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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跟我说过那句话之后,我心情就一直很复杂,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这一趟南下,我的名声已经传遍了道门,所有人都知道现在道门第一人,其实是个出马弟子。
但这真的不是我所愿,我只是想让安朵恢复自由而已,并不想为虚名所累。
在玄学界,乃至阴阳圈儿,有多少因为风头太盛被打压的例子。下面有无生鬼母,上头有黑爷,中间……就是我了吧。
姜岚这疯女人,拐了我堂姐就回H市去了,说是要堂姐跟她回家玩几天。但我知道,这疯女人心里打的一定是要带媳妇见公婆的主意。
“真不知道该不该跟姑姑说,赶紧把堂姐嫁出去啊……”在小镇的晨光里,我慵懒又惆怅的感叹着。
我的感叹还真召来了一个人,他还是边吃早餐边来的,而且吃的居然是猪肘子。
能用这么油腻的玩意做早餐的,蝎子拉屎独一份,不是付宇鑫还能是谁呢。
付宇鑫一边啃,我一边好奇的问他:
“为什么吃上这个了?你之前不是吃烤土豆,连盐都不舍得放吗?”
付宇鑫嘿嘿一笑道:
“前两天借了个活儿,那家本来要结婚,婚没结成……所以原定用来请客的这些东西,我就给顺回来不少。”
嗯……付宇鑫说不少,那基本就是全拿回来了。
我皱着眉头道:
“我说老付,咱们这行的规矩你不会不懂吧,除了压堂钱以外不能拿人家东西啊,你这可是坏了门规。”
不愧是付宇鑫,哪怕我说他坏了门规,他也毫不在意地啃着肘子,见我盯得紧了他才道:
“哎呀,没事儿。这次是圈里活儿,事主也是我之前接触过的道友,不用死守规矩。”
所谓圈里活儿,就是说事主也是玄学界的人,但是自己也遇到了这样那样的麻烦。要么是事主有特殊原因不方便出手,要么就是事主的能力解决不了,这时候就会邀请其他高人或者相熟的道友来帮忙。
这样被请来的高人道友,与其说是看事儿积累功德,倒更像是前来论道,所以圈里活儿的规矩并没有平常看事那么大。
而且接下圈里活儿,在自己拿不准的时候还可以跟事主商量,这样就算事不成也不会落埋怨,还能结个善缘。所以不管是道门还是马家,都喜欢接圈里活多一些。
“那这次是谁结婚啊,马超还是亚东哥?话说他们俩人呢,你们不是形影不离的吗?”我好奇的问。
平常马超和张亚东都在付宇鑫身边,可是这回却没看到他俩,所以我本能的猜测结婚的是他们俩中的一个,可付宇鑫却摇了摇头。
“九鼎铁叉山来了两位厉害仙家,一个是胡仙,还有一个是外五路的。他们说什么大乱将起啥的我也听不懂,反正就是把他俩带回铁叉山,说要传给他们厉害的法术。
我一听也不是坏事,就让他们去了。”
听了付宇鑫的话,我心头一紧。东北马家在此间事了之后,就要退回灵界了吗,怎么又要传厉害法术给那两人呢?
我越来越讨厌这种发现背后阴谋露出端倪的感觉了。
“那这次,到底是哪位道友结婚啊?”
付宇鑫又啃了一大口肘子,然后才边嚼边跟我说道:
“这次可厉害了,不是一位道友结婚,而是两位!而且这两位的本事,真是匪夷所思……”
我听了当时就是一惊,付宇鑫家是老香根,见识还在我之上,连他都感觉匪夷所思的能力,那一定非同小可……
而事实上,付宇鑫跟我说了之后,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两人既不是道门中人,也不是出马弟子,就是两个散人。但是他们在H市周边的名气,比起很多出马高人还要大,就是因为他们这两种匪夷所思的能力。
这男的叫周明,据说他出生的时候就满头白发,再后来也没黑过。而且他的白发很顽固,就算是在理发店染成黑色,只消一夜时间也会自动变白,实在没办法的周明也就不打理了。
周明的本事是睡觉,准确的说是做预知梦。但凡有人有事求周明,周明当晚就必然会做一个与之有关的梦,或吉或凶,无不应验。
当然周明也只会做梦而已,如果真梦到你有大凶他肯定是化解不了的,这时候就不得不提周明的准媳妇了。
在周明不远的一个小镇上,住着一个绝世大美女,她叫张翩翩,这名字确实有些矫情了。
张翩翩跟周明不一样,她不是专业神棍,她的主业是一名果农。无论什么品种的果树,到了张翩翩手里,保管结的果子又大又甜。
但果树种的好绝不是张翩翩在玄学界有一号的原因,她真正的能力其实是禳解阴阳。
所谓禳解,就是让本该有的灾难消除的意思,跟仙家的破关作用差不多。不过仙家的破关,只能消解真正因为妖邪造成的灾难,而禳解却对人的运势低迷也有作用。
即便在南方道门,懂得禳解阴阳的人也不多,就算有也得是三茅真君那种,已经将奇门之术快要练到顶的高人,所以张翩翩的能力有多珍贵可想而知。
而张翩翩禳解的方法就是种树,只要她种下一棵树苗,那么就算事主真的大祸临头,只要树苗不倒就不会出什么大事,所以张翩翩在玄学界的名声比起付宇鑫都要大很多。
“还真是有意思啊,在周明那算出自己要出事,然后赶紧到张翩翩那边禳解……这是一种怎样的配合呢……”
我听了付宇鑫的话,带着一点羡慕说道。
“两口子开店,一个提供货源,另一个加工呗。”
好吧,付宇鑫还是比我简单粗暴。
“不过他们俩已经有这种能力了,应该没什么难得住他们吧,怎么结个婚还要请你去呢?而且还没结成。”
说起这个,付宇鑫连吃肘子的心情都没有了,十分低落道:
“其实我不是唯一一个被请去吃肘子的,好多人都去了,也都完犊子了。
这已经是他俩第六次结婚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