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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看不惯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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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不惯的年纪

    晚饭时间,博锦酒店里面,西门枫和老马两个人大马金刀的坐着,他们只来了两个人,毕竟选择在这里吃饭,也出来对方的态度,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谭四海见到他们像见到了很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不停发着烟,客气寒暄着:“马老大,西门老大,你们都能来,真是太给面子了,今天咱不醉不归。”

    这个谭四海是个乡下人,年轻的时候来三凯淘金,结果因为故意伤人罪进去了,五年前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但是他又不甘心这么回乡,总想闯出一番事业,从周边乡镇忽悠了一帮娘们在还没有堂口的新兴区金泉区开了发廊,做起人肉生意。

    就这样做了两年,还赞下不少本钱,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当时虎门坳扛把子沈万天,也就在这开家洗浴心,还取了一个景点的名字,叫木兰天池,虽然只是一个二流的洗浴心,但在虎门坳西口这片地区还是颇有一些常客。

    洗浴心刚开的时候老马和沈万天都经常去捧场,谭老板做人圆滑,反正主要是求财。谁来都好好伺候着,谁也不依附,谁也不得罪,因为他当时就出这两个人面合心不合。

    果然才过了几个月,虎门坳的内斗开始,那一架老马把自己的家底都给陪进去了,沈万天也是损失不少,没太多精力顾及西口这块地方,也就是这样才给了西门枫和陈楚机会。等过了两年,沈万天想再杀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想吞掉西口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

    而这个谈四海也是在夹缝生存。这个人个子小,论单挑,谁都打不过。但也因为这样的身体条件,让他在牢里把养气的功夫练到了家。沈万天倒下了,他也没有说要跳出来,还还是做一个小角色,老老实实当他的小老板,而事实证明这是对的,凡是跳出来的,最后都被老马给收拾了。

    老马他这态度还可以,也不为难他,毕竟自己的老婆小琳当初也是因为他才认识的,也就留了点久情面给他。

    后来陈楚倒了,谭四海寻求更大的发展,就跟裘龙斌搭上了线。本来裘龙斌也是他那的常客了,说来也算是认识。当时道上都普遍不好西门枫,也知道他实力已经弱的没谱,基本上是苟延残喘了。

    谭四海跟裘龙斌约定好了用陈楚的那个吧再开家洗浴心,两人合伙干,这也就合了他的意。只要有钱赚就行,能有裘龙斌在那撑着场面,也不怕有人来找麻烦。

    可惜计划远远跟不上变化,这才过了没几天,场子的地方办下来还没开始多久,裘龙斌又倒了,好在这个场地是以他的名义租下来的,对他没什么影响,反而不用跟人分一杯羹,这倒让他又种渔翁得利的感觉。

    “老谭,不是我说你,你在别人的地盘上开洗浴心,也不打声招呼,这个不太好吧。”喝了几杯酒之后,老马就先说道。

    本来老马是被请老当个和事老的,因为以谭四海的性格,他是从来不愿意跟谁硬干的,哪怕像西门枫这样还不算厉害的老大。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靠老马牵线要好一些。

    可是后来才知道,自己这群小弟砍人的时候,老马也在其,问都不问就动手了,还好没砍到人,不然这个责任他还真担不起。而今天早上就听说了,西虎堂真的成立了,这一片原来有三个堂口的地方现在只有一个堂口了,更是着实吓了一跳,想不到西门枫和马明伟这两个人的关系竟然如此之近。

    如果这个堂口不成立,外面人还真不出来他们两个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两人联手的两次大活动,不管是干掉沈万天还是收拾裘家,都是用了阴招,外面人就是莫名其妙的到那些大佬倒下了。况且裘家倒得太快,只是知道一个游戏室被抄了,结果这一抄完他就倒了,道上的人还笑话裘龙斌原来只是猪鼻插葱,装相。

    “这个真不是我故意不打招呼,只是当初这地方租下来的时候,还是裘龙斌在这块,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么。”谭四海擦着汗解释道。

    “主要不是打招呼这个事情,而是你赶了周围那些人走,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了,你知不知道那里住着的都是我以前的老邻居,人家本来就不容易,你还敢这样!”西门枫显得有些生气。

    “不,那之前真不是我干的,都是裘龙斌出的主意。他嫌弃光那吧面积不够大,想弄个几层出来,而且那附近也就指住了那老爷子一户,其他人都用来当做柴棚而已。我这个手下跟我一样,野路子出生,之前跟着裘龙斌手下学了这些事情,我也真不知道他会去做这些……”谭四海叨叨地解释道,生怕解释不清楚。

    西门枫点点头,这种事情倒像是裘龙斌的作风,又说道:“我就想听听现在怎么办,这个事情怎么处理。”

    “现在这一片地方都是你们管着的,少那一个柴棚其实影响也不大,我大不了不动就是了。只是现在这地方也租了,装修也搞了一半,所以你这洗浴心……”

    “还是停了吧,也别再装修了,你再租出去就是了,也损失不了什么。”

    听到西门枫那么说,谭四海突然就急了,立刻又说道:“要不我们这样,你们二位再投些钱进来,我们一起做。我干这行也有几年了,熟悉门道,我们一起干,做大了一天赚一万都不是问题。”

    西门枫和老马相视一下摇摇头,老马说道:“西门老弟这也不是威胁你,而是劝你,你那破地方,开吧开游戏厅能开起来,开洗浴心,哪能去什么客人,连车都开不进去,开个澡堂子估计周围居民还会去光顾,就算能做起来,想扩大都没地方。”

    “这……”谭四海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这地方当初是裘龙斌选的,他也没办法,算然当时劝过,可是这小子一点长远目光都没有,他也只能别人脸色做事,硬着头皮上了。

    来这马明伟和西门枫都还好说话,也不像想象的那样生自己气,于是谭四海又问道:“那不知道你们二位有什么打算?”

    “你要是有兴趣跟我们合伙,我们就在城北新开发区那边弄一个,租金也相对便宜,地方也宽,以后那边也能发展起来。”老马他们本来就准备做这个,而谭四海这个人本质上不坏,有一个熟悉业务的人能加入进来当然再好不过,“当然,你要非要在那开我们也不管你,你只要别再骚扰附近居民就行。”

    谭四海低头抽了口烟,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毕竟西口那边已经投了不少钱进去了,现在停手肯定就是亏。但是两位老大说得也有道理,到底该怎么办,他这一下还真拿不定主意:“这事情恐怕我还得想想,毕竟那么多钱都已经投进去了。但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他们去骚扰附近的人。”

    话都说到这了,这个节也就解开了,酒也喝得畅快不少。至于洗浴心的事情,虽然没有完全谈拢,但多少还是有点希望,就算谭四海不肯参与进来,以后也能提供一些这方面的业务流程,总比他们自己去抓瞎强。

    。。。。。。

    徐子皓从余苑家里吃晚饭出来,才晚上八点。

    今天是余局长要请徐子皓吃饭,主要是因为那天他去替余苑当人质的事谢谢他。

    徐子皓却觉得那好像也没什么,换做是谁他都会上前去。而自己又想趁着东子他们放假,多跟他们玩玩游戏,一直拖着。今天是长假最后一天了,余苑三番四次打电话来约自己去吃饭,等明天她也要上课了,一拖不知道要拖多久,徐子皓也不好再迟,只好过来。

    而余局长倒是想得周到,怕他来了之后太紧张,干脆选择在家里吃饭,让余苑的母亲做了几个菜,就像一家人在一起吃个家常饭一般。

    徐子皓第一次被单独邀请去别人家做客,突然还有些不习惯了,刚开始拉些家常,就被余苑给打断了,说自己爸妈问东问西,像在维护男朋友一样。

    但是当徐子皓和余局长都多喝了几杯之后,两人聊起来倒也没那么拘谨,反而像是两个男人一样在聊天。徐子皓现在喜欢跟长辈聊天,特别像余局长这样的,能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课本上上都学不到的东西。

    而他上了那么久的也不是白上的,时事政治,古诗词,科技历史,徐子皓说得是一套套的,引经据典,又说出自己的法,反而让余局长很是欣赏,真没想到他只是一个初毕业就不再读书的人,所谓天才,大概就是说他这样的吧。

    徐子皓这是聊得开心了,余苑那边却觉得不是滋味,因为从头到尾徐子皓就没仔细过自己,也没跟自己说过什么话,完全当了个摆设。

    吃过饭后,徐子皓说晚上要上班,改天再来拜访。

    余局长也是很随意的点点头,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并承诺答应他的事情会尽快去安排,也不是什么难事,算是对他的答谢吧。

    余苑说要送他,跟着一起走了出来。当他们走出去之后,余苑的母亲才摇摇头道:“咱家闺女这个单相思了。”

    余局长倒是所谓的样子:“现在才那么小,哪知道什么,等明年考大学了,一出去几年,什么都忘得没影了。”

    余苑一路上脸色这叫一个失落,本来还幻想着有所转机,可是从今天的情况来,这徐子皓真的只把自己当普通朋友罢了,他甚至跟自己的老爸更有共同语言。

    “喂,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么?”眼就要走出小区了,余苑才终于开口问道。

    “啊?没有啊。”徐子皓在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走,都没注意到她一直哀怨的眼神,没听清她问什么就随口回答了。

    “哼!”余苑生气地转身扭头就走,一路走一路踢着路边的石头念道:“死人,你不喜欢我你干嘛救我,干嘛说是我男朋友……”

    徐子皓挠挠头,表示完全不能理解她这是怎么了。

    今天这顿饭吃得还算有收获,因为当余局长对他的年龄表示怀疑的时候,他顺口就说了自己的户口的年龄其实比自己实际年龄小两岁,马上就要十八了,这个年纪在乡下当父亲的都有。

    而说到这,徐子皓顺水舟,说想把年龄给改回来,问余局长能不能帮忙。毕竟他现在已经进入社会了,这未满十八岁,做什么都不方便,就连他在吧上班都算是违法,别的就更不用说了,什么驾照,注册公司,都得成年人才行。

    余局长也没考虑那么多,当场就同意了,只要他把出生证明拿去派出所,自然会有人帮他办。而这个证明也不是什么问题,能用钱解决的问题,统统都不是问题。

    走到和平吧门口正要进去,徐子皓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电话是齐喊打来的,语气还挺激动:“皓哥,我们捉到那个女人了,现在怎么办?”

    “你们现在在哪里?”

    “在美乐地的后面的一间民房里。”

    “等着,我现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