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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延期?”赵天恒暴躁地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点着了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赵家出事以来他在公开场合很注意收敛自己的脾气,只有回来的时候才会小霸王性格发作,挂了冯家的电话,赵天恒愤怒不已,前思后想也不明白好好一个结婚的事情怎么会拖得这么晚,虽然他并不想结婚,但是事情总要有个结果,这么一直拖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赵天祥缓步走过来,将洗好切好的果盘放在桌子上,说:“小恒,怎么了?”
“冯家把婚事推到下个月了。”见到赵天祥过来,赵天恒特地将烟头掐灭,用手扇了扇空气中的烟味,平日里他是不在家里抽烟的,今天实在是太烦躁了,冯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婚事,真的是让他感觉很没面子。
他赵天恒哪里不好?冯家还不放心将冯安年托付给他吗?
“怎么了?这次是怎么说的?”
“他们说这个月的日子风水都不太好,要下个月。”
“这个考虑也挺合理。”赵天祥点了点头。
“二哥。”赵天恒瞪了一眼赵天祥,说,“婚事都拖了快半年了,鹤京跟邵世青都结婚了!”
“女孩子家在这方面总是比较注重。”赵天祥微笑着说,“你应该理解冯小姐出嫁前的紧张心理。”
赵天恒:“……”
无法反驳。
赵天恒坐倒在沙发上,皱着眉看着头顶的吊灯。
再这么拖下去,他赵天恒就要成为笑话了。
赵天祥叉着一块苹果喂给赵天恒,说:“你不要这么焦躁,这种心情会传递给冯小姐,也会让她变得焦躁,反而会对你们的婚姻产生怀疑的不安定因素。”
“嗯。”赵天恒想了想,觉着赵天祥说的没错,点头应下。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觉着冯安年是个很不错的女孩,知性温柔又善解人意,赵天恒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喜欢上这个女孩,对婚后的生活也有很大的憧憬。正因为这份心情,迟迟不来的婚姻才会让他觉着不安。
二哥说的没错,身为未来的一家之主他首先要镇定下来,不能焦躁,不能让妻子对婚姻怀有恐惧。
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跟周旋,婚礼的日子终于定下来了。
赵天恒亲自准备着婚礼的一些事宜,包括请帖、会场选择跟布置、食物安排等等方面都有插手。婚礼当天更是起了个大早,确定一切安然无误之后才敢放心交给手下雇来的人办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等着婚礼时间一到就可以了了赵天恒目前最大的心事。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
冯安年逃婚了。
“真他妈的……”赵天恒简直要炸了,碍于冯家老爷子在场,赵天恒没敢太过发作。只能憋着气在心里默默抱怨。
那个冯安年是瞎了眼吗?他赵天恒哪里不好,居然要逃婚!
逃婚!是逃婚!
早说不想嫁不就得了,非要婚礼当天给他难看!好像他赵天恒就非要娶她一样。
冯老爷子的脸色也很不好,更是愧对赵天恒。冯安年不想结婚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但是碍于冯赵两家联姻,赵天恒又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他就逼着冯安年把这个婚给结了。
女孩子年轻的时候总是有太过幻想,甜言蜜语会蒙蔽她们的双眼,不如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看得透彻。赵天恒虽然以前的风评不好,但是现在却完全值得他将冯安年托付。冯老爷子小看了冯安年,那个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叛逆时候的孩子居然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有了反骨,实在是令他意外。
“小赵,真是抱歉。”难得低头的冯老爷子跟赵天恒连连道歉,“小年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好,她一定是受了别人的蛊惑,不然不会做出这种蠢事来。”
“嗯。”
事已至此,成熟了的赵天恒就不会再继续闹事让婚礼变得更加难看,冯老爷子也不愿意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外界宾客都在等着,与其去纠结冯安年为什么会逃婚,倒不如尽快将这一众宾客安排好。
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的赵天祥忽然插嘴说:“这件事情先按下不提,但是婚礼过后,希望冯老先生能给我们赵家一个交代,婚礼是人生大事,我不能让他在这件事情上受了委屈。”
赵天祥性子软,因为常年生病的原因,说话的时候一直细声细气的,可这次却格外地硬气,说出来的话让人不容拒绝,就连眼神都多了几分冷意。
看到赵天祥都生气了,冯老爷子沉重地点了点头,许下了诺言:“一定。”
思前想后,赵天恒找了个体型跟冯安年差不多的姑娘,给她化了浓妆套上婚纱还特地临时找设计师安排了一个头纱让脸朦胧住,就这么把婚礼给办了。
整个过程都无与伦比地心塞,手里头挽着假新娘,脸上还得堆出来兴奋的笑容,若无其事地跟一众亲朋好友聊天谈笑,赵天恒郁闷得都快哭了。
好在一天有惊无险,婚礼上没怎么露出破绽,等晚上看到鹤京跟邵世青两个人送来的礼物的时候,赵天恒抱着酒瓶子没出息地哭了。
鹤京叹了口气,本来想安慰安慰赵天恒,结果被邵世青拦住没让他靠近,夫夫两人礼物到了心意到了就直接回了家。
喝得烂醉如泥,赵天恒被送回了新居,房间里面被装饰得十分华丽,欧式风格充斥了整个房间,明明是婚房却显得寂寥无比。
赵天祥在新房照顾着赵天恒,两人的心情都不太好,等好不容易把赵天恒哄睡了,赵天祥累得不行,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赵天恒喉咙发干,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睡了几个小时,酒气去了不少,赵天恒脑袋晕晕乎乎地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凌晨三点。
大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弄皱的痕迹,显得格外刺眼,胸口发闷,赵天恒憋得一股子怨气与怒意让他胃里都开始翻搅起来。
安静地坐在床上思考了一会儿,赵天恒把衣服换了,出门。
酒吧。
赵天恒坐在吧台上郁闷地喝酒,为了怕人认出来特地戴了个墨镜,大晚上的显得格格不入,但是周围人并没有问询他。
这个酒吧很特殊,来的人都有些身份,像是他这样刻意掩饰自己面容的人不在少数,赵天恒虽然被行了注目礼,但是很快就把目光移开。
凌晨快四点的酒吧还是十分热闹,舞台上的男人舞蹈跳得正high,有人直接将他撤了过来,在他内裤里塞了一大把钱。
气氛到了高.潮,整个酒吧都要high炸了,赵天恒却没什么心情,闷着脸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来杯跟这位先生一样的。”
有人坐在了赵天恒的身边,因为这把令人舒服的声音,赵天恒转过头瞟了一眼对方。
愣了。
男人长得很漂亮,五官精致,一双桃花眼神采飞扬,嘴唇不厚不薄,唇形相当好看,色泽红润得想让人咬一口,嘴角的那抹笑容更是勾的人魂都要飞了。
在娱乐圈里面混得久了,赵天恒自然见识过很多俊男美女,眼前的男人论相貌出色却不是顶级的,可就是莫名地吸引人。
这一眼看过去,赵天恒就对他多了很多兴趣,醉酒的关系理智薄弱很多,视线黏在对方身上倒有些移不开的意思。
男人也不恼,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杯,抿了一口,啧了一声:“原来你喜欢味道这么烈的酒。”
“喝得麻木,已经尝不出味道了。”
“怎么?失恋了?”男人轻声笑了起来,舒服的嗓音叫人听了心里头痒痒,赵天恒光是听男人说话就有些感觉,咽了口口水,大口将酒杯里的酒喝干。
“对不起。”男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中你的伤心事了。”
“我可看不出来你有半点歉意。”赵天恒移过视线,举着刚满上来的酒杯晃了晃。
“啊,那还真是抱歉。”男人很爱笑,而且笑容很好看,晃得赵天恒心里头都恍惚了,“不珍惜你的人可真是瞎了眼。”
赵天恒沉默下来,抿了一口酒,忽然转过身,目光锁在男人脸上,沉声说:“你在泡我?”
男人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笑出声音来,说:“有这么明显?”
瞟了一眼男人,赵天恒把卡递给吧台,“一起结了。”
“我可还想再多喝几杯,出来酒吧喝酒可不容易。”
“有比喝酒更好玩的事情。”结账下来,赵天恒活动了一下身体,带着男人往外走。
“是么?”男人笑眯眯地跟在赵天恒身后,等他站起来,赵天恒才发现这个长相俊美的男人居然比他还高了半个头,这个头得有185以上了吧?
两人进了附近的一家宾馆,开了个套房,赵天恒先去洗了澡,随后让男人进去,等出来之后,二话不说直入主题。
好久没这么做了,赵天恒都有些手生,动作都比以前慢半拍,好在跟他来开房的男人很热情,也丝毫不介意赵天恒的粗鲁。
被对方弄得很舒服,赵天恒喝醉了的身体软绵绵的,意识还在,可是抵抗力都被软化了,任由对方□□着自己的身体,一直到一双手按在了他的屁股上,赵天恒才愣了下,醒了过来。
“你做什么?”
“抱你啊。”男人笑着说。
赵天恒皱了眉头:“我只做top。”
“好巧。”男人说,“我也是。”
赵天恒:“……”
虽然很对胃口,但是在性.事上不合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心有不甘但到底上床这回事强迫不来,赵天恒思考了片刻说:“那就这样吧,改天请你喝酒。”
“嗯,好啊。”男人笑着应了下来,却丝毫没有移开的迹象,反而变本加厉,动作越发粗鲁起来。
赵天恒推拒着:“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吗?”
男人无辜地说:“不是你说就这样吗?我上你,就这样。”
赵天恒:“……喂!”
男人的舌头顺着赵天恒的胸膛一路滑下来,最终落在他的下.身,“放心,我会让你舒服的。”
……
第二天醒过来,赵天恒头疼欲裂,昨晚太high了,做了多少次连他自己都数不清,地上还有用完丢掉的安全套,床上凌乱得不成样子。
从床上坐起来,赵天恒头疼,屁股也疼,一扶桌子,手指按住了一张卡片。
“很不错的体验,恐怕我会很难忘记你了y。”
嘴角抽了抽,赵天恒直接将纸片撕了个粉碎。
婚假长达一个月,冯安年还是没有找到,赵天恒干脆就将婚假意思着缩短到了一个星期,结婚后的第二个星期就开始上班。
上班的第一天晚上,赵天恒鬼使神差地就到了那天的那个酒吧。
依然是当初的那个位置,还喝的那种烈酒,赵天恒等到酒吧清晨快关门都没有等到那个人,正要走,迎面走来一个人,温柔地冲赵天恒招了招手:“honey。”
等到后来,彼此都适应了对方的身体,赵天恒心知自己堕落了,但是却无法拒绝身体上的欢愉,而且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他有种说不上来的舒坦,好像身心上的疲劳都得到了治愈,不得不说,男人的笑容让他感觉很舒服。
只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赵天恒跟他相处的时候到底划了个分界线,一直留有一些余地,只是对方却一直落落光明,明明将自己的身份全都隐藏了,但表现得却像是没有秘密一样。
婚后的第三个月,冯安年终于被找到了。
她跑到乡下去当老师,跟一个长相、身材、气质都不如赵天恒的人。
赵天恒在去见冯安年的路上,原本憋了一肚子的气,想到了很多种报复冯安年跟她情夫的方法,但等到他去了冯家,见到对方的时候就完全没有话说。
冯安年哭得特别凄惨,跟她的爱人守在一起,脸颊上红肿着,显然已经被老爷子教训过了。
冯安年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梗着脖子,硬气地说:“我不会跟辛辛分手的,爷爷。”
跟冯安年在一起的男人名叫辛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输在这种人手里让赵天恒觉着委屈。可看着冯安年视死如归的样子跟挺身挡在冯安年身前的男人,赵天恒觉着这婚结的挺没意思的。
他赵天恒再没本事,再叫人瞧不上,也不至于把一个女人绑在自己身边,折磨着彼此都没趣。
在冯老爷子询问他意见的时候,赵天恒说:“我跟冯老先生的交易还作数,只不过就不委屈冯小姐嫁给我了,等过些日子,找个合适的理由把婚给离了。”
冯安年眼睛发亮,冯老爷子也没想到赵天恒会这么好说话。
“但是——”赵天恒又说,“在我跟冯安年离婚之前,我不希望冯小姐再跟这位先生之间有什么交集,这是冯小姐带给我的羞辱,她要承担后果。”
“你不能——”
“我能。”赵天恒冷着声音说,目光落在冯老先生身上,“老爷子,这点可以答应我吧?”
“啊,好。”冯老爷子没话可说,点头答应下来。
“那就麻烦了。”
赵天恒冲几人点点头,转身离开。
天气变热,来酒吧的人也越来越多,不知道怎么回事,赵天恒已经连续一个多月没见到那个男人了。
仔细想想,认识对方也有一个月了,上过十几次床,但是却没有要到对方的姓名跟手机号,提起那人的时候连个称呼也没有。
a市虽然大,但那几个风云人物赵天恒都知道,他在圈子里玩了那么多年也不是白玩的,像是那么优秀的男人他之前不可能不认识,看男人的年纪跟手段也不像是刚入圈的。
……好吧,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赵天恒必须要认,他被人玩弄了,不仅是身体上,貌似感情上也有那么一点意思。
狠狠吸了口烟,赵天恒走到窗边,开窗通风。
早夏的暖风吹进来,赵天恒迎着风眯了眯眼。
内线电话响起,赵天恒踱步回桌边接起电话,秘书询问:“赵总,有位辛先生找您。”
“辛先生?”他认识的姓辛的人不多,印象里只有冯安年的那个情夫,他来找他做什么?求情?才短短的一个月就不能忍受了?
冷笑一声,赵天恒说:“不见。”
“他说他并不是辛源,还说……说……你不见他会后悔。”
“这么大的口气?”赵天恒嗤笑一声,说,“请他上来,我想看看,到底辛源搬来了什么救兵。”
三分钟后。
“honey。”男人笑容灿烂地冲赵天恒招了招手,“好久不见。”
赵天恒瞪了瞪眼睛,“……怎么会是你。”
“嗯。”男人凑到赵天恒眼前,笑眯眯地说,“还没做自我介绍吧,我叫辛理,是辛源的长兄。”
赵天恒:“……”
“爸爸知道辛源跟冯安年逃婚后就叫我过来解决一下这里的问题,毕竟我们辛家准备跟你们赵氏联手,闹僵了彼此的关系不好。结果意外地在酒吧里碰见了你,我觉着,你我之间在床上谈问题比在办公桌前谈问题有效率多了。”
辛家。
姓辛的很少,在商圈里能自称辛家的也只有那么一家。辛理的来历让赵天恒不敢小看,眯了眯眼,赵天恒正想说话却被微笑着的辛理推倒在办公桌上:“还是说你喜欢在在办公室里玩?”
赵天恒脸色跟猪肝一样,无语地看着辛理,磨着牙齿一字一字地说:“给我滚。”
辛理丝毫不为所动,吻住赵天恒,压低了声音魅惑地说:“辛家抢了你一个新娘就还你一个新郎,我这个新郎可比你的新娘优质得多了y,你稳赚不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