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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考了两天,全部考完。慕易走出考场觉得空气都新鲜了。
周慧在孙莉莉高考前两天来的向阳大队,在她们考试期间带着斑斑和梨子,等孙莉莉高考完就又回去了,毕竟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很快自己女儿就要回京都了,这次走的时候一点不舍都没有,高高兴兴的回京都。
高考过后的日子轻松了许多,在通知书下来前,大家都恢复了往日正常的生活。
只要大队里面有孩子去高考了的人家,想到自家娃回家说考得不错就高兴,出门见人都是笑意盈盈的,跟别人炫耀炫耀自家孩子题做得多么多么的好,顺便再夸夸知青们,现在知青们走在路上,村民们热情得不行。
慕易嫌外面冷就待在自己的空间里面吃着水果,零食。散开精神力包围着整个村子,不出门就能听完整个村的八卦,比电视剧都精彩。
眼看又快过年了,慕易知道通知书没有那么快下来,就去约着白柯和孙莉莉还有方瑶一起去县城买年货。
郭小米得知她们要去买年货也要一起去,后来就变成了所有知青一起约着去买年货了。
慕易最先出供销社,站在外面看着她们买的都很少,就怕买多了,通知书在过年前下来了,自己又带不走。
买好东西慕易几人就和知青院的之情分开,单独行动了。
白柯提议道:“正好趁着今天两个小家伙和方瑶也在,咱们再去苏大叔家拍张照片大合照吧”。
慕易也点点头:“可以,咱们和这个两个小家伙还没拍过合照呢。”其实她还有一件事要找苏译安商量,慕易想在走之前给向阳大队的人拍一个大合照,给一辈子没有拍过照的人拍一张照片。
慕易空间里面有相机,但是没有理由拿出来,想找苏译安买一个,或者租一个也成。
现在苏译安基本不怎么动手了,他的小徒弟已经出师了。拍完大合照,白予方他们还要拍单人照之类的:“柯柯,你们先拍,我去找找苏大叔说点事”。
白柯点点头,因为她想要换个好看的衣服重新拍个家庭照片,现在这身衣服太臃肿了没不好看:“嗯嗯,你去吧,这里估计还要蛮久的,我想去里面挑一件衣服重拍家庭照”。
慕易走到客厅看见苏译安在喝茶自己和自己下棋,本想和他下一盘棋,但是一想到了第一次来苏译安和苏随深下棋的场面,慕易直接打破了这个想法,还是直接说吧:“苏大叔,我有个事情想问问您”。
苏译安看着是慕易,想着苏小二就笑呵呵的说道:“小慕啊,有什么事,你说”。
慕易如实说道:“苏大叔,您这里有多余的相机要卖吗?我想买一台或者租一台,想给向阳大队的村民拍张大合照。我在向阳大队四年,他们都挺照顾着我们的,想在离开之前帮他们拍个照片”。
苏译安看着慕易越发满意的点点头:“小慕,你问得可真巧,跟我来。”走苏译安的书房,慕易看见有好几台照相机。
慕易看着苏译安搬出来一个箱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台照相机:“这是我托朋友给我买回来的,昨天刚邮到,小慕同志你要不要”。
慕易点点头,又摇摇头:“苏大叔,这是您专门托朋友买回来的,我就不夺人所爱啦”!
苏译安被慕易这纠结的小表情逗得乐了:“不碍事,你这还是帮了我忙呢”。
慕易疑惑的看着苏译安。
苏译:“这个相机在才出厂的时候我就有一台了,这一台本来是订了给轻漪的,我昨天收到相机,同时又收到那小丫头的信,让我不用给她买了。他二哥去海外出任务的时候给她买了一台,比国内的还要小巧轻便。
我这个又不能退,这附近有钱能买得起这相机的都舍不得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买这个不常用又不能吃的东西,我就只能打包好,打算下午邮到京都去卖了,正好你来了,证明你跟这相机有缘”。
慕易听见苏译安的话,开心得很,她很喜欢照相机,特别喜欢,她想把周围的一切都拍下来,留到将来好好欣赏、纪念。她乐呵呵的说道:“苏大叔,多少钱,这款相机我要买了”。
苏译安一说起照相机就边得严肃起来了:“这是一台去年生产出来的纪念版Zenit-E相机,售价是五百多元,我也不收你票,一起折算在里面给你抹个零头,一共六百块钱”。
慕易知道这款相机,挺有收藏意义的,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钱递给苏译安:“苏大叔我带着钱来的,钱您收好。”把钱塞到苏译安手上,拿起相机摸了摸:“相机就归我啦”。
苏译安看着她这个样子笑道:“鬼丫头,都准备好了要来敲我的相机了,还做出爱而不得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慕易爱不释手的摆弄着相机,笑嘻嘻的说道:“苏大叔,这您可就冤枉我了,我带着钱来买您的相机是真的,不夺人所爱也是真的。买不到相机,大不了把您请回去给他们拍照片也是可以的呀!之后还不是得麻烦您帮我洗照片的呀”!
“哈哈~那我可就帮不了你咯,过两天我就要回京都过年咯。”说完就拿起相机被套的皮套子装起来,挂在慕易的脖子上:“走吧,出去,我教你怎么使用这款相机”。
边走苏译安边问道:“小丫头,你参加高考了吧?报考的哪所学校”?
慕易点点头回答道:“嗯,参加了,报的京都大学和国防,就看两家哪家能录取了。”慕易想着不知道她会不会是两家学校竞争的对象呢。
一大一小坐在客厅,苏译安看着慕易走神,给慕易头上来了个栗子磕:“有志气,别走神了,认真听。这个地方是快门键……”
国营饭店里孙莉莉:“伊伊刚刚我们在拍照,你和苏大叔在客厅学照相干嘛呀”?
“嘿嘿,我买了个照相机呀!”慕易说着从背篓里面把照相机拿出来给孙莉莉看:“看怎么样,好看吧”!
孙莉莉拿着照相机看了又看:“伊伊,那我们以后拍照都找你啦”!
慕易笑嘻嘻的对孙莉莉说道:“没问题,就是请慕大摄影师有点小贵”。
孙莉莉……
白柯从孙莉莉手里拿过照相机:“这照相机还有点重呀!伊伊,你买照相机有什么原因吗”?
慕易挑挑眉:“知我者柯柯也,我想在过完年的时候,给大队里的人拍照片,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去照个照片,所以我想拍张集体合照,回京都给洗成大照片寄回来”。
几人点点头,表示赞同。
慕易接着说道:“还希望各位配合我一下,就说相机是借来的”。
方瑶说道:“想给大家拍照,又不想节外生枝,对不对”?
慕易对着给方瑶竖起大拇指。
方瑶就傲娇的朝着白予方抬抬头:“看见没,像我这么聪明的人你哪里找去”。
慕易看着这一幕和白柯孙莉莉对视了一眼,有些无奈的耸耸肩,方瑶年纪比她们大,但是思想真的很幼稚。
今年因为所有的知青都在等通知书,全部都没有回去过年。
王建国把大家都叫到大灶房开会:“大家都到齐了,今天聚在一起没有什么重要事情说,就是通知书肯定要年后才会下来了。相信大家都能考上,过完年等通知书下来就要各自去上学了,这可能是大家最后一次聚在一起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这个年咱们就一起过,你们看行不行”。
大家一致点点头,在经过一个月的复习班大家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可以说是普通朋友了,还促进了一对情侣,就是郭小米和杜淳安。
慕易说道:“每年我都会找桂花婶子熏点腊肉,今年熏好的腊肉还没开吃呢,我就拿出我的腊肉,大家一起过年”。
“那我去找找有没有羊肉卖,冬天吃羊肉多舒服啊”!
“我去买酒……”
“我昨天碰到了供销社有断腿的牛肉,买了几斤,那我放到外面冻上,过年拿出来大家一起吃”。
“好啊~这好事怎么不跟我们说”。
“不是运气好碰到的嘛,你们自己不去供销社,等你们看完电影去买,连肉渣子都看不到了”。
人多热闹。
今年的知青点比往常都要热闹,因为心情不一样了,有希望,有奔头。经过大家一上午的努力,大灶房长长的桌子上摆得满满的。
大家都落座之后,慕易想到了什么站起来喊着:“等一下各位,先别动筷子,等我一下”。
慕易飞快的跑回房间,拿起照相机回到大灶房,喘着气说道:“咱们拍个照片吧留作纪念,饭后你们都留个地址给我,我洗出来了,寄给你们”。
吴春兰说道:“没想到,咱们当中最有钱的不是白知青,而是咱们的小慕知青啊!相机都能买回来”。
慕易给白柯递了个眼色:“柯柯你们,你可得给我证明一下,这个照相机是不是咱们一起借的苏大叔的照相机,我们借回来给大家拍照的”。
这么多年得默契,白柯立马懂了,把慕易跟她们说的话说了出来:“嗯,我们一起去借的,这里的村民对我们还算关照。他们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拍过照片,我们几个就想着,在过完年后,给大家拍个大合照,留作纪念”。
吴春兰站起来到一边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嘴巴快。”她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慕易他们对她挺好的,要不是慕易她们,她考不了这么好,她吴春兰也不不知恩图报的人,就是这个一时嘴快还改不过来。
孙莉莉拉着吴春兰坐下:“我们都知道你是无心的,只是伊伊得说清楚不是。免得到时候伊伊把照相机还给人家了。你们要用,她拿不出来,说还给别人了,这不是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嘛”。
一位女知青说道:“是啊,是啊,我还打算后面让慕知青给我拍张照片呢,既然是慕知青借的,那我就不拍了”。
慕易看着白柯和孙莉莉真给力,也差不多了:“好啦!想拍多的也没有交卷呀!咱们坐好,一起拍个大合照”。
大家拍完照片后,就忘了刚刚闹出的不愉快。开心的吃着菜喝着酒,聊着自己想要去的学校和未来理想。
年初五这天,慕易拿着照相机去找了大队长说明了来意,大队长高兴得顾不上什么礼节,拍了拍慕易的肩膀:“好啊!好啊!慕知青,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等着啊,我这就去通知”。
还没等慕易说什么,就只看大队长留给她一个背影,朝着大喇叭走:“喂喂喂~重要通知,大家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拿上长板凳二十分钟后到晒谷场拍集体合照”。
“喂喂喂~重要通知,大家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拿上长板凳二十分钟后到晒谷场拍集体合照”。
慕易听着循环了两遍的广播,大队长终于不再是个扣扣嗖嗖的大队长了,进步了呀!这种小事都循环了两遍。
慕易拿着照相机从大队部慢悠悠的走到晒谷场。
知青院的知青们早早得到慕易的通知,收拾好了在屋里等着呢。听见广播,拿着凳子就往晒谷场走。
慕易走到的时候好多村民都已经到了,速度快得让她有点惊讶!!!
慕易拿着大队长的手拿大喇叭,喊着大家把凳子一排排的摆好,按照身高,高矮排好队,前面第一二排都是小孩子,全部蹲下。第三排就开始坐着村里面的领导,后面一排站着知青们,后面几排的矮凳子上站着村民们,最后面两排摆放的是高凳子。跟照毕业照的队形差不多。
慕易:“来,我问糖甜不甜,你们就说甜啊”!
“糖甜不甜”。
“甜。”咔擦一声,在大家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照相机留下了她们此刻开心的模样。
一张照片是拍不完这么多人的,分成两部分才全部把向阳大队的所有人都拍上。
拍完后还有人问:“慕知青,咱们什么时候能看到照片啊”?
慕易笑呵呵的说道:“要过几天,我明天送到照相馆去,过几天就洗出来了”。
还有的老人当场就哭了出来:“老婆子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照相。
慕易没有经历过,不了解为什么拍个照片能那么激动,还哭了,瞬间就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不知不觉,高考成绩便下来了。
1978年二月十六号这一天,邮递员来到向阳大队,送来了二十几份大学录取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