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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望着西海上的满天晚霞和色彩斑斓的粼粼水波,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一言难尽啊!师傅,我们的这岛原先叫做柳树岛。我们的岛上有大量的各种璞玉美石矿藏,我们玉石岛上的人们靠开采玉石出售东海各岛在过日子,生活过得十分富足。那时,岛上的人们都住在岛上,在陆地生活。谁也没有在这潮湿寒冷的船上生活过日子。后来,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妖怪,在我们玉石岛上,只要人一张口说话,就马上变成石头,吓得住在岛上的人们再不敢说话打喷嚏。如此时间一长,整个岛上都成了石头人。岛上的人无法生活下去,绝大多数人们都跑到其它的,移民生活了。我们岛上,现在没有人居住生活,满岛都是变成石头的人。大家怕万一一不小心打个喷嚏就变成石头,谁也不敢再在岛上陆地生活,都搬到海上来生活了。因为在岛上没有人,人到了岛上就不能说话,所以,我们的柳树岛,就改名叫做哑巴岛。因为岛上到处都是人变成的石头,所以又叫石人岛。”
荣睿又问东方奇:“老施主,那么,你们难道不上岛种庄稼了?你们如果不种庄稼,国人吃什么?”
东方奇说:“师傅说得对,不种庄稼就没有粮食蔬菜吃,就要饿死。所以,无论怎么危险,就必须要种庄稼。”
普照忙问;“老施主,种庄稼就要上岛春耕、夏锄、秋收、冬藏……。那也得上岛啊!”
东方奇点头说:“师傅说得对。所以,无论干什么事情,凡是上岛的人,就必须得当哑巴,绝对不能说话。人与人之间互相交流,就打手势,使用哑语。”
普照问:“如果上岛当哑巴不说话,就没事了?会安全吗?”
东方奇点头说:“师傅说得对。你上岛后只要不说话当哑巴,那就肯定会平安无事!说起来,这些妖怪出除了不让人们在岛上说话外,再没有任何邪恶的害人举动!”
普照问:“施主,这些妖怪现在在岛上哪个地方藏着?好找吗?是男的?还是女的?模样长得怎么样?一共有多少个?”
东方奇说:“这些妖怪有男的,也有女的,模样长得和我们一般无二,究竟有几个,谁也不知道。总之,你到了岛上,看见的凡是张嘴说话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是妖怪。只要你上了岛,运气不好,就能碰着他们。他们看见年轻漂亮的他们喜欢的人,就想法设法引诱你去跟他们说话,等你说话变成石头,然后背到他们在岛上的家中,当工艺品玩具收藏欣赏。如果瞧不上你,就把你变成石头人后,扔在原地不管了,任你被风吹雨淋日头晒,三九严寒霜雪冻。”
普照骄傲地说:“施主,你放心。我们这次给你们把这些妖怪除了!”
东方奇忙摇头叹气说:“师傅,你们初来乍到,不了解这妖怪的厉害。十多年来,我们柳树岛上的人们从附近各岛请过无数的和尚道士、阴阳喇嘛、武士侠客、法师神仙、海外奇人……但是,都拿这些妖怪没办法。这些和尚道士、阴阳喇嘛、武士侠客、法师神仙、海外奇人,都因为禁不住说出话来,变成了岛上到处随处可见的石头的石头人。这伙妖怪把这些前去降伏他们的和尚道士、阴阳喇嘛、武士侠客、法师神仙、海外奇人变成石头的形体以后,不弄回家藏着,也不拉去市场交易,而是放在大街小巷马路口人多显眼处,让每一个上岛的人们都来引以为戒!这些妖怪们明显是在搞杀一儆百!师傅啊,以前我们请来的那些和尚道士、阴阳喇嘛、武士侠客、法师神仙、海外奇人……各个都膀粗腰圆、顶天立地、神通变化、呼风唤雨、腾云驾雾、在水上步行如平地,在陆地上奔跑如虎狼……看你们几个,坐在船上连路都走不稳,神通本事哪有他们厉害!他们降伏不了的妖怪,你们怎么能降伏得了?师傅们,你们千万别上岛去送命,今晚就在这水上歇着,明天天一亮,赶快开船,从西南绕过哑巴岛,去走你们的路,别再不自量力,将性命丢在这些妖怪们手里!……”
普照青着脸,气呼呼地说:“施主,你别管中窥豹!俗话说,尿脬虽大无斤两,秤砣虽小压千斤!我告诉你,这十多年来,你们玉石岛人请来的那些和尚道士、阴阳喇嘛、武士侠客、法师神仙、海外奇人,都是些骗你们饭吃的饭桶衣架,都是些耍把戏的江湖魔术师,绝对不像咱们师徒有真才实学,是大佛祖真罗汉!我们的本事大得很哪!到时候露出一点点来,定叫那些妖怪给我师傅磕头不可!”
玄朗凑上来,指着鉴真、思托、荣睿、普照四人,向东方奇说:“施主,告诉你,这位是我的师傅东方佛祖弥勒转世的鉴真大和尚,这三位是我的大师兄思托罗汉、二师兄荣睿罗汉、四师弟普照罗汉,我是玄朗罗汉,我们的神通本事大得了不起,远古神狮帕沃尔都被我们给降伏了,还怕降伏不了你们这小岛上的这几个只会不让人说话的小妖精吗?用不着我们师傅出马,今天天晚了,我们也累了,明天天一亮,只要我们四兄弟一上岛,就把那几个小妖精给你们捉来!”
“阿弥陀佛!”鉴真摇头笑着,向东方奇说,“老施主,你别听我这徒弟们瞎吹牛。这妖怪既然在这岛上行妖作怪了十多年,东海各岛上既然无人降伏,这妖怪肯定是有不小的神通。我们还是小心为是。请问老施主,你家在岛上什么地方?有几亩田地耕种?”
东方奇忙抹着泪说:“回佛爷的话。我的家就在这岛水晶镇东口。从这月亮湾渡口上岛,步行十华里路就进入水晶镇。我在镇西郊区东川有十五亩水田沙地,十亩菓园。我家年年种的西瓜又大又甜,水稻籽粒饱满,桃李香甜丰硕…..那时,我在水晶镇也算是富裕户。但是,自从我的独生儿子东方泉被妖怪变成石头人后,我心力衰疲,再无力再耕种,田地大多荒芜。连菓园都没心力*劳,成了荒草野树林。只种了点自己吃的粮食和蔬菜。我怕守寡的儿媳妇和老伴上岛见着变成石头的儿子后,悲伤得情不自禁哭出声来,也变成石头人,所以,从此再没有让她婆媳俩上过岛回过家。上岛耕种等事,都是我一人去努力……”
普照气呼呼地问:“老施主,既然不能说话,你儿子不说话就行了呗,为什么非要冒死非说话不可呢?”
东方气摇着头,表示无奈地说:“师傅啊,有好多事情,说起来容易,但具体做起来就不简单了。这话要得从头说起。这些妖怪没来以前,我们柳树岛人生活确实不错。我们柳树岛到处是树木花草,光砍伐树木出售,可以养活岛上所有的人!家宽国富出贤良,我们的国王贤良智慧,爱民如子;我们的百姓勤劳智慧、奉公守法,官吏清正廉洁、大公无私;我们岛上的官民亲如父母子女,社会和谐、文明进步,经济繁荣、百姓和国家都富足,是这东海上的一个大同世界。真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是,不知为什么,慢慢的,我们柳树岛人的女人只生男孩,却不生女孩。如此不上五年,柳树岛的女人们别说生女孩,连男孩都生不出来,纯粹不能生育,家家户户都面临着绝种了!如此延续二十一年,我们柳树岛上就渐渐的没有人了。如果不设法解决此事,百年之后,我们柳树岛人就要绝种。人间有人风言风语地说,这是因为我国国王不贤良,遭到天地惩罚的结果。所以,我国国王就在全国各地颁发榜文求贤说,谁能有办法让我柳树岛的女人们生出男女对等的孩子来,他愿将他的国王宝坐让给这个贤能之士。有一天,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自称名叫法能的老尼姑。这尼姑揭了皇榜来找我们的皇帝,说他有办法能让我国的女人生出女孩来。他说他有一种叫做太阳散的药粉,只要洒在柳树岛所有的人畜饮用的水里,让柳树岛的女人们长期饮用,并保证今后不再砍伐一棵树木,十个月后,就能生出男孩来。要生出男女对等的孩子来,婚育夫妻就得栽活两千棵柳树。我们的皇帝是个贤良明君,就礼貌地接见了法能和尚,答应了法能法能的要求,让法能配制太阳散。法能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配制了几十大车太阳散,令各级官吏们领回去,洒在自己管辖的地方的人畜饮用的水源里。并禁止国人砍伐树木,命令国人每人栽活一千棵柳树。事情也真奇怪,。一年后,我国的生育妇女都开始生出了孩子。我们的国王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将自己的王位让贤给了法能和尚。法能和尚就正式登基,成了我们柳树岛国的国王……”
“阿弥陀佛。”荣睿说,“老施主,这个法能师傅虽然尘缘未尽,但也是个有功于柳树岛人的善士啊!”
“善个屁!”东方奇青着脸,摇头说,“这个法能当上柳树岛国王后,女人们是把男女对等的女孩生出来了,二十年后,柳树岛上的男青年们不再找四五十岁的老寡妇们当妻子了,但是,法能新国王登基没两年,首先从京城开始,慢慢的逐渐扩散蔓延到整个柳树岛全国,不管什么人,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折一枝柳树枝,就马上变成石头人;更为奇怪的是,你张口一说人话,就马上会变成石头人!……”
鉴真师徒六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普照又*问:“老施主,你的儿子为什么非要说话寻死呢?”
东方奇说:“自从法能当上国王后,我们的各级旧官员,绝大多数人,因为给新国王提意见反对国人不准砍伐树木的发令,说不满新国王的话……都变成了石头人,成了摆在皇宫和各级衙门里的雕塑工艺品,供人们欣赏观看。圆滑一些的官员都装作哑巴,委曲求全。但这提心吊胆的哑巴官不好当,有好几个因为当着上级的面打了个喷嚏,就变成石头送了命,所以都吓得偷偷跑到海上,过起了这种海船生活。衙门里没官不行,国王一个人太寂寞,不知从哪里又来了不少和尚和尼姑,接替走了的官员,在朝廷和各级衙门里当起了各级官吏。这些外来的和尚和尼姑官员,他们自己说话都平安无事,但我们本地的官员和任何人,只要说一句话,就要变成石头人。显然,这些外来的和尚尼姑们是妖怪,是和国王一伙的。不瞒师傅们,我儿子东方泉原先是皇宫里的镇殿将军,我是吏部尚书,我们看到新国王变成了妖怪,我父子不敢当官,就背着法能回到老家水晶镇务农。不想十多天后,国王派两个秃头官员前来我家。那天我儿子正在在东郊地里干农活。两个京官找到东郊农田里,先是传圣旨我父子回京,看我儿父子不接受圣旨,他们就强拉着我父子去当哑巴官。我儿子与这两个京官争执起来,动了手。我儿子举起锄头,边向这两个京官妖怪的头上打去,边禁不住气怒,骂了一句‘老子和你们这些妖怪拼了……’,马上,我儿子就变成了石头人,立在田埂边。”
思托说:“这妖怪确实厉害!厉害!”
普照不服气地说:“师兄,厉害不厉害,交过手才知道。妖怪对付的是没有神通法力的凡人,豺狼打起绵羊来,当然厉害!如果豺狼碰到狮子老虎,就不一定了!……”
鉴真叹口气说:“施主,你的命也真够苦的啊!请你放心,我这几个徒弟都是很热心的人,会想尽办法把岛上的妖怪降伏。把你的儿子和岛上所有的石头人都救活。明天,你就带着我们上岛,去看看你的儿子和受害的各位乡亲们,看看这些妖怪究竟是些什么奇怪的妖邪。不知老施主意下如何?”
东方奇半信半疑地说:“老师傅既然有如此慈悲心肠和法力,我就陪师傅们走一遭,顺便挖些胡萝卜回来做包子馅。稳妥起见,这事先别声张,如果真把妖怪降伏了再告诉大家。要不,把大家惊动了,妖怪却没降伏住,岂不惹得大家笑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