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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狠狠瞪了王平一眼,娇哼一声,忽然消失。
“咦,怎么可能凭白无故就不见了,这是什么神通?“王平大吃一惊,回顾四野哪里有少女的半点影子。
怪不得她能无声无息接近自己,原来她还有这么一手啊。
王平甩了甩脑袋,想要将杂念一一甩掉。他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镇国运的劳什子东西,而是磨练自己啊。再者说,这件事他想插手也没有这个能力呢。
始印险域是非常稳定的内域,有记载起,已经存在超过万年。
万年的时间,其中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年轻修士的枯骨,也见证了一代代天才少年在此崛起。
内域无门,一块一人高的石碑将险域与炼域分割开来。
石碑也不知存在多久,上面有着浓浓的沧桑痕迹,岁月也侵蚀了它的身体,石碑上满是斑驳,就连上面的字迹也模模糊糊。
好在,王平还能看懂。
上面的字迹非常混乱,石碑顶端又被涂抹的痕迹,只是简单的留下一行小字。
“某年,炼体境,洞玄宗弟子风独行,在此通关特留纪念。”
王平再往下看去,同样也是有着涂抹的痕迹,上写:“某年,始印境,散人重楼,在此通关特留纪念。”
下面还有:“某年,始印境,万法洞天弟子孙道文,在此通关特留纪念。”
王平倒吸一口冷气,乖乖,始印境都敢往里闯,太逆天了。尤其是最顶端的那货,炼体境都通关了,妖孽啊。
“风独行啊,那是上古暴兽一族的绝代天才,可惜最后与人族大战之时不知所踪。”王平口中喃喃念叨,这上面能留下名字的人,都不简单呢。
王平的眼睛停留在重楼处,眉头紧紧皱起,这个人的名声在炼域很臭很臭:“听说当年重楼未修行时,徒步行千里,经三年去战神山拜师,结果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未能通过战神山考核。“
“之后,当重楼扬名之时,已是虚桥境巅峰级的人物,同境界强者在他面前就是婴儿般弱小。不过此人乖戾,性情古怪,亦正亦邪,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
说起来,王平也挺佩服重楼的。据说三十岁时,重楼也才始印境界初期,可是十年后他的成长速度甚至超越了各宗门精锐培养弟子修行速度的百倍,不仅落了战神山面子,还得罪了皇族与各大门派,这也都是几千年的事情,最后不知为何,再也没有此人的消息。
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退隐了。不管怎么样,他依旧是一个传奇。
至于下面那两位留下名字的强者,皆乃一时之人杰,对自己宗门家族都有天大的贡献。
在这些涂鸦中心,是四个斗大的血色字迹——始印险域。
浓浓的雾云将前面的视野遮挡住,里面像是未曾揭开面纱的羞涩少女,等待着人们的探索。
周围是一群群冒险者,他们奇怪的看了一眼伫立在石碑面前,战神山弟子打扮的王平,冷漠的走进雾云里去。
他们就是靠里面的珍贵资源过活,不知经过此处多少遍了,所以对明显是第一次来这里的王平很是惊讶。
寻常的冒险者,没有通印境界巅峰都不敢进去,他们看到王平小小的初期强者就敢往里闯,不惊讶才怪。
险域的十分之七地图,已被王平记在脑海里,所以一踏进去,他就知道自己来到什么地界了。
视野内没有雾云,一切都清晰可见。
葱郁的林木成海,地上青草郁郁,天空不知名的巨兽自由翱翔,淡淡的风吹来,带来的是清香的草木花香。
这里是地图上标记了的——林海!
王平没有行走在树木之间,脚底下没路,所以他只能驾驭飞剑,缓慢的飞行着,同时脑海里勾勒出林海的详细资料:“林海,顾名思义林木成海。这里的暴兽最少,实力也最低。这里没有太过珍稀的宝药,也没有记载着知名的天地自然生成宝胚。”
虽然这里的危险系数是最低的几个地图之一,可是依然无法令人掉以轻心。有多少人就是因为在这里放下戒备之心,从此再也无法走出去。
暴兽是来到这里的人的绝对敌人,同样,人类也是!
“林海四周都有其他地图接壤,只要朝着某个地方一直走,一定能走出去。”
王平不会现在就走,他是来磨练的,这里依然能够磨练自己。
“咦,有人?”
王平咦了一声,他自进来开始便不断延伸的神识,居然在前方不远处发现了一个人,一个好像正在奄奄一息,只剩下半口气的男人。
“去看看。”
飞剑徒然加速,宛若流星飞过,急速朝前而去。
如果不是用神识,而是用眼神的话,恐怕王平都发现不了这个男人。
因为这个男人全身绿装,和一望无际的绿色相互衬托,宛如天地一体。
王平并没有轻易靠近,而是落在离这个男人千米处的一颗巨大古树之下。
就算是发现了有伤者,也不代表一定要救人。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不是王平心肠硬,而是这里的生存法则如此。
“我就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若没有动静,若是没有机会,我就走。”
王平背靠着大叔,闭上眼睛。他的神识虽然在第一次惊动过这个伤者,但很快被王平控制着放置在伤者四周一米处。
这样一来,无论发生什么动静,他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若这个人不是陷阱伪装的诱饵,他会毫不犹豫的离去。若真的是诱饵,那说不得到时候来个借花献佛,若有机会,王平不介意黑吃黑。
从表面上看去,这个伤者真的很可怜。他的年纪不大,二十多岁而已。他的身体四周全部都是从体内流出的鲜血,直到现在还是流淌着。
他因失血过多的脸上,一片苍白。他的双眼虚弱的半睁着,上唇和下唇颤抖着哆嗦。
他会是用来吸引尚有同情心的人,所布置的诱饵吗?
谁也不知道,或许是,或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