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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莘进了茶园,周围不少人都是急忙对她行礼,云莘点点头,沿着小路走了进去。
杨大河还在沾沾自喜,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已经落在了云莘的眼里,指挥着众人将茶叶全都停滞下来不必外发,统统准备点一把火烧掉。
烧掉之后,自己便拿着银子远走高飞,不管这里的一切,也算是报了仇。
正在这时,一个人便跑了进来,可把杨大河吓了一跳,那人笑着道:“东家说了,要赏你呢,说是你为我们茶园立了大功。”
杨大河一愣,“大功?我怎么不知道?”
那人摇摇头,“谁知道呢?你小子闷声立了大功,这回就等着拿赏钱吧。”
说完,那人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杨大河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就看见云莘含笑走了进来,杨大河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就想逃走,身后的冷瑶一甩鞭子,猩红色的软鞭便顺势缠上了杨大河的身子,将其卷了回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杨大河痛的直哼哼,云莘上前,含笑看着地上来回翻滚的杨大河,道:“怎么?我是来给你拿赏钱的,你倒是跑什么啊?”
杨大河吓的不行,惊恐的看着云莘,云莘摆头,道:“将茶叶全都按数送走,不得有误!”
手下的人急忙都搬了出去,云莘蹲下身子道:“你不想给我干活你便直说,干嘛非得用这种办法呢,真是蠢死了,想来墨家茶园那么大,又是新建,你肯定是向往无比了,那我便派人将你送去,好好跟你主子交差。”
杨大河看着云莘可怕的眼光,感觉体内像是被攀上了一条小蛇,十分可怕,又是冰冷。
云莘笑着,看着杨大河,“想害我?真是自不量力!”
说着,云莘起身,道:“去把墨家的茶园给烧了,然后再把这个畜生给送去,让他尝尝这种背叛后的滋味儿。”
身后的冷瑶点头,杨大河却是惊恐无比,如此一来,那云莘就是想要云傲林以为是自己去烧了墨家的茶园了,若是真的如此,那自己的命可也就没了啊。
杨大河吓得不行,急忙求饶道:“云莘,云莘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云莘冷笑,“现在知道错了?你不觉得晚了吗?”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当天夜里,云莘与墨司临坐着马车去了墨家的茶园,火光突起,静谧的夜色中墨家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火势突起,烧到了茶园里看园人的住宅区的时候,众人才急忙但应过来,便匆忙的出门灭火。
云莘抿唇,“我都想象得到杨大河现在的样子,云傲林若是知道是杨大河背叛了自己,损失了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茶园,他一定是想杀了杨大河的心都有了。”
墨司临没做声,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忽然,墨司临微微抿唇道:“不对劲。”
云莘急忙转身,墨司临却已经早一步的将云莘揽在怀里,对外面的冷瑶道:“快些驾马车离开此地。”
冷瑶急忙应声,手中的缰绳抖了抖,马儿便飞速的掉头,往前奔去。
云莘吓坏了,“公子……”
墨司临道:“有人盯上了我们。”
说着,墨司临从袖中拿出一枚信号弹来,从马车的窗口处伸出,信号弹升空,带来一声巨响,云莘平心静气,就感觉一股子巨大的力量自身后传来。
墨司临皱眉,“不好!”
云莘还未有反应,马车便登时四分五裂,云莘被墨司临抱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感觉身子都要散架了,身后的冷箭‘嗖嗖’的袭来,云莘心惊不已,不知道追赶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两人下了马车,墨司临抱着云莘起身,隐在树丛中,墨司临伸手捂住了云莘的嘴巴,示意她屏住呼吸。
云莘点点头,前方黑暗处,几十个黑衣人手执长剑,正迅速的赶了过来,墨司临手指微动,云莘急忙按住他,“不能动用内力。”
墨司临皱眉,云莘接过了银针,默默运起内力来,刺入了前方一黑衣人的喉骨之中。
银针上带着剧毒,见血封喉,黑衣人应声而倒,其余的黑衣人都是发现了这边,墨司临急忙道:“你先走,我来掩护你。”
云莘皱眉,“休想!”
说着,伸手揽过墨司临的身子,足尖轻点,带着他便往前飞奔而去。
身后的黑衣人明显增多了,从原先的十几个,到现在越来越多的呼吸声,云莘粗粗一估算,大概有几十个了。
身子有些力不从心,身后却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云莘正纳闷,就感觉身边的墨司临身子骤然一僵,浑身颤抖起来。
云莘大惊,急忙抱着墨司临停下,“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墨司临单手捂着胸口,神色痛苦无比,咬着牙道:“快,去白鹤山庄。”
云莘顾不上别的,急忙点头,咬咬牙带着墨司临往右侧走去,刚才的信号弹一放,也是聚集来了周边白鹤山庄的暗卫无数,两批人马斗了起来,云莘托着墨司临,尽可能的加快脚步往白鹤山庄的方向赶去。
出了树林,再上一个山头便是。
云莘出了树林,脚步却一下子怔住,面前是一条大河,河水湍急无比,本来上面应该有一座桥的,可是现在,桥却没有了。
河边站着一紫衣男子,云莘只看了那背影一眼,便知道这人便是那个屡次作案的神秘紫衣人。
墨司临神色痛苦无比,虽然死死的咬着唇,可一丝鲜血还是从嘴角溢出,云莘扶着墨司临,心忧无比,这时候,对面的紫衣男子却忽然开口,“云莘,久仰大名!”
话毕,这紫衣男却是忽然转了过来,面对着云莘。
云莘试想了很多次紫衣男子究竟是谁,或者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可当这紫衣男子转身过来的时候,云莘却是愣住了。
很普通,很平凡的一张脸,与他伟岸的身材倒有些格格不入,云莘看了一眼,却是丝毫发觉不了紫衣男子身上有什么特点。
紫衣男子轻笑,“对我好奇很久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刀斧剌在石头上的刺啦的声音一样,听在耳里,倒是有些异样的感觉。
云莘皱眉,“你究竟意欲何为?”
紫衣男子轻笑,道:“墨司临身上,有一样我想要的东西,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我放你走,你把墨司临留下,你该知道,他体内的毒,最受不了我这种笛音了。”
说着,他又将短笛放在唇边吹了一声,墨司临神色压抑着痛苦,浑身都颤抖起来!
云莘皱眉,“休想!”
紫衣男子‘啧啧’了一声,笑道:“你还真是痴情种啊,你知不知道墨司临有婚约在身,他骗你哄你,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养一只小雀儿在身边逗趣儿罢了,他要走的,你可是留不住的。”
云莘冷笑,“放屁!公子就算是有婚约又如何,我比你更加知道他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倒是你,一直这般想要害公子,你到底是何人?”
紫衣男子微微皱眉,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既然你这般不识趣儿,我只好将你们俩一起送去西天了。”
云莘敛眸,“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紫衣男子皱眉,手中利刃即刻出鞘,云莘抱着墨司临闪身而过,瞅准了那湍急的河流,纵身便跃了下去。
河中溅起水花,紫衣男子急忙上前几步,看着消失不见的两人,微微攥紧了拳头。
云莘抱着墨司临在水中上下起伏,随着河水飘到了下游,她早已知道这处河流,上游虽然湍急无比,可下游却是直接通往白鹤山庄的温泉处,只要到了下游,便可以去到白鹤山庄,起码安全点了。
不知道在水里沉浮了多久,云莘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可是手还是死死的抱住墨司临的身体不肯放松。
怎奈天公不作美,此刻偏偏下起了大雨,云莘简直是欲哭无泪,不知道紫衣男子会不会去下游处拦截他们。
正在这时,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云莘正害怕着,就见星斗从对岸跑了过来,直接淌进了水里,身子一矮,示意两人爬上它的背。
云莘激动的不行,也不管星斗是怎么来的了,急忙将墨司临推上了它的背,自己也跟着趴了上去。
星斗一步一步的往岸上走去,虽然走的慢,云莘却也知道它很吃力,终于到了岸上,星斗便撒丫子狂奔起来,云莘压低身子,抱着墨司临不松手,身子一颠一颠的,被星斗驮着,往白鹤山庄跑去。
到了白鹤山庄的温泉口,云莘浑身已经散了架,星斗抖下了两人,自己便一跃而上大树,紧接着跳到墙上,‘嗷呜’的长呼了一声。
云莘赶忙捂住耳朵,平时听星斗叫了不少声,第一次听它叫的声音这么大,简直是震耳欲聋,难以想象一只老虎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来。
此声一出,白鹤山庄的人便听到了,迅速赶了来。
杜清影走在前头,见云莘抱着昏迷不醒的墨司临,杜清影大惊,急忙道:“快来人,将庄主和云姑娘扶进去。”
云莘见了杜清影,才悠悠的唤了一声,“杜师姐。”
杜清影急忙背起云莘往山庄里走去。
待得云莘再度醒来之时,正是夜半时分,一睁眼睛,云莘便感觉身体上传来的酸痛,杜清影见云莘醒来了,急忙上前道:“师妹,你醒了?”
云莘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看着杜清影,艰难的唤了一声,“杜师姐。”
杜清影笑着,“别说话,你刚恢复,喝点水吧。”
说着,转身端了一碗水来,递到了云莘的嘴边。
云莘抿了几口,急忙着急道:“公子呢,公子在哪里?”
杜清影道:“少主体内的毒素已经不可控制,刚才端良师兄已经将少主连夜送去了药王谷,以求药王亲手医治。”
云莘一惊,急忙起身,“药王谷?药王谷是哪里?为何不叫醒我,我要跟公子一起去……”
说着,云莘什么也顾不上,下了床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跑了出去。
杜清影急忙追了出去,“师妹,师妹……”
出了门,夜里的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云莘觉得有些晕眩,星斗哼哧了几声站在云莘身前,拿着身子蹭着云莘的腿。
云莘蹲下身子,“星斗,你也不让我去吗?可是公子一个人在那里,我怎么放心……”
星斗又是哼哧了几声,拿着舌头舔舔云莘的手,云莘忍不住落泪,“公子,我想去见公子……”
杜清影走了出来,拿着衣服给云莘披上,道:“师妹,药王乃是端良师兄的师父,他会为少主好好医治的。”
云莘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杜清影,“师姐,我想去见一眼公子,让我去见一眼他好吗?”
杜清影看着云莘可怜的神色,点点头,道:“好,我们明天就去。”
云莘这才点点头,又是弯腰摸摸星斗的脑袋,“星斗,今天多谢你了。”
星斗哼哧了几声,拿着脑袋蹭了蹭云莘的身子。
杜清影道:“星斗一直跟在少主身边,十分有灵性。”
云莘点头。
翌日一早,云莘便起身,杜清影送来了饭菜,云莘草草的吃下几口,便有些吃不下了,眨巴着眼睛道:“师姐,我们去药王谷吧。”
杜清影见云莘如此,只得点点头,“好,我们即刻出发。”
出了白鹤山庄,杜清影道:“昨日暗害你们的人,端良师兄已经查清楚了,是清夜子的人。”
云莘骑在马上,道:“师姐,你可知道一个紫衣男子,我好几次见过他,他一直想害公子,昨日还出现,说公子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杜清影皱眉,“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他既然想害少主,那便不能放过,我会让端良师兄多加防范的。”
两人骑马而过,翻越山头,便到了这传说中的药王谷中。
杜清影下马,道:“药王谷中不能骑马的,你我将马儿拴在这里吃草便是。”
云莘点头,下马将马儿拴好,便跟着杜清影一起进了药王谷。
谷中不大,却空旷静谧,此刻到处都是各种无名的花儿,树木参天,一片自然美好的景象。
云莘此刻却是无心欣赏这些美景,她满脑子都是墨司临的身体,杜清影带着云莘上前,在门口处拍了拍,里面顿时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谁啊?”
杜清影道:“是我。”
门上开了一个小窗口,一个圆脸的小男孩看了看,见了杜清影,小男孩眯着眼睛笑笑,“是杜姐姐来了。”
说着,那大门便开了,杜清影道:“进去吧。”
两人走了进去,小男孩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云莘,杜清影道:“这是墨少爷的妻子哦。”
小男孩立刻脸色变得恭敬起来,带着几人进了去,小男孩道:“师父,有人来了。”
当中坐了一花白胡子的老头,正在吃饭,杜清影上前,道:“药王老前辈。”
那老头抬头,满嘴大嚼着饭菜,一看云莘,老头乐了,“呦,这谷里好久没来这么水灵的小娃娃了。”
云莘急忙施礼,“前辈。”
药王擦擦嘴,道:“是来看墨司临的吧,这臭小子,就是运气好,生了一张好皮囊,还有这么水灵的女娃娃惦记着,去吧去吧,就在里面呢,刚刚给施了针,还没醒。”
云莘急忙道谢,闪身进了去。
墨司临躺在一张石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头顶处有一处空的缝隙,日光透过层层藤蔓,洒在他的脸上,在他的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云莘悄声走了过去,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抚在他的脸上。
他的脸冰凉,像是一丝声息也没有一样,云莘久久的看着他,却心中一阵酸涩,眼眶跟着红了起来,急忙转过头,掉了一行泪。
此刻的墨司临却是微微睁开眼睛,琉璃般透彻的眸子像是这世上最璀璨的宝石,他轻笑,粉色的唇角上扬,“云莘,你来了。”
云莘点点头,俯身去抱了抱他,墨司临轻咳一声,道:“怎的……还哭了?”
云莘摇摇头,摸着墨司临的脸道:“公子,你感觉怎么样?”
墨司临轻轻的笑,他的唇角本是微微翘起的,如今这般弯唇,更像是雨过之后天边的彩虹一般,“好多了。”
云莘握着他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公子,我们能不能不要这些,然后离开这里?”
她太怕了,太怕墨司临再有个三长两短,她不能冒险。
墨司临微微坐起身子,道:“云莘,这是我的命!”
云莘睁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墨司临,墨司临道:“我体内的毒,是从母体中带出来的,解药是有的,可是我已寻遍了大江南北,却无从得知,我不得已,只能与朝政为盟,才可以借助更大的力量去寻找。”
云莘眼中带泪,“公子,可是你惹上了这些,会随时要了你的命!”
墨司临看着云莘,眼中的脆弱与无助毕现无隐,他久久的看着云莘,忽然伸手一把抱住她,“云莘,我想跟你在一起,很早以前就想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十八岁就去死,我要活的再长一点,再长一点,能与你白头……云莘,为了这个,让我经历什么,我都不怕……”
云莘身子颤抖着,“可是公子……”
墨司临却急忙打断了她的话,他嗓音有些沙哑,“云莘,原谅我的自私,让我自私一次,求你……”
云莘微微喘气,眼泪不争气的掉落,她伸手回抱住墨司临的身子,“三皇子手里有解药对吗?他用解药威胁你,让你替他办事,成为他的挡箭牌,为他挡去这一切麻烦,保全他即使不在京城里也要掌控全局的势力,是吗?”
墨司临低低的应声,“云莘,我别无选择。”
云莘默默落泪,心中痛的要死,“所以说,你之前没有答应,宁愿跟着至轩在山上每日一卷书一壶茶的过着,而现在答应了,完全是为了我,是吗?”
墨司临没做声,只是更紧更紧的抱着她。
云莘叹息一声,憋回了眼泪去,“公子,你好傻,我说过的,你十八岁死了,我也去死好了,我们一起死,还是在一起,不好吗?你不必,不必让自己变成这样子……你这样,让我该如何自处?”
墨司临没做声,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处,好久好久,墨司临才道:“云莘?”
云莘应声,“我在。”
墨司临道:“我要留在这里疗伤,你切记不能随便出动,不管是去哪里,身边要加大暗卫的保护,不要自己随便出去,知道了吗?”
云莘点点头,“你什么时候回家?”
墨司临点点头,“很快的,我现在这幅样子,待在这里最安全。”
云莘不舍,手臂紧紧的圈着墨司临的身子,两人静静的抱着,墨司临忽然道:“云莘。”
云莘急忙应声,“我在。”
墨司临道:“我爱你。”
云莘感觉自己的心脏忽然颤了一下,她微微勾唇,道:“墨司临,我也爱你。”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古人,还是一个不知何朝何代的古人,更加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这个古人,有了这种深入骨髓的爱恋。
墨司临抱着云莘的身子,轻声道:“你要答应我,陪着我,不能扔了我,我会很快让自己好起来,会带着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会赚很多钱给你,云莘,别厌了我,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办到,千万不要,不要我……”
他的语气低微,还带着一点脆弱,云莘心腔疼了疼,伸手摸着他的后背,“不会的,我不会不要你,我这辈子,都会一直跟你在一起。”
她低声的说着,说给墨司临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出了药王谷,药王笑呵呵着摸着胡子,道:“小丫头,你放心,墨司临这臭小子在这里吃好喝好,肯定没什么大碍。”
云莘再三感谢,临走时,又道:“老前辈,我想知道公子体内的毒素,到底是不是真的无药可解?”
老药王看了看云莘,倒是有几分赏识,笑着道:“你这丫头,倒真是有几分聪慧。”
云莘抿唇,惹得一旁的杜清影频频侧目。
药王道:“丫头啊,你想的不错,墨司临体内的病,的确不是无药可解,这解药,也并非是只有制毒之人才有,只是,这一味药,是只存在于书中,老朽活了这么久,也没有见到过。”
云莘眼神一亮,急忙道:“是什么?”
老药王点着头,道:“小丫头听没听说过这世间有一颗七窍玲珑玉,这颗玉石可以追溯到女娲补天的时候去,一直流传到今,下落不明,可是这种玉石,可以医治百病,若得到它,墨司临的毒,就有的救了。”
云莘咬咬唇,“这颗玉石,有没有什么线索?”
老药王摇摇头,“没有过蛛丝马迹,不过前朝之人曾经见过,这种玉石出现在皇室中。”
皇室?
云莘琢磨了一番,咬咬唇,暗自下定了决心。
跟着杜清影告别药王,两人打马出谷,杜清影道:“师妹,你不会是想要去皇室中吧?”
云莘抿唇,转头看向杜清影,道:“师姐,实不相瞒,哪怕这救活公子的希望在地狱阎王爷手里,我云莘也要去闯一闯。”
杜清影看着云莘,微微抿唇,道:“师妹,你与少主之间的情谊,真是让我这个外人都十分动容,只是皇室中,勾心斗角,刀光剑影不见血,你还是不要去。”
云莘轻笑,“地狱阎王我都不怕,更何惧这勾心斗角,师姐,你放心,我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我会确定之后,再开始的。”
杜清影看了眼云莘,道:“师妹,我偶尔在京城小住,你若是去得京城,可以去找我。”
云莘点点头。
与星斗一起回了家,冷瑶就在宅子里低声哭着,见云莘回来,冷瑶急忙哽咽的上前,“小姐,属下该死……”
云莘摇头,一旁的至轩道:“小姐,少主呢?”
云莘道:“公子体内的毒素复发,现在在药王谷接受医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至轩这才松了一口气,云莘看着冷瑶,道:“你哭什么?”
冷瑶看看至轩,没再做声,至轩冷哼道:“她白当了这个白鹤山庄的暗卫,竟然连几个黑衣人都打不过,害得少主和小姐受苦,我说她两句是轻的。”
云莘微笑,“好了,现在没事了,你们都不用这样子了,以后这宅子周围,要加强守卫。”
至轩点点头。
云莘回了屋子,思来想去,便又去了云森的屋子。
云森正在屋子里温书,见了云莘进去,惊奇道:“小妹,你怎么来了?”
云莘笑笑,端着水果放在一旁,道:“别整天看书,来吃块水果解解暑。”
云森笑着放下书本,走到桌边坐下,道:“你专程来找我,可不是为了给我送水果这么简单吧。”
云莘轻笑,将这一系列的事情告诉了云森,云森越听越惊奇,直到最后云莘说完,云森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墨少爷他,果真是真心对你。”
云莘点头,笑着道:“我知道,所以大哥,我想帮公子找解药。”
云森道:“小妹,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良策?”
云莘摇摇头,“不算是良策,只是大姐还在孕中,我不想让她担心太多,所以只能找你商量,大哥,我希望你能入朝为官。”
云森皱眉,“我考取功名,本就是为了入朝为官。”
云莘道:“不是这种,我的意思是,你入朝为官,可以成为我的辅助,到时你便不是单纯的做事,我的意思,你懂吗?”
云森含笑,“小妹,我们是一家人,往细了说,没有墨少爷,我们这一家子不可能成为现在这样,这时墨少爷有难,我又如何能坐视不理呢?”
云莘笑着,“大哥,有了你的保证,我就放心多了。”
云森道:“可是眼下,你想先怎么做?”
云莘笑笑,道:“过几日宫中会来人甄选进贡的茶叶,我要好生准备一下。”
翌日,云莘起早与云森一起去了镇子上的茶楼,为了迎接宫里来的人,茶楼早早的就收拾好了,一切都是精心打理过,云莘进了茶楼,门口的伙计急忙道:“东家,一切准备就绪,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准备的。”
云莘含笑点头,道:“你带着人,再从头至尾的检查一遍,不准出一点点的疏忽。”
那伙计急忙点头。
云森看着重新装修过的大厅,道:“这里面竟是全部装修过了?”
云莘点头,伸手抚在桌子上,道:“这桌椅,全是用沉香木打造,且用鸢尾花的汁液浸泡了三天三夜,虽然这样极其损害这沉香木,像是暴殄天物,却能给人留下一种最好的印象。”
云森点头,“果真,无须焚香,这室内便隐隐散发一种香气,十分怡人。”
云莘微笑,“为了这一天,真是等的太久了,若能得到进贡茶叶的机会,以后我们就可以大迈一个台阶了。”
云森点点头,两人又上了二楼去。
对面的茶楼之上,云傲林举起杯中的美酒来一饮而尽,道:“这个云莘,真是够硬,三番两次的整不死她,今儿个竟然也想来竞选这进贡茶叶的机会!”
墨成均微微眯起眼睛,道:“听说她有个大哥,也是读书人。”
云傲林一愣,“大哥?”
墨成均含笑点头,“云少爷,有时候不需要咱们亲自动手,只要像今天这样,派几个相关的人出来一搅和,便就能搅乱他们的计划了。”
云傲林微微笑了笑,“此计甚妙!”
云莘和云森坐在二楼处,正喝茶,就听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伙计的声音传来,“东家,宫中来的人已经到了。”
云莘一顿,急忙道:“快快迎接。”
说着,也急忙放下手里的茶杯走了出去。
云莘下了楼,就见茶楼的门口处停了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周围站了一群伺候的人,云莘出了门,急忙行礼道:“草民云莘,给贵人请安。”
马车中传来一声微微的冷哼声,一个女子掀开轿帘,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楼,道:“这就是江北一带最好的茶楼?”
云莘微笑,“是不是最好,旁人说了不算,贵人您说的,才算。”
这话算是取悦了女子的心,女子微微伸手扶了扶发髻上的朱钗,声音慵懒道:“好,那就且去看一眼。”
正要下马车,这边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云莘一怔,就看见几个人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趴在自己脚边,哭的那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本来要走出来的女子便停顿了一下,身子又收了回去,一旁的丫头模样的女子道:“大胆刁民,竟敢阻拦我们家贵人下马车,你可知你犯得是死罪?”
兰春儿哭着,道:“求求贵人为俺们做主,这清心茶坊的东家,杀了俺们家儿子,俺们可是三代单传啊,就这么一个儿子,她仗势欺人,仗着自己有钱有权就随意对付我们,贵人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一旁搀扶的是杨铁刚,杨由海,还有孙氏。
云莘抱臂冷笑,“这一家子人算是全到齐了。”
坐在马车中的女子皱眉,冷声道:“你说的可是这清心茶坊的东家杀了你的儿子?”
兰春儿急忙点头,“就是就是,俺们家儿子,就是给她家里干活,可她却把我们家儿子给害死了,尸骨无存啊,求求贵人给俺们做主啊……”
马车中的女子皱眉,道:“清心茶坊的东家,你可听到了,你有什么话说?”
云莘轻笑,道:“请容许草民问一问这位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孩子被我杀了的人。”
说着,云莘转头,大声道:“你说你儿子被我杀了?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可好?”
兰春儿扬眉,“当然可以。”
她收了云傲林派人送去的钱,自然要好好演好这一出戏,如果演好了,以后可是就吃穿不愁了呢。
云莘冷笑,“那我问你,你怎么知道你儿子死了?你怎么知道你儿子被我杀了?你亲眼看到的?还是有人告诉你的?你儿子的尸体现在在哪里?你又是怎么断定你儿子就是死在我手里?”
一连串的问题让兰春儿有些招架不得,云莘轻笑,“今儿个杨大河还为我们茶园立了功,我赏了他一些银钱,他高兴的拿着回家了,你若是不相信,尽管去村子里问,当时村子里的人都瞧见了,他们是不会撒谎的。”
兰春儿一愣,云莘接着道:“你儿子死了,你说我仗势欺人?可是你为何不去报官?难道你是说我跟县令大人有勾结?这种话可不好说,若是县令大人怒了,那可是要告你去知府大人那里的,到时候你就得蹲大牢了呢。”
兰春儿吓得脸色一白,云莘和煦的笑着,“不过这也是大事儿!”
说着,云莘转头对那伙计道:“你去县衙门跟县令老爷说一说,报了这案,儿子死了娘着急也是应该的,只不过我这边今天又贵人在,所以不能帮你出去找了,你去县衙门说一说,县太爷会派人帮你找的。”
此言一出,直堵得兰春儿说不出话来,而云莘这么说,显然又是一派知书达理的形象,若是兰春儿再做纠缠,只怕就是不占理了。
那马车中的女子微微一笑,道:“这东家真是一张好巧的嘴,今儿个这事儿本宫也看的明白了,你们这些腌臜的玩意儿若还不快滚,那本宫必定严惩不贷!”
兰春儿吓了一个哆嗦,什么也顾不上就急忙扯着一家老小往回跑。
云莘轻笑,道:“多谢贵人。”
女子掀起轿帘来,道:“进去吧。”
身边的宫女扶着女子下了马车,云莘便躬身等待女子先进,自己才慢慢走了进去。
临进屋子之时,云莘微微转身,看了一眼对面楼上的窗子,微微抿唇笑了笑,便进了屋子。
云傲林接收到云莘挑衅的目光,气得伸手挥掉了一桌子的茶具,咬牙道:“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直接把杨大河一家子都做掉!”
手下之人忙点头,转身出去,墨成均微微眯起眼睛,道:“云少爷,别着急,咱们一点一点的来。”
云莘跟着女子进了屋子,站在大厅内,灵离微微收住了脚步,半晌,才轻笑道:“竟是用了鸢尾花的焚香?”
云莘微笑,“回贵人的话,楼中并没有焚香。”
灵离一愣,不相信的环视四周,用眼神搜寻了一圈,这才发现竟然真的没有。
灵离皱眉,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云莘轻笑,“回贵人的话,草民是用鸢尾花的汁液浸泡了做桌椅的木头,从而变成这样子的,这样的鸢尾花香味不会很浓,却也不会消散,久久徘徊,十分怡人。”
灵离点着头赞赏道:“不错,你的心思倒是很灵活,本宫喜欢。”
云莘暗自的琢磨了一下,这女子用本宫自称,不是公主便是宫中的娘娘什么的吧。
正在这时,那女子转身,露出一张精致的容颜,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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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补一下墨司临昏迷中挣扎的傲娇脸蛋:“说本公子有婚约?!有毛线的婚约!早八百年前就退了好吗?!”
佳人:那你现在是专心爱咱们女主喽?
墨司临扬眉,“这话不假是不假……可是不能让那个笨丫头知道,嘘,大家保密!”
佳人:保密个毛线!你自己说的那么溜还让我们保密!揍你这个傲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