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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一然觉得江喻之在占自己和自己姥姥的便宜。
二话不说就握紧拳头加入了打斗。
以三敌一。
外加还是默契十足的三人,原本吃力的江喻之很快就落了下风。
然而,意外就在霍一然打中了江喻之腹部时出现了。
“轰隆!”
朗朗晴天,突如其来的降下了一道惊雷。
江喻之的司机坐在车上降下了车窗,对着还没停手的四人,调侃道:“瞧,这老天都在作证了,打姥爷要挨雷劈了。”
霍时钰嘴快,回道:“别胡说,只是旱雷罢了!”
可是。
“轰隆!”
伴着雷声出现了一道闪电。
闪电就像在附近一样。
东三省的原居民还是很信这些的。
霍一然等人怕再打下去会被雷劈,便率先收了手。
江喻之是燕京人,对着这些其实并不怎么相信的,但见霍一然收手了,他也省事了。
江喻之说完自己的来意后便邀请他们上车一起回大丰大队,但霍一然三人谨慎的很,宁愿用脚走也不愿意上陌生人的车,再说从这里走捷径回去,要是跑得快,说不定会比他坐车还快。
江喻之见自己的邀请被拒绝了,大外孙及他们的兄弟反而拎着东西往山里跑,说那是捷径,他只觉自家大外孙有点傻,有车也不坐。
“江先生,你的外孙子好像不怎么聪明的样子呀,咱们两个又不会吃了他们,他们竟然连……”
司机在江喻之拿下毡帽,露出被毁了的面容,眸光灼灼盯着给盯消音了。
江喻之一取下帽子,必有人要见血!
他突然害怕自己会被灭口,怎么办?
江喻之见司机不再废话,专心开起了车来,便戴上了帽子,声音无情的说道:“他是我的大外孙!”
意思是:不是司机能说的人。
司机被吓得出了身冷汗,只敢回道:“是、是。”
江喻之:“给你两个选择,回去自己去领罚,或者回去将你今天的工资给我!”
他这话把司机给整不会了,一脸懵逼。
若不是这个年头,大冬天的路上没什么人,穷乡僻壤的地方也少有汽车,凭司机这几秒的分神,指不定就出重大事故了。
司机愣了下,很快就做出了最理智的选择,“谢谢江先生,我选择将今天的工资给您!”
说完,司机心里腹诽难道江先生最近缺钱,居然还看得起自己这点小钱!
“我现在是有媳妇,有闺女的人了,用钱的地方太多了,你回去传下去,以后谁犯了错,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都可以花钱免罚!”
江喻之是管惩罚这方面的事,他是有权免一些罚的。
但司机不是被他的话里的内容吓到,而是被江喻之这仿佛会读心的话给吓到了,差点撞树上。
然后,司机又被江喻之讹了。
他说:“你让我受惊了,打算拿多少天的工资出来了事?”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接受多了。
司机欲哭无泪的说:“三天行吗?”
原本只以为能要两天工资的江喻之挺满意,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想知道司机会不会再往上添。
这种讲价的方法,还是周微悦教他的。
想到了与周微悦的过往种种,江喻之的心都像灌了蜜,嘴角无法抑制地往上翘。
司机透过后视镜刚好看到了他嘴角上翘,没看到他那被帽子遮住的眼眸是温柔,只以为他这是不满意的讥讽,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五天可行?”
江喻之听出了司机声音里的颤音,见好就收,“可以。”
听到这话后,司机才敢继续开车,期间专心的不行了,再也不敢乱想乱看乱说一个字了。
江喻之的车到了大丰大队的村口,天空飘着小雪花。
霍一然已站在路边等着,手上没有再拿着箱子。
他身边没有其他人,也不知是没回来还是已经回去了。
江喻之对别人怎么样并不关心,降下车窗,“上车!”
这次霍一然没有再推辞。
他们三回来了好些时间了,甚至还回家放下了钱,拿上了那把在地下城得到的削铁如泥的小刀。
小刀被他握在了右手,他坐在了江喻之的左边。
江喻之不知道霍一然提防自己到了如斯地位,只以为他愿意上车是因为相信自己的话,心里高兴,也直球的说道:“喊句姥爷,让我高兴高兴。”
霍一然:……
面对沉默的霍一然,江喻之不恼也不尴尬。
但司机害怕呀!
他怕自己会被江喻之以看见他吃瘪为由要工资。
于是他不知前方的分叉路该往左还是右都没敢说话,但却心机的把车停了下来。
霍一然意外,明明这司机不是哑巴,为何有问题却不问,但他却没将问题说出来,而是声音平静的说道:“往右。”
司机乖巧、安静地把车开往右边。
可是。
车子没走一会就与听到江喻之要来就往外跑的周微悦相遇了。
江喻之与周微悦是青梅竹马,又是少年时期的挚爱,更是在最相爱的时候被强制分开了。
江喻之对周微悦的感情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因时间的流逝靠着思念,越发的爱慕眷恋了。
因此一见到老了许多的周微悦,他的爱不但不减,反而更深了。
至于周微悦则因为记忆停留在了17岁之前,对江喻之的名字是十分的深刻,醒来的时候没提过他,是因为她的记忆恰好停在了俩人闹了小矛盾之际,谁也不愿意低头。
所以。
“江喻之,你知道错了没?”
有些人,30多年没见了,还是能凭感觉与身形认出来。
因为不放心周微悦而跟了过来的王翠花见她对着一个头戴毡帽的男人,用带着撒娇的语气说出这个话,心里就相信了霍时钰带回来的人是她娘年轻时的恋人了。
江喻之的眼里只有周微悦,他不知紧跟而来的王翠花是自己的闺女,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放慢说话的语速,尽量让自己的话连贯一点。
他说:“悦儿,我错了,我不该这么晚才来找你!”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