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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妃爬起来，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皇上，然儿真的是无心的，求皇上饶了他吧……”
头都磕破了。
凤傲天看了眼底生不出一丝怜悯，眼底一片冰寒。
敢这样诅咒他的女儿，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
轩辕暝的那一脚用了十足的力道，轩辕然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了，此刻的他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他怕轩辕暝。
看向轩辕暝，嘴上全是血渍，奄奄一息地喊道，
“父皇……咳咳……父皇，儿臣知道错了，求父皇放过儿臣吧……”
轩辕暝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情感，满脸阴霾，
“不要叫朕父皇。”
轩辕然仰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眼满是错愕。
“李德胜——”
轩辕暝满身戾气，猩目赤红，全身暴力因子都在往外冒。
李公公听到皇上叫他，立刻上前。
笑话，他可是亲耳听到大皇子对皇后娘娘大不敬的话语，也知道皇上大发雷霆了，断断是不敢耽搁的。
内心替大皇子默哀，谁叫他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皇上的心头肉。
李公公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下怕是大皇子和湘妃都不会有好结果了。
“皇上。”李公公恭敬地行礼。
“湘妃以下犯上，冲撞皇后，教子不严，致使其对皇后口出狂言。褫夺妃位，打入冷宫。”
说完又看向还撑着最后一口气的轩辕然，眼底满含杀意。
“轩辕然，冲撞皇后，诅咒皇后和朕的孩子，贬为庶民，发配边疆。”
所有人听到轩辕暝的话都是震惊，最不可置信就是湘妃和轩辕然了，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轩辕暝竟然会这么狠。
“不——”
“皇上，不可以，然儿是皇上的长子，皇上不可以这么对他……”
湘妃哭得声泪俱下，哭花了妆容，脸上满是泪痕。
轩辕暝完全没有去看地上狼狈的湘妃，冷嘲，
“你确定他是朕的儿子？”
轩辕暝这句话问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连李公公都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凤傲天也是微眯着眸子，思考皇上这句话的意思。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前面那具高大的身躯，凤卿洛也没有想到男人竟然会在这时候说出来。
轩辕然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直接晕死过去了。
湘妃脸色煞白，眼神里全是惊慌，就要去抓轩辕暝的龙袍，直接被轩辕暝一脚踹倒在地上，
赶忙起来跪着、哭着辩解，
“皇上，然儿真的是皇上的皇子啊……臣妾怎么可能骗您……”
轩辕暝满脸厌恶，并不想对她说什么。
但是他欠洛儿一个解释，他想要他的洛儿知道，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始至终都没有骗过她。
他真的只有她一个女人，以后也只会有她一个人，他的孩子只会从她肚子里出来。
轩辕暝看着小女人眼底满是温柔，两人视线相撞，凤卿洛有些羞涩地避开了眼睛。
这里这么多人，况且她的爹爹还在这里呢！
“洛儿，过来！”
听到男人叫自己，凤卿洛还是乖乖款步上前到轩辕暝的面前，要多乖就有多乖。
凤傲天在一旁看着脸色黑沉得像锅底一样。
轩辕暝浅浅地勾起唇角，大手揽过凤卿洛的肩膀，两人居高临下地看向地上还在慌乱解释的湘妃。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没有……”
轩辕暝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就像是压死湘妃的最后一根稻草，
“十一年前，齐王被诛，你杀了自己的长相相似妹妹作为挡箭牌，替她入宫，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吗？”
湘妃没想到轩辕暝竟然早就知道，也不哭了，眼底的恨意逐渐浮现出来……
“你知道？”
轩辕暝像看蝼蚁一般看着地上的人。
“哈哈哈哈……你竟然都知道？”湘妃逐渐疯狂，一双眼睛充满了恶毒，
“你知道你还养了我们母子十来年?哈哈哈哈……”
说着眼底闪过狠厉，从头上拔下簪子，目光狰狞地朝轩辕暝刺来，
“轩辕暝，你该死，你该死……”
“是你害了我们母子，是你害得他没有了父王……”湘妃嘶吼着，目光狰狞。
轩辕暝目光冷冽，一直将凤卿洛护在自己的怀里，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还未上前两步，就被后面的侍卫上前直接按住了，扑倒在地上。
轩辕暝满脸厌恶，
“朕能留你到现在，你该庆幸当初刘太傅给朕的那一碗粥。”
刘太傅当时是的太子老师，也是齐王的太傅，是湘妃的曾祖父，在轩辕暝登基前就已经死了四五年了。
“否则，朕当初就将你们千刀万剐了。”
凤卿洛听到男人的话，鼻子一酸，眼眶很快就红了。
什么叫一碗粥？
她的夫君年少时到是经历过多少是她还不知道的黑暗。
竟然连一碗粥的对于他来说都是如此的奢侈……
凡是知道轩辕暝过去的凤傲天和李公公都忍不住红了眼，他们是见识过年少的皇上，那真的是还活得还不如那些皇子公主的一条狗。
凭什么都是一个爹生的，却如此作践。
“但是你不该触碰朕的底线——”
“谁敢碰，朕不必将其除之而后快。”
轩辕暝的话如同落地的惊雷，炸得湘妃满地惊雷，随后疯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以为是我成功的瞒过了你，我以为我可以将我的儿子扶上那个位置，结果都是一场笑话？”
“一场笑话罢了……”
“哈哈哈哈……”
看着疯癫的湘妃，轩辕暝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来人，拖下去，赐死——”
听到赐死，湘妃冷静下来，又跪到轩辕暝面前，
“皇上，您赐死我没关系，但是您能不能放了然儿，他怎么说也是您的亲侄子啊？”
轩辕暝不屑地冷嗤。
“亲侄子又如何，亲生父亲都是如此，更别说一个早该死的人。”
湘妃无力地垂落到地上，眼底满是不甘
嘶吼着，“不——”
“你不可以杀他，这是你欠他的，是你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