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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登门(三)
大约四点左右,出租车带着我们来到了市郊一处别墅区大门口,因为出租车不能进去,所以我和佟颖就在大门口下了车。
大门口有保安守着,需要先在门卫室叫了门禁才能进去。一个保安领着我们到了门禁室,帮我们按了15号的门禁,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随即沈杰就出现在了屏幕上,他看上去还是那么文质彬彬的,只是目光散乱、一脸憔悴。
佟颖不待他开口就先说道:“沈总,华信证券的常总到公司来找你,说是要紧急事情要跟你面谈,又联系不上你,我担心耽误了事,所以只好带他过来找你了。”
“哦,常总来了啊,不好意思,你们进来吧。”听他说话的声音,显然精神状态不怎么好。
在路上的时候佟颖已经跟我说过,沈杰两口子是和他父母住在一块儿,如今沈和平去世,尹月娥又失踪了,那就意味着他家里应该只有沈杰和他母亲两个人,就不知道他母亲在不在家。
我和佟颖进了大门,只见小区里绿化很不错,一幢幢的独栋别墅散落在树林间,只是如今寒冬时节,大多树叶都落光了,只剩下苍白的枝桠伸向天空中,看起来反而让人觉得有几分萧瑟气象。
我随手指了一下路边一幢别墅,问佟颖道:“小颖,这房子大概什么价位?”
她撅了撅嘴,轻轻一笑道:“贵着呢,我从来没想过住这么好的房子,所以也没怎么了解过,只是同事们闲聊的时候听说过一下,均价大约两万左右吧。”
“两万左右,那一幢也就是四五百万到一千万之间了。”
“呵呵,你忽然打听这个干嘛?”
“没什么,算算沈杰的家底。”
我们到了15号别墅门前,沈杰已经站在院子里等着我们了,看到我们,他就打开栅栏门迎了出来,在门口和我握了握手,说道:“常总,不好意思啊,估计你也知道了,家父刚刚过世,我这几天忙着料理他的身后事,可记者又太烦,没办法,只好把手机关了。”
“嗯,我见到公告了,沈总节哀顺变。”我随口答应道。
“进去说吧。”他轻轻点了点头,就带着我们走进了院子。
进到一楼客厅,只见一个人也没有,到处乱糟糟的,他随手捡开沙发上的两件衣服,说道:“常总,随便坐吧,不好意思,这两天家里事情太多,今天早上又有几位亲戚过来,弄得乱糟糟的,也还没忙得收拾,失礼了。”
“沈总不必客气,我不请自来,失礼的是我才是。”我说着就在横头一个沙发上坐下。
沈杰在中间的沙发上坐下,又指了一下另一侧的沙发,对佟颖说道:“小颖,你也坐吧。”说着就随手打开桌子上的热水器,烧水准备泡茶,一边又对我说道:“常总远道而来,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就请直说吧。”
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沈总你这几天事忙,也就不兜圈子了,我这次来,还是想跟你谈谈关于借壳的事情。我也明白,令尊刚刚仙逝,我就来谈这事,太不近人情了,但是没办法,情势紧急,不光是我们紧急,沈总你也一样,我担心再耽搁两天,没准咱们双方都要落入别人彀中去了,所以才不得不这时候来找你,还望沈总不要见怪。”
“落入别人彀中?”他愣了一下,扭头看着我问道:“此话怎讲?”
我抬手指了一下坐在我对面的佟颖,说道:“我要说的事情,有些可能涉及到沈总的个人隐私,佟秘书……要不要回避一下?”
“那沈总、常总你们慢慢谈,我到外边去等。”佟颖说着就站起身来准备出去,却被沈杰抬手阻止了:“算了,小颖,不用回避了,我还能有什么隐私,反正不都在网上了么,常总你就直说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沈总,不知道令叔沈和良先生有没有和你说过,上个月29号那天,他和我的委托人富通集团签订了一份股份转让协议,将他持有的960万股东华纺织协议转让给富通集团?”
“我听他说了。”他点头应道:“一块六的价格,算不上优厚,但就目前的局势来说,倒也还算公道。另外还有1000万的无息借款帮助我们暂渡难关,看得出来常总你们的诚意。”
“沈总你知道这事,那这话就好说了。”我说道:“我们既然已经确定要接手令叔的股份,那也就是说,我们对于东华纺织这个壳是势在必得,并且已经正式启动收购了,事先没和你们公司董事会打招呼,还望沈总不要见怪,我们之所以决定发起收购,主要原因也就是令叔找到我,表示愿意转让他的股份,有了这部分股份,那我们收购成功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所以我们才愿意这么做。但是……但是令尊生前对于这事的态度你是清楚的,如果我们当时把收购的打算告知你们公司的话,令尊肯定会阻止。”
沈杰似乎略显不耐烦的撇了撇嘴,恰好水烧开了,他一面泡茶,一面说道:“那现在情势有什么紧急之处呢?咱们又要落入谁的彀中?还请常总明言。”
我说道:“沈总,网上关于你在澳门赌博欠了五千万债务那事,你不否认吧?”
他又撇了一下嘴,似乎是一丝苦笑:“没错,是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那咱们就从你去澳门赌博这事说起吧。”我说道:“不知沈总你怎么看李顺这个人?”
“李顺!你知道他?”他猛地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我们既然要收购贵公司,恰好这时候又爆出这个新闻来,那我们自然要做一番调查了解,冒犯之处,还请沈总见谅。”
“你们效率还挺高。”他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又说道:“我对李顺没什么看法,赌桌之上,成王败寇,我赢他的时候赢的欢天喜地,那转回头来输的时候也只有认了,对他没什么可抱怨的,错的是我自己。”
我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说道:“那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李顺不是什么山西煤矿主的儿子,而是一个常年混迹于北京一些地下赌场的职业牌手呢,你还这么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