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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我妈就有您这一个兄弟,我也就只有您这一个舅舅,所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您是我最亲的人了。”李子孝笑眯眯看着林师傅,林师傅不住地点着头,他说:“因为你是我最亲的人,所以我今天要跟你说一说最亲的话,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林家,有一个最大的秘密。”接着,林师傅就朝李子孝说出了他的老爷子林庆堂的那个事,最后,他朝李子孝说:“那个金头就埋在我们村东边大马路的南边,在地里有一棵柳树,从那棵柳树朝东走十米,那在现在还有一个石碑,那儿就是老爷子的坟墓,那里面就有那个金头。”
“那我们今天就把那个那个金头给刨出来,您要是愿意的话,我看还是把那个金头交给镇政府,最好了,要是您不想交,您怎么办都好。”李子孝望着他的大舅林师傅。“究竟把那个金头怎么办等刨出来再说”
他们没想到,他们在屋里说的这些话,被站在屋外的白志强听到了。白志强这些日子跟林师傅的女儿显得很热火。每天,林艳和林师傅做一些活,每天的饭由林艳来做,她做饭,李子孝管归置东西。所以,白志强每天在他们差不多吃完了饭,李子孝归置完锅碗瓢盆,林艳回到屋里休息时,他就来找林艳,和她说说笑笑,逗逗嘴贫。今天,他刚走到林师傅窗前,听到里面说话时,听到了林师傅正和李子孝说林庆堂的事时,他觉得很新鲜,就站在那没有出声听了起来,当他听到林师傅说到那个金头时,白志强动了心,他想,这样贵重的东西要是我把它给拿到了,那我就发了大财了。他记住了林师傅说的那个金头的位置,就悄悄地走出了院子,来到家里,拿着铁锨,骑上自行车急了似地朝村南跑去。
李子孝和林师傅两个人每人拿了一把铁锨骑着自行车朝村南飞奔而来,当他们来到村南大道上时,李子孝远远发现在南边地里有一个身影朝这边走来。“大舅,您看南边有一个人手里抱着一个什么东西,朝这边走来了。”林师傅也发现了这个人。“看他手里抱着的那个东西好像就是那个金头吧。”听到林师傅这样一说,李子孝赶忙便朝那个人跑去,嘴里大喊着:“你是谁呀,把你手里的那个金头给放下!”
那个人听到喊声知道是不好,转过身朝南跑去。李子孝也不放,他紧跟着那个人追去。李子孝的短跑,当年在县里也拿过第一名那,不到二百米,那个家伙就被李子孝追上了,这家伙见李子孝就要抓着他了,急忙把那个手里的东西扔掉,跑走了。可是,当这个家伙把东西扔掉的时候,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啪叽一下摔倒在了地上,这个家伙“哎呦”了一声,又赶忙爬了起来,跑走了。
虽然,白志强的突然走掉,引起了林艳莫名其妙的惊讶。但她一丝也想不到,白志强是因为金头伤害了李子孝他们,才胆怯地逃掉的,所以,在林艳善良,稚嫩,纯真的心里,白志强一直是个能说会道,特别机灵,招人喜爱的帅小伙。
尽管,白志强不敢来知子营中学找她。林艳却每到周日都去找白志强。当然,白志强决不会朝林艳说出半点自己那件带有伤心犯法性质的罪事。林艳对他的关心,爱慕丝毫不减,而且愈加升温。
可是,在白志强的内心深处,仍还存在着一个无法抹去的阴影。所以,林艳对他越是奋不顾身的投入,深切痴心的爱,他内心的那个阴影越加浓重,他的内心越加痛苦。他真想把自己的心剥开,把那个附在心中的阴影撕碎。可是,他不得不承认,那样根本办不到。他曾天真的想,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他和林艳两个人该多好,多美妙。那样,林艳不知道他的丑事,没人告诉她,也就是由于阴影带来的畏惧和顾及也就不存在了,他就可以瞒天过海般的享受两人世界的幸福生活了。
面对现实,他不得不承认,那只是自己天真的幻想。为了他和林艳双人的幸福,白志强有时百般无奈地罪恶想到。如果把林艳的父亲和李子孝杀掉,他的那段罪恶的丑事就如同沉下海底一样无人知晓了。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光光彩彩,大大方方,理当气壮地把林艳娶过来。他们就可以逍遥自在地过着幸福的夫妻生活。到那时,他白志强无论在谁的面前,都可以伸出大拇指,谁也不夸,谁也不怕。他也不会象现在这样,不敢去这儿,不敢去那儿,更不敢去知子营中学找林艳去。生怕叫那个李子孝撞见了,抓着自己脖领气汹汹地质问自己,更有甚者,他也许能把自己送到派出所,每每想到这些,他都感到畏惧,他时时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奈,最没有自由,最不幸的人。
每每想到这些,白志强着实为自己这个残酷的大逆不道感到羞耻,感到畏惧。假若离开林艳,不理林艳,最后不能得到林艳,那只是一个思想感情问题,婚姻问题,如果不控制自己,随心所欲,钻牛角尖儿的胡来,一时暴虐而成终身大恨,把他们俩人杀了,那就要长年坐牢,最终会以身抵命。
想到这儿,他禁不住为之一震,浑身打了个冷战,忍一忍吧,千万不可以头脑发胀胡思乱想。
可是,面对林艳对他痴情的爱,热烈的表态,他虽然有时感到醉若飘然。但在内心的深处,却常常拱起一个带刺的球,而且,林艳对他情意绵绵,他心中的这个带刺的球就滚得快,他的心越痛。在这个醉与痛,甜与苦的折磨下,他禁不住天真的这样想,与其与林艳这样逢场作戏,真不如离她越远越好。
恰巧就在这时,农村的冬季征兵开始了,白志强毅然报了名,并如愿以偿当了兵。离开了林艳,飞到了祖国的南疆。
白志强当兵这几年,林艳没少给他写信。虽然,他给她的回信少得多,可林艳却很理解白志强,他训练,站岗又学习,身子累,时间紧,再者说,她知道白志强的文化底儿,数学还可以,语文简直是稀松二五眼了。尤其是写文章,白志强曾开玩笑地嘲她说:“写文章对我来说,简直比红军爬雪山过草地还难!”所以,林艳有时一连写了好几封充满激情的信,白志强才给她回了一封。林艳每一封信一气呵成的写了四五页,可他却巴巴结结写了一页。这,林艳已经很知足了,她情意绵绵发出的鸿雁有了回音。
林艳得知白志强当兵复原回来了,可她却故意没有马上给他打电话。她在有意的冷冷白志强,试试白志强。其实,林艳的心里却鼓鼓捣捣的矛盾的很。她怕白志强看不起她,又怕白志强挑她,她怕白志强嫌她,更怕白志强怨她,误会她。她最怕的还是,有的姑娘捷足先登。虽然现在当兵的不像前些年那样抢手,可林艳觉得白志强这个当兵的和其他当兵的不一样。尤其是白志强穿上军装后,那俊气的脸庞和他那笑眯眯的眼神儿,甭说看到,就是林艳想起来,心里也“嘣嘣”乱跳。
她憋着劲儿苦苦等了两天,这两天她觉得是她有史以来最难熬,最担心,最充满渴望的两天。
这天下午放学后,林艳着急梳洗打扮了一番,脑后的辫子系紧了,总觉得紧巴巴的,秃模秃样跟猴子一样,别扭死了!不行!系的松一点儿,勉强的把头发拢在一起就可以了,摇晃了几下头发,总觉得象有一个小包袱在脑后摇来晃去,不怎么得劲儿。照着镜子一看,样子显得邋遢。不行!