前放着一张白纸,纸上有着花朵的形状。

    “紧张什么?还没到考试的时间呢,要是进了考场,你会不会直接晕了过去。”

    南五月想了想自己现在的状态,觉得也有这种可能。

    “那有什么办法嘛,我就是很紧张啊,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了,只要上榜了,我就能光耀门楣了。”

    白朵朵的眉毛抖了抖,“你家不都是从军的吗?”

    南五月拿着书坐在她的旁边,“是呀,祖上三代全是当兵的,所以我们家特别希望能出来一个文官,一个有文化的。”

    白朵朵提笔的手顿了顿,“你是说,你家没有文化??”

    南五月:“不是我这么说,是她们自己这么认为的,我说了好几次,她们都没听进去。”

    “所以,你是她们的希望?”

    “是啊,全族的希望都落在了我的身上,压力山大啊!”

    白朵朵笑了笑,“自信点,你可以的。”

    南五月看了眼手里的书,又看了眼性质昂扬正画着画的白朵朵,“我也想,可我一看到你,我的自信全无。”

    白朵朵:“你这说的,我又没影响你。”

    南五月呵呵的笑了两下,“有本事放下你的笔,跟我一样拿起书。”

    白朵朵摇了摇头,“不可能的,这本书我都能背下来了,干嘛还要看。”

    南五月面无表情:.......扎心了,扎到心坎里去了。

    “你这就在影响我!!”

    白朵朵丝毫不在意,“你要知道,我只是死记硬背,体会不到文字的乐趣,而你就不一样了。”

    南五月翻了个白眼,“我也感受不到,一样,何况你还比我记忆好。”

    白朵朵笑了笑,十分气人的语气说,“天生的,你羡慕不来。”

    南无语:......气成河豚【jpq】

    “啧,就一朵花,你花那么精细干嘛?”

    白朵朵摇了摇头,“这你就不懂了,行行出状元,也是你无法理解的。”

    南五月扯了扯嘴角,“你懂,你懂。”

    “当然。”

    南五月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无奈,“这几日,日日熬夜看书,皮肤都差了好多,我准备一会儿去美容铺子里敷点香花露。”

    白朵朵:“哦,你去吧。”

    南五月顿了顿,“你不去吗?话说你这么爱美的人,居然都没有去美容铺子,平常叫你去,也不去,有点不对劲啊。”

    白朵朵一想起自己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就再也不想进那家店了,虽然并不是那家店的错,但是能轻易的就被换掉香露还没有被察觉出来,可见是一点都不安全。

    她才不想体验第二次红脸的猴子屁股!

    一个暗黑的书房,四周空寂寂的,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指不停的敲着桌子,地上跪着一群黑衣人,她们的额头都留着细小的汗水。

    “一个活口也没有?”

    “在那群奇怪的人来之前,地牢里的犯人已经转移了一半。”

    “剩下的一般呢?”

    黑衣人顿了顿,头低的更下了,“全部被杀了。”

    话音刚落,便响起了巨大的声响,黑衣人一动也不敢动,恭敬的跪在地上。

    “有消息吗?”

    “那人很奇怪,她杀每一个人都会仔细的看上两眼,似乎在找什么人,当所有人都死了后,又很生气。”

    “长什么样子?”

    “不清楚,带着面具的。”

    修长的手指落在桌面上的时候顿了顿。

    “月清还活着吗?”

    “她是最先转移的一批,活着。”

    “好,最近加强防备,这些人突然出现一定是有原因的,若是可以,把这原因给我找出来。”

    “是。”

    白朵朵将画好的画和手里的花对比了一下,她皱了皱眉头,像沉迷书中无法自拔的人问道,“你看这是不是缺点什么?”

    南五月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仔细的看了下,“没有啊,哪里不一样,硬要说的话,就颜色吧。”

    白朵朵:“......俗!”

    南五月一口气咽在喉中,沉默了。

    她能说什么?还能说什么,明明就是一样,除了颜色真的就看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