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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钱家。
李桖堇连夜赶回京都。
此时,他已经跪在钱家院子里两个多小时。
钱老爷子坐在大厅里,面色凝重,丝毫没有要李桖堇起身的意思。
钱茗敏看着自己的丈夫跪在院中,心里很不是滋味。
许久,钱茗敏站在父亲面前,开口说道:“爸,你让桖堇起来吧,还得跪多久呀?”
“为了一个已经退役的小瘪三,至于吗?”
以钱家在大华的身份地位,何须看一个无名小辈的脸色?
丈夫李桖堇的公司被封杀,仅仅几个小时,至少损失几千万之多。
这还不包括出现问题的项目违约金。
要是这些都累加起来,直到现在,靓影生物科技公司的损失已经超出一亿。
钱家老爷子钱鳕昇面色凝重,坐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
在女儿的哀求下,他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行了,你别说了。”
“小敏,你可知道这个家伙在外面闯了多大的祸?”
钱茗敏一怔。
“爸,不就是那个叫秦天的家伙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钱鳕昇猛然睁开双目,一瞪:“闭嘴,小心祸从口出。”
“他曾是御林营的统领,别一口一个那个家伙。”
“放眼整个大华,有谁二十几岁就是一个神战的统领?”
“你以为他没点真本事,就能纵横整个世界?就能让黑域世界的人闻风丧胆?”
钱茗敏闻言,不仅没有重视秦天,反而嚣张的气焰更旺盛了。
“爸,曾经他是手握重权的大佬不假,可他现在只是个普通人,我们钱家用得着怕他吗?”
这句话,差点没把钱鳕昇气的当场吐血。
“啪!”
一个巴掌,怒扇在钱茗敏的脸上。
下一秒,钱鳕昇怒道:“这个家里要是不愿意呆,就给我趁早滚蛋。”
“你的老公在外面惹事生非,有本事的话,就别找我给他擦屁股,哼……”
“到了这个地步了,还口出狂言?”
“我告诉你,他要是想动你,谁也拦不住。”
钱鳕昇的话并非危言耸听。
他对自己的女儿说了这么多已经犯忌了。
对秦天的事情自然不敢再多说半句。
在大华,提起‘修罗’无不胆战心惊。
一个能独挑数千强悍敌营的妖孽,简直就是个传说一样的存在。
李桖堇作为钱家的上门姑爷,也敢挑衅他的威严?
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
吃痛的钱茗敏,委屈地问道:“爸,他真这么厉害吗?连你都这么怕他?”
钱鳕昇轻叹一口气,苦笑道:“小敏,如果你想救李桖堇,就让他带着李醇俍登门赔罪。”
“记住,不管做过什么错事,要毫无保留地向秦天承认错误,否则……”
“他们父子,死定了。”
“如果李桖堇继续执迷不悟,那你马上跟他离婚。”
扑通。
钱茗敏一个踉跄,坐在了沙发上。
双目呆滞。
万万没想到,一个退役的年轻人,竟然拥有如此逆天的能量。
她彻底懵了。
从钱鳕昇的言语之中,钱茗敏也听得出来,如果继续和秦天斗下去,或许,连钱家都得跟着遭殃。
突然,钱鳕昇的电话响了。
这么晚来的电话,肯定是关系到钱家的大事。
钱鳕昇赶忙拿起手机,接通了。
“喂,查清楚了没有?到底什么情况?”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子急促的声音:“钱老,查清了,他的确叫秦天,十几天前从御林营退役,然后就去了富州城。”
“您女婿李桖堇为了帮其父李醇俍出头,与秦天发生了冲突。”
“关于他们之间的恩怨,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我已经把详细的材料发过去给您了。”
“今天陈家少爷对外宣称,一定要李桖堇一无所有,这件事搞大了。”
嗡!
钱鳕昇脑子里一片空白。
陈迦皓虽说有这个实力让李桖堇变的一无所有,但是他并不能威胁到钱家的命运。
钱鳕昇怕的人,是秦天。
而对于李桖堇那家公司的打压,还在继续。
这是要赶尽杀绝的架势。
钱鳕昇不明白,李醇俍为何一定要和秦天作对?非要把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钱老,陈少已经放出话来了,任何人不得和李桖堇父子有瓜葛,否则,后果自负。”
“看样子,即便是您想要保他,也会惹上一身骚。”
这一番话,传进钱鳕昇的耳朵里,他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一般。
钱鳕昇挂断电话,冲出了大厅。
来到李桖堇的面前,一个巴掌凶狠地扇了上去。
“啪!”
“你个混账东西,说,你父亲到底做了什么?”
“如果不说清楚,我亲手宰了你,免得你牵连钱家。”
钱鳕昇的身上,散发出滔天的怒意。
瞬间,整个钱家所有人,都仿佛感觉到了李桖堇招惹的这个叫秦天的人,有多恐怖了。
“爸,听我解释,我父亲一时糊涂,竟让外孙女雨菲和谷一凡合作,在楚氏集团的项目上做手脚。”
“我也是才知道,这跟我无关啊。”
“我气不过,就和秦天发生了几句口角,才……”
“啪!”
第二个巴掌又扇了上去。
“小敏瞎了眼,竟看上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父亲想钱想疯了,这种事也做的出来,死了都活该。”
钱鳕昇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眼前的这个女婿了。
好歹他也是一家公司的老总,怎么会如此愚昧?
“来人。”
“马上带着这个家伙去富州城。”
“传我的话,钱家任何人不得插手李桖堇父子的事情,违者,严惩。”
“还有,谁也别去招惹富州城楚氏集团,违者,钱家除名。”
每一道命令,都仿佛充满了对秦天的恐惧和敬畏。
哪怕钱家众人心中有无数疑问,却没有一个人敢吭一声。
而在大厅里的钱茗敏,已经瘫坐在了地上。
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赶忙从地上爬起,冲到了钱鳕昇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哀求道:“爸,你可一定要救桖堇啊。”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您的女婿。”
“就算是不为他想,你也为我想想,如果桖堇死了,你让我怎么活啊?”
“只要您能救他,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爸,求求你了。”
面对女儿的哀求,钱鳕昇的心脏,就犹如针扎一般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