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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和这女鬼打了两次的交道,此时的陈大庆的胆子比以前大多了。他顺利的又来到女鬼弹唱的后院中院门口,婆娑的樱花树下,只见那个白衣女鬼又披乱着掩面过膝的乌黑长发,怀抱琵琶,在弹奏曼舞......
不知何时,赵普脱了警服换了身便服,和同样穿着便衣的两个手下西门彪和李强也潜进后院,来陪陈大庆了。
不过今晚的歌曲又变了词曲内容。
今晚的歌声是这样弹唱的:
“海州魁才梦笔陈,
状元及第紫金城。
敢佐皇帝问改良,
宫庭风云,
玉玺蒙尘,
七子饮血,
状元落魄道台令!
归桑梓,
诗萧笙。
“海州梨园玉观音,
琵琶铁扇貌倾城。
颠倒状元道台爷,
琴瑟和合,
龙凤共舞,
知音恨晚,
老少梁祝百年情!
道台府,
痴情梦。
强寇兽行道台府,
如霜井中藏冰清。
后人不知怨魂事,
日日喧嚣,
夜夜吵闹,
警察骚扰,
叫我如何得安宁!
问后人:
是孝顺?”
陈大庆完全被白衣女子凄惨深情的歌唱所感染,他真把这白衣女子当成了他的三太祖母白如霜,忘记了什么叫恐惧和害怕,他不停地抹着泪,面对白衣女子,泣不成声地说:“三太祖母,后人不孝!……我一定给你颂经超度!……”
赵普推推饮泣的陈大庆,低声说:“陈老师,你中邪啦?世上就是有鬼,哪有这么厉害的鬼?你别哭,我去把她给你捉来,你认清她真是你三太祖母,你再哭也不迟!”
陈大庆啜泣道:“如她不是我三太祖母,是个其它人,我太祖父的字叫梦笔,三太祖母的艺名叫冰清、江湖名叫玉观音……连这些事她怎么都知道?”
赵普也迷茫起来。是啊,这些历史的秘闻,除了专门家之外,再有谁还能清楚?就是我这年近四十的海州人,从小在海州土生土长,也压根儿不知道这里的家谱秘闻,这个看起来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的女人,她是如何知道五十年前的这些历史秘闻呢?
赵普、西门彪、李强三人都惊得愣了。
只听那女鬼仍在弹着琵琶曼舞歌唱:
“强寇兽行道台府,
如霜井中藏冰清。
后人不知怨魂事,
日日喧嚣,
夜夜吵闹,
警察骚扰,
叫我如何得安宁!
问后人:
是孝顺?”
树影婆娑的月光下,西门彪四人手握电警棍,象猫一样轻灵地摸进后院门,兵分南北屋走廊两路,南北夹击,悄悄向东南角井房大圆门两边摸去……
终于,西门彪三人在井房大门两边汇合了。西门彪打个手势,三人人向白衣女子冲了上去……
突然,琵琶声和歌声嘎然而止。只见那白衣女子“唰”的一声风响,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把遮住半个身子的大折扇来旋舞一下,身躯急剧左旋,白色的衣袍和乌黑的乱发夹着风声,沙沙旋舞一团白,大折扇夹着呼呼怪响的凌厉劲风,旋得满院飞沙扬尘,烟雾弥漫,好似平地掀起一团龙卷风,让人根本无法睁眼......
不大一阵旋风过后,众人睁眼一看,院里风息沙静,花木轻摇,又回复了平静。
但那女鬼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西门彪和李强还要搜寻。
赵普摆手阻止说:“这家伙不管是人是鬼,总之,咱们不是她的对手。看来还差得远呢。看来她只是在这道台府弹弹琵琶唱唱歌,想把道台府的人吓唬走,想独自占有道台府而已,并没有伤害人的意思。今后咱们也不必太为难她。”
李强也说:“如果她不是鬼,而是个人,那功夫可是天底下少有的一等一的功夫!弄死咱们这几个,就像弄死个蚂蚁,比鬼还要可怕得多!”
赵普擦着满头满脸的汗水,点头说:“不错!今后咱们可再不能蛮干了!还是小心为是。”
李强沉思片刻,向陈大庆说:“老陈,听说你去栖霞寺了?那老和尚化符念咒的哪一套狗屁骗人经,你千万别听!我有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白云观的老道武功非常了得,他手下几个徒弟也很是不错!你去把他请来。如果这白衣女是鬼,老道可用法术抓住;如果这白衣女是功夫高超的人装扮的,老道可用功夫和这个女人分个高低上下!”
李强为难的说他已经和栖霞寺的和尚商量好了。
李强摇头道:“世界上哪有丑年丑月丑时生的阴阳人?就是有,短时间能寻得着吗?等你把这个阴阳人寻着,你这道台府早给这鬼闹腾得四周没人,真正成了一个鬼宅!这分明是那和尚在故意拖延时间在赚你,在放长线钓大鱼看水行船呢!别再傻等了,明天上山去请老道吧!”
赵普也赞同:“这鬼怕警察,不和我们直接交锋。他看我们警察人一多就不露面了。咱们人少,又不是她的对手。她跟咱们打游击战,咱们是高射炮打蚊子打不着。还是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道士去探一下这家伙的深浅,甄别一下这家伙究竟是人还是鬼!”
陈大庆点头说:“那我明天一大早就出发!”
经过今晚这一惊动,估计这鬼今夜再不出现了。四人又到前院。
赵普三人走了。陈大庆也休息了。
第二天天刚亮,陈大庆又拿了一万块钱出门,从街上买了一份香烛茶糖等礼品,装进旅行包内,匆匆出城,上了西屏山白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