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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笙替宋瑾禾系着鞋带,眼角余光瞥向脚边。
门口正好有个香炉。
宋瑾禾紧盯着村民,脚忽然动了下。
陆言笙心领神会,快速拿起香炉,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将纸条揣进兜里,他利索起身,三个村民正好看了过来,“好了吗?”
陆言笙点了点头,五人继续出发。
老婆婆的家在村里最深处,是一栋非常破旧的矮房,土黄色的墙体斑驳,与白色纵横交错,青黑发霉的瓦片,木头窗户里阵阵冷风灌出,虽是大白天,里面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宋瑾禾抬头看了眼陆言笙。
后者脸色隐隐发白。
老婆婆就坐在院子里摇着蒲扇,闭目养神。
一位村民上前,对着老婆婆大声喊道:“婆婆,他们是江小姐的朋友,在你这住一晚可以吗?明天就走。”
宋瑾禾注意到,村民和老婆婆交谈并没用方言。
婆婆不是本村人。
外地人……精神不好……
宋瑾禾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如果真是那样,她必须加快速度找到江云青。
见老婆婆没反应,村民又说,“那我带他们进去了。”
老婆婆仍然不吭声。
村民对宋瑾禾说,“进来吧。”
古房没有无障碍通道设计,宋瑾禾只好离开轮椅。
陆言笙伸手想扶她胳膊,却被她拽到她的腰上。
并在他耳边低声说:“夫妻一场,不必客气。”
要不然走前面拿根棍子扶好了?演戏要演全套。
虽然陆言笙撩她她会流鼻血,但她撩陆言笙不会。
某人主动提出演夫妻,那还不借势可劲儿撩?
撞见她眼底的狡黠后,陆言笙勾唇,轻车熟路地将她打横抱起。
耳边是他低沉的得意,“那就不客气了。”
夫妻一场。
这词还不错。
宋瑾禾犹如炸毛的小兔子般龇牙。
进了门,屋内光线不足,高高的楼顶只挂着一盏昏黄的灯泡,钨丝都有些闪烁。
陆言笙的掌心又变得冰凉起来。
宋瑾禾立刻用双臂挂在他脖子上,暂且充当保护他的“衣服”。
脑袋枕在他肩头,“陆老师,我在呢。”
别怕。
陆言笙抱紧了些宋瑾禾,快步走过客厅。
古老房子的墙体很厚,别看占地面积挺大,光是走廊和墙壁就浪费了不少地皮。
入门是客厅,客厅旁边是走道,卧室就在走道的两旁,而走道的另一端是厨房。
村民把他们带进其中一间卧室,叮嘱道:“对面是婆婆的房间,没事不要进去,明天就走,不要惹她更不要提到孩子,知道了吗?”
宋瑾禾点头,“谢谢。”
“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会来通知你们,没事不要乱走,村子虽然不大,但以前起房子的时候没有好好规划过,巷子多容易迷路。”
“好。”
村民离开,两人进房。
房间非常窄小,除了容纳一张一米五的小床以外,基本没有空位。
墙壁上贴着一张张斑驳的纸,纸上的内容几乎脱落了,只有发黄的几笔痕迹。
依稀可辩是小孩稚嫩的笔画,所以这间是曲筱婷丈夫小时候住的?
床是木架结构,陆言笙扶她坐在床沿时,床尾“吱呀”地响了声,怪瘆人的。
但床上垫的竹席是干净的,可以看得出主人的精心呵护。
空间不大,床铺三面靠墙,宋瑾禾勾唇,“陆老师,今晚我睡里面?”
谁让他非说是夫妻来着?
陆言笙拧眉,不想接话。
其实他不说宋瑾禾也明白,如果说是江云青公司的人,村民会更加警惕,因为他们不知道聪聪在公司建档到什么程度。
但说是家人,还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村民就不会盯他们盯得太紧。
陆言笙掏出兜里的纸条,看了眼就递给她。
——后山有异常,村民今天轮流去过两次。
青河村也没有狩猎的历史,即便是务农也犯不着一上午去两次。
所以后山藏了什么?
陆言笙问:“纸条是我保镖留的?”
这事宋瑾禾还没来得及跟他说。
“咳咳……昨晚你安排车辆和人员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村里信号不好,以防万一,我让先行部队把发现的情况写在纸条上,放在村口第一间屋子的香炉下。”
这种古老的村子即便不信奉鬼神,也会沿袭世代传统,家家户户门前必然有香炉。
陆言笙冷声说:“我保镖还挺听你的话。”
宋瑾禾挑眉,“毕竟我有领导风范。”
陆言笙不知该夸她还是骂她。
宋瑾禾把纸条放在床上,忽然瞥见床架边缘有一点发黑。
整张床铺都非常干净,这一点黑很不正常。
像是被犯罪嫌疑人遗漏的角落。
她在黑点上揉了揉,然后又在指腹摩挲了一阵,递到鼻前。
隐约有一股腥味。
“血。”
陆言笙看了眼,“聪聪之前被关在这里。”
“如果是这样,婆婆一定知道点什么。”
“我去问。”
“等等。”宋瑾禾拉住他,后者低头看着她的手,她立刻松开并举手做投降状,“陆老师那么帅,把婆婆迷昏了头还怎么套话?”
“宋、瑾、禾。”
“哎开个玩笑,婆婆她精神不好,我去比较合适。”
陆言笙那一副谁都欠他八百万的样子,别吓得老婆婆把嘴合得更严了。
想了想,陆言笙点头,“我在村里转一转,有机会的话摸去后山看一眼。”
眉心蹙了下,宋瑾禾说:“万事小心,有情况不用管我,直接跑。”
陆言笙没说话,走了出去。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嘛!
宋瑾禾跳出房门,正好看见陆言笙几近飞奔的背影。
这男人,怕黑又不等她。
蹦到古房门口,老婆婆仍坐在那摇蒲扇,宋瑾禾蹦过去,直接坐在地上。
“婆婆。”
老婆婆闭目养神,浑然不理。
宋瑾禾单刀直入,“婆婆,其实我不是什么江总的姐姐,我是她老板,成立基金帮聪聪治病的人,是我。”
老婆婆仿佛听不见似的,不管她怎么说,就是没反应。
宋瑾禾直接下猛药,“我之所以来,是因为聪聪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