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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什么？
周启光很纳闷，看向电视，是一家大商场的美容专柜，北山市最繁华的地方之一，一名美女记者正在现场采访，十几个女人正在撒泼打滚，现场一片混乱。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场面几近失控，幸亏商场的保安全部上阵，才控制住了局面。
现场清理一番后，周启光才看清楚专柜的名字，一瞬间，周启光的心就凉了半截。
那是自己的专柜，而且是最好的专柜之一。
镜头一转，到了另外一个专柜，和刚才的专柜一样，场面也十分的混乱，十几个大妈正在撒泼骂街，骂的十分难听，都不带重复的，就跟机关枪似的，嘟嘟嘟……
再换了一个镜头，现场已经被巡察控制了，工商管理部门也已经介入……
看到这些，周启光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狠狠的捶了一下，嗡嗡作响，什么都不知道了。
怎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启光忽然喊道：“肯定是你们找人捣乱，扰乱我的营销，你们不讲武德，卑鄙小人。”
在门外等待的代理商们，和周启光一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赶紧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为什么那边的负责人不电话汇报情况？”周启光大声的喊道。
代理商们这才想起打电话询问，手忙脚乱的打电话，吵吵闹闹，十分混乱。
凌靖宇和苏思无相视一笑，继续品茶吃点心。
周启光给厂长打电话，刚接通就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没立刻向我汇报情况？如果不是苏思无让我看电视，我还蒙在鼓里呢。”
厂长气喘吁吁的说道：“周……周老板，我正在……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找你，向你当面说明情况，马上就……”
就在周启光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死鬼，你跑快点，飞机快起飞了。”
周启光脸都气绿了，立刻问道：“谁在说话，好像是我的女秘书。”
厂长着急跑路，也不想隐藏了，说道：“周老板，实话告诉你，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们马上去国外，拜拜了。”
你……
啪！
周启光用力摔了手机，发泄心中的怒火，厂长是他最信任的人，结果关键时刻隐瞒不报，悄悄的跑路了，还把性感妩媚的女秘书拐跑了。
不然，周启光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事，比厂长跑路还要可怕。
厂长跑路，无非就是贪点钱，几千万上亿，对周启光来说，都在承受范围内，至少厂长已经把事情办完了。
性感妩媚的女秘书，虽然用着很爽，但只要有钱，还能再找。
让周启光感觉害怕的是厂长跑路的原因。
绝对不是因为贪钱跑路，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厂长还有利用价值，周启光不会对厂长下手，周启光知道，厂长也很明白。
所以，厂长逃走，绝对发生了重大事情，无法挽回，万劫不复的那种。
周启光立刻想到了那些出事的柜台，心瞬间凉透了。
不出意外，肯定是质量出问题了，不但没效果，还会对人造成一定的伤害，所以官方介入了。
这次弄好了，倾家荡产，流落街头。
弄不好，不仅要倾家荡产，还要沦为阶下囚。
正在打电话询问情况的代理商们，纷纷陷入了沉默，面如死灰，有的直接瘫软倒地，生无可恋的喊道：“完了，全都完了。”
周启光表现的还算可以，至少还保持站立的姿势。
凌靖宇放下茶杯，说道：“周老板，如果没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安心的做最大的代理商，每年你可以得到两三个亿的纯利润。”
凌靖宇将目光转向门外的代理商们，继续说道：“你们每人每年至少可以得到上千万的纯利润，以后每年都会增加。”
“你们非要作死，和我们作对，逼宫不成，你们就偷配方，就你们那点小伎俩，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周启光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原来对方什么都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为什么我们测试的时候产品没问题，批量生产后，就出问题了？难道我们拿到的是假配方？”周启光问道。
“配方是真的，只不过最关键的东西没放在配方上，至于那些受害者，在家休息几天就没问题了。”凌靖宇淡淡的说道。
周启光急忙点头，暗自庆幸，幸亏没出人命，不然，周启光这帮人就得吃枪子。
只要人还在，就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周启光缓缓的站起身，说道：“虽然我输了，但我不甘心，我一定会重整旗鼓，再创辉煌，后会有期。”
凌靖宇提醒道：“先别着急走啊，那些受害者虽然情况不严重，但人数多，影响恶劣，需要大量的赔偿金。”
“你们抵押贷款都是短期的，一旦到期，你们用什么换？你的底裤吗？”
周启光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还有五座工厂，那都是优质资产。”
“本来是优质资产，不过发生了这么多事，那变成垃圾了，整个北山市，谁敢接盘？”凌靖宇问道。
这番话，直接击溃了周启光最后的心理防线，多年积攒的财富顷刻间化为乌有，还欠银行一笔巨款。
五座工厂也变成了垃圾，无人敢要……
不对，工厂有人敢要，而且还是刚需。
周启光立刻看向凌靖宇，问道：“你们不是想扩产吗？我可以把工厂卖给你们。”
“九折卖给你们，怎么样？我够有诚意吧。”
凌靖宇摇摇头：“我们确实很想要，现在又不想要了。”
“八折，八折卖给你们，你们拿过去就能生产，效率相当高。”周启光急切地说道。
凌靖宇再次摇摇头：“还是太贵了，当初你买的时候，为了和我们竞争，你们疯狂加价，导致价格虚高。”
周启光真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当时为了和苏思无竞争，高价购买，花了不少的冤枉钱。
“六折，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了。”周启光还心存幻想，想回血自救。
“不要！”凌靖宇果断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