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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喵喵伸出手，掌心冒出一团刺目的火焰来：“这个我有感觉，异能的确在进化。”
苏白：“别的我不知道，但读心的尽头，就是知道所有天下此刻和过去发生的事。”
林景喻和苏陌陌对视一眼。
其实关于异能的进化，李晟天很久以前提点过苏陌陌，但那时候还没有找到让预言能力成长有什么意义。而玄星的启发更加明显，却是为了寻找慕影的存在。
对未知的异能的恐惧，再加上精力透支后可能威胁苏陌陌的生命，林景喻阻止苏陌陌继续发掘她的技能，而她自己也对此讳莫如深。
也是偶然顿悟，苏陌陌猜测到预言的尽头可能是知晓未来一切。
但这又有什么意义？
直到现在，当苏白说起她读心异能最终状态时，苏陌陌这才有所顿悟。
预言是知道未来，读心是知道当下和过去。
这两者加在一起，就不就是全知吗？
苏白：“七种异能都有最强状态，君影衣在很久以前就强化过迷幻和重生。之后他做过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猜想，应该是会继续强化这几种能力的。”
旭喵喵不解：“他强化这些做什么？”
林景喻摊手。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苏陌陌心中突然突然有所感悟，但她没有在此刻说出来，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筱远和君影衣很久以前就认识？”
苏白已经决定对他们坦诚以待，丝毫没有隐瞒。她点头道：“是的，筱远也是福利院出来的人。听说，他小时候有严重的精神病，一直出现幻觉，总是担心食物里有毒，或者有人害他。”
旭喵喵以专业的口吻补充道：“这是被害妄想，幻觉的一种。”
苏白点头，继续说道：“我们都觉得他活不成，会这样活生生饿死。但是当凌成为我们的医生后，他的状态就渐渐好了。我想，他的迷幻异能很可能是他给的。”
林景喻好奇：“那么，凌去福利院，其实是去找筱远的，而去找你只是顺路？”
被问到这个问题，苏白迟疑着摇头：“我不知道。筱远被人领养后，我有好几年没有再见到他，而再之后，他就成了超级偶像出道了。但你知道，我比较喜欢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或者看书，对于这些娱乐电视从来都不感兴趣，所以，当我知道他已经变得那么有名的时候，我还是很吃惊的。”
“能理解，读心看太多的人。人们想法太多太杂，看久了很不舒服。还容易被误导。”林景喻对此深有体会。
苏陌陌托腮，保持微笑，没有说话。
旭喵喵斜眼看了他们一眼，总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现在终于有人知道我的苦闷了……”苏白神色黯然。
“那你呢？读心是君影衣给你的么？”
苏白点头：“是啊，这能力是他给我的。”
林景喻对苏陌陌说：“或许，预言也并不是你出生就有的。”
苏陌陌想了想，说得有些含糊：“但我认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异能者的。按照相同宇宙，不同世界的说法，我们作为异能者一定有一些因，是和别人不同的。这样才能得到异能。再之后就是这个世俗中，我们有机会被授予异能。”
旭喵喵吐槽：“你现在的说法风格和玄星一毛一样。”
苏陌陌：“没有啦……我只是突然有些感悟。可能，这个世界还有我们看不见的因果，所有的事会被赋予另外一种意义。而在我们看来，这就像上帝掷骰子那样，毫无规律可言。”
林景喻问：“凌和君影衣是同一个人吗？他们只是名字不同吧？”
“他承认过自己换了名字，还说，这次是为了慕影换的名字。我们父母出事那年，我们才五岁。我们一起进的孤儿院，而你第二天就被领养的人接走，我当时受了伤，没能离开。”苏白忍不住说起了往事，“也就是治疗我的那阵子，他在圣罗兰当老师，有天回来，他突然说他将自己的名字换成了‘君影衣’。”
“这样改名换姓，别人不觉得奇怪么？”
“这个名字，他只告诉了我，别人还是叫他凌医生。其实……”苏白欲言又止。
旭喵喵嫌弃：“吞吞吐吐地做什么？有话直接说。”
苏白：“其实，凌不是坏人。”
林景喻：“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苏白：“我曾经用读心异能读过他的心，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他所说的理想国好像很美好。”
对于君影衣的想法，他们从来就没有弄明白过，更别说他一直提起的理想国。不知道敌方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不知道他们在暗中做了些什么。敌暗我明，这也是他们一直以来处于被动的原因。
“理想国到底是什么？一开始是谁说这不好的？”善于辩证思维的旭喵喵突然起疑。
苏陌陌咬着手指，回忆道：“第一次听见理想国，是在给季冷争夺公司继承权的时候。当时我预言出季冷的父亲会被控火异能者烧死，当我精力透支后，君影衣似乎用迷幻入侵了我的意识。我在梦中听见他怂恿我离开你们，和他一起创造理想国。当时这种感觉很不好，所以我一直将他当做坏人。”
苏白看着她，说：“以前我们或许合作过。”
“我们？合作过？”苏陌陌摇头，“我不知道这件事。”
苏白：“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凌让我对着一个蒙面的女孩子读心。我只知道，这是预言异能者，而我通过读心可以读到她的预言。他当时还拿出几幅画来，让我补充我看见的东西。”
旭喵喵皱着眉头，没有想明白：“这是什么鬼？”
苏陌陌思忖，道：“或许，君影衣对我，也像对影姐姐一样，将我们的记忆消除了。”
林景喻：“筱远当时在么？”
苏白摇头：“我不知道。”
林景喻：“应该也在。藏记忆这种事，迷幻催眠都可以完成。我猜当时是他让你们忘记这段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